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其人
白蒿好不容易趕到海堂社,來不及喘口氣,就急忙跑向臥室。
看著地上一灘明顯的血跡,雖然不知道是誰的,肯定是出事了。白蒿現在恨不得現在就在刺盟下個追殺令,和白馳不死不休才行。
這白馳也真是的,都這麽久了,怎麽還做出這麽荒唐的事兒?真是半點不考慮呂沐的感受了。呂沐如果現在是清醒的狀態,肯定也受了不少的罪。
但是想到以後可能和白馳不能繼續出任務,就覺得淡淡的憂傷啊。
白蒿先到了時光淺白,在白馳房間看了半天,白馳什麽也沒帶著。那就說明他帶走呂沐純屬於衝動,至於什麽問題導致他突然下了這個決心,就是剛才了……
按照刺盟的習慣,兩個最親近的最熟悉的人,基本上是沒有什麽秘密的,就像白馳知道自己喜歡夏枝,而且還把所有的銀子買了一棟院子,而院子的地址,也隻有白馳和自己知。
但是現在,白蒿竟然拿不準白馳到底把呂沐帶到了哪裏。也從沒有覺得自己這麽不了解白馳。
白蒿看著麵前有點好奇的花姐,把呂沐被白馳帶走的事講了出來。
花姐嚇的聲音都尖了不少:“什麽!那個小混蛋竟然真的對主子動手了?他不說最舍不得主子受一點委屈難過嗎,怎麽現在就什麽都不管不顧了?你確定是白馳劫走的嗎,你親眼看到的嗎?還是說劫人的另有其人?”。
花姐的這番懷疑讓白蒿冷靜了一些,仔細回想了一下進房間以後看到的情形仔細想了一遍,也沒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
秉承著相信夥伴的原則,白蒿也隻能當做是呂沐被人劫持了,白馳隻是去救她了。
這麽一想,心情頓時寬鬆了不少,抬起腳步就出了白馳的房間。慢悠悠的在時光淺白溜達一圈:“花姐,你也真是家大業大啊,才白天,就有這麽多人,還真是熱鬧啊。”
花姐看著麵前悠閑的白蒿,心裏的擔心也不能不說了:“白蒿啊,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麽?”
看著白蒿看向自己一臉的平靜,實在忍不住問了出來:“主子就算是被其他人劫持了,白馳追出去了,咱們就什麽都不做了嗎?再說了,你怎麽知道主子真的不是白馳劫走的?主子被劫走了,咱們這麽淡定是不是不太合適?”
白蒿鬆了口氣,剛準備說出安慰的話,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到底做了什麽,竟然完全不在意主子丟的事。肖待收才交代過,敬親王的人還在尚都,對主子可是有很大敵意的。
顧不得還在時光淺白,提氣就跳了出去:“花姐,告辭。”
到了肖府,白蒿對著司閽行禮抱拳:“大哥,在下白蒿,是肖公子的朋友,煩請幫忙通傳一下。”
司閽雖然不想理會,畢竟在這肖府門口,每天都有十幾個人過來說是公子的朋友,結果一個個的都沒見過公子。剛想拒絕,想到前兩天公子吩咐的有人來找,一定盡快通傳。
司閽急忙去府裏找肖公子,見到了墨書就直接說門口有人找公子,把白蒿的長相描述了一番。墨書猜到是白蒿,肯定是有急事了,急忙去書房告訴了肖待收。
等肖待收見到白蒿,知道呂沐被劫持的消息的時候,早就被氣的恨不得一腳把白蒿踢出去。
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強壓著擔心和怒氣:“我不知道是誰動的手。不過我早就說過,不要她一個人獨處,你們每一個聽的。現在敬親王的人到底是誰都不知道,有什麽目的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麽辦,我也沒有一點頭緒啊……”
白蒿突然向前跑了出去,肖待收無奈白蒿的脾氣大,不能聽自己的火氣抱怨,幹脆直接跟上去。
看到白蒿站在呂沐出嫁前的呂府,剛準備問什麽,就聽到院子裏有打鬥的聲音,還有呂沐的尖叫聲。兩個人急忙翻牆進了院子。
幾個黑衣人蒙麵,和白馳在打鬥,不遠處的呂沐站在大樹下,圍著大樹不停的躲閃轉圈。
白馳雙拳難敵四手,早就挨了好幾劍了。幾招下來,不但沒有傷到敵人,反而自己傷的更重了,手臂上的傷讓白馳連劍都拿不穩。
白蒿被白馳身上的傷和不斷流出的血氣的眼都紅了,不顧自己沒有帶武器,直接上去一腳踢開了白馳後背刺過來的劍。還沒喘口氣,一把劍就揮了過來,白蒿微微彎腰,躲過了劍,趁機對著那人的腹部給了一拳,另一隻手臂的手肘用力的撞向他的手臂。
對方手臂一疼一酸,手裏的劍就落到了白蒿的手裏。白蒿對著剛才那人用力的刺過去,轉身就和其他人打鬥了起來。
肖待收急忙跑到呂沐身邊,把呂沐拉進懷裏,一把抱起呂沐,不斷的閃躲黑衣人揮過來的劍。找了個空當就急忙跑到了屋簷下,靜靜的看著白馳白蒿和黑衣人打鬥。
公主抱的姿勢啊,怎麽看怎麽曖昧。可惜這抱著人不是心裏想的那個人,否則就算是現在就要了自己的命也可以啊。
呂沐對著肖待收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肖公子,可以放我下來嗎。我沒事兒的,那幾個人沒有傷到我……”
肖待收不等呂沐說完,就直接開口:“我抱的動你。你就放心好了,一會兒我把你送到時光淺白還是海堂社?今天到的是怎麽一回事?那幾個黑衣人你知道是誰嗎?”
呂沐感受到了肖待收麵向自己,低著頭說話的時候,一股股的氣息噴到自己臉上,熱熱的濕濕的,也有點癢,想要伸手撓撓。
可這份別樣的氛圍也讓呂沐感到有些不自在,身體也慢慢的變得僵硬起來,最後在肖待收的懷裏,直挺挺的像是挺屍一樣。
肖待收也感受到呂沐的不自在,也沒等呂沐回自己。轉過頭,看著白馳白蒿在和黑衣人的打鬥:“你是不是被白馳劫持了,然後白馳把你帶到了呂府。你們還沒商量出什麽結果,那些黑衣人就來了是嗎?你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誰嗎?”
呂沐也轉過頭,看著那些黑衣人的招式,透著一股陰狠,就算受傷了還不斷的向前,大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不死不休?怎麽這麽熟悉,這個詞在上次去賑災的時候,遇到的那些死士的時候,也是這樣不死不休的。難道這些也是死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