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愛的孩子
那位二哥聽到大哥粗重的喘息聲就知道大哥是不同意的,氣憤的說了一句:“就算有秘密沒打探到,也不要在打探了。現在明顯我們在明,他們在暗。他們不想讓咱們知道的,咱們就不會發現的。眼下咱們盡快養好,盡快回大希地。對王爺實話實話,王爺不會責怪咱們三個的。”
另外兩個都歎了口氣,沒有再吱聲。
肖待收一出門,就對白蒿認真的說:“剛才你也聽到了,敬親王還有人在尚都,他這一次沒有打探到實質性的東西,肯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你們一定要盡力護著她。她太不容易了。”
白蒿也是一臉的認真,還嚴肅的對肖待收保證,未來的日子會好好的護著呂沐,不讓呂沐有獨處的機會。
肖待收又擔心呂沐知道了會多想,就和白蒿對了一下,今天審訊的那些什麽都不給呂沐說,直說一切都是巧合。不過最近尚都似乎混進了一撥麵生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跟著有關,最近最好不要一個人出門,出門也要帶幾個人結伴。
呂沐看著麵前的兩人都是一副哄孩子的樣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你們的話我都記得了,最近我正需要好好的休養呢。大概也不會有出門的機會了。”
肖待收又擔心呂沐一個人孤獨,不經大腦思考,張口就說了一句:“如果你覺得無聊了,就讓人到肖府去找我或者找我妹妹,都可以。我們兩個都有大把的時間。”
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麽,也意識到氣氛的尷尬,幹笑了一下:“前兩天我妹妹還問我最近有沒有見你,想要抽時間見見你。擔心你會因為她的導致你和離生氣不理她,她前幾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好幾天沒出門了。”
呂沐想到自從來到尚都以後,發生了不少的事,可是基本每次都會有肖待琳陪著自己。說不感動是假的,隻是眼下自己這樣的身份環境實在是尷尬,不見她反而有好處。
肖待收看到呂沐的表情明明暗暗,最後還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就知道她並不想找自家兄妹二人,而且還會盡量的避開。
“呂姑娘,我知道當初你和離一部分是因為待琳說的那些話導致了這樣的結果。但是那肯定不是她的真心話,還請你多擔待一下。她來找你的時候,能好好的聊一下,讓她知道你不怪她就好。”肖待收有自己的想法。
既然讓自家妹妹來了一次,那就有第二次,反複幾次,兩個人的感情也修複好了。還能再呂沐麵前多說說自己的好話,說不定還能成就自己和呂沐的感情呢。
呂沐恨不得揪下一撮兒頭發證明自己真的不介意。這肖待收這麽油嘴滑舌,說出來的話也完全不能讓人拒絕。
看著眼前氣呼呼的呂沐,肖待收心情頓時明朗了不少,對著呂沐行禮:“既然呂姑娘不反對,那事情就這麽定了。時間不早了,告辭。”
看著肖待收頭也不回的走掉了,呂沐氣的抽出枕頭扔了過去,隻可惜力氣太小,在不到一米的距離就掉了下來,發出‘咚’的一聲。
自從白馳知道呂沐和段傾程和離,就開心的嘴都合不上。還沒開心多久,就知道呂沐懷了段傾程的孩子,心一下掉到了十幾米的坑裏,摔的生疼。聽到呂沐說要拿掉孩子的時候,隻顧著擔心呂沐的身體,那些安慰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又知道了呂沐根本沒有拿掉孩子,那些拿掉孩子的話,隻是對外說說而已……
這兩天白馳都覺得自己都要被整出病了,又聽到白蒿身邊的人傳來消息說呂沐出事了,不等花姐反應,就急忙跑了出去。
已經就看到坐在床上,手裏拿著書在看書的呂沐。臉色有點白,精神也好了一些,這才放下了心。三兩步走到床邊,伸手把呂沐拉進懷裏:“你沒事兒真好。”
呂沐被白馳嚇的手裏的書都扔掉了,感受到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的緊張,呂沐伸手拍了拍白馳的手,安慰的說了一句:“有白蒿在呢,我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了。”
冬天衣服穿的厚,呂沐說話的熱氣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白馳隻覺得腹部一股股的熱氣催動著心裏的東西慢慢的竄出來,不斷的生長生長……
等白馳回過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曾經那個被自己放在心裏,隻想好好愛護,陪她一輩子。而現在,隻想要占有她,讓她獨屬於自己,哪怕肚裏的孩子,也不能留……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白馳鬆開呂沐,剛準備伸手摸她的臉,又猛地縮了回去:“你好好休息,我跟白蒿有事要說。”
見到等著門口的白蒿,一把提著白蒿的衣服,提起跳出好遠。
到城外的小樹林,確定四周沒人,白馳才鬆開手,雙手緊緊攥著白蒿*的衣服:“你不就在她身邊嗎,為什麽她還會受傷摔倒?你明明可以阻止的!”
見白蒿還不說話,氣的恨不得狠狠地揍他一頓,手握成拳又,慢慢的鬆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快講清楚。我不放心她留在海堂社,我要把她帶走……”
白蒿把竹安三傑的事講了出來,順便說了一句,大夫交代主子不要輕易移動,要在床上休養一段時間,否則孩子就保不住了。
白馳氣的一把甩開白蒿的衣服,臉也因為生氣有些猙獰:“保不住那就不要好了。因為一個爹不愛的孩子,難道要主子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嗎?敬親王的人都知道咱們在海堂社出的手,那海堂社已經暴露了。主子必須走!”
白蒿看著已經出發的白馳,急忙大喊:“你擔心主子,我們都知道。隻是你這麽衝動,真的會傷到主子的。主子身體也一直不好,你這樣她會吃更多苦的。孩子重不重要不是我們說的算,是主子說的算,那不止是段傾程的孩子,還是主子的孩子。以後會是我們的少主子。”
白馳就像沒有聽見一樣,隻顧向前走,隻看見眼前的路,聽得到耳邊的風。
白蒿也急忙跟過去,擔心白馳真的做出什麽讓人後悔的事。
兩個人一路你追我趕,白蒿拚盡全力去追,白馳就用盡十二分的力氣去跑。
一路上,白蒿始終和白馳差三百米的距離,怎麽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