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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第442章 別靠近那個男人

  這天東臨尹回到靈犀殿,辛兒的屋子果然還在亮著,他就知道,今天沒有等出一個結果,她是不能按下心思休息的,這麽多年她也依然操持著,就算自己看不見,也讓身邊的人方便的點燈習慣的,這也在預示著,她在等他的消息。


  深呼吸一下,他盡力提及精神推門而入。


  “回來啦?”


  她果然在等他,隻是將門推開,她就已經確定一定是他了,話說這個女人眼睛雖然看不見了,可若是在一個封閉空間裏的話,隻要在一定距離內,絕對不會將人給錯認,當然,如果遇到那天在駙馬府的大風的話,她也絕對會迷失方向,所以她身邊,從她失明之後,她身邊還真從來沒有少過人,放她一個人,怎麽能安心?

  “結果如何……”


  她敲著手杖過來,東臨尹在門口腳步剛抬起來,身子已經控製不住往她那邊傾去,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不是傷的不重,是在一段時間內不會發出來的那種痛,當意識過來時,已經加劇到動彈不得。


  “小尹!”


  辛兒本能接住朝她撲下來的高大身影,他這突來的力道讓她有些承受不住,身子晃了晃這才勉強扶著他,減輕一些重力一起坐在了地上。


  “穀主……”


  門口的侍衛見狀匆忙過來幫忙,可見倒在他們穀主身上的這個人癱軟的身體,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辛兒有些慌亂的摸到他的臉,卻意外摸到他口中溢出的滾燙血液,臉上有些腫的痕跡,頸子上有傷,就連身上也有絲絲的熱血在冒出來,這分明是內力紊亂加之外傷過重造成的淤血外湧的狀態,這情況任何一條在好好處理下都不至於如此嚴重,可顯然他大意了,或許當時傷的已然麻木,根本沒有察覺這種要命的隱患。


  她是知道這個人為了提升修為,用過一些極端的方法的,這方法在她幫他調理過後,隻要不會受到嚴重衝擊,絕對不會有問題,可他今天不過是去試一試那個人的武功路數,怎麽就能傷的如此嚴重?


  “怎麽回事?究竟怎麽回事?”


  她慌亂間摸到他的手腕,失措的去摸他的脈象,脈象傳遞給她的信息讓她更為心驚膽寒。


  “怎麽會這麽嚴重?我不是讓你點到為止就可以了嗎?你這是去拚命嗎!”


  躺在她肩頭的人苦笑,聲音黯啞起來,虛脫的很。


  “點到為止如果有用也成呀?不過也好,你如今也看到了,能將我傷成這樣的男人,怎麽可能像你說的那樣,可能受過極大的創傷?”


  他的聲音虛浮,辛兒心中一半為他的身體擔憂著,一半為他探到的這個事實心涼著,一時間難以平複,參雜在一起讓她很是心焦如攪。


  “辛兒!當我求你。”


  辛兒一顫,有些茫然的傾耳細聽,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剛才聽到的是幻聽,他從來都沒有叫過她的名字,印象中就算叫她,也都是連名帶姓的叫,多數時間都是給他【女人】,【禍害】的叫著,今天,他竟然叫了她的名字?

  “別靠近那個男人,你沒有第二次掙脫的機會的,隻要他還是休摹,還是西域的駙馬,你沒有機會……”


  他的聲音在耳邊漸漸消散,肩膀上又趁幾分,辛兒摸著他脈象的那隻手清楚的探測到他此刻的身體狀況,不由心中又一緊,攔著他肩頭的那隻手,緊緊握住,心中糾結了好一會兒,這才將埋在他發絲裏麵的臉抬起來,對旁邊的木野道。


  “準備溫室湯池,他現在很需要調息內力,另外將小鯷從朝天閣叫回來,我需要她的幫忙。”


  “是!”


  木野不假思索,出門就去安排。


  當小鯷給木野匆匆忙忙從朝天閣叫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同身上包紮的嚴嚴實實,被放進溫室湯池的東臨尹同一湯池,幫他調理了好一段時間了,東臨尹臉上陰晴不定的臉色,也總算在她外力的幫助下慢慢緩和下來,所以她也不知,同一時間,在隔壁的院落,其中一個隱秘的院子裏,同樣有一個赤身被泡在藥浴裏,卻承受著極大煎熬無法緩解的痛苦著。


  同樣的時間,相距不遠的地點,兩個院子裏的人,也都是徹夜未眠,一個幫東臨尹調理了半夜的內息,天近將明才得以穩定,一個獨自承受了所有的煎熬,痛已無聲。


  在旁邊拿著衣服等了好幾個時辰的小鯷也著急的等了半夜,直到圍繞著湯池中間的兩人,周身騰飛繚繞的熱氣煙霧平緩下來,辛兒緊繃的臉色也緩解下來,她才匆匆招呼外麵等候的木野進來,一同進了湯池,給完全失去行動能力,還昏迷不醒的東臨尹披上外衣,由木野架著出去,她則匆忙反身,將頭發披散,隻著了中衣的辛兒從湯池中扶出來。


  起身間腰部以下浸在水中的雪白中衣上,順著衣擺滑落的水痕是泛著血紅與黑混合的暗紅的,經過一夜的浸泡療傷,這個湯池已然成了承著東臨尹體內汙血,以及她體內如今藥毒的湯池,正常人在這裏麵泡上半柱香,估計也真麻煩了。


  “師傅!怎麽樣了?”


