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吃著飯，彩姨又把他倆的情況跟老楊說了一遍，老楊也很熱情的邀請這兩個小家夥多住兩天，二人聽了自然是很高興。
晚上該睡之時，桃兒堅持要去跟林九一起住柴房打地鋪，彩姨不願意，最後桃兒扭不過彩姨隻得還跟她一起睡屋裏的床上，老楊和林九一起去打地鋪，剛睡下沒多久，就聽見小白扒門的聲音，老楊正準備起身去開門，林九搶著起來說“楊叔你躺著，我去看看去，估計是野耗子。”
林九走到門前打開門，給小白了個眼神，小白轉身就往外跑去，它連著幾天都是晚上來，白天走，一直也沒見發生什麽意外，所以林九給了它一個眼神，它知道沒有危險就又出城去了。
到了後半夜，林九身邊的老楊醒了過來，他看林九睡的正香就捏手捏腳的走了出去，小心的關上門，看見那彩姨正站在院子裏，趕忙上前抱在懷裏，正要上下其手，被彩姨朝手上打了一下“放肆”
“賊婆子，你這打獵的功夫可以啊，我剛把那三個兔崽子賣了，你可又整回來兩個，老楊佩服啊”老楊低聲說著。
“媽的，你再不回來這倆小子就要把老娘吃穿了，銀子呢？”
老楊笑著把懷裏的小銀袋拿出來給了彩姨，彩姨用手一掂眉頭一皺說“呸，媽的黃家是越來越摳了，這次這兩一定賣丁家去。”彩姨把錢袋往懷裏一塞說“裏屋那個我已經綁好了，你這個估計不好弄，用香。”
“拉倒吧，我老楊一個頂他三個。”說著就往柴房走去。
彩姨一把拉住老楊，照著老楊頭上就是一巴掌“不能鬧出動靜你不知道？”
老楊笑著點了點頭，從懷裏拿出一隻吹管輕輕的走到柴房門前，對著裏麵吹了一管子迷香，之後兩人在房外等了一會，推門進屋看見林九躺在床鋪一動不動，老楊上前狠狠的打了兩巴掌一看林九沒一點動靜。
彩姨在身後給了老楊一腳罵到“你他娘的慢點打，打壞了就不值錢了。”
“我看你是心疼這個小白臉吧”
“我操你大爺”
老楊嘿嘿一笑不說話，彎身找了條麻繩把林九給來了五花大綁，彩姨轉身出去，過了一會把綁好的桃兒給抗了過來，桃兒的嘴裏被塞了東西，發不出聲音，但一直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二人，老楊看著躺在林九身邊的桃兒楚楚可憐的樣子，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摸她的臉蛋，彩姨一把把老楊往後一拉，低聲說“姓楊的，這小姑娘還沒破身，能賣上個好價錢，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老娘讓你後半輩子都碰不得女人。”
老楊一聽嚇的趕緊捂著褲襠說“不敢，不敢。”他可知道這女人的有段有多狠。
接著彩姨腰身一扭樓著老楊風情萬種的說“賊漢子，幾天不見老娘還真有想你。”
老楊一看這陣勢一把就把這婆娘抗上肩頭朝裏屋的床上走去，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次日清晨天還沒亮，老楊就早早的起床，昨晚折騰到半夜，平日裏被這婆娘欺負的很，昨晚在床上是狠狠的修理了一頓，老楊來到院子裏把昨天拉回來的平板車推出來，又去屋子裏拿了兩個大木箱放在板車上，這時彩姨也起床來到院中看著老楊在收拾著，“今個我跟你一起去，那丁家的交道不好打，你到了要吃虧的”
