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獨裁
“你威脅我？”
殺意如刃，氛圍驟然緊張，除王越和梁誠以外眾人都下意識屏住呼吸。畢竟對一直處於和平地區的人來說，眼前這一幕也隻能在電影裏看到。
“嗬嗬。”
而就在這時，尖酸而得勢般的笑聲突然響起，隻見一名半百之齡的女性站起身，笑臉抱手走至何邦一側，點了點頭，很快就冷目看向王越。
“小子，識時務者為俊傑，珍物自然是有能者居之。而你若還不知進退，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多死了一個人，我相信也沒誰會去在乎。”
輕哼一聲，伸手指著外麵橫屍數具的跑道，言下之意自然明了。為此，眾人心中同時一寒。
這種狀況下若是被誰殺掉，而外麵又真到了連政府都應付不了之時，那還有誰能製裁？
“哈哈，蕭總所言極是，若能拿到那塊‘滑板’，何某必定帶你一起離開！”
大笑一聲，原本還顫抖的手立刻穩住。
也沒去看蕭總討好激動的神色，何邦掃過其餘人麵孔，目光在梁貝貝光滑玉腿上稍停留片刻，但最終是落在了王越身上，張口便道。
“小子，現在我還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首先將那塊‘滑板’交給我，然後像狗一樣爬過來，低頭認錯。否則，今天你休想活著出去！”
人性暗麵爆發，一語直接撕破了臉皮，得勢又豈止輕易饒人？更何況是久居高位的深海集團懂事長，這種事自然也早已駕輕就熟。
再者，他也還想待會趁勢威脅旁邊的兩位美人做點什麽，可沒時間和王越多廢話……
“哦？”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王越臉上卻看不出絲毫慌亂，就好似料定結局般笑了笑，抬手便從星環中丟出星空板。
“你說的，可是這件東西？”
眼眸中寒光隱現，笑意卻不減絲毫，熟知他的人必定明曉他已然動了殺心。
“小心些。”
提醒梁貝貝兩人一聲，梁誠也都下意識一個激靈，繃著肌肉，神經極度緊張。
麵前此人這般的姿態，不是瘋子，就定是有恃無恐……
“哈哈！”
雖感覺有一絲不對，但何邦卻在第一時間被那星空板抓住眼球，心中立刻火熱，連伸出手，“沒錯，就是它，就是它，趕快給我！”
“還好還好……”
“呼，趕快交出去吧……”
看到王越這樣妥協地拿出了星空板，其餘幾人先是驚訝竟是憑空“變”了出來，但隨後都鬆了口氣。畢竟如果因此而被誤傷，那可就真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為王越選擇息事寧人，何邦的手也快拿到星空板時，另一隻手卻先一步穩穩抓住，隨後一道玩味的聲音響起。
“喂，我剛剛隻是在問你說的是不是這件東西，但……我有說過給你嗎？”
這人瘋了嗎？！
在場所有人心中同時掀起狂瀾，隻見王越右手鏈接上星空板，嘴角上揚，正嘲諷似的笑看何邦，完全不掩飾不屑。
“你玩我？！”
明白過來後何邦頓時大怒，作為商人的理智瞬間熄滅，抬槍根本不用瞄準，食指狠狠扣動扳機。
砰！
彈殼掉落，一縷硝煙自槍口徐升，但一時竟詭異得空氣寂靜，隔了半秒，有人才倒吸一口氣。
“這……”
看著那瞳孔深處陡然放大的恐懼，王越身如幽幻，已欺身近前，嗬嗬一笑，“既然你這麽想要星空板，那我就給你，如何？”
“不……不可能……不……”
忽的，生物本能預感離死亡越來越近，何邦控製不住胯下一熱。恐懼超越震驚，轉身便想逃走，但下一刻卻發覺竟與下半肢直接失去了聯係！
“遲了。”
嗡——噗！
隻聽星空板輕鳴，再加上王越稍微用力，便輕易帶動何邦那微胖的身體砸在隔層，隨後順勢穿透，生生釘在了牆上，抹下大片刺目鮮紅。
