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魔能武器】
任何一件沒有意義的事，隻要我能夠從中有所收獲或者得到快樂，它就不是沒有意義的。
———四環巫師.社會學家.布蘭德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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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這幫孩子活得太簡單了。”
唐吉訶德莫名有些落寞地看著不遠處打鬧在一起的孩子們，他似乎想起了什麽，眼神空洞地看著不遠處。
“誒，老特。”
“嗯？”
“你說，我們真的能成功嗎？”
“能。”
阿爾伯特點了點頭：“至少我們自己必須相信，能。”
封校時間已經到了。
現在，整個學校被劃分為兩個部分，兩人所在的，是自由活動區，依然是人來人往，並且，因為騰空教室給學生們放了假，還比往常更熱鬧了許多。
“.……呼。”他拍了拍臉，帶上了平時的笑容，“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哈。”
“嗯，晚上見。”
看著好友走遠了，他抬頭看了看前麵聚在一起的少年少女們，又看了看天，難得的晴日，正給潮濕冰冷的世界增添一絲暖意，混合著清涼的風，披在他身上——然後他緊了緊夾在肋下的大筆記本，退到陰影中，往圖書館去。
樓房遮蔽的陰影和陽光像利劍一樣將他和他們的位置斜劈開，劃成兩個部分。
“早上好，阿爾伯特。”
少年抬起頭，看到了自班的老師。
“嗯，老師好。”
接著就擦肩而過了。
他沒有做多餘的事，也對和目標不相幹的東西不感興趣，既然一開始就選擇了目標，要做的就隻有執行，現在他手上攥著的，隻是一個機會，懈怠了，就可能偏離，他沒有任何能作為助力的東西，也並不曉得距離諸多問題的解決還有多遠，這些事，沒人能告訴他。
阿爾伯特越是學習，就越是從知識中感受到自己的無知，他一日大過一日的在這片“汪洋大海”中建造著自己的“航船”，可這船造得越大，看得越遠，反倒越對看不到邊際的海麵感到沒有邊際。
到現在，早已經沒有同班同學有可能跟上他的進度了。
“喲，阿爾伯特。”
女孩友好地對他打招呼。
“.……你好，芙蘭。”
新來的女圖書管理員，他現在也認熟了。
打過招呼後，少年輕車熟路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標，整理著隨身空間裏的物件準備開幹。
最後他找到了自己的老位置。
發現這裏不同往日。
對麵坐著他的女同桌。
……
如果不是性格比較冷淡些，阿爾伯特現在的表情應該是老人.地鐵.手機.jpg。
他站在原地，一時間很糾結。
女孩也注意到他了。
“.……班長？”
“.……”
艸。
他板著臉，在表情和動作漸漸僵硬的塞西莉婭對麵坐下，就那麽當她不存在似的，打開書和筆記本，開始書寫和自我訓練，完全把對麵當做一團空氣，並拿出了一把鐫刻著符文的小匕首，放在一張白紙上，描出匕首邊沿。
對著刀刃進行符文結構的解析和運算。
現在小貓娘的尾巴有點硬，拖在地上微微有些炸毛，她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了幾秒鍾，注視他。
見他沒有別的動作，才終於順下來，慢慢也當他不存在，開始她的預習。
阿爾伯特仍描繪著刀刃上的符文。
他手上這個匕首。
……
應該是前身留下的東西。
他不大能說清自己究竟該算穿越還是投胎，可能投胎的成分多一些，他仍記著五、六歲以前的事，自己降生了，生在一個似乎很富裕的地方，結果似乎因為某些意外離開了，然後住在個村子裏。
再往後記憶就清晰了。
中間有一條明確的界限，像個標尺一樣記錄著此世“成年”的分界線。
就好像“硬件”質量終於夠了，然後記憶的“軟件”自動開始運行，他的思維在某個刹那突然“炸”了，屬於他的神智，也回來了。
遺留下來的隻有這把刀。
如果是走正常路線，多半這玩意兒是什麽什麽巫師/家族/組織的遺物，然後他通過它能得到什麽。
但少年什麽都沒遇見，它也沒有特殊的地方。
在曾經條件最困難的時候，他還拿這把刀修腳趾甲。
它更像是什麽人倉促間留給某某人防身用的小東西，看著像古董，應該能值點錢，而若純以技術含量和實用性算——地攤藝術品20塊一把，買2送1？
“那個.……班長？”
對麵的少女遞過來一個小本子。
“這道題怎麽算？”
……
果然他還是不習慣獨處時間旁邊有人。
一言不發地把解題方法寫上去，遞回去，他的思緒再回到匕首上，一手捏住刀刃，一手握緊刀把，一轉，再一抽———
刀刃顯現出中空結構，刀把連接著一根金屬棍，數根鋼釘和刀刃內的土灰傾倒在紙麵上。
土灰可以用魔法凝聚成石頭，它和鋼釘一起，負責刃與把的連接。
劍骨技術
相當標準的近現代魔能武器設計思路。
現代魔能器械前身理論之一：
眾多周知，魔能武器的威力來自於武器上銘刻的符文，那麽問題來了——我要把符文刻在武器上，用它往別的什麽東西上一撞那符文不就壞了嗎？它要是擦著碰著了那不就廢了嗎？我花那麽大力氣造個保命的玩意兒造個一次性用品，難道就是為了證明我的牛批？那你是真牛啤，那麽問題來了——是你瘋了還是窩傻了？
以上是該技術發明者的原話，綜上所述，把符文刻在器械表麵是最愚蠢的設計。
沒有之一。
而所謂劍骨技術，就是把刀刃和符文部分分開了，維持威力的核心完全在於內部的劍骨，哪怕它斷了，接上去也容易，外部的刃隻需要刻幾個導引符文就行了，接下來外麵就是爛得再稀碎，也不會對功能產生影響。
阿爾伯特所關注的重點，除了它上麵的符文，還有一個標記。
刀把上，一枚三角形包圍著眼球，中央三條線呈螺旋狀向外延展，直至抵達三角形的邊沿。
這像是個族徽。
少年順手把它畫在了筆記本上。
雖然和現如今的他沒有任何卵關係，他倒也不介意記下來，以後看書順手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