“行，你跟我一起去”老楊說著就走進了柴房，先把桃兒抗了出來放在其中一個箱子裏，接著又進去把林九抗出來，這時林九已經醒了過來，不停地掙紮著，嘴裏被塞了東西，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喲，小夥子身體可以啊，我這獨門迷香就是個壯漢聞了，也得兩天醒不過來，你這一晚上就醒了過來，看來體格可以，等會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彩姨上前用手輕輕的拍著林九的臉，就好像是拍著要出賣的畜生一樣。老楊嘿嘿一笑把林九也扔進了另一個箱子。
桃兒在箱子了已經嚇哭了，說不出話，眼淚一直流，她看看林九又看看彩姨，她想不明白前兩天還慈祥如母的彩姨為何要這樣對待他們。
“小子，臨死之前也叫你死個明白，不至於做個糊塗鬼，這鳳台城裏黃丁兩家每次往那雲天大陸東境送貨的時候都會暗地裏帶去些人奴，女的呢就賣到窯子裏當妓nv，似你這樣的小白臉就送去那些個門派裏當藥罐子，要是根骨好的，更值錢，你們不是想過境嗎？姨給你們找個免費的商隊，要記得下輩子再有人免費給你們飯吃，可千萬別吃了，世道險惡啊，哈哈哈。”說完也不管一臉怒氣的林九，一揮手老楊趕緊把大木箱的蓋子蓋上，兩人推著車朝城北的丁家走去。
城裏的街上幾乎沒什麽行人，等天剛亮兩人正好走到城北丁家門前。
“去後門”彩姨在前麵領頭走，老楊推著車在後麵跟，轉了兩條街來到丁府的後門，彩姨上前拍門。不一會門開了，一個年輕人伸出半個身子，打量了一下陪笑的彩姨，看見身後有個男子推著輛車上麵放著兩個大箱子，就打著哈欠不耐煩的問到“送什麽的？這一大早的”
“送兩個小野兔給丁老爺”
“什麽樣的野兔啊，還得用箱子裝，這得多大啊”
彩姨低頭一笑，這小廝裝的還挺像，明知故問，但彩姨不敢得罪，畢竟是城裏的大勢力，隻得低聲道“一公一母兩個小兔，都是好貨色。”
那小廝白了她一眼說“廢話，要是貨不好你敢往我們丁府送？我們不像那姓黃的專收破爛，搬進來放那柴房門口我先驗驗貨。”
彩姨一擺手趕緊的讓老楊往院子裏搬，老楊把兩個箱子都放在小廝說的柴房門口，把蓋子也打開，那年輕小廝走上前一看說“這女孩還可以有那麽幾分姿色，稍作打扮也可賣個價錢，不知道還是不是完璧？”
“是的，是的，小哥可請個婆姨現在來檢驗。”彩姨趕緊低聲道
“那到不必了，雖然是第一次收你們的貨，但是鳳台城中幹這個的都知道你們兩口子的信用”
“多謝小哥誇獎”
那小廝一擺手打斷了老楊還想說的話“這男的可就不怎麽樣了啊，瘦不拉幾的看著就沒多少斤兩，你們把這個拉回去吧，不要。”
“別啊小哥，這孩子看著可能不怎麽樣，但是昨天晚上半夜一管的特製三步倒迷暈以後，今天一早就醒了過來，這身體可以的啊！”彩姨著急的說著
“哦？是嗎？你可別騙我，不然你可知道後果？”
“不敢騙你，不敢”
“你們在這裏等一下”小廝說完就朝前院走去，兩人等了約有一頓飯的時間，才看見小廝領著一個中年男子回來。
彩姨剛想上前打招呼，那中年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走到裝有林九的箱子跟前看了一眼，中年男子也沒看出來林九外表有什麽不同，伸手在林九身上的幾處地方用力捏了幾下，點了點頭，扭頭對小廝說“根骨不錯是塊練內功的料，收了吧”說完轉身就朝前院走去。
彩姨一聽收了，自是高興的眉開眼笑的，小廝等那中年人離去之後說“你可以走了，你跟我去賬房把錢領了”說著伸手一指彩姨。老楊連忙把木箱的蓋子蓋上從後門走了出去，彩姨則跟著小廝去往賬房領錢。
林九和桃兒就這樣被關在箱子裏整整一天都沒人管，也沒人送吃的，直到晚上天黑之後，早上開後門的那個小廝才領著兩個人來又打開箱子，兩人已經餓的都不動了，那小廝上前把兩人塞在嘴裏的破布拿出來，兩人半天都合不攏嘴，小小年紀哪受過這樣的虐待。
