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夜幕很快降臨，明月高上，受虛能潮汐的影響，地球環境將發生前所未有的轉變。因此，皎潔的月光看起來格外清亮。
嗚――
白狐山周圍開始響起一陣陣厲嘯，聽著這令人心顫的獸吼，王越心中也是一陣唏噓。
真不知道上一世他是怎麽想起來白狐山壯膽的，簡直是腦子有病……
“唔~唔~主人，時間到了嗎……哈~”
躺在王越腿上休息的若雪在迷糊中動了動狐耳，修長的美腿一伸，又在他身上作了個懶腰才爬起來，美目中帶著柔和，九條尾巴因此而愜意地搖來搖去。
感覺有好久沒躺在主人身上睡覺了……小狐狸忍不住在心裏想道。
“還有些時間，不過，我們也該走了。”
結束這十數個小時的修煉，一口濁氣吐出，王越也睜開眼，笑了笑，伸手捏著她的小鼻子，不由打趣道。
“雪兒，你多少也應該拿點時間出來修煉吧？不然以後可是會被人關進籠子裏當寵物的。”
雖然這裏修煉條件差了點，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他也沒過分講究，能多一分實力就是多一分保障。
“不~要~前世我都沒修煉出什麽名堂，這一世肯定也不行，嘿嘿。”對修煉什麽的極其不感冒，若雪不住搖頭，嘟嘴撒嬌起來。
她知道這招對自己主人是非常有用的，而事實也是如此。
見狀，王越也隻好無奈地搖了搖頭，一笑而過便不再提，隻是有句話他卻是放在了心裏。
不修煉也好，隻要自己能強大到足以保護你就行了……
又逗了下這隻小狐狸，王越才滿意地站起來作了幾次深呼吸，雙目炯炯有神，體內虛能充裕，精氣神也達到了頂峰，戰意為之沸騰。
他十分清楚，這是身體，是靈魂，在渴望接下來的戰鬥。
“該走了。”
“哦。”若雪點頭，站在了他身邊。
隨後，王越便望著一個方向，握拳虛抓，漸漸露出了白齒。
……
車上，小小告訴了王越對月牙度假村的收購情況。
目前一切穩妥，接連兩個十億砸下，月牙度假村很快歸於他名下，速度不可謂不快。
對於被突然清離，那些遊客自然極其不滿，但李明鴻在這方麵算得上是“老油條”，處理得也很到位。
而那三個小型倉庫也開始按照王越的要求，運入生活物資，相信最晚淩晨就能全部裝滿。
算得上萬事準備就緒，目前隻欠王越這股“東風”了。
在政，府方麵，李明鴻的辦事“方法”也還算不錯，畢竟拿錢辦事，他也沒理由得罪王越這麽一位錢主。
就算有高層起疑，相信短時間裏應該也看不出什麽破綻才對。而他王越也隻需要這麽短短的一段時間罷了。
――
山路上，一輛豪華跑車在月光下保持著低速，偶爾會傳來幾次刮到底盤的聲音。
雖然不借助車燈也能正常行駛，但為了滿足若雪的好奇心，車燈還是打開的，呃，時開時關的那種……
這次王越開車沒有再上高速，而是按照若雪記憶中的位置，選了這條山道。
多少有些碰運氣的成分，但至少大方向不會錯。
而對於突然多出來的這個女主人，小小也很“識趣”地沒有過問。
因為在它看來，王越這個主人似乎對自己是越來越不“待見”了，固定程序讓它保持著靜默。
“雪兒，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去平陽市，你忍不住偷了點冰雪糕，害我們倆逃到外麵，躲了一夜嗎？”王越輕鬆道。
上一世，他和若雪沒離開過華國，而平陽市他們也偶爾會去一次，有時候就是單純為了購買冰雪糕。
“嗯，我還記得當晚是被一個女孩藏在家裏，才幸運躲過去的。”若雪吐了吐小舌頭，隨即又嘟著嘴，自顧辯解道：“其實也不能怪我，不就一塊冰雪糕嘛，非得派五個戰者來追殺我們。再說了，我是拿的，又不是偷……”
