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替身
“那靈車的線索有沒有查到?”我問道。
“靈車的車牌號是假的,根本查不出任何的東西,不過這個火哥倒是查到了一些,原名叫李勤火之前因為販毒被判了七年,剛剛才被放出來沒多久,我懷疑他可能又重操舊業。”洛曉說道。
聽到這裏我立刻來了精神,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身來,“我跟你一起去警局,見見這個接替陸琪兒的人。”
來到警局之後,洛曉剛把車停穩,我透過前擋風玻璃就看見一個神似陸琪兒的背影。
隻見對方穿著低凶吊帶裝和超短裙,兩條白皙的大長腿在我眼前晃蕩著。
洛曉見我目光直直的盯著那個女人看便說道:“這個就是接替陸琪兒的人,原名叫做陳美雪,除了那張臉之外,幾乎是和陸琪兒如出一轍。”
這要是單憑背影來看,我很可能會把對方錯認為陸琪兒。
我打開車門徑直朝陳美雪走了過去,她正準備往外走,一股穿堂風從她身後吹過,夾雜著她的體香拂麵而來。
這味道我突然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即是陸琪兒的味道,也是那天在酒吧廁所遇到的那個妹子身上的味道。
我擋在她麵前將她攔了下來,她看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
“這位大哥,我們認識嗎?這是我的名片,有空來光顧我的生意哦。”
我接過對方的名片,和之前我看到陸琪兒名片上的內容幾乎是一樣的,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上麵的名字早就換成陳美雪了。
“你認識陸琪兒嗎?”我也不跟她繞彎子,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都是夜場的姐妹,有點交情,說熟也不是很熟。”陳美雪給了我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我說話的時候特別注視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眶泛黑,額頭發青,倒是和陸琪兒死前的征兆有點類似,隻是情況沒有她那麽嚴重。
“你頂替了她所有的工作,你不怕落得跟她一樣的下場。”
陳美雪身形一凜,顯然是被我這句話給嚇的,她閃躲的眼神告訴我,她想要隱瞞些什麽。
沉默了良久陳美雪才說道:“那隻是意外,跟我的工作有什麽關係。”
我看她警惕性很高,很有防備的心理,這三言兩句也套不出其他的話來,便遞了一張我的名片過去說。
“這是我的名片,我看你們這種工作的人都體弱陽氣虛,容易碰上邪門的東西,可以來找我消災改厄。”
陳美雪對我的介紹也不抵觸,禮貌性的向我道了一聲謝,將名片放進自己的手包後,便徑直的走出了警局的大門。
洛曉這個時候才靠了過來說道:“我們三個小時的輪番詢問,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你這三兩句能套出話來。”
“她都跟你們說什麽了?”我好奇的問道。
“跟你說的都差不多,翻來覆去就那麽幾句,故意跟我們饒圈子,口風緊的很,不像是一般人的反應,倒像是早就做好了要被我們傳喚的準備似的。”
洛曉看著陳美雪遠去的背影說道。
這時遠遠的就看見江斌夾著檔案袋子就過來了,低著頭看認真的看著手裏的報告,都沒注意我和洛曉兩個杵在門口的大活人。
還是洛曉喊了一聲江頭,才讓江斌的目光從報告中拿了出來。
“你們都在啊,冥紙上屍水的化驗報告出來了,上麵確實是有人體屍油的成分在,這是報告,這條線索還得跟。”
江斌把手裏的檔案袋遞給洛曉,看了我一眼對洛曉說道。
“你記得帶他去尿檢,看昨天是不是真的吸食了K粉,這能成為我們確定夜總會有人販毒的證據,這才是科學辦案,別整天神啊鬼的。”
洛曉應了一聲是,便帶我做了尿檢,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進一步證實了江斌的想法。
這幾天所經曆的事情讓我隱隱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什麽聯係,但仔細想想又找不到其中有什麽關聯,唯一讓我能確定的就是這些似乎都和陸琪兒的死又關係。
洛曉也為了陸琪兒這個案子廢寢忘食,雖然她表麵上還是遵從江斌的科學辦案,但私底下卻偷偷問我說有沒有辦法直接和陸琪兒的陰魂對話。
“有倒是有一個,我聽爺爺說過,叫做血衣引魂,顧名思義就是要用陸琪兒死時穿的血衣來引魂,你能拿到陸琪兒的血衣嗎?”我問道。
“拿是能拿得到,不過這血衣現在已經作為證物存放在證物庫裏,我要是未經允許動這件血衣,那就意味著我身上這件警服也別穿了。”
洛曉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她也無能為力。
自從警局一別之後,我一直等著陳美雪自己找上門來,沒想到的是她會那麽快的找上門來。
隻是過了兩天,陳美雪便自己找到我店裏來了,當時她頭戴著大太陽帽,遮到鼻子的ha蟆鏡,幾乎把她的半張臉都給擋住了。
我看外麵的天氣隻是陰天,便說道:“陳小姐,你把帽子和墨鏡摘下來吧?”
陳美雪的反應出乎我想象的激烈,語氣中似乎很是驚恐:“不不不,不能摘,一摘下來我就會看見陸琪兒在我眼前晃。”
“你看見陸琪兒?”我看陳美雪周身散發的氣場是有些弱,但卻沒有陰氣纏繞,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現在陸琪兒應該沒有跟在她的身邊,便又問道:“你在哪裏看見陸琪兒?”
“試衣間,化妝師,舞台上,包間裏,哪裏都能看見,我走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陳美雪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臉,害怕到渾身都在顫抖。
我從她的話裏聽到重點,她能看見陸琪兒的地方似乎僅限於夜總會。
“夜總會這種場所常年不見陽光,陸琪兒是在那裏喪命的,很有可能陰魂會留在夜總會裏,除了你之外還有人看見嗎?”
“沒有,除了我之外再沒有人能夠看見了,你如果真的有本事,求求你幫幫我,需要多少錢你盡管開口。”陳美雪帶著哭腔哀求道。
照我了解的,她們舞女這行賺的可都是辛苦錢,可她卻直言說我需要多少錢盡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