“等下我會讓這兩人帶你們去前院的廂房，裏麵都是跟你們一樣的人貨，我現在對你們客氣，是希望你們打消逃跑的念頭和不要無畏的反抗，隻要老實的呆著，我甚至可以不綁著你們，但是要是我給你們臉你們還不兜著，那後果可想而知了！”說完給了那兩個下人一個眼神。
兩人彎腰一人抗著一個朝前院走去，到了前院，一個偏僻的小院裏有兩間廂房，每個房間門口各站了兩個人，房門都是從外麵鎖著的，小廝讓下人把他倆分開，一人一個房間給送了進去，林九進屋之後就被鬆了綁，但是畢竟已經綁了一天了，手腳早就麻了，躺在地上半天也起不來，林九費力的抬頭看了看屋裏的環境，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隻是地上有四張地鋪，上麵坐了三個人，看來那空著的就是給他留的，就是不知道桃兒那邊是什麽情況，林九緩了一會，自己揉捏著胳膊和腿站了起來，這時門又開了，走進來一個下人，把一個食盒放在地上伸手一指林九“這是你的飯，趕緊吃，吃完把盒子放門口，晚點自有人來取”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林九餓了一天早就餓壞了，一聽趕緊打開食盒，發現裏麵隻有一個饅頭，和一碗像白水一樣的湯，上麵漂著幾個菜葉，林九一皺眉還是拿了起來慢慢吃，現在保存體力是最重要的，吃完之後就去躺在屬於自己的地鋪上，那三個人看了看林九，又互相看了看，也沒有說話，就各自都躺下睡覺了，到了後半夜，林九隱約聽見身邊有響聲，好像有個舌頭在舔自己的臉，就睜開了眼，一看正是小白，林九高興的坐了起來，把小白抱進懷裏，低聲說“你怎麽進來的？”
小白抬頭看了看房頂，原來是大梁的正上方，它給叼著瓦揭開了一個口子就這麽跳下來的，林九點了點頭說“桃兒在隔壁，你先去看看她有沒有事，你不能言語，就進屋看看有危險沒有就行，別讓她知道你來了”小白點了點頭，噌的一下就竄上了房梁，約莫一小會小白又從房梁上下來，這時屋子裏的幾個人都醒了，看著林九和這個突如其來的白毛畜生，林九到是不介意他們會告密，因為他們睡前簡單的聊了幾句，林九知道他們也不想呆在這裏。
林九把小白抱進懷裏說“我就知道你會找到我的，你這麽厲害”
小白拿頭蹭了蹭林九的胸口
“你這段時間就在桃兒的那個屋子附近暗中保護著她，一但發現有人欺負她，就直接出手殺了他。”林九用手做刀比劃了一下。
小白看著他點了點頭，又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你擔心我？沒事，我想他們不是要殺我，我隻要不逃跑他們估計應該也不會太難為我，再說了我也不準備走，用那毒婦的話說，這正好是一個免費的商隊，我準備跟著他們穿過荒原，隻是免費的東西都不太好。”
小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你等下去桃兒那之前先出府一趟，去把那兩個賊子殺了，媽的，老子出山以來還沒受過這等鳥氣，爺爺生前常說世道險惡，不如那小山村裏的人淳樸，看來以後要長點心，不能太輕易的相信誰了。”
小白這次到是沒什麽表示，林九就又問它
“你肯定是在這府裏轉了一圈了，我問你這裏可有比你還厲害的高手？”
小白歪頭想了想，搖了搖頭。
“行，我知道了，你去吧，自己在外麵小心一點。”
