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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脫身

  武侯蔡貫中一臉猶疑神色,本來他不相信呂樂平會出手的,因為他確確實實探查到呂樂平體內空空如也,完全不像有武功的樣子。


  隻是他現在體內那道令他忌憚的魔刀出現他的手中,讓他現在不得不全神戒備起來,他可不想步白無常的後塵,堂堂一個成名多年的高手,就單憑白無常這個威名讓小兒聽到之後不敢夜啼,就足以說明一切問題、


  問題是白無常死得不明不白,蔡貫中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栽在呂樂平的手裏,不過他隱約猜到和呂樂平手上的那把神兵魔刀有關,而且他殺了白無常之後竟然能夠使出白無常的絕招,這就說明了呂樂平身懷秘密,讓一向謹慎奸詐的蔡貫中不得不留點心眼,放著呂樂平突然出手對付他。


  被這麽多人圍攻蔡貫中當然是不願意的,他寧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而且剛剛羅豔娟也戳穿了他的弱點,他體內多了一道沉睡的魂體,如果再連戰不休的話,那麽那道魂體很有可能會蘇醒過來,一旦它蘇醒過來絕對會和他搶奪身體的控製權,到時候他分身乏術就很容易露出破綻,那就真的像羅豔娟所說那樣就是他們的機會來了。


  “怎麽,堂堂通天城城主就一副膽小如鼠的表現,你該不會慫了吧?”呂樂平冷冷看著蔡貫中,他左手作彈指狀,輕輕一彈魔刀刀身,然後他大喝一聲:“彈刀絕息!”


  魔刀終於顯露出自己神兵的威嚴,從刀身處有一股強大的氣勢升起,直接壓向武侯蔡貫中。


  “以勢壓人,你手中的這把神兵比在南風鎮的時候變得更加恐怖了,我手中的雙槍都快屈服了,它們想直接脫離我的掌控向你手中的神兵魔刀屈服了呢!”蔡貫中不由得調侃道,他手中的血色長槍果然如他所說那樣,槍身在劇烈擺動,似乎真的想脫離他的掌控一樣。


  “但是你可知道這兩把血色長槍是從血獄中衍化出來的,它們是跟我性命相修的,你這柄神兵就這樣簡單以勢壓人,隻怕壓得了一時壓不了一世。”蔡貫中連忙運轉《血獄沉淪》,一股血氣從他體內爆發出來,在場所有人都被這股濃鬱的血氣給嚇到了,這是要殺多少人才有如此濃鬱的血氣,十萬,還是二十萬?


  “看來你雙手沾滿血腥,你這個血手屠夫。”呂樂平見到蔡貫中爆發出來的這股血氣,他知道自己的‘彈刀絕息’就這樣被他破掉了。因為他看到武侯手中的雙槍拚命吸收著這股血氣,它們吸食完這股血氣之後,整個槍身變得紫紅色,血氣內斂槍身不再震動,高貴優雅就是這兩把長槍的代名詞。


  魯子深把放在案台上的長劍握在手裏,他是準備打算出手了。因為他知道呂樂平使出這招‘彈刀絕息’應該就是他的極限來了,他如果想手提魔刀砍人的話,他又會付出第二次同樣的代價——再次消耗自身的潛力,輕則今生今世永無醒來之日,重則會命喪當場。


  他好不容易才從沉睡中醒了過來,當然小蘿莉女帝的功勞不少,而且她也把兩片黑蓮給他服用之後才讓呂樂平恢複過來,但是他的命氣種子確實需要到碧落黃泉秘境找到一整株黑蓮吞服才能夠重塑,單憑這兩片黑蓮隻是杯水車薪,隻能是讓他的潛力重複恢複,醫治他所受的重傷罷了。


  武侯蔡貫中見到三大護法和七大長老都拔出了自己的兵器,磨刀霍霍看著自己的樣子,還有魯子深手執長劍意欲出手,連呂樂平都是一臉凶狠之意看著他,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樣子。


  他知道自己現在大勢已去,確實不得不走了。他把右手的那把長槍朝地麵用力一揮動,槍尖沒入了地麵,他然後環顧這些和他作對的人,他恨聲道:“山水有相逢,你們等著。”然後見到他一掌拍向那把插在地上的長槍,瞬間發生如驚雷一樣的聲音,長槍炸裂開來,血色迷霧籠罩整個大堂,眾人不得不運動抵禦這血色迷霧的侵襲,因為他們察覺到這血霧不簡單,在大門旁邊的聖教弟子有一兩個沒有運功抵禦,他們雙眼發紅,如瘋子一樣,咆哮大叫攻擊著離他身邊最近的人。


