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想不想喝他們的血？是不是想一口一口的咬死他們？”耳邊又響起了一句。秦誌景慢慢的抬起頭，睜著血紅色的雙眼看著眼前的這群人，嘴裏喘著粗氣。
“那就去吧，撕碎他們，把他們的靈魂也吞噬掉，一個也不留。”這句話剛說完，秦誌景一個冷哼，雙眼紅芒大盛，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強大的力量，一種自己從未感覺過的力量，雙手一握拳身上被綁的繩子竟然被震的一寸寸斷開。
一個踏步就衝了出去，快，真快，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一道殘影略過秦誌景就到了小隊長身前，一把抓住小隊長抬頭就咬在了脖子上，秦誌景貪婪的吸吮著脖子裏冒出的鮮血，那邊挖坑的幾個人都沒聽到這邊的動靜，秦誌景把死透了的小隊長往那人群中一扔。
落在還沒挖成的坑裏，這幾個人才迷瞪過來，轉頭看著秦誌景，披頭散發的，雙眼通紅冒著光，滿嘴的鮮血沿著兩個嘴角往下流著，這群人被眼前的這一切突變嚇傻了，竟然都忘了逃命，秦誌景咧嘴一笑衝進了人群，眾人剛反映過來四散逃跑，但為時已晚，秦誌景一抓一個，一口一個，像一股旋風一樣圍著這群人，殘影閃了幾下就盡數都倒地了。
秦誌景此刻就像一個失了魂的僵屍一樣，站在馬小紅的麵前，他蹲下身子，馬小紅驚恐的看著他，他憤怒的看著馬小紅，慢慢的伸出右手放在了馬小紅的胸口，微微一用力手就插進了馬小紅的胸膛，跟著掏出一顆還在跳動的鮮紅心髒，馬小紅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情郎死去，秦誌景一用力抓破了那顆心髒，鮮血沿著胳膊流了一手臂。
這時那雲端的老人就像在院中散步一樣，慢慢的走到秦誌景身後，大手一揮，這一方天地間慢慢的顯露出一個個飄著的白色魂影，各個都露出恐懼的表情，那些魂影發現自己就是變成了鬼魂卻也依然動不了。
“還等什麽，這等大補的美味還不趕快盡情享用，你對他們的恨，又何止是殺了他們就能解的？讓他們徹底的消失在這天地間，連輪回的資格也不給。”老人依舊不緊不慢的說著
秦誌景毫不猶豫的跑了過去，一口一個吸到嘴中，連馬小紅的也依然沒放過，最後他抬頭長嘯，這種殺人，吸魂的感覺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你是不是還想殺人？這種感覺是不是很上癮？還想殺誰？”老人走到秦誌景的麵前，看著秦誌景一字一句的說著。
秦誌景現在就像地獄裏跑出來的惡魔一樣，紅紅的眼睛看著眼前的老人，他知道是他幫了自己，他卻沒想過要謝他什麽，他現在心裏滿是殺人的快感，尤其是鮮血和靈魂讓他如此的上癮，如此的欲罷不能。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我也不想讓你謝我，我隻是想告訴你每個人心中都有魔性，我隻是把你的魔性徹底的釋放出來，你用的隻是自己的力量而已”老人轉過身來看著這個已經入了魔的年輕人又說“現在還想殺誰？”
“秦誌遠”秦誌景一字一句的說到。
“為什麽？”
“若不是因為他我秦家怎麽會蒙受此害”
“那不巧，他剛剛死了”老人抬頭看了看遠方。
“還有趙家，那個狗皇帝，我要讓趙家人一個不留。”秦誌景恨恨的說著。