小白用很鄙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扭頭就從房頂跳了出去，給林九氣笑了“好你個白毛畜生敢嘲笑我”
小白三閃兩跳的就到了那彩姨的院中，從門縫裏看到裏屋兩人正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小白直接就在門上撞個洞就閃了進去，屋裏隻傳來老楊的一聲“誰”就沒了聲音。小白從那門洞裏悠閑的走了出來，嘴角外露的尖牙上還掛著一滴鮮血。
此後約有一個月小白都一直守在丁府，林九和桃兒雖然被關著，但一直也都沒有危險，這一日看守後院的小廝來到這偏院，帶來一架馬車，
“讓屋裏的人都出來，女的上車，男的綁手穿成一串。”門口看門的和架車的就忙活起來，從桃兒那屋出來三個女的，跟桃兒的年紀差不多，都還略有姿色，三人被趕上馬車的車廂，然後被鎖了門，那車廂也不大坐三個人還是有一點擠，林九他們被綁了手用繩子連在一起跟著馬車旁邊，那小廝扭頭朝後院走去，趕馬車的拉著馬跟著，看門的四個人就跟在車後，也不多說廢話。
從後門出來時那街上已經排了一個大長隊的陣勢，前前後後數十輛馬車三百多號人，有起馬的，有站在車旁的傭人和丫鬟，領頭的一個壯漢黑色緊身衣加披風，手拿一把長刀，扭頭看了看身後的一行人，也不說話，手一揮領頭先行，街上也無閑人停步亂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城東門出城而去。
城門茶攤處有幾個喝茶的外地人不明白這是幹什麽就問茶小二“這多人是要幹嘛去”
小二熱情的說“還能幹嘛，商隊唄，今年該丁家了，這是城裏首屈一指的大戶，人家兩年隻走一趟，每次都是這麽大的陣仗，但從來不張揚，不像那另外一家，還沒出門呢又是敲鑼打鼓又是放鞭炮的。”
掌櫃的從後麵就給了小二腦袋一巴掌“不要命了，這要是讓黃家聽見我這茶攤還幹不幹了？”
此後林九跟著這丁家商隊進了荒原，行走數月不見人煙，這荒原裏丁黃兩家都是兩年隻走一次，一個第一年年中一個第二年，因為這荒原的地下水不能飲用，而地上能有大量雨水囤積和小湖泊的地方隻有幾處，所以走的頻繁了怕這些資源消耗的太快了，而一些等不急的人和一些小商隊擅自進入的，十有出不去，這荒原裏的草木雖然長的不高，卻是長勢很快，車隊過去後會很快長起新的草來，沒多時就會覆蓋來時的路。
而丁黃兩家手裏都有地圖和留下暗標，每次隻要丁家進了荒原之後就會有黃家派出大量家丁，連著在荒原邊幾個主要的入口巡查，任何大小商隊不能進入，等丁家商隊走過的痕跡被新草覆蓋，他們才會撤去巡防，反之黃家進入的年份，丁家也是如此巡防，這樣就能牢牢的把這條賺錢的線掌握在他們兩家手中。
就這麽寒暑四季過了快兩年，丁家的商隊終於走到了雲天大陸的東境邊緣，在出了荒原進了東境以後，第一次來這裏的人都會覺得這裏是如此的幹淨，尤其是在荒原裏，到處都是一模一樣的景色，都讓人看煩了，天也昏黃，而荒原和東境之間就好像一線之隔，進了東境仿佛天也高了，也通透了，這時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深呼吸，仿佛空氣中帶有一絲甜味，林九深吸了一口氣更是感覺渾身都是舒服的。
帶頭的丁家隊長，傳令讓原地休整一天，第二天進邊境的白沙城，林九他們幾個奴隸又被綁了起來，在荒野深處不怕他們跑，現在出來又被綁了起來，林九前幾天晚上已經秘密的和小白約定好，隻要出了荒原就在那天晚上來救桃兒和他出去，他不準備跟著進城，怕剛進城就被賣掉，那城裏誰知道有沒有比小白還厲害的高手。