  魔刀自動護主,那些血霧近不了呂樂平的身,本來魯子深想出手助呂樂平抵禦這些血霧的,然而他看到呂樂平手中的魔刀正在吸收籠罩在呂樂平身邊的血霧,他就放心了。


  本來他手中的長劍劍勢鎖定武侯蔡貫中的,但是這麽一猶豫之後就直接讓蔡貫中給跑了。而左千秋等人見到有弟子吸入血霧之後變成了毫無痛覺,如行屍走肉一樣怪物,不斷攻擊他們這些沒有吸入血霧的人。因而他和方不平兩人齊齊出手,把這些變成怪物的聖教弟子全部把殺掉,避免夜長夢多就直接是把吸入血霧的弟子頭顱給砍掉。


  本來呂樂平想出聲阻止左千秋等人的動作的,他沒有想到武侯蔡貫中臨走送給他們這麽一份大禮,因為站在大門的傳菜的十多位聖教弟子全部都中招了,起初是一兩個不在意吸入血霧,然後他們再攻擊身邊的人。雖然這一兩個中了血霧的聖教弟子隻有本能的撕咬動作,但是都把他們身邊的人都咬傷或者撕裂出不少傷口,最後這些被傷到的聖教弟子也變成了如同那一兩個吸入血霧的弟子一樣,變成了行屍走肉一樣的怪物,並且想到處傷人。


  所以左千秋和方不平見到事態有點嚴重,如果不立刻把這些像行屍走肉一樣的怪物給殺掉的話,恐怕一旦讓他們都逃出去的話,隻怕整個聖教都會變成人間煉獄,一個不好的話那些實力低下的弟子全部都會變成這樣的怪物。


  呂樂平看到這樣的情況,就知道是怎麽回事。看來蔡貫中不惜毀了自己的其中一把長槍,就是想讓這血霧將那些沒有大意吸入血霧的聖教弟子變成行屍走肉的怪物,然後通過他們的攻擊讓其他弟子都中招,讓中招的弟子都被同化,最後如果沒有及時殺掉這些怪物的話,那麽整個聖教都會變成行屍走肉怪物的天堂,那麽到最後這裏就不會有活人生存。


  “可惜,我不會讓你如願的。如果血霧不散的話,隻怕等會有其他弟子闖進來一不下心吸入這些陰邪的血霧,隻怕一個不小心就會釀成無法控製的惡果。”呂樂平喃喃自語道,然後他瘋狂逆轉《萬道消融》,因為他察覺到這些血霧對於魔刀來說是大補之物,如果全數吸收的話,足以抵他連續三個月不眠不休逆轉《萬道消融》吸收命氣的功效。


  蔡貫中雖然對自己這次敗退心有不忿,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是不容許他再和別人大戰的。因為他剛剛爆發出那股血氣,就已經讓體內的那道正在沉睡的魂體似乎有蘇醒的跡象。


  所以他不惜毀掉其中一把本命武器,無非就是想爭取時間,去祭壇那裏搜刮一番。因為他在毀掉那把長槍之後,天人感應之下冥冥中察覺到那尊縮小版的神像就在祭壇那裏,所以他要布下一個局來阻擋追兵。


  “你下令讓左千秋和方不平守在大堂門前,讓他們用盡一切方法不要讓這些血霧逸散出去,要不然的話隻怕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一旦不慎的話隻怕你這個聖教總部都不得不撤離,到時隻會變成亡者的樂園。”呂樂平開啟了心靈傳訊,對羅豔娟吩咐道。


  羅豔娟也沒見過如日陣仗,她確實一開始是慌神了。但是呂樂平不一樣啊,他就算是見到如此糟糕的情況,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因為他知道武侯蔡貫中不惜毀掉他的本命長槍,隻怕他已經察覺到那尊縮小版的神像到底在哪裏了。