“這個可以，走吧，老夫就再幫你一次”說著老人抬手一揮，他和秦誌景就消失在了空氣中。
汗國皇城上空，站著那個老人和秦誌景，此時天已黑透，老人看著腳下的皇宮，大手一揮皇城正中的廣場上突然就站滿了人，廣場的一圈和上空被發著白光的禁製籠罩著，一個人也跑不出來，老人扭頭笑著對秦誌景說“還等什麽？用他們的血和魂來強大自己。”
秦誌景一個閃身衝進了禁製裏，虎入羊群，裏麵的人跑不出來，尖叫聲此起彼伏，連還在肚中和繈褓裏的孩子秦誌景也一個都沒放過，血流了一地匯成了血池，禁製裏的一切就像是地獄一樣，秦誌景殺戮著宣泄著過癮著，他發現他是如此的喜歡這種感覺，直到最後一個倒在秦誌景麵前。
秦誌景也直直的向後躺在了血地裏，這時地上的血裏慢慢的飄出一股股黑氣，是這些人的恐懼，憤恨，絕望和怒意，這一股股黑氣和飄在禁製空中的一個個白色魂魄都慢慢落進躺在血地裏的秦誌景身中，秦誌景享受著，感覺到無比的舒適，他已經深深的愛上這種肆意殺人的快感中。
一夜之間漢國趙姓皇族一個不留，禁製外麵無聲，這個夜晚活著知道這件事的就剩秦誌景和這個老人。
老人慢慢的走到秦誌景身邊，秦誌景雙陽通紅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好了，是時候該走了，老夫帶你去個地方，你會喜歡的”老人說完抬手憑空一畫，空氣裂開了一道縫隙，裏麵黑乎乎的，秦誌景想都沒想的就徑直的走了進去，老人在臨進去之前，轉身揮手扔出一個大火球落在了一地屍首的中間，衝天的大火燃燒起來，因為有禁製的格擋外麵是毫無動靜。
老人扭頭也走進了虛空中那個黑乎乎的縫隙，之後慢慢的縫隙合並，虛空中看不但一點痕跡。
鳳台城，位於吳國的最東境，那天林九和王桃兒從銀龍山出來之後先回了村裏，雖然離開的時日不多，但是再回來卻是家中已然是一層落灰，村子裏一個人都沒有，前前後後裏裏外外，就連自家地裏的窩棚都去看了也是沒有，林九和桃兒在村裏補充了幹糧又尋找了些金銀首飾，村長雖然多年不遇外界聯係，不用這錢銀東西，但是畢竟女子愛美，都用來打了首飾。
林九在腰間別了一把從張東家裏翻出來的銀色匕首，很是鋒利。然後就帶著桃兒往銀龍山的溶洞走去，柳三死前曾有一日閑暇時特意告訴了林九他當初進來的路，還詳細的說了路標是什麽樣子，都在什麽地方留的，林九帶著桃兒一路走到了銀龍山脈中的那條懸崖小路上。
一直往外走去，到了最後一段路因為柳三當年沒有跟賈府的人繼續走，也就不曾得知，但好歹林九不怕山中寒冷，王桃兒就跟著林九在那溶洞中來回的找，皇天不負有心人，在試了三個月之後總算是出了銀龍山到了西風山脈的境界，再晚上一段時間，兩人即便是不凍死也要被餓死了，這其中小白的功勞最大，它跑的快，來回的也快，一看一個洞不通就退回來再找。
小白這些時日跟在林九身邊，恢複的很快，尤其是有了真的內丹，雖然還沒完全煉化為己用，但卻是比以前的假丹要厲害多了，雖然還不會法術，但是身體的敏捷度和耐力卻是比以前要強上許多，兩人一狐到了西風山脈裏打了不少野味好好的果腹一番。
在小白的帶領下他們穿密林躲陷阱，繞過不少山寨以後到達了吳國境內，初入塵世林九很緊張，因為此前爺爺曾告訴他世人多奸詐，江湖多險惡，林九每天看著日出的方向帶著桃兒往東走，專挑些林間小路和荒山，雖然走的辛苦但這一路確實沒遇見多少人。