對這段記憶，小狐狸很是耿耿於懷。
聞言，王越不禁莞爾，全然體會著這難得的愜意。
重生對兩人而言不是秘密，一路上的談話也很輕鬆，隨意聊著前世的見聞和曾經曆過的趣事。
當然，還是王越說的比較多，一旁若雪則津津有味地聽著，時不時還露著擔憂或高興的神情。
一路無恙。
很快，靈感一動，王越感到四周虛能漸漸有了變化，心裏微微一定。
看來是快要到了。
“對了，雪兒，你說的那顆碧晶果是生長在水潭中嗎？”
想起自己之前“一擲千金”地搞了塊地產，王越腦海中又冒出個想法，看著若雪突然問道。
“恩。”若雪點了點頭，仿佛覺得自己說不清楚，又接著道：“好像還是一個很深的潭，半徑也挺大的，要摘碧晶果的話，就隻有先擊敗那些妖獸，才能遊過去摘取。”
看著車燈下的道路，靈光一閃，王越卻是神秘地搖了搖頭，自信笑道：“嗬嗬，那可未必。”
“嗯？”
不等若雪疑惑，他又叫出了小小，低語幾聲，很快交代了一件事。
而小小也很快給了王越一個滿意的答複，投影的光線暗下。倒是苦了旁邊的小狐狸，雖然一直看著，但就是沒怎麽聽懂。
“呃，主人，那個什麽什麽無人機的，是什麽東西？強大的戰兵還是戰技？”若雪扣了扣臉，好奇道。
很明顯，這小狐狸還是對那戰技念念不忘……
倒不是王越吝嗇，而是他身上的確沒有適合她的戰技。畢竟誰能料到自己會重生呢？他不曾為之準備過。
同時，沒有強大精神力作支撐，自創更是無稽之談。
當然，戰技肯定會替她尋到，但要給自然是給最好的，否則王越自己都覺得對不起若雪。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會稍微晚點……
因此，他現在也隻能看著若雪心疼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張口說道。
“怎麽說呢，算是科技的力量？總之，是一件讓人……不對，是讓那群妖獸傻眼的玩意，待會兒就有用了，看著吧。”
“唔，那好吧。”若雪乖巧地應道，沒再多問。
科技到底有多強？
這點王越在末世中已經深深見識過，絕對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厲害。
有時，當他正麵攻打一艘帝級戰艦時，所承受的壓力甚至都比數位同級強者加起來還大！
而他那時卻已經是半帝級的存在，依舊不敢隻身闖入敵方艦群，恐怖可見一斑……
這也讓王越總結出了一個道理：千萬別小瞧科技，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當然，他現在肯定是拿不出什麽太空戰艦，而是一個比較實用的小玩意，哪怕以人類的技術也能製作得相當精密。
――
想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王越的嘴角上便掠過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小妖獸們，到時可別怪我操作騷，誰讓你們作死來和我搶呢？誰又讓爺爺我這麽有錢呢？哈哈……
啊呸，這自戀也是沒誰了，難道我還真是流氓？不不，這是自信，恩，自信……
心裏反複吐槽著自己，王越不禁眯起了眼，風中淩亂著。
……
吱――
五公裏轉瞬即至，王越熄滅發動機，感受著四周虛能的濃度，評析般搖了搖頭。
不錯的地方，但和日後的月牙山比起來，修煉環境還是“窮苦”了不少。
簡單而言，一個天，一個地……
咦？
正當他準備下車時，目光卻無意掃到了旁邊，那被安全帶緊緊勒出形狀的……
怎麽感覺比上一世還大？
