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鬼手
洛曉看我的眼神中是曾閃過懷疑，但更多的似乎是無奈。
這是我第一次經曆一個人的死亡，驚訝之情無以言表，幾乎都懵逼了，連辯解的言語都沒有。
洛曉初步勘測了現場，並沒有我直接殺人的證據，見我一言不發低聲安慰了我一句。
“在沒有確立你有犯罪事實之前，我會盡量降低對你的影響。”
不多時警車便到了我店門口，一番拍照取證之後，屍體被裝進屍袋裏頭帶走了。
接下來就是詢問和做筆錄的環節，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這次便顯得輕車熟路了。
江斌和洛曉親自到場監聽，現場隻有我一個目擊證人，陳美雪的死法又和陸琪兒的死法一模一樣，並且兩起案件都跟我有關聯。
如果不是我當時將陳美雪和我之間的對話存了錄音，可能我就算是全身張滿嘴都說不清了。
盡管是這樣也得等到最終屍檢報告出來，才能洗脫我的嫌疑。
在被拘留的這三個小時裏，我一直在思考這個控製陳美雪和陸琪兒並且給她們下蠱毒的上頭會是誰。
這些沾了屍水的冥錢和夜總會後院的靈車之間又有什麽關係，李勤火在這中間又起到了什麽樣的作用。
屍檢報告出來之後，證實了我的說法，並且法醫在陳美雪的腦幹中找到一堆已經死去的紅色寄生蟲，雖然我沒有親眼所見，但這些紅色寄生蟲應該就是噬眼蠱的蠱蟲。
“按照慣例，沒有找到真凶之前，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我們有權拘留你四十八小時。”江斌在筆錄上簽字，頭也不抬的對我說道。
我自然是心有不服，但人家都說了，這是按照慣例的辦案流程，我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洛曉是和其餘的辦案人員一起走的，我隻能一個人被扣押在拘留所中，麵對著空蕩蕩的四麵牆壁自怨自艾。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左右，洛曉突然再次出現在拘留所裏。
“你們警察也要上夜班嗎？”長達七八個小時的獨處找不到人說話，突然看見洛曉出現我無疑是偷著樂。
“你管這麽多幹嘛，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我們收到線人來報，夜總會那邊剛剛又收到冥錢了。”洛曉像是故意在試探我口風一樣。
“說的這麽好聽，什麽線人，不就是夜總會的男接待嗎，那個倒黴催的又收到冥錢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他這個星期第四次了吧。
“我們提前在那裏部署了精密的監控，這次是人是鬼都要讓他原形畢露，你就不好奇嗎？”洛曉問我道。
“好奇啊，可我現在也是戴罪之身。”我晃動了兩下左手腕上的手銬說道：“你看我現在出的去嗎？”
“扣押幾個小時還不是我們說了算，有我給你做擔保呢。”說著洛曉親自拿了鑰匙就幫我開了手銬。
江斌帶著兩車人在夜總會門外守著，洛曉說他們在夜總會的前門後門收銀台一共部署了四個監控攝像頭，但就在洛曉將夜總會收銀台的監控視頻調取出來的時候。
出乎意料的情況發生了，視頻上顯示其餘的時間段監控都是好好的，但就在十一點半到十二點之間，監控竟然莫名其妙的出了故障，拍攝到的視頻畫麵全是雪花。
如果是一台監控出現狀況也就算了，三台監控同時出現了同樣的故障。
好不容易得來的情報居然出現這樣的異常，江斌幾乎都要狂躁了。
“怎麽會這樣？負責監控的技術人員有沒有在，這個情況能不能解決？”
技術人員檢查了設備之後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洛曉突然想起了什麽便問道：“線人是不是說收到冥錢的時間大概在十一點四十左右的嗎？怎麽就偏偏在這個時間段出現異常。”
“事有蹊蹺，布控的事情都有什麽人知道？”我問道。
江斌對我的問話很不上心，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還是負責技術的人員順嘴說了一句：“是我親自安排的監控點，除了我和警隊的人員之外沒有人知道了。”
“你有什麽想法？”洛曉問我道。
“你還記不記得，那天男接待說過一句話，他說他當時接過冥錢的時候還用驗鈔機驗過，驗鈔機都沒有檢測出來。”
洛曉點了點頭表示她也記得男接待說過這句話，我接著說道。
“我懷疑這些冥錢可能都經過死人的手，所以冥錢上才有屍水殘留，那有可能是借助死人的陰氣障眼，所以才能造成這些電子設備失靈的。”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你那套神棍理論在這裏危言聳聽，你當我們都是傻子會相信你的鬼話。”江斌第一就反駁我的話。
“再給我看一段剛剛的視頻，我能證明。”我說道。
“給他再看一遍，我看他還能看出花來。”江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視頻顯示的畫麵被調到了十一點半之前。
我從口袋中掏出隨身攜帶的柳葉香包，從裏麵取出兩片柳葉來，對江斌說道。
“借你的左眼一用。”
江斌微微皺眉，但也沒說什麽，我也毫不客氣的當他是同意了。
兩手拿著柳葉扣中默念道：“一道天水遮陽火，兩顆陰木開陰眼。”
念畢我一手拿著柳樹葉滑過江斌的眉頭，一手滑過我的眉頭。
我們兩人都隻是開了一隻陰陽眼，我開了右眼江斌開了左眼。
頓時我就感覺右眼視物顯得陰暗了許多，隻聽江斌一聲驚呼道。
“你對我的左眼做了什麽，怎麽看東西都是黑白的呢？”
我輕拍了江斌的肩頭兩下說道：“你不用緊張，我隻是幫你開了陰陽眼，過一會自然就會消失了。”
說著我點開了視頻，隻見畫麵一開始都還是正常的，當接近十一點半的時候，原本清晰的事情畫麵開始出現了波動，就像是信號不好，收到幹擾的那種輕微波動。
隨著進度條慢慢逼近，突然視頻的畫麵中出現了一隻人手，擋在鏡頭前，將監控下的所有畫麵全部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