後來實在不願吃野味和野果了，就挑些荒野裏的小村，用野味去換些幹糧，遇見的也是些淳樸的村民，順便著也打聽些世人間的事情，慢慢的林九也敢帶著桃兒去往一些小山鎮，偶爾遇見趕集的時候，也是另兩兄妹高興不已，時間久了以後林九也不是那麽著急的想著趕路，但也不敢太耽擱，遇見大的城市就繞道，遇見小城就進去轉轉，吃些好吃的，林九這一路在小城中買了不少書籍，但都沒有介紹修行一類的，多是些人文地理之類的，但也是僅限於吳國和漢國，盧國這周圍幾個大小國家的，沒有超出太遠的範圍。
對於銀龍山的介紹更是少之又少，大多也是幾句終年積雪，山中極冷，沒有進山的路等等這些無聊的廢話，六個月後兩人終於走到了鳳台城，按地圖上和林九從地理書籍上看到的，出了鳳台城往東就進入了雲天大陸南境和東境之間的荒原地帶，此地若靠人走有將近兩年的路程，這一片大地沒有森林和高山，隻是低矮的灌木和荒草，平整的荒原一眼看不到邊，這裏沒有人居住是因為此地的地下活水都發苦，人畜根本無法飲用，多是地麵有些坑窪的地方存有雨水可供來往的商隊飲用，但也是極少的地方才有，商隊進荒原之前都會備足水份，堅持到有地表水的地方在灌裝，這些水源都在商隊自己的地圖上有，在外麵根本買不來地圖，所以有往來的行人想要到東境或是南境都是在荒原邊的鳳台城和白沙城跟隨商隊一起出行。
林九手裏的地圖是顯示的有幾處水源的，但想到路程太過遙遠就隻能帶著桃兒進了鳳台城，看能不能遇見個好心的商隊，願意帶著他們一起過境。
鳳台城到也不是很大，但畢竟林九和王桃兒還是第一次進大城市，依然還是被高大的城牆和城門震撼到了，進得城內四通八達的街道商鋪林立，到處都是吆喝聲和叫賣聲，街上的行人也多，走在人群中林九用力的拉著桃兒的手生怕她被擠丟了。
“九哥，你別這麽使勁的握著我的手，疼！”
“我不是怕你丟了麽”
“那好吧”
林九也鬆了點手勁，二人開始尋找小一點的客棧，此前在一些小的城鎮也呆過，休息時也都住店，但二人身上的金銀有限，經常補充幹糧衣物什麽的早已沒了多少，現在隻好尋找一些小的客棧期望可以便宜一些。
“起開，起開，都起開”身後傳來粗獷的叫喝聲，一個五大三粗的黑臉漢子趕著一輛馬車在街上飛快的奔跑著，四匹大馬拉車，那速度可想而知，行人趕緊的往路兩邊靠去。
“他媽……唔唔，唉你捂我嘴幹嘛，駕馬飛奔差點撞到我，我還不能罵了？”一個年輕人剛想罵出來，就被身旁的同伴捂住了嘴，那同伴伸手一指馬車頂部的一個小黃旗。那年輕人嚇的趕緊捂住嘴巴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頭。
馬車跑出去了還在磕頭，身邊的人居然沒有敢嘲笑他的，反而是替他慶幸保住了一條小命，這鳳台城是邊境之城，吳國的官家和駐兵就少了很多，城裏的府衙就是個擺設，真正厲害的還是城裏的兩大商隊厲害，剛過去的那架馬車就是其中一個商隊家裏的，誰敢得罪。
林九在人群中被擠著往路邊靠，一不留神沒拉好桃兒的手，桃兒太瘦小又被擠到了路中，眼瞅著那馬車到了跟前，駕車漢子看見，隻得拉緊韁繩大聲吆喝，四匹馬一起立住，高高抬起的馬蹄同時踏在了地上，卷起的氣浪直接就把桃兒給吹的倒在了地上，林九趕緊上前把桃兒抱在懷裏。
“桃兒，你沒事吧？”
已經被嚇傻的桃兒一看身邊的林九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馬車前的漢子臉一黑罵到“他媽的，哪個家裏的傻閨女跑出來擋爺爺的道，真他娘的找死。”說著就用手裏的長馬鞭照著林九就抽了過來，這一鞭子是用了勁的，直直的打在林九的胳膊上，當時衣服就裂開了，胳膊上被打出了一道紅紅的鞭痕。林九吃痛但是卻咬牙忍受著。