帶著疑惑，王越不由下意識眯了眯眼，目光忍不住變得“深邃”起來。
“咳咳……”
就在這時，若雪微微一咳，感受到了王越此時那異樣的目光，身體微側，欲掩飾胸前那道靚麗的“風景線”，雖然再怎麽努力都是徒勞……
再想起之前兩人差點“走火”的一幕，盡管是幽暗中，她那俏臉上依舊很快變得燙紅，手指攪弄，弱弱地提醒道。
“主，主人，我們還是小心點吧，畢竟這裏有很多強大妖獸的。”
潛台詞自然是告訴自己的主人，不要在這個時候，盯著某個地方而移不開目光。
雖然心裏很高興，但這裏畢竟是太“危險”了。當然，也可能隻是單方麵的在害羞……
聞言，簡單的一句話卻直接弄得王越臉上罕見一紅，要是被前世孰知的人看見，真不知要驚掉多少眼球。
不過，王越畢竟是王越，戰天鬥地都不曾皺一下眉頭，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呃咳咳！”
猛地咳嗽一陣，眼神立刻凝聚，心思電轉，他便巧妙地移開話題，一臉正氣道。
“呃，那個，其實我隻是在檢查你的身體到底有什麽問題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畢竟你那個天賦上的問題，我還是很在意的。”
嗯，意識流操作，不動聲色……王越不禁為自己的應變淚目。
“誒，真的嗎？”
天真的若雪的小臉上立刻露出喜色，不過隨後又微皺著好看的黛眉，看著王越信誓旦旦的模樣，半信半疑道。
“可是主人，戰者也能夠做到直接查探別人的身體嗎？聽說戰尊都做不到的呢。”
“……”
如遭雷擊，王越的眼睛再次眯成一道狹縫。
莫非……重生還能長智商？
“主人？”若雪偏了偏頭。
有那麽一秒，空氣是尷尬的……
被這麽一堵，王越差點沒反應過來，但他終究摸爬滾打十多年，仍是厚著臉皮道：“那，那個，哦對！你也不看你主人前世是誰？半帝級強者的手段豈是你能想象的？改天換地都不是什麽難事，哈哈……”
不過，那笑聲怎麽聽都有些牽強。
“哦……可是，半帝真的很強嗎？”
副駕駛位上，若雪若有所思地盤弄著尾巴，不讓它們散開，天真的模樣看起來的確是對此一無所知。
摸了摸鼻子，王越微微揚了揚頭，目露回憶之色。
“那是當然，要知道，半帝可是能隻手遮天，踏腳崩碎虛空……”
玩笑的話語突然一停，看著那雙認真的眼睛，緊了緊手。王越心裏沒由來的又是一陣酸楚，無聲張了張嘴，最後卻搖頭歎了口氣。
上一世小狐狸離開得太早，以至於這些基本常識都不知道……
“主人，是雪兒問了不該問的了嗎？抱歉……”若雪不禁垂下了腦袋，眼睛微紅，小聲道。
在她看來，這些或許是不能說的“機密”，就算是她也不能隨意打聽……
伸手揉亂了她那一頭黑發，王越咧嘴一笑，以安慰的語氣道。
“沒有的事。對了，雪兒想聽聽那些半帝級妖獸的故事嗎？”
“好啊好啊，主人你快說說吧。”見王越並沒有責備自己，若雪立刻破涕而笑。
看她那雀躍的模樣，王越不禁莞爾，推開車門，道：“那我們就邊走邊說吧。”
“恩！”
……
末世之後，虛能潮汐激蕩而來，人人都有機會踏上那“可見”的進化之路，也就是修煉進化。
可一旦開始修煉，自然就有實力的雲泥之分，天賦的高低之別。
因此，末世之初人類便依據那順其自然而突破的感覺，將之共分為九階。
而那些能進化修煉，從而獲得強大力量的人，則稱之為戰者。
為戰鬥而生的人。
但事實證明，這並非終點。
隨著末世進程不斷加深，有人嚐試著突破戰者層次，竟真的一舉踏入了更高峰。再後來異族降臨時，更是將那些所謂的高手殺到潰散，片甲不留。
也是至此，人類才知道戰者之上還有更強，同樣以九階為分，稱為戰師。
戰師之上則是戰尊，前後猶如分水之嶺，實力差距極大。
