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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疑問已經毋庸置疑了?

  嗤笑一不小心出了口,辛兒從他手上移到後頸上意圖捏後頸的手頓了下來,臉上也布上幾分尷尬,似乎一時間並不曉得,如何要麵對如今的他一般。


  這些一一落在休摹的眼睛裏,眼中也染上一份暗淡,深深能夠體會到她此刻的心情,畢竟就算沒有她可能在他失去意識之後探尋到的事情,他失去意識前,他們之間也並不是太愉快;現在想想,昨天當真是他再見她以來,對她態度最差,也是最沒耐心的一天。


  想來是給當時她一定要見他的時機煎熬的失去了往日的鎮定,他著急先回駙馬府繼續每月必須三到四天的治療,她執意將他叫去之後,卻隻是說些曖昧不明,又暗含窺探,又明顯有意讓他心底不舒服的話,可在身體撐到極限的那一刻他清楚的意識到,不過是中了她的美人計罷了。


  說來也真好笑,別人的美人計好歹還能撈點好處,起碼能有個美人在懷,要命也算個風流鬼,他這可好,人家不過一句話,就讓他無心治療要命的舊疾,到了人家房裏隻看到一副美人逗鳥圖,就完全失去分寸了,呆呆傻傻的就算明知她有別的意圖,也無法對她當機立斷,說白了,這個女人一來是試探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二來,怕是就是要拖到他發病,然後趁機驗證她最在意的最新發現吧?


  “早!”


  久久,他一如昨日那些事都不曾發生一般,欣然和她打著招呼,辛兒好像也因此化解了幾分尷尬,還帶著幾分不自然的同樣和他說。


  “早!”


  深吸一口氣,他很想問她昨天他昏過去之後究竟還發生什麽事,可想到那個後果可能不是他能控製的,到底還是猶豫了,不知如何開口才算合適。


  好在辛兒那邊動作了,她好像是在身子能自由活動後,才第一時間將他的手翻過來,摸到他手腕上的筋脈的,便診斷著他如今的狀況,便告訴他昨天發生的事,當然,他相信,那隻是她想讓他知道的。


  “昨天你發病後,我直接用我的方式給你治療的,雖然會讓你身子有一段時間的不適應,遠比那些西域醫師給你治療的方法要見效的多,當然,這也不是一個月兩個月能夠見效的。”


  摸完他的脈象之後,又摸到手腕上掛著的拐杖,轉向了藥架上找到她要的針包過來,邊在桌子上,以幹淨的帕子清理銀針,邊道。


  “不過你應該對自己的身體也很清楚,你這種情況,即便是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夠治好,起碼短時間內,現在無法治好,可有一點我能確定,與西域醫師的穩固安全療法相比,我這個雖然可能讓你受的罪更大一點,倒是能讓你多活幾年,治愈的幾率要大幾分。”


  休摹搭在浴桶邊緣的手,在聽到她對他最後的診斷,是能多活幾年,幾率大幾分後,本能的顫了一下。


  不可否認,在聽到有治愈的機會,他是心動的,可看到如今自己都有些不認識的那雙已經沒有任何瑕疵的手,他又猶豫了。


  如果治不好呢?如果讓她承受了更大的煎熬呢?還有當前最重要的,她如今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無償的為他治療?還是隻是想讓他受她這份恩情,將她要的人,更快的【還】給她?還是又一場交易?

  這樣猜測,突然發現,她如今對他說話都是【你我】,不再是之前那樣【休摹】【本主】的尊稱了,這是不是已經代表著,這個疑問已經毋庸置疑了?


  ……


  “不管你是什麽目的都好。”


  他背脊一僵,本能繃緊了神經注意著她的話,心頭有什麽已經被懸起打開條縫,而門的那邊,是他這些年最渴望而又不敢麵對的一切,他很清楚,這扇門除了自己這個世上隻有她能打開,如今在他已經放棄的時候,她竟然真的將這扇門開啟?


  一時間他不知要欣喜還是拒絕,唯一能確定的是他慌張,根本還沒做好要麵對這一刻的準備。


  “有一點我們可以確定,辟除私心而言,你我之間確實沒有什麽可以要對方性命的理由。”


  咦?

  貌似有什麽地方錯了?