大漢一看林九挺硬氣，知道自己這一鞭子的力道，擱平時就是個成年人也打的倒地打滾哭喊求饒起來，漢子一看林九忍下了，反而更來氣，抬手就又要抽一鞭子，但是這時從人群裏鑽出一個瘦弱的夫人，趕忙把他們倆擋在身後，跪在地上說“是奴婢家的，還請黃府老爺消消氣，我這就帶他們回家好生管教，請這位老爺別生氣了。”
“罷了，本大爺若不是有急事要辦定不饒你們，還不快滾”
“多謝大爺，多謝大爺”那少婦起身扶起他們倆說“還不趕快跟我回家？”
林九趕忙扶起桃兒跟著這個年輕少婦往路邊人群走去，駕車大漢一甩韁繩大喊一聲“駕”就揚長而去。
“多謝大嬸相幫，晚輩這廂有禮了”林九說著對那年輕少婦深深的躬身一拜
“唉，別說那些個沒用的了，你那胳膊要緊不？我是看這姑娘水靈，若是被那黃府的人看上再擄了去就可惜了。”
林九低頭看了看胳膊上的傷說，齜牙咧嘴的說“火辣辣的疼，不過我皮厚過一會就好了”
“你跟我回去，我給你摸點藥吧，我男人經常出去打獵時不時的會受傷，家裏都有些治傷的藥”
“還是不麻煩大嬸的好，我跟妹妹還要去找落腳的客棧呢”
“你們不是鳳台城的人啊？”
“這個，我跟妹妹是從家鄉逃難出來的”
“怪不得一個個看著跟個要飯似的，這都逃難了還有銀子住客棧呢?”
“想找個便宜點的，湊合著住幾天”
“算了，別找了，咱們碰上就是緣分，我男人這幾天去林子裏了，家裏還有空的柴房，你們就跟我去住兩天吧”
林九一看這婦人也確實熱情，看著也不像惡人，就輕輕的點了點頭。
城西一片破爛的低矮木房和瓦房就是這鳳台城裏最底層的人居住的地方，那年輕婦人帶著林九和桃兒拐了好幾個彎，到了一個三間土房前，年輕婦人帶著他們進了屋，裏麵雖然簡單破舊但是卻打掃的很幹淨。
“你們先坐著歇會，我給你們燒水，讓你們洗身子，換身衣服，你看看你們身上穿的，估計都長虱子了”婦人說著就笑了起來
林九和桃兒也挺不好意思的，這大半年一直趕路，風餐露宿的，夏天還好點能在河邊洗洗，天冷的時候就沒辦法了，那林九隻在銀龍山中有抗寒的作用，離了銀龍山的冬天，桃兒跟林九都凍得夠嗆，雖然是兄妹但兩人也都不小了，不是兒時了，晚上也不能在一個被窩裏睡覺
兩人從行囊裏拿出幹糧隨便吃了幾嘴，稍等了一會那婦人就燒好了熱水讓桃兒先洗了澡，給桃兒拿了一身婦人的幹淨衣服，雖然大了些，但是把袖子和褲腿折起來些也是能穿的，林九也洗了澡換了身那婦人男人的衣物，隻是稍微大了一些但是卻不礙事。
那婦人趁二人洗澡的時候又趕緊做了些簡單的飯菜，讓二人坐下趕緊吃飯，林九和桃兒抱著碗筷半天不動。
“怎麽了？是嫌飯菜不好吃，還是怕我下毒啊？”
“不不不，隻是隻是我兄妹二人從小無娘，”林九再說不下去了，男子漢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我想爹和姐姐了”桃兒說完就哭了起來
婦人趕緊把桃兒摟進懷裏安慰著說“孩子，別哭，你哭了我也難受”
“謝謝大嬸了”
“別叫我大嬸了，給我都叫老了，叫我彩姨吧，好了你倆趕緊吃飯吧”
“好的，彩姨”
年輕婦人等他們吃完飯到也沒急著收拾，就輕聲問到“你倆跑到這邊境上的鳳台城幹嘛？這裏又不適合你倆小孩子生活的，真是逃難也往那京都的大城市裏去啊”
“彩姨，實不相瞞我跟妹妹是要找個過境的商隊進那城外的荒原呢”
“什麽？進荒原？真是瘋了，那裏麵來往的都是大型的商隊，你們又沒有武力沒有錢財的，他們才不會帶著你們的，小的商隊還是投靠大的商隊一起走呢，沒點實力都不敢進，那裏麵不是走個仨月五月的，快則年半，慢則兩年才能走出來呢”婦人著急的說到
