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我也算是你將功補過
你在家有看到別的人是怎麽拍廣告上頭條的”當初她會選中張雪爾，就是看中了她想要上位的野心。
事實上她也沒有看錯，泉夜確實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甚至不惜和泉山水反目成仇。不過她總覺得張雪爾沒有用盡全力，至少還沒有把一切都豁出去的覺悟。
“嗯。”張雪爾小聲回答道。
對上楚月的視線，看得她心裏不免有些發慌。楚月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人都已經快要騎在她頭上了，她怎麽可能沒有看到。
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最大的對手李清瑤，愣是在她沒活動的時候，代言一個接一個，短短時間裏，對方的身價不知暴漲了多少。
以前因為她得楚月器重，所以處處都能壓製李清瑤一頭。然而現在的情況確是，張雪爾怎麽都沒能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李清瑤吊打得如此狼狽。
不過李清瑤一向沒什麽演技，也就隻能靠硬砸資源來捧，所以她想自己慢慢總會贏回來才對。
反正這些有錢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不出三個月，李清瑤肯定又會被打回原形。
“你既然知道，那我就不用多說了。”楚月伸出手來，狠狠將手裏的香煙掐滅，“上次酒店的事過後，泉夜被他爸趕出了泉家，我也算是你將功補過。”雖然事情沒朝自己預想中那樣發展，不過現在張雪爾還有用，她必須得留著。
“董事長，你可別這樣說，雪爾實在不敢當。”張雪爾很有眼色地快速接過話茬，連連對著楚月鞠躬抱歉。
楚月對自己上次的失誤有多不滿，她可比誰都要明白。當時這個女人有多暴戾，她可是曆曆在目。每每想起來楚月懲罰人時的狠厲，她就覺得頭皮發麻，神經緊繃到全身發冷的地步。
“你很怕我？”楚月仔細瞧了瞧張雪爾的臉色，隨即直接問了出來。外麵怕她的人很多，不過有人是真的怕她，有人確是裝的。對於後一種人，她一般都不會讓人好過。
“沒有！雪爾對你從來隻有感激。”張雪爾急忙解釋道，生怕楚月生氣。楚月是名副其實的蛇蠍美人，但凡得罪她的人下場都很慘。
“董事長我錯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撲通一聲，張雪爾直接跪倒在地，“上次的事全怪我，是我辜負了董事長的計劃，請董事長原諒。”本來她是有機會給泉夜下藥的，隻是最後一步，她卻遲疑了。
隻因楚月實在太狠，居然想讓她賠上自己的名節逼迫泉家接納自己。如果她真的做了，即使泉家同意泉夜娶她，那她也就別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下去了。而且依照泉山水的為人，縱然他表麵同意自己和泉夜在一起，背後也會用盡各種辦法除掉她。到那時她可什麽都沒了，誰又會來幫自己？
楚月嗎？對於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她才不會多看一眼。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泉夜。雖然一開始是她騙了他，但她比誰都要清楚，泉夜喜歡的那個張雪爾，隻是她演出來的一個人而已。
若是被泉夜發現自己的本來麵目，她斷定對方不會再多看自己一眼。
旁邊經紀人見狀，都不由得皺了皺眉、張雪爾也是厲害，說跪就跪，幸好這地板鋪了一層厚羊毛毯，不然就以張雪爾這副小身板，估計回去後腿能瘸個好幾天。
自從張雪爾來星瀚，楚月就一直派自己跟在張雪爾身邊。不過縱然過了這麽久，他都還是看不清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麽角色。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定的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張雪爾的狠厲並不亞於楚月這個女人。
