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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第537章周瑜打黃蓋

  “哎!你這樣真的好嗎?易公子好歹還傷著,給你這樣時常連著,那傷能好得了嗎?”


  等辛兒替小鯷治療了傷勢,包紮好傷口,讓她暫時先在屋子裏的美人榻上休息,幾人同孩子們一起幫辛兒收拾著同樣一片狼藉的院子,小藺邊問。


  辛兒對著芙兒的兩個兒子拿給她的藥架子木棍對著,邊不甚太走心的回話。


  “