  “所以就算看在這一條我們合作的基本條件上,我也不會讓你真的出事。”


  懸起的心慢慢放下,放涼,眼睛裏的慌亂與光芒,也漸漸平息,暗淡下來,陷入沉寂。


  終究還是強求了嗎?即便是她,在如今他這種情況下,也很難在阿撒兒有意抹消他過往痕跡的情況下,查到他這病體的根源?之前到底還是不自覺的抱有期望了,縱然她曾經深有疑慮,有的不過是他與【她的夫君】真正的關係吧?他竟然,真的對她能將他布的那些迷霧全都撥開?

  沒有人允許,包括他本身,不應該失去分寸才對的呀?可……


  怎麽這麽難?

  “還是那句話,能和平處理,我並不想用任何讓彼此為難的方式解決問題。”


  她將處理好的銀針包拿過來,放在浴桶的邊緣上,慢慢展開,在精致的綢緞針包裏,一根一根大小排列有序的銀針也出現在他麵前,而他麵上也給上麵散發出的寒光映射的冷了幾分。


  “休摹駙馬,本主今天在這裏和你交個底兒,本主再大的心,也會有底線、極限的時候,就像你如今這幅身體,雖然小心嗬護,可與正常人相比,還是存在了太多會要你命的因素,本主不介意多為你一個治療,也不會介意對你多其他人幾分耐心,畢竟……你如今對本主來說確實很重要,但……別讓本主失望太多次。”


  她轉到他的背後,雙手按在他的肩上,微微用了幾分重力。


  她又用起【休摹】【本主】了,心中完全涼了下來,疑慮卻是從來都沒有消,眼簾低垂,他問她。


  “休摹這個身體,西域本地多少德高望重的藥師都沒辦法,穀主如何就能斷定,有醫治之法?”


  肩上那雙手已然離開,從她剛才擺好的針包裏掏出一根適度的銀針,在指尖試了試嗅了嗅,另一隻手重新摸到他的肩上勁椎,找出穴位下針,邊道。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正如同如今無法有個根治你這個頑疾的方法,你又如何能確定,本主在之後的日子裏,就沒有你這個根治之法?起碼,如今本主的方法確實要比那些藥師給你用的方法有效一些吧?”


  在她的提醒下,他動了動手指,確實要比之前每次大肆發作時要能盡快-活動的多。


  “忘了告訴你,離你昨天昏迷,本主給你用藥到現在,不過是隔了六個時辰罷了!”


  她再次提醒他,休摹看了看窗外的天,如果是以往這個時辰的話,他除了沒日沒夜的要泡在藥腥濃重的藥浴裏,還要承受著可以擊潰他理智的煎熬,如今雖然這藥浴依然讓人有些無法承受,可與之前那無法保持理智,還必須保持理智的煎熬相比,身上這份麻木滾燙,根本影響不到他的意識,也就是說他不但可以小範圍的活動,還能無所顧忌的保持清醒?

  這,確實是西域那種類似苗蠱醫術所無法達到的,可說了這麽多,她究竟知不知道他之所以會受這些傷的源頭到底知道不知道,她還是沒說。


  手上握住,他到底還是開口問她了。


  “穀主難道不好奇,休摹不過20多歲,究竟如何惹來這身要命的頑疾嗎?”


  還是,她已經知道,但是根本就沒有摸到那一個層次?

  “這也正是本主要問你的。”


  他一怔,倒是有點無法接受,她竟然真的沒弄出這一層?那她如何就有信息一定能夠治好他?或者隻是讓他對她抱有這份期望?


  “照理說你也不是那麽笨的人,怎麽就讓阿撒兒將你折磨成如今這樣子?”


  他抬頭,望著她不動如山,依然在為他下針的淡若清風,歎息。


  是對她真的沒有探知到他最怕她知道,雖然也是最期待她能發現的真相的放棄,還有對他如今落入這般情況的無奈。


  “人總有些要堅持的,一些不能放棄的,一旦觸及了他人的利益,自然就落不得好,也就成了這個樣子。”


  背上本來感覺應該要下下來的針,並沒有紮入皮膚,反而遲了兩拍才落下來,他微微回頭,卻並未做任何聲音,隻聽她道。


  “那你就應該更能了解,本主來西域是抱著什麽樣的決心,既然於你於我都不算什麽好夥伴,所及即便她如今是你的妻子,如果有一天本主真的對她下手的話,我們也不會因為她成為對手的,是嗎?”


  她向他確定這一點,他看不到,在他背後的她,在等他這個答案這一刻,麵色很灰色。


  而這個問題對於休摹來說,反倒有些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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