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下官的錯
薑恒連個眼神都沒給劉甜甜,轉過身看向劉縣令:“不知道劉縣令有沒有什麽想要對本統領和江侍衛要交代的。畢竟這麽一出好戲,本統領看的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啊。”
那眼神輕輕的帶過劉甜甜,有帶過了不遠處的小廝,再看向劉縣令的時候,便是充滿了威脅和不滿。
劉縣令隻覺得自己小腿肚都在打轉,一個不留神就跌坐在地上,然後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磕了個頭,想要張口辯解,說出來的卻都是求饒的話。
劉甜甜卻一點都不在意劉縣令這會兒是怎麽樣的姿態,她在乎的隻有她自己,自己的未來還有那個能讓自己站在更高位置的那個人。
絲毫不顧自己衣衫淩亂,頭發也亂糟糟的沒有一點形象可言,脖子上露出來的痕跡也不知道遮掩一二,就這麽大喇喇的向前走了一步,用力的去拉薑恒的手臂,因為憤怒臉都皺成了一團:“本姑娘問你話呢,你為什麽不回答?跟那個不要臉的賤男人一樣,都該送去做小倌兒!你現在就敢這麽忽視本姑娘,當心本姑娘做了王妃以後,把你們一個個的都發賣了去。”
薑恒第一次見到這麽一個跋扈的縣城姑娘,竟然還肖想要做王妃,出言不遜,這般無禮……看向劉縣令的眼神也不自覺的帶著不少的不喜,恨不得直接把劉縣令的頭給擰下來。
劉甜甜見薑恒隻看劉縣令,伸手又用力的拉扯了薑恒一下,本就不規矩的衣服一下子滑落下來,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膚,卻毫不在意的拉起來,仍舊是大聲責問薑恒為什麽不回答自己的問題。
江別也知道薑恒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一下就能處理好,心裏還是有些擔憂,急忙開口:“真是好大的膽子,薑統領就算隻是一個統領,卻也是正四品,你竟然這麽對待薑統領,實在是該打!”
現在薑恒用的就是自己的身份,自己可不就是正四品嗎,也不算是說謊冒充啊。
劉甜甜這會兒見大家都向著那個小白臉,在麵對自己的石灰,說出的話都是這麽尖酸為難自己,火氣也一下控製不住,張口就責罵江別:“你一個小小的侍衛,誰給你的膽子這麽對本姑娘說話?我知道了,是不是你把翊王從房間抱出去了?如果不是你,剛才和本姑娘發在一處的就是翊王了。本姑娘沒有處罰你就是給王爺麵子了,你竟然還敢這麽跟本姑娘說話,實在是該打!”
薑恒倒是不知道她這麽做是給了臉麵了,抬腳對著劉甜甜的心窩子就狠狠的踹了一腳,說出來的話也狠厲了不少:“真是好大的膽子,本統領麵前竟然還如此囂張跋扈,既然覺得給了江侍衛臉了,那就把臉留下來吧。”
說完拿出小刀就要對劉甜甜的臉動手,劉甜甜連連後退,但是嘴裏的話仍舊是半點不服軟:“你這個賤人,竟然還不知道退讓,信不信本姑娘讓翊王把你給砍了?果然賤人的奴才都是賤人,一窩子的賤人!把你的刀拿開啊,拿開……”
薑恒剛開始也沒都要傷害劉甜甜的心思,也就是嚇唬一下,但是聽到她這麽罵人,連帶王妃也一起罵了,就恨不得直接把她的臉、鼻子、耳朵、頭發全都割下來。
劉甜甜感受到臉上的冰涼,身體一軟,然後就直接跌坐在地上,伸著手大喊:“爹,爹快救我,我不想毀容啊爹。爹,我好要嫁給翊王,還要做翊王妃呢。爹……”
劉縣令聽了這些話,悔恨的恨不得一把掐死劉甜甜,跪著上前挪動一步,對著薑恒磕頭行禮:“薑統領饒命啊,薑統領饒了小女吧。下官就這麽一個女兒,自小是捧在手心裏長大的,這個脾性也都是下官嬌慣的,都是下官的錯,薑統領饒命啊。”
且不說劉縣令和劉甜甜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父女關係,但是劉縣令在這個時候竟然敢出來為劉甜甜求情,想來也是一個對劉甜甜用了真心的人。否則也不會那自己的仕途去哄這麽一個小姑娘開心了。
隻是實在是想不通,他既然這麽喜歡劉甜甜,怎麽還想著通過劉甜甜巴結到翊王,做翊王的王妃呢?難道他們兩個還有其他的計劃?還是說這幅深情的樣子也是做戲給大家看的?
不等薑恒問出來,江別都直接問:“你既然這麽心疼你的女兒,怎麽還讓你女兒嫁給翊王?難道你不知道和皇家結親,都沒有什麽好下場嗎?你看看你女兒這個長相,哪裏配得上王爺?”
劉甜甜本就介意自己的長相,現在又被這麽直接的說出來,狠狠的看向江別:“長安王妃是一個青樓姑娘,她都能做王妃,那本姑娘出身怎麽不比她高貴了,怎麽就做不得王妃了?那長安王妃一股風塵味兒,哪裏能比的了我啊?我爹心疼我才讓我嫁給翊王呢,要不怎麽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銀的?你看看我這小手纖細的,就不是做活的料,就得有人伺候才行。”
江別看著劉甜甜這般自我滿足的模樣,還有說出的那些詆毀王妃的話,氣的人都要冒煙了:“這山水城果然是小城小鎮,天家半步那麽久的條令了,這山水城還沒接到嗎?我怎麽記得當時這條令當時已經傳達到各個州府知府那裏了啊。”
薑恒當然明白江別是什麽意思,手裏的小刀把玩起來,每一下下都差一點傷到劉甜甜,劉甜甜是不是的尖叫伴隨著薑恒回答:“畢竟事關長安王府,長安王是千叮嚀萬囑咐的,應該是這山水城的百姓眾人都沒有注意到吧。劉縣令難道也不知道,長安王妃是故去的李尚書的嫡女嗎?怎麽還教導你女兒這些話呢,如果被其他地方的縣令聽到了,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了。”
劉縣令這會兒冷汗連連,恨不得把自己這會兒會什麽妖法,能立刻消失不見了。怎麽會不知道,當時就是覺得那就是一番說辭,為了讓長安王妃能夠站穩腳步的說法。畢竟這李尚書已經去世這麽多年了,李家人都沒有一個活著的。就這麽安排一個身份,誰能知道真的假的,說不定都是騙人的。
當時也想著山水城距離尚都那麽遠,就算是不當回事也沒關係,所以收到的條令也沒張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