當天晚上深夜小白悄悄的潛進車隊的營地，找到林九，這次紮營他們幾個奴隸的牢籠正好在營地邊緣，正好讓林九便於逃跑，牢籠旁邊就是鎖著的馬車，有兩個家丁在這看著，時間長了也都疏忽了，派的人也少了，深夜兩個家丁扯著呼嚕睡大覺，林九讓小白把他們幾個綁著的繩子都咬開，又把牢籠上的鎖也咬開。
林九說“你們幾個要逃命就各自去吧”
但是那幾個奴隸卻是互相看了看，都低下頭不動身子，林九恨恨的說“不爭氣的玩意”然後用手一指外麵的兩個家丁，小白身子閃了兩下兩個家丁就停止了呼嚕聲，林九和小白走到帶鎖的車廂，小白把鎖咬開，林九打開門就聞到一股臭味，三個女孩平時都在這個一個車廂裏用馬桶，味道肯定不好聞，桃兒還沒睡，但是卻無精打采的，被開門的林九嚇了一跳，剛要喊，就被林九快了一步按住了嘴，可是那兩個女孩也被驚醒了。
剛被驚醒的另外兩個女孩嚇的大喊起來。
林九眉頭一皺說“媽的，就知道喊喊喊”拉著桃兒就從車上跑了下來“快跟我走”
林九和桃兒剛跑出營地，那邊就有人打著火把叫罵著去看怎麽一回事，發現有人殺了家丁跑了出來，那帶隊的隊長和十幾帶長刀的家丁就都騎著馬追了出來，因為是深夜又不確定林九逃跑的方向，他們就分開三路人朝三個方向追去，林九這邊追來四個家丁，他和桃兒出了營地是往南跑的，不一會那四個家丁就追了上來，其中一個剛要往回去報信就被竄出來的小白一爪子打在後心掉在馬下，小白在馬背上一個轉身就朝那三個準備下馬的家丁跑去，跳到那個家丁頭上對著頭頂又是一爪子，在跳到旁邊的馬背上，眨眼的功夫這四名家丁都倒在了地上，林九一看趕緊翻身上了其中的一匹馬，伸手又把桃兒拉上馬背，駕的一聲就朝南邊跑去。
等那兩路家丁找到這四人屍體的時候，林九和桃兒早已跑走多時了，那隊長看著地上的屍體說“就地掩埋吧，今日跑走奴隸之事誰都不可提起，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知道了，丁隊長”一眾家丁趕忙應聲到。
到得天明林九和桃兒都跑出去了好遠，一看身後也無家丁追來，知道自己暫時是安全了，林九讓馬慢下速度來，倆人一馬跑了半夜也都累了，林九調轉馬頭從路上下來，走到路邊的林子裏，找了快幹淨的地方，把馬栓在樹上讓馬歇歇吃吃地上的草，林九往地上一躺呼吸著新鮮空氣，說不出的自由自在。
桃兒坐在旁邊看著慢悠悠跑來的小白，一伸手說“小白來我這裏”
小白走了兩步伸頭一聞，就掉頭跑到林九身邊，林九一看哈哈大笑“桃兒，小白嫌你身上臭。”
桃兒生氣的抓了一把草朝小白扔去“臭小白，早點不來救我，讓我天天窩在那個臭車廂裏，那管事的臭家丁還不讓我們多說話，不然就不給吃的，氣死我了”
林九笑著說“那車廂裏你不也得用馬桶？”
桃兒臉一紅跑過來捶著林九“都怪你，你也不早點讓小白把咱們救出來。”
“好了，好了，等下沿著路發現有小溪或者小河了，讓你洗洗。”
“那咱們還不出發？”
“馬跑了半夜肯定累了，我也困，睡一覺我再看看地圖咱們怎麽走。”
“哦，行，那我先睡一會”
林九把外套脫了給桃兒鋪在地上，讓桃兒先睡一會。
到了中午林九先醒了過來，兩人急於逃命都沒帶幹糧，小白出去打了一隻野雞回來，可是身上沒帶生火的東西，隻能看著小白自己吃，桃兒也被餓醒了，看見林九在看手裏的地圖。
桃兒就問“九哥，這地圖你怎麽帶在身上的？”
林九微微一笑說“秘密”
“哼，不說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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