“這些我來的時候到也打聽了些，但是我們要往那雲天大陸的東境去的，而且是一定要去的。”
“你們先在我這裏住兩天，等回頭我家男人回來了再去城中幫你們打聽一下有沒有依附鳳台城兩大商隊的小商戶，有的話看能不能給你們找一個隨隊同行”
林九一聽當即就要跪下磕頭，卻被年輕婦人快一步的拉住了。林九一時激動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晚上桃兒和那婦人一起睡大床，林九則獨自一人在外麵的另一間放雜物的房間獨睡，剛躺下沒一會，就聽見有東西扒拉門，林九輕聲問“是小白嗎？”門外傳來兩聲快速的扒門聲，林九趕忙起身開門，小白噌的一下就竄了進來，趴在了林九睡的地鋪上，林九把門關好回身躺下，小白就挨著林九也趴著。
隻要是進城，不管是大城還是小城，林九都是讓小白在白天的時候自己呆在城外，找個完全的地方等著，晚上再進城，小白能順著他倆的氣味找到他們，林九怕白天帶小白進城，若是讓人看上了小白的皮毛要抓了去，自己也沒有保護它的能力，雖然小白很厲害，但是他也不想惹事上身。
這麽長時間一直都也不曾出過意外，小白也都是晚上進城，天快亮了再出去。
就這麽安靜的在這個叫彩姨的家裏住了兩天，白天彩姨就帶他們兩個去城裏熱鬧的地方轉上一轉，晚上就呆在家裏給他們兩個縫補衣服，這兩個少年都是自幼沒娘，但是在這裏的幾天讓他們覺得像有了母親，桃兒甚至都有點不想走了。
彩姨就笑著說反正這商隊出行還早，每年都有固定的時間，若是找不到就一直住著也無妨，大魚大肉吃不好，但是粗茶淡飯還是能讓吃飽的。桃兒聽了高興的手舞足蹈的。
央求林九多住幾日，林九耐不住桃兒的軟磨硬泡隻得答應，又過了幾日，這天晚上天剛擦黑，三人正準備吃飯，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到的門前，那人拍著門喊道“賊婆子開門，我回來了。”
彩姨咧嘴一笑說“是我男人回來了，他總是這麽叫我，我去開門”說著趕快起身去開門。
那男人進著門嘟囔著“媽的，這次這三個耗了老子這麽幾天才給錢”
“趕緊進來吃飯吧，剛做好，我給介紹兩個小朋友”彩姨說著就拉那男子進門，趁機在其胳膊上偷偷的掐了一下。
屋裏林九和桃兒趕緊起身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白淨的臉上收拾的很幹淨，沒有胡須，頭發紮在頭頂，一身粗布灰袍，兩手插在腰間看著飯桌前的兩人。
“見過大叔，這兩天我們在這麻煩彩姨了”林九趕忙抱拳說
“哈哈哈，不麻煩不麻煩，我家婆娘就喜歡你們這些年輕孩子，她平時一人在家無事，你們就當是陪陪她了，來來快坐下吃飯”那男人很是熱情的說著。
“是啊，是啊，趕緊的吃飯，桃兒去給你楊樹再盛碗飯來”
“好的彩姨我這就去”桃兒轉身朝廚房走去。
老楊坐下後，彩姨問他“怎麽這麽幾天才回來？”
老楊看了看彩姨說“別提了，還不是那三隻兔子，老黃家的人挑肥揀瘦的，下次不賣那黃家了，賣丁家去，耗了我這麽些天。”
“我說呢，那咱下次不賣他黃家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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