“別呀。趕快起來。”楚月笑吟吟吱了聲，然而眼底的冰霜，卻絲毫不曾消融過，“你現在可是人前光鮮亮麗的大明星，多少人的夢中情人，你這一跪，我哪裏受得起？”她是要讓張雪爾辦事的，不是來看她表忠心的。忠誠對她來說不值錢，她隻想在死前，看到泉山水一家家破人亡、
“董事長我真的錯了，我會去見泉夜的請你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張雪爾哭戚戚的保證道。
一開始答應楚月接近泉夜，她所為的就是星瀚娛樂提供的資源支持。現在她好不容易將當初那些看不起她，欺負她的人狠狠踩在腳下。已經走到這個地步，她絕對不能輸，而且她也輸不起。
“別哭了，聽得我心煩。”楚月話落，便緩緩走到張雪爾身邊，俯身將人扶了起來，“你知道那個李清瑤，最近為什麽這麽嘚瑟”
聽到這個名字，張雪爾心裏驀然一緊。
她和李清瑤同期出道，明明她條件樣樣都比對方好，可李清瑤卻處處都要和自己爭一爭。前幾年雙方見麵的時候，還能假裝笑笑，然而現在即使同台，兩人也都不願對彼此打招呼。
“難道是董事長你？”張雪爾驚訝的問道。抬頭看著麵容清冷的楚月，張雪爾心隻涼了一大截。
想來如果不是因為有星瀚的支持，她也不相信李清瑤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紅得這麽快。所以此時的現狀是，是楚月對自己失手後懲罰。
“算我當初沒看錯人。你還有得救，至少腦子不傻。”楚月冷哼一聲，然後狠狠甩開張雪爾的手，“別以為你的那些小心思沒人知道。我當初能夠看中你張雪爾，以後也照樣能看中其他人。反正我那個侄子從小到大沒什麽缺點，就是忘性大。”
既然泉夜以前能喜歡上張雪爾，以後就能喜歡上其她人。反正她手裏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可人兒。一個張雪爾廢了，就叫人頂上便是，可她現在等不及了，趁著泉山水不在，她必須要將泉夜拿下。
親口聽到楚月承認這件事，張雪爾受到的衝擊是加倍的。此時她才明白，這個容貌十幾年都不曾有任何衰老的女人，其心思就和她的美貌一樣令人足以致命。
楚月好歹也是泉夜的嬸嬸，然而楚月讓她做的事，無一不在告訴自己她有多恨泉夜以及泉家的所有人。
“雪爾知道了、請董事長等我的好消息。”張雪爾恭敬回答道。她和泉夜無仇無怨，如果可以有的選她也不願意替楚月做事。隻是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既然楚月都說她不是那個例外，那便怪不得自己無情了。
一直到張雪爾離開，楚月都未曾轉過頭來。伸出手輕輕撫摸過桌上的青硯，此時楚月的眼睛裏，竟是藏著化不開的哀怨。
“泉山水那邊，還沒消息麽？”因為身體的緣故，楚月很快就乏了。此時她慵懶地躺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對著一旁的人問了一句。
張雪爾在酒店失手之後，她還以為自己得再等等才有機會。結果沒想到，她竟高估了泉山水的耐性。想來也是，按照泉山水的急脾氣，就算泉夜沒鬧出什麽天大的醜聞，就衝他敢在眾人麵前為了一個女人，棄了泉山水親手為他挑選的未婚妻人選，都夠泉山水氣的。
如果說泉夜被趕出泉家是意外驚喜，那泉山水貿然離開a城，然後將泉臣集團假手他人這件事，就是她怎麽也想不通的局。
“有消息說，他是因為身體原因，需要出國做手術，所以才離開的。”楚月的手下拿著火柴盒，替其點燃了煙，“而且泉山水臨走時，還把公司的管理權交給了江家的女兒，看起來確是真的和泉夜鬧掰了。”
“竟然去了國外？這是從哪裏打探來的消息？”楚月驚訝的問道。
泉山水那體格壯得跟隻老虎似的，怎麽突然就需要做手術了。而且還是出國看病，楚月怎麽都覺得這事有點不靠譜。
當然如果是真的，那泉山水的下場倒真是天理循環，善惡有報。
“是泉夜少爺說的。”回話的人播放器裏的錄音打開，裏麵一陣陣哭得好不可憐的聲音，恰好就是泉夜當初在瀾庭喝醉酒之後說的話。
另外他們也按照楚月的吩咐，在泉臣集團的競標案懸而未決的時候，將拍到的視頻剪輯後發了出來。
隻是因為泉臣集團的公關能力在他們預料之外，所以效果並沒有達到預期。