“啊！他殺，殺人了！”
“都還愣著幹什麽？報警！報警！”
“嘔……”
終於，在數秒沉默後，所有人心中大震，臉色狂變不已。但提到報警，卻隻是下意識喊了出來。畢竟如果有用的話，之前也就不會被困了……
“你是個……怪……怪物……不，我還不想死……不要……”
雙唇發白，之前的蕭總漸漸從震驚中轉為驚懼，臉上一兩點濺射的血滴，踉蹌後退。像是看到了惡魔，再也沒有之前的底氣，渾身輕顫不止。
“切。”
輕描淡寫地處理完這個麻煩後，看也沒看那爬著逃走的蕭總，王越搖了搖頭，便徑自又拉開已打開的駕駛艙門。
但剛跨入一步時突然又回頭，咧了咧嘴，目光掃過臉色已極其難看的眾人，不忘玩味調侃道。
“忘說了，星空板就在那裏，如果你們誰還想要，我也不會太過介意。”
哢——
說完，艙門依勢鎖上，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人，但哪怕過去數分鍾，頭等艙中依舊無人敢出聲。自然，也更沒人再敢去打那星空板的主意……
“呼……”
又是幾秒過後，梁貝貝臉色才恢複了些許，伸手安撫著捂嘴欲吐的梁雨洛，但心中對方才那一幕卻很是驚奇。
“梁叔，他……他剛剛是怎麽做到的？看起來好厲害。”
明明根本不可能躲開，但在之前開槍的一瞬間，她隻覺得眼前一晃，然後王越便如幽魂般，突然出現在何邦麵前，身體機能絕非正常人能比。
“不清楚，但如果換作是我，卻絕對沒把握在這麽近的距離下躲開子彈。”聞言，梁誠卻是一搖頭，無奈苦笑。
畢竟這可不是電影，更何況外麵喪屍橫野，自負的代價往往就是生命。
最後他又想到這個侄女的性格，不由提前叮囑，道：“總之記住，千萬別去惹他。”
“那梁叔叔，我們是該繼續留下，還是……”
哢！
當梁雨洛正想發問時，隔壁商務艙裏突然響起一陣嘈雜而驚異的聲音，隨後通往這邊頭等艙的門又被人打開了鎖。
嗯？
眾人心中為之一驚，但還沒看見人影，便先聽見一道滿是抱怨的聲音傳來。
“小雪，你主人難道是破壞狂？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星空板是用來載人的，不是武器！我可就隻帶了兩塊，壞了都沒法修的。”
說到後麵，越發埋怨起來。
“嘿嘿，別生氣嘛，這個，這個我也沒辦法。總之，先找到主人再說吧……”
緊接著，一道極抓眼目的身影走了進來，背合雙翼，但與她絕美麵貌不搭的卻明顯是一副看誰誰蠢貨的模樣，不得不說是令人惋惜。
天使？
挑了挑眉，梁貝貝腦海中的第一念頭閃過，目中立刻閃起了興奮的神色。不過，隨即卻是被梁誠眼神迅速製止了她下一步的衝動，連聲喝道。
“別輕舉妄動。”
不可否認，這個世界正在往越來越超出原來認知的方向發展，眼前這名“獸人”便是如此。因此，他也不敢肯定那所謂的“天使”就必定代表了善良。
“知道知道！哼，活該沒女朋友……”
見梁誠總是這副驚憂的模樣，梁貝貝撇了撇嘴，直接戴起耳機，又縮回到了位子上。
“嗯？死了個人？”
隨意瞟了眼死透的何邦，柳小姚倒也漸漸習慣，畢竟剛剛才幹掉上百喪屍不止。
隨後輕鬆將星空板取下，皺了皺眉，但也隻能先無奈收入星環。
不過，在場還有七人，現在卻還以怪異的目光看來，柳小姚一路也快到了極限，撐起蠻腰，氣哼道：“喂！我忍你們很久了，看什麽看？來呀，信不信本小姐現在就挖掉你們的……唔唔唔！”
背後，一隻小手迅速捂住了她，若雪便從旁邊露出模樣，九尾在後，同樣絕美，歉意笑了笑。
“抱歉，小姚她雖是口快了些，但並非懷著壞意。另外，我們也不是什麽怪物，所以不需要這麽戒備的。”
這種眼神她前世也早已見多，便拉了拉柳小姚，示意她不需太放在心上。
“好漂亮……”
在看到後麵的小狐狸時，梁貝貝不禁失聲向梁雨洛歎了一句，得到了同樣的點頭和驚歎。