  將她扶出來坐好後,小鯷趕緊將給她披上保暖的鬥篷,辛兒擱著給水氣熏染的有些潮濕,也透明一些的中衣下,手臂上的騰圖,又去聽另一張小塌上,還沒有什麽動靜的人,聲音有些虛弱道。


  “內息是幫他調離好的,但畢竟受了這麽重的傷,虧損的那些隻好等他清醒了,慢慢療傷修養回來,過兩個時辰,等他緩一緩,你讓人將他放進藥浴裏,如今他動彈不得,我們隻好先用最保險的方式,盡量幫他先穩定住身體的狀況,這樣他也能好的快些。”


  “那師傅呢?”


  小鯷最擔心的還是她此刻的身體,她頭上遍布的細汗雖然已經給她擦淨了,可她此刻的臉色,著實不太讓人放心。


  辛兒搖搖頭。


  “我沒事,雖然這家夥的修為如今已經今非昔比,沒有絕對高於他的修為幫他調息,對木野他們也是很危險的,如今我不過是虛弱一些,倒是還不至於虧損了如今的底子,慢慢修養,還是能夠恢複的。”


  小鯷還是很無法接受她如今的狀態,於是將所有的怨言,全抱怨在小塌上的東臨尹身上了。


  “都是這家夥不懂個分寸,不然師傅也不至於為他廢這番心力了,他有個意外,師傅還可以幫他治療,也不相想如果師傅有個什麽意外,我們這麽多人究竟誰能救得了,都這麽大人了,還是這麽不懂事。”


  辛兒嗤笑,對這個護她護的幾乎沒有原則的小徒弟,確實毫無辦法了,摸到她小臉捏捏,寵溺道。


  “師傅這不是還有你嗎?擔心什麽?趕緊去吧!”


  “是!”


  縱然對那位讓自己師傅如此廢心的師兄很是不滿,小鯷倒是很聽辛兒話的照著去做,當身邊總算清淨下來後,辛兒摸著小塌的靠墊,單手撐頭,輕輕倚在上麵,本來在地上的雙腳也抬起放到小塌上,縮在寬大的鬥篷下,隻漏出了一點玲瓏玉足半隻,靜臥的她不修邊幅,披著血紅暗花的錦緞雪絨鬥篷,如同一個靜思的佛陀,沉靜而安逸,好像再大的事落到她麵前,也再驚不起她絲毫波瀾。


  東臨尹的傷讓她再清楚不過與他動手之人的實力,如果真如東臨尹所說,那個人是休摹的話,那自己之前那匪夷所思的猜測是沒可能了。


  她不是傻子,休摹自從和她接觸後的種種,尤其在大漠之中對他隱晦的表示,西域後對自己身上與其他大臣中的相同的毒避而不提,仿佛絲毫不介意會要了他的命,反而越發明顯的對她表示一個男人對於女人的愛慕,加上摩多給她的那副畫軸,她自然不是真的不知的。


  隻是有些東西知是一回事,接受不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他當真是對她有著愛慕之心,她以此接近他探尋那個家夥如今的下落,倒也不是沒可能,看他的意思,好像也更樂見這樣的情況發生。


  可能是生性多疑,也可能是休摹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太複雜,休摹這個人的存在,顯然成了一定威脅,真正近不得,又遠不得,真惹毛他了,她還真難以預測他會做出什麽事。


  東臨尹今天回來就告訴她不能靠近這個人,顯然他知道的遠比自己要多,隻是他若不想說,她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對於自己身邊的人,她從來無法做到像其他家主上位者一般,使用對對手,對眼線那些威逼的手段,與這些威逼相比,她更希望他們與自己坦誠相對,,但她也了解,如果是東臨尹這個人的話,他不說,定然有著他不說的道理,甚至,是一種保護,不想她受傷的姿態。


  雖然什麽時候如此信任他,什麽時候將他放到自己心中如此重要的位置,她也不太清楚了,但她此刻對他確實沒有任何質疑的,所以懷疑他今天的用心是壞處,她還真想不出來他有何理由來這樣做。


  休摹,這個人還真是個難以理解,難以掌握的人,如此的話,還真是近不得,隻是也不能像東臨尹說的那樣做,真的不去靠近,得讓她明白她的心思,願意和她合作……準確的說,交易才行,可這個人在西域如今朝堂已然是如日中天,如果不是西域王的寶座的話,他還想要什麽呢?


  無論什麽,她相信她手上花穀的實力,勢必也在他的算計之中的,如此想必他也不是個兒女情長之人,若真如此,反而好辦了,大不了她就著了他的道兒,讓他利用一番又如何?


  這樣想著,心中已然確定了如何能夠避免他糾纏,又會達到她目的的方案,這麽會兒的時間外麵已然天際大亮,她坐起身,召喚外麵的人立即著手去做。


  “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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