到了戰尊這一階段，體內便會發生重大變化，實力提升將是之前的數倍不止，但難度也是呈倍數增加，天賦欠佳者甚至終其一生都難以跨越。
而再往上便是戰王、戰魂、戰聖，戰皇，戰神等……不一一而談。
有雲，半帝之下階螻蟻，實力更是強得令人心顫，動則毀天滅地，僅一人，便足以鎮壓一方，一族。
當然，這些都是後來的常識，王越也隻是照搬了過來。
“宇宙之大，人類在其中實在是太渺小了。但如果成就帝位，哪怕是一人，也足夠令萬族敬仰，不敢觸怒。不過，想要成帝也實在太難了，反正我就沒成功……”
回憶上一世的經曆，王越邊走邊解釋著，若雪則在旁邊認真聽著，也會問問到了什麽層次將有哪些變化。
這些信息她前世雖有所耳聞，但接觸層麵實在太低，戰魂之上便一概不知。王越也是費了一番口舌，才讓她明白半帝級強者的強大之處。
不過，明白歸明白，但要說對半帝級強者有什麽恐懼而言的話，看她對王越的態度就知道了。
恩？！
正講著，王越眼睛突然一凝，抬頭看向天空。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令人極其舒適的波動，僅半秒，又很快消散。
距離如此遠竟還能引動虛能變化，這無疑是先天之寶即將降世的預兆！
停下了講故事，王越嘴角一彎，不用想都知道是那碧晶果即將成熟。
“我們走！”
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一絲火熱，便加快腳步，往剛才透光的方向而去。
這第一份機緣，他王越可不想去了隻剩下果核。況且，剛才小小還傳來通訊，他的包裹已經在路上了。
……
四周多是青石，被密林圍繞的是一處清譚，在這21世紀還能看到這麽透徹的天然水源，實在是令人驚奇。
呼――
清潭之上，一玉綠色枝幹亭亭而立，共三片巴掌大小的翡翠葉，托著中間一顆綠瑩瑩的果子。
圓潤淨滑，如寶似玉，清香四溢，連帶著周圍虛能都上升了好幾個濃度。
簡直堪比前世虛能潮汐過後，外界正常的情況。
“吼！”
如虎嘯般的獸吼突然響起。
清譚邊，一頭渾身漆黑的疾雲豹向對麵低吼了一聲，身形健碩，一對劍齒突出，上麵閃爍著無比滲人的寒光。
實力在二階戰者，其身長足兩米，氣息浮動，正死死盯著那顆綠果，眼中竟還帶著人性般的貪念。
哢――
被這二階疾雲豹出聲警告的是一頭如童話中走出的冰晶獸，不知是因變異還是被激發出了隱藏血脈，靈性十足。
藍色滑順的絨毛密布其身，額頭上冰藍色的獨角似微微泛動著藍光，虛能都為之吸引。
二階巔峰！
隨意地揚了揚獨角，出於對自身實力的自信，看著那頭疾雲豹它倒也不急，就這麽穩穩趴著，顯得優雅而自在，絲毫不將那對手放在眼中。
細想得知，畢竟疾雲豹擅長的是速度，在進攻方麵，還是冰晶獸強勝不止一籌。不過，真要打起來，考慮到天時地利，其結果也未可知。
就目前為止，視野可見的地方，這處清譚就隻有這兩隻強大的妖獸。
按若雪所說應該不止如此才對，但這裏卻再看不到其他妖獸的身影，或許是遭到了提前驅趕什麽的……總之，劇本已經不按前世進行了。
“有時候感覺和你們這些妖獸相處久了，我都覺得你們比人類更像人類。”
王越偷偷摸摸地潛伏在一邊，透過樹葉看著那兩頭凶獸人性化的一麵，不禁暗自嘖舌。
“嘿嘿……”
吐著小粉舌，若雪軟軟地笑著。
妖獸的學習能力極其出眾，並非傳言中的那般隻知殺戮，就連人類語言也隻需一兩天便可熟悉。
和它們一比，過去高中語文隻考了個不到七十的成績的王越就顯得略微尷尬了。
當然，這肯定不是他躲起來的原因，憑他過去十多年積累的口才，怎麽也不可能輸給那兩隻連化形都做不到的妖獸吧？
至於為何要藏身於此，那還是因為若雪提醒過王越。