相比於柳小姚那有點烏黑的“化妝”效果，小狐狸此時自然是更能奪人眼目……
而這時，若雪也看到了何邦的屍體，不由起疑，但看到旁邊掉落的手槍後她也就大致猜到了過程，不帶絲毫同情，連忙道。
“那個，麻煩問一下，剛剛這裏是不是有個男人來過，他現在去哪兒了？”
她清楚王越身上是沒有手槍的，那麽就一定是這人威脅了他。呃，的確是沒依據的推斷，但若雪也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
沉默片刻，沒誰敢吭聲，畢竟在這短短數分鍾裏，接收到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了些。
“可惡，趕快給我……”
雙翅一展，但正當柳小姚打算直接硬來時，通往駕駛艙的門又忽然打開。
隻見王越笑著走了出來，無疑也就意味著“談話”進行得很順利。在他看到若雪兩人時，卻是不由一挑眉，笑了笑。
“嗯？這麽快？”
畢竟他的任務相對最簡單，引走喪屍便能很快到達飛機，但小狐狸兩人可是要依次解決那麽多喪屍的，能這麽快的確是超乎預料。
“主人！”
眼中驚喜，若雪快步過去，但又不放心地繞著王越轉了一圈，擔憂道：“主人，你剛剛有沒有受傷？另外，現在還有沒有不舒服的？”
和剛才相比，就好像完全的兩個性格，一時讓人睜大了眼。
心中了然，王越略帶苦笑著擺了擺手，道：“很明顯沒有，不是嗎？”
“那就好，嘿嘿……哦，對了，這是剛剛采集到的虛晶核，一共有一百三十六顆，喏。”
說著，若雪便從衣兜中取出了一堆閃亮細小的虛晶核，堪比精心雕磨的鑽石，散發著虛能波動。
“那你呢？有沒有受傷？”
“沒有，沒有。”
細心詢問後，王越也就沒客氣，全都丟進了星環中，隨後又看向柳小姚，笑而不語。
見狀，柳小姚意識到什麽，立刻一臉戒備，護著自己的星環，炸呼道：“哼，看什麽看？這都是我殺掉的喪屍，裏麵的虛晶核就屬於我，有本事來搶啊！”
原本她對這份差事還帶有幾分不滿，但在發現這些醜陋家夥的腦袋裏居然還藏著虛晶核時，就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要知道，星際交易中，一般都是以毫克進行虛晶核交易的，甚至基本是有價無市，其價值也就可想而知……
摸了摸鼻子，王越不禁莞爾，攤了攤手，“喂，我又不是強盜，幹嘛非得去搶你的東西？隻是想問你又沒受傷而已。”
當然，從她現在這活氣滿滿的樣子看，這點是白擔心了……
“那，那你把種子還我？”
說著，哼了哼鼻子，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尷尬而臉紅了些，柳小姚便理所當然地伸出了手。
“咳咳，那我們還是來談談喪屍之核的分配吧。”
“哼，就知道。”
……
對兩人爭論的“虛晶核”和“喪屍之核”沒什麽概念，所有人心中卻是對那“主人”這個稱呼微感奇怪。
畢竟這在往常看來，似乎也隻有是某些禁忌類場合中才會用到的詞匯，那麽眼前兩人的關係就值得深思了……
而梁貝貝目光更是毫無顧忌地在王越和九條尾巴不斷輕搖的若雪之間看來看去，越發覺得驚異，眨巴著眼睛，不禁向旁邊嘀咕出聲。
“雨洛，你說那九條尾巴和那對翅膀是真的嗎？剛剛還展開了一下，看起來不像是做的，好神奇誒。”
聞言，梁雨洛臉色微變，輕聲提醒道：“貝貝，小聲點，別被……”
但話音未落，正和王越赤臉爭論的柳小姚便忽的展開染了汙點的羽翼，高高抬起小腦袋，“哼，愚蠢的地球人，這當然是真的！”
對於天魚人來說，外貌自然是第一印象的重要影響因素，但一雙羽翅卻更能代表某些東西，為之自傲。
而這一動作自然也吸引了王越和若雪兩人投來目光。見狀，梁誠心中頓時一驚，連忙硬頭站了出來，沉聲道。