  隻是他萬萬都沒有想到,蔡貫中本命長槍所化的這些血霧,確實有些難纏,不得不讓呂樂平重視起來,雖然他很想讓魯子深去追蹤蔡貫中的行蹤,但是他唯恐有變所以讓魯子深在他身邊候著,保護他和羅豔娟的安全。


  行屍走肉的怪物,說明那些弟子早就已經死去了,隻剩下唯一撕咬生者的本能。如果是在人口密集的城市,武侯這個血霧一旦逸散開來,隻怕整座城市都會變成死城,到最後應該是沒有一個活人,如果防範不好的話,隻怕會造成更大的災難。


  “左護法,你和方長老守在大堂門前,無論用什麽方法不能讓這些血霧逸散出去。要不然的話,恐怕釀成更加大的災難。想必你們都不想聖教的千年基業毀在蔡貫中的手裏吧。”有時候請將不如激將,羅豔娟也知道三大護法和七大長老對於聖教的千年基業十分看重,要不然的話他們那裏會費盡心思要登上祭司之位,他們無不想把聖教發展壯大,讓聖教昔日的榮光重新閃耀在這武林之中。


  但是有時候能力決定一切,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就算是聖教已經傳承千年,到他們這一代已經開始式微了。蔡萬達就是知道這些聖教高層全都是眼高手低的家夥,也不是不堪重用,隻是他們都基本窩在南疆之中,見識恐怕有限,到最後就會演變成夜郎自大了、


  所以蔡萬達在逐蔡貫中出聖教之後,他並沒有明確說要培養哪個人當明日之主,因為這些聖教高層都不堪造就。在他和陸判官生死一戰之後,令他見識到武林中生死決鬥的殘酷,所以他趁自己還活著,就收了一個女娃兒當他的親傳弟子,意思也很明顯未來的祭司之位是打算傳給她,這女娃兒就是當今聖女羅豔娟。


  蔡萬達考慮眾多因素,一直沒有在祭壇那裏進行傳位儀式,就是想讓三大護法和七大長老好好輔助羅豔娟,給他們一線希望。


  讓這些覬覦祭司之位的聖教高層覺得自己或許還有機會爭一爭這個祭司之位。所以這三大護法和七大長老是可以讓他們做事,但是他們一個二個都不堪繼任大位。


  羅豔娟這一帶著激將法的語氣,讓左千秋和方不平都忿忿不平,難道她會覺得自己等人會陽奉陰違嗎?他們也知道這血霧的厲害,如果讓它汙染到實力低微的聖教弟子,那樣的話就比較麻煩了,剛剛殺了那十幾個聖教弟子,已經讓左千秋和方不平不忍心了。


  畢竟屠戮同門弟子,沒有哪幾個人能夠做得出這麽狠毒的事情出來,如果不是事急從權要扼殺掉源頭的話,左千秋和方不平絕對不會出手的。


  他們知道如果要登上祭司之位的話,絕對不能有汙點存在。特別現在是爭奪祭司之位的關鍵時刻,他們現在都需要在眾多實力低微的聖教弟子中爭取支持,讓他們支持自己登上祭司之位


  “那就依聖女所言吧,我也是為了扼殺源頭而不得不屠戮同門,希望諸位替我作證。”左千秋不忘為自己辯解一番。


  “我剛剛出手也是迫不得已,希望在場諸位替我做個見證,謝謝!”方不平同樣出聲辯解道。


  他們兩人飛身到大堂門前,兩人大掌一翻,就把大堂的大門給關上,然後雙掌貼在門上,用內力封鎖封鎖著那些縫隙,不讓血霧逸出。


  呂樂平直接盤膝而坐,他把魔刀橫放在膝頭上,手中結印,瘋狂運轉《萬道消融》吸收飄散在空氣中的血霧。


  其他聖教高層沒有等羅豔娟開聲,他們全都去幫左千秋和方不平了。因為他們也知道一邊運功抵禦血霧侵染,一邊運功封住門縫,剛開始沒什麽,隻是久了之後就會覺得十分累。所以需要輪換。


  蔡貫中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然來到了聖教的禁地——祭壇,這祭壇確實是禁地,自從蔡萬達昏迷不醒之後,就已經封閉了任何聖教弟子都能進入。


  他背著手看著那尊一人高的神像,突然間狂笑起來。他走了過去,眼神迷離看著這個四手雙頭神像,兩隻手輕輕撫摸著這尊神像,就像一個狂信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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