――那隻三階風狼最後是靠偷襲得手，現在肯定也和他們兩人一樣，正藏在某處伺機而動。很是狡猾。
其實一想也就明白了，三階的確強於二階，但要同時應付兩隻二階妖獸，那還是有點勉強了。更何況這還隻是末世初期，致命手段也很少。
既然如此，王越自然是選擇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誰讓他身為重生者呢？有這種做“漁翁”的機會，他肯定就不會放過。
“吼――”
就在這時，兩隻二階妖獸同時站起身，察覺到了什麽，牙齒磨合，喉嚨中傳出一聲聲低吼，向對手發出了警告。
突然，那清香濃鬱了近一倍！
清潭上，隻見那玉綠色枝幹頂端的三片翡翠葉開始逐一凋落，而那顆綠果卻是越來越晶瑩剔透，明顯是要熟了。
致命的誘惑，一時間刺激得兩隻妖獸眼紅非常，焦躁起來。
當那最後一片翡翠葉凋落時，兩頭凶獸瞬間暴起，沒有第一時間搶奪碧晶果，而是撲殺向了對方！
“吱！”
銳聲尖叫，冰晶獸額頭藍光大綻，奔跑中當先下手。
嗖――
數道冰淩錐凝聚而出，帶著破風聲射向疾雲豹，卻被它靈巧閃身一躲，如同黑色閃電，輕鬆避開。
知道遠程攻擊不過是消耗虛能，已經有了靈智的冰晶獸便立刻改變作戰方案，彈出爪間鋼鐵般的利刃，迅速撲向疾雲豹。
“這隻冰晶獸倒是很有想法，不如將第二個契約留給它？”
對這頭冰晶獸比較滿意，王越自語時摸了摸下巴，忍不住微微點頭。
畢竟要驅使若雪去戰鬥，他還很是不忍。
――
和在末世後期中妖獸的戰鬥方式不同，現在妖獸對自身多出來的那些能力並不能做到熟練運用。
更多的是喜歡近距離撲殺，唯一的目的便是致敵人於死地。這點倒是並沒有因重生而改變。
“吼！”
僅數分鍾，兩隻博命凶獸之間的廝殺卻是極為殘忍，撕牙裂嘴，直撲要害。
狠狠碰撞一塊，給敵人增加了點傷口後，兩隻妖獸又迅速分開。
此時，冰晶獸身上早就沒了那靚麗的絨毛，被血汙蓋了大部分，一道沿背脊拉下的口子也極其駭人。
若不是自身恢複力有了很大的提升，恐怕它早已堅持不住，成了敵人的腹中食。
但疾雲豹身上卻是更慘，被狠狠開了數個洞口，都是在近距離的情況下被那冰淩錐突襲，反應不及時留下的。
“不得不承認，那隻風狼還真是狡猾啊。”王越眯了眯眼，掃視向四周。
“不然它前世也鬥不過我呢。”旁邊，若雪微微嘀咕道。
因為還不具備神識，索敵就隻能用肉眼和那微弱的感知，卻找不到半點蹤跡。
現在看來，那隻三階風狼極其有耐心，王越也就不敢隨便冒頭。畢竟他想當的可不是螳螂，而是黃雀……
“吼！”
劍齒閃動寒光，疾雲豹被激出了血性，後腿一蹬，速度飆至極限，開始了最後撲殺。
“吉吱！”
變聲到刺耳的尖叫，冰晶獸也是毫不示弱，將所剩無幾的虛能盡數凝聚成了冰淩錐，如長矛般破空而去。
強勢的雙方交戰在了一起，沒有絲毫避讓！
砰！
兩道強壯的身影在中間突然止住，激起塵土，卻一動不動。
隻見劍齒刺穿了冰晶獸的肚腹，但還不等疾雲豹用力咬合，那數根冰淩錐卻是先一步深深插入其頭顱。
血液泊泊湧出，生命力迅速流逝，結局已定。
嘭――
屍體緩緩倒下，冰晶獸也勉強撐住身體，卻顫抖地走向潭邊。它終究是勝利了，哪怕代價慘重。
這場戰鬥持續時間不長，也沒什麽欣賞性，卻更貼近原始。
如果冰晶獸最終能夠吃下那顆碧晶果，保命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它日後肯定有機會成為那至強妖獸之一，可……畢竟是如果。
“嗖！”
一道青色風刃沒有預兆地落下，來不及反應，冰晶獸身上再次濺起大片血液。