“抱歉，方才我的這位侄女言出不當，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兄弟不要介意。”
很明顯，這三人是一夥，而梁貝貝剛剛又這般冒然評論柳小姚，若是因此引起了不快，他也不敢猜想將會發生什麽。
總之一句話，這世道無疑已經變了……
掃了眼自顧得意的柳小姚，王越歎了口氣，聳了聳肩，趁機剛好也能結束爭論，表示無奈道。
“我又不是什麽濫殺之人，隻要你不站在對立麵，一切都好說。另外，我是王越，地球人，而她們兩的話……嗯，就當作是外星人好了。”
“什麽叫‘就當作’？我本來就是好嗎？而且，對我來說，你們才是外星人，這裏還是外星球呢……”
聞言，柳小姚立刻頂上一句，後來不知為何又扯上了什麽鬼怪的光海星，弄得其他人霧頭霧腦一陣，麵麵相覷。
當然，至於在場的其他地球人信不信這一點，王越也就沒心思去猜測了。
在丟下這麽一句後，王越便走到還處於觀望狀態的商務艙中，麵向剩下的數十人，清了清嗓子，宣布道：“首先一點，這個機場中的喪屍已經被清理了大部分，想離開的盡可以離開。”
“其次，再過不久，這架飛機將從這裏起飛，目的地是大約一千公裏外的平陽市。想順路的我不攔你，但也別給我添麻煩。”
之所以選擇飛機，除損壞了一塊星空板這個原因以外，還由於星空板所剩的能源恐怕也不足以支撐這麽遠的距離。
而此言一出，雖然大家也都有預料，但還是激起了嗡嗡的討論聲，最後甚至有人站了起來，麵色激動道。
“那個，兄弟問一下，那裏是政府成立的救援區嗎？”
如一石擊水，迅速掀起眾人的情緒。
“那裏能保證我們的安全嗎？”
“我還有家人在望雲市，能不能先去救他們？”
“還有我家的那條泰日天！”
……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麵對這剩下數十人的提問，王越卻選擇了微笑不語。
因此，氛圍很快又變得詭異起來，眾人議論的聲音也就漸漸止住，直至沉默，紛紛投來困惑的目光。
當周圍給人感覺直壓心髒時，他才伸出一指，笑了笑，道：“第一，我不代表政府，而平陽市也並非什麽救援區，隻是因為我想去而已。”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隨後第二指伸出，接著提高音量道。
“第二，剩下十分鍾裏，你們可以考慮留下或者離開，但之後艙門關閉。”
冷聲說完，王越便打算轉身離開。但這時，一道異常激動的聲音卻突然又從背後傳來，怒然大罵。
“你這是獨裁！再說了，大家都是公民，我們憑什麽都聽你的？難道你還想用那兩隻怪物來威脅我們？你以為這是什麽時代？那還講什麽平等公正？！”
似“醍醐灌頂”，又像是一座燈塔，“光路”所指，眾人立刻找到了宣泄口。
“對啊……”
“說啊！你憑什麽？就憑那兩隻怪物？”
“嗬，我還想直接去北京呢！”
……
一語激千層浪，多數人都被一種求生壓力所壓迫著，而此時無疑出現了一個供於發泄的“活靶子”。
“怪物？憑什麽？莫非，你們以為我的笑，就代表了善意？”
突然，一個聲音極具穿透力，瞬間壓下諸多雜亂。王越眼中笑意更濃，嘴角微咧，一如剛才殺掉何邦之前的情形。
嗞——
隨後，一把造型極具科幻色彩的槍身陡然出現在手中，三張光屏展開，準心則直指其中一名中年男子。
“你！”
中年男子臉色大變，腦門瞬間起了汗珠。就算不知道這玩意究竟威力多大，但那槍口總該是貨真價實的存在……
“主人……”
不過，就在王越心生殺意，打算扣動扳機時，一邊若雪卻忽的拉住了他的衣角，搖了搖頭。
“雪兒沒有在意的，小姚也是。”
隨即看向柳小姚，她自然也隻能跟著無奈點了點頭。否則，按她的性子，早不知教訓那人多少次。畢竟生於那個家族，雖不接受同類相食，但對於生命的殘酷卻也早已領悟不知凡幾……
