第151章 做雞也不換名字
我想擺手拒絕,但是身體搖晃了兩下差點要倒下去。
李水良衝上來端住我的胳膊,我才勉強沒有倒地。我這樣子出門打車是不可能的了,我側著臉看他的表情。
依然是色眯眯,但好在從頭到尾他都沒認出來我,沒認為我是安紅豆。
隻要他認不出來我,他也不敢把我怎麽樣。
我努力站直,點點頭:“好。”
他車子就停在牛排店門口,這輛車曾經把我從農村帶出來,是我坐過的第一輛轎車,我還記得當年上這輛車的時候,我那種窘迫的樣子,死死的攥著衣角,手和腳都沒地方放,生怕自己把他的車子弄髒。
李水良扶著我鑽進副駕駛,像我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幫我把安全帶扣上。
我忽然如臨大敵,心跳拚命加速,過往的一切此時此刻像是無邊的海水洶湧而來,我像是失魂了似的,心悸的要命,捂著心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李水良上車看到我這樣,他沒多問,把車門關上後摁了車門的反鎖。
我覺得不妙,眉頭深深皺起來,捂著胸口看他那張惡心的臉:“我想下車,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
“怕什麽?我又不會把你吃了。”李水良眼底黑暗畢露,他咧開嘴笑的很不屑。
我腦子嗡的一聲,看到他這個笑,我徹底慌了!
他認出我來了!
“李哥,你放我下去吧,我自己能走。”我伸手去拉車門的把手。
他啟動車子開到路上,細小的眼睛裏散發著殘忍的惡毒:“當年我把你從農村接出來的時候,你可沒說要自己走。”
嗡——
心髒像是被一道雷驀然劈中,我身體僵了僵,心虛的嗬了一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請你馬上放我下車。”
我不敢麵對李水良的眼神,我怕他會看穿我。
“安紅豆啊安紅豆,你是我養大的,你骨子裏是個什麽東西我比誰都清楚。上次我帶你回去,你敢在我水裏下藥,以為我察覺不了?”李水良邪惡的笑,咧開的嘴巴裏露出被煙熏黃的,參差不齊的牙齒。
上次他帶我們去他家,我為了不想跟他發生關係,在他水裏放了我提早找向東澤要的藥,他也是醫生,回想了這麽多天他還是察覺了。
我裏打鼓一般,死死的盯著他沒有說話。
他自顧自得意的說:“你還想懵我?上次帶你回去你跑了,我就給你們昆莎打過電話,安紅豆啊安紅豆,去做雞也不知道換個名字?還他媽小妹?哼哼……”
看著他興奮的樣子,我渾身雞皮疙瘩起來,骨頭縫裏冒著冰涼的寒意。
“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瞪著他,發現他開的這條路是回他家的路。
胸口悶疼的感覺越來越嚴重,李水良鋒利的眼稍在我臉上剮過,勾起的嘴角像是鉤子一樣森寒:“我想幹什麽?你會知道的。如果不是你,李睿現在應該在好好上大學,還記得我說過的話?我說你他媽就是老子買回來的性、奴,以前是,現在也是!”
“李水良!你敢再碰我一下,我會讓你死!”我血紅著雙眼,怒視著他。
緊握著的雙手,指甲全部都紮進了手心的肉裏。
“三年前你殺不了我,今天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他完全不拿我的話當回事,他覺得我沒有能力殺他,以前是,現在也是!
我渾身越加的沒勁,李水良剛才絕對在我的酒裏下了藥,是什麽藥我不清楚,但這種藥絕對能讓我喪失逃跑的能力。
他把車子開的飛快,臉上陰森的黑暗比兩年多前更甚。
我拚命的拍打車窗,希望路邊有人會看到救我,但是沒有人能看到,我無力的雙手都拍紅了,直到車子駛入他家門口,他下車跑到副駕駛過來,打開車門一把揪住我的頭發把我往下拽。
頭皮撕裂一樣的疼,我甚至能聽到頭發在他枯瘦如柴的手裏斷裂的聲音。
“臭婊、子,你個騷、貨,跟我玩?今天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叫李水良!”他五官扭曲猙獰,臉上的暗瘡凸起發紅,惡心的要命。
我拽著被他揪住的頭發,被他從車裏揪出來,穿著高跟鞋的腳腕一崴,整個人倒在地上。
到了這個時候,我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但我心底還是留著最後一絲的希望,李水良左右兩家都住的有人,這個時間點還早,沒有人睡,我強忍著劇烈的疼痛開始喊救命,一邊拚命的拿自己手裏的包朝他身上摔打。
“救命——”
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從我嗓子裏撕扯出來,他拖著我往院子裏拖,這時候旁邊的鄰居終於聽到了響動,打開門從屋裏走出來,探頭過來看。
“李醫生,發生什麽事了?”出來的是個中年婦女,臉上還貼著黑色的麵膜,她背後緊跟出來一個男的。
“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我祈求的看著這一對夫妻,眼淚和鼻涕都流了出來,撐在地麵上的手心裏被地麵擦的冒血,頭發散亂的像是鬼。
這對夫婦怔了怔,去看李水良:“李醫生,這……”
在這裏住的鄰居都是見過我的。有外人在,李水良鬆開我的頭發。
捋了一把他摸著頭油散下來的頭發,嘿嘿笑著說:“是朱姐啊。哎,你們不知道,這是早幾年我領養的那個小女孩兒,這不這幾年都沒找到嗎,你看看現在穿成什麽樣子?我一個朋友發現她居然在夜店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混,你說這……”
他說的一臉誠懇,這對夫婦居高臨下掃了幾眼我身上穿的衣服,剛才疑惑的緩緩變的嫌棄,這女的皺著眉一臉看不起。
“這樣啊?那是得好好管教管教,現在的女孩子,才多大就開始化妝了,你看看這穿的暴露的,小小年紀不學好。”
“就是,要是我女兒也這樣,我就打斷她的腿!不三不四的像什麽樣,李醫生你這麽老實的人,可別讓她把你名聲敗壞了。”那男的嘴裏說著,一對眼珠子卻不停在我肩膀和胸前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