驚慌慘叫一聲，它前行的腳步頓時止住，被巨大的力道轟飛至一邊，掙紮了一下卻站不起來，隻是讓血流得更快，加速自己的死亡。
“嗷嗚！桀桀桀……”
見結局已定，一隻高昂頭顱的青狼這才緩緩自黑暗中邪笑著走了出來，眼中盡是不屑之色。
風狼！
身上散發出了三階戰者的氣息，帶著最終勝利者的蔑視，它張開狼嘴，竟口吐人言道：“哈，哈哈，你……你們，都，都是……垃圾！”
“嘿，終於忍不住出來了嗎……”
另一處藏身之地，王越先是一喜，隨後又滿腦門黑線地看著那頭耀武揚威的三階風狼，眼角不斷抽搐，心中汗顏。
這家夥未免也太人性了吧……
“死，死吧！”
在冰晶獸的怒視中，風狼沒有留情，強悍的肉身力量直接洞穿其頭顱，順爪結果掉了它的性命。
看都沒看那屍體一眼，這頭狼徑直走到了清譚邊。
“哈哈，那是我，我的了。”
對人類語言有著特別的喜好，盯著那顆已經成熟的碧晶果，它眼中的火熱絕對不下於已經死去的兩隻凶獸，垂涎欲滴。
畢竟在地球虛能如此空虛的情況下，竟還能長出這麽一顆奇異的果實，其價值可想而知。
“嘿嘿，誰說那是給你的了？！”
就在風狼準備下水摘取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道戲謔聲。
呼――！
隨後，拳風突來，驚得它迅速轉身，但此時就已經太晚了！
“下去吧！”
積蓄已久的簡化版“一葉星辰”爆發，星光內蘊，被王越捏在拳中，正好轟在了它剛轉過來的狼頭上。
砰――哢！
簡單霸氣，一拳下去，王越明顯聽到了一聲清晰的骨裂，不死也得脫層皮。
“嗚！”
而效果也的確顯著，風狼在促不及防下也被餘下的力道給直接轟入水潭，空中慘嚎一聲，落水便沒了音，一時浪花四濺。
“嘖，還真是麻煩。”
看著自己的拳頭，王越略微有些失望，剛才並沒有做到一擊必殺。
三階戰者畢竟是三階戰者，生命力已經超出常者很多，即便這一拳都能將二階轟殺，但想要瞬秒三階，那還是困難了點。
王越也是深知這一點才選擇了偷襲，盡量讓雙方戰力平衡。至於剩下的“工作”，他就打算直接轉交給若雪。
畢竟對於落水的風狼，失去了著力點，哪怕是二階，想必也應該足夠阻止它上岸。
“吼！你這該死的人類！等老子上來一定要弄死你！”
水花劇烈翻滾，風狼迅速浮了起來，不斷怒號，擺動四腳撲騰，看著岸邊狡猾笑著的王越，連說話都被氣舒展了很多。
“嘿嘿……”
饒有興趣地看著它，王越卻絲毫不給麵子，撇了撇嘴，再次戲謔道：“那你倒是上來試試？看本大爺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嗖！”
話音剛落，一道強悍的風刃陡然刮來。
“切。”
岸上，王越早有準備，微微向右一轉便輕鬆躲過，還露出一幅失望的表情，就好像在說著“你實在是太弱了。”，攤開手，歎氣般笑了笑。
“我說，你都已經成妖獸了，怎麽還這麽急躁？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會先想辦法，活著出來才對。不然，你也對不起你那發育好的腦子不是嗎？”
還真別說，這頭風狼很快就冷靜下來，不再折騰了，剛“轉型”的腦袋便開始飛速運轉，分析著敵我優勢。
風刃沒用，而岸上那個人類明明沒我強，卻又似乎有恃無恐。如果不上岸的話……
這時，它那閃動寒光的狼眼看向了碧晶果！
都說狼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動物，而開了靈智的風狼在這方麵自然不是剛剛那兩隻妖獸可比。這點僅從它一直潛伏在旁便可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