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將軍
請期當天回去,長俊王妃就把王夫人的話和行為舉止都給王爺講了一遍,長俊王爺覺得王夫人小題大做,下了王府的麵子。
這天本來是王府的喜事,反而讓王妃覺得不舒服。一個小小的驃騎將軍夫人,還真是覺得她可以憑借她夫君的軍功囂張任性。也不看看,這天下,畢竟是梁家人的天下。
長俊王當天晚上就向宮裏遞了奏折,主要寫驃騎將軍治家不嚴,妻家欺人還任由發展。
在請期第二天,王夫人一大早就帶著厚厚的禮到長俊王府去請罪了,可是卻是連門都進不去。
王夫人也知道昨天說的話,做的事太過分了。那呂姑娘身份再低,那也是準世子妃,以王夫人自己的身份給準世子妃請期是完全沒有問題,可當時腦子就是沒有轉過來。
街上的人越來越多,看著王夫人還在站王府門口,等著王妃的通融。等了半個時辰,腿都站麻了,手爐也沒有了溫度,可王府還是沒有任何音信。
身邊的人開始對王夫人指指點點,王夫人的臉麵也越來越掛不住了,本來打算早早的來拜訪,然後早早的回去。避免人多嘴雜,想不到這一會兒還是讓人看到了。
這一會兒的功夫,王夫人覺得長俊王妃就是故意的,故意的不讓自己進去,故意找來那麽多人來圍觀自己,讓自己丟人。對長俊王妃和呂沐的恨意從心底滋生蔓延。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議論,心底的恨意越深,漸漸地蔓延到臉上,直到眼底都是深深的恨意。
握著暖爐的手抓著暖爐,被暖爐的棱角硌出了血印子都不知道。
身邊的丫鬟被眼前這樣的王夫人嚇了跳,想到這是王府,還是伸手拉了一下王夫人的袖子:“夫人,既然王府都還在忙,不如還是先回去吧。回去之後咱們遞一章帖子再說。”
王夫人回過神,看到身邊的丫鬟都低著頭,張口說了一句:“今天的事,誰敢傳出去,本夫人定不饒她。”
那些丫鬟連連答是,扶著王夫人轉身上了馬車,拉著那些東西回驃騎將軍府。
王夫人到了驃騎將軍府,直直的走到臥室:“將軍回來了,讓將軍來找我。”
不等回話就關上了臥室門。
王夫人那眼底的恨意,像是一團烈火一樣,隨時都能燃燒。想起這兩天的事,對呂沐的恨意更深一些。如果不是呂沐,和王妃的關係還會一直很好,也不用去請罪道歉,也不用被指指點點……真想把呂沐碎屍萬段。
驃騎將軍進到臥室就看到眼前這個滿臉猙獰的王夫人,對王夫人的責怪跟深了一些:“你沒什麽想說的嗎?”
王夫人聽到將軍的話,才發現將軍已經回來了,急忙收起自己的表情,急步走到驃騎將軍麵前,伸手幫驃騎將軍換衣服:“夫君,您回來了,怎麽走路沒有聲音啊。嚇我一跳。”
驃騎將軍一把拉住王夫人的手:“你當真沒什麽想說的嗎?”
王夫人愣了一下,看著驃騎將軍。
驃騎將軍被這樣的王夫人看到心煩氣躁,一把甩開王夫人的手,說了出來:“今天早朝,有人參了我一本,說我治家不嚴,你犯錯還縱容。你最近沒做什麽嗎?”
王夫人想到這兩天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那呂沐給王妃灌了迷混藥,王妃為了呂沐不顧情誼和王夫人大吵一架,今天去請罪認錯,王妃還不見。那呂沐仗著自己是準世子妃,對王夫人一點也不客氣,說話難聽,舉止粗魯。
驃騎將軍聽了王夫人的話,知道不是王夫人的錯,對於奏折也沒放在心上,至於天家罰了三個月的俸祿,也就沒提。
這些話兩個人也沒避諱,被門外的王家二姑娘王冰凝聽得一清二楚。讓王冰凝對呂沐的恨意不知不覺中紮根發芽,不知不覺的又長成了大樹。
嗬嗬,還是傾程世子的準妻子,有沒有那個福氣,有沒有那個命還另說的。
心裏不知覺間,已經想好了幾個整治呂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