“原來是這樣麽。”楚月垂眼說道。低頭緩緩吐了一口煙圈，嫋嫋白霧中的人影依舊美得令人恍惚，“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丫頭，是叫江晗溪是吧。你去好好查一查，看看這人是什麽來路。”
“如果能為我們所用就最好，如果不能，那你就自己看著辦吧。”楚月吩咐道。
泉山水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她不知道，但是竟然他敢直接將公司托付給外人，然後撒手走人。並且還將泉夜留在這裏，那她就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如果泉山水有命回來，看到泉夜和張雪爾的事已成定局，或者泉臣集團出點什麽事，想想她都覺得開心。
於是這樣一看。其中的變數豈不就隻剩下泉山水找來的那個丫頭。不過她隻想知道，那孩子當真是個寶貝，還是泉山水隨意找來的替死鬼。
“知道了夫人。”那人點了點頭，看著楚月眼神竟透著一股憐憫。
何餘走後，江晗溪一直心虛難安。直到看見何餘一副蔫蔫的樣子走進來，她便知道人沒追回來。
不過江晗溪再想，泉夜又不是幾歲的孩子，何餘又何必整天跟個貼身保姆似的，把人看得那樣緊張。而且泉夜還總是不領他的情，每次說話要麽是罵，要麽就是陰陽怪氣的嘲諷。
如果她是何餘，隻恨不得看到泉夜就直接繞道走，哪裏還會追上去找罵。所以在她看來，泉夜和何餘的關係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永遠都不會領情，一個永遠都不知道放棄。
想想還真是作孽，江晗溪實在想不通何餘上輩子是欠了泉夜多少債，這輩子要被他這麽欺負。
“你是不是對我的做法，有什麽意見？”江晗溪合上手裏的文件，抬頭看旁邊的人，“如果你的狀態不好，那就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工作，下次再說。”看著從剛才進門開始就一直不停走神的何餘，江晗溪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
揉了揉太陽穴，江晗溪起身去衝咖啡。很快在咖啡堿的作用下，她隻覺得精力又從四肢百骸回到了大腦。
果然咖啡和尼古丁一樣，一但習慣了就難以戒掉。
“非常抱歉。”聽到江晗溪的話，何餘十分慌張地站了起來。
被人當麵戳穿自己的窘態，何況對方還是比他更辛苦的人，何餘心裏越發覺得慚愧。而且江晗溪和自家少爺的交鋒，被他次次看在眼裏，對方能夠一直忍受自家少爺的胡攪蠻纏，倒是令他不止一次深深歎服。
與其說是對江晗溪有意見，不如說是覺得抱歉，非常的抱歉。
“我隻是擔心，少爺會出什麽事。”何餘坦白說道。董事長不在a城，要是自家少爺出了什麽事，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董事長交代。
“他這麽大的人，能出什麽事？”江晗溪反問道。
放下手裏的杯子，江晗溪朝何餘走近，“你覺得泉夜，現在都還不能為他的脾氣買單？我想這種情況你也不是頭次見吧。所以之前每一次，你都是這麽魂不守舍？難道你不會覺得，那小子變成今天這樣，很有可能就是被你們慣的？”
不過雖然她這樣說話，但是江晗溪心裏也明白，自己也實在沒什麽立場來勸說何餘。
畢竟比起她這個被泉夜懷恨在心的存在來說，何餘在泉大少爺那裏受的氣不知道要多多少。
“何餘，我看不懂你。”江晗溪話落，便拿過另外一份校正過的文件離開了辦公室，“你要是擔心他，就去找他吧。剩下的工作，我會安排好的。”
“對不起。”何餘喃喃說道。
就在季筱陌和淩黎宸關於宋懷瑾的話題不歡而散後，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都沒和解的兩人，在餐桌上的詭異氛圍直接波及到了宋衣純。
“我下午要去找周景，請假半天，請季總監批準。”宋衣純放下筷子，笑吟吟朝季筱陌說道。自從和周景認識後，她就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不僅和周景成了所有社交軟件上的密友，甚至她都恨不得讓周景關了會所來替自己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