當然，這也並非小狐狸同情那人，而隻是發覺王越在動了情緒時，總會出現難以控製衝動的情況，這點無疑會成為軟肋。
“嗯……”
深呼一口氣，就這麽隨意瞄著眉心，王越倒也很快冷靜，掩去殺心，轉而掃過在場其餘人，笑了笑。
“那麽現在，你們能耐我何？”
像是一錘定音，占據絕對的強勢。
的確，依強欺弱絕非他的心性，但現在這種情況卻隻有單方麵鎮壓才行之有效。或許是獨裁，但他也早已下定了決心。
“他，他隻有一把槍，我們還有六七十人，隻要我們團結起來，就一定能反抗強權！就一定……”
徒勞掙紮話音忽的戛止，一時竟沒人敢出聲。
那人看向剛剛還跟著他起勢的人，卻發現都已趴下了頭，眼中漸漸轉為難以置信。
“你，你們……”
身體一軟，那人麵色發白地坐了下來，眼裏失神，自嘲笑了笑，一副頹廢不堪的模樣。
“看來我們的意見應該是一致了。”
見狀，王越嘴角勾了勾，卻是收了狙擊槍，轉身走進頭等艙，頭也不回道：“還是之前說過的，想離開就趁早。”
等他關上門後，眾人心中才緩過氣，相繼看了眼，連同剛剛那名反抗的男子，幾乎全都選擇了離開，僅剩兩三人還抱有萬分之一的希望。
……
“事情差不多都已經解決了。”
回到頭等艙後王越揉了揉太陽穴，看到投來的目光後，輕笑一聲，道：“不用這麽看我，你們也一樣，想離開的就直接走吧，我又不是要吃了你們。”
說到後麵，一直都很樂觀的梁貝貝不由噗嗤一笑，附在梁雨洛耳邊，“雨洛，你有沒有覺得他這個人好像也蠻有趣的。”
聞言，梁雨洛美目一睜，“貝貝，你在想什麽呢？他剛剛可是才殺人了！”
“知道知道，我就是隨便說說的。”無奈無奈撇了撇嘴，對梁貝貝的說教不置可否道。
在此之間，駕駛艙內的一中年機長先是和王越附耳說了幾句，隨後又和副機長一起將何邦的屍體扔出艙門，叫來隨他留下的空姐，處理了那些血跡。
服務可謂周到，當然，也和之前兩人的談話許諾有關。
而頭等艙還剩的六人中，另外三人也都是一臉感激地爬出了飛機，沒一點想繼續留下的打算。
對此，王越也隻能聳肩表示遺憾。說不定這就是能逃離望雲市的最後一趟航班了……
很快，頭等艙中剩下的也就隻有梁誠叔侄三人，出乎意料地做出了另一個選擇。
“哦？”
挑了挑眉，王越隨便找了個位置盤坐下，若雪也坐到旁邊，道：“你們選擇留下？”
“兄弟不必介懷，我隻是覺得平陽市是一座一線重工業城市，想必應該有相應的保護力量，所以希望能借機一乘。”梁誠微微一笑，已經將姿態放得很低，給人印象自然也不錯。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見他不想多說，王越便也沒再問。想了想，將柳小姚叫來，按之前的約定，分給她將近七成的喪屍之核，差不多也有近四十來塊。
當然，之中那最大的一塊喪屍之核肯定就不用想了……
柳小姚也是深知這點，說了句“小氣”之後便興奮地坐下敲鼓起了這所謂的喪屍之核。
要知道，這可是王越拚命都想多拿點的東西，怎麽想都不可能是“雞肋”。
而在交付“投資額”後，王越便取出了那兩個拳包大的鮮紅喪屍之核，捏著一道特定印，分別自兩端貼合。
“該處理一下精神創傷了。”
這時，一條軟軟的尾巴微微放在了腹部。王越和若雪相視一笑，一股安然之感由然而生。
沒有說什麽，合眼凝神，匯聚於雙手喪屍之核上，隨後一股源於純粹的精神力量湧來，被這麽一刺激，靈魂都忍不住激動，有意識開始吸收。
而在這個過程中，原本因楚潔而受到精神創傷竟也奇跡般慢慢恢複。畢竟靈魂若是留傷，都是很難憑借外物恢複的，唯有靠時間滋養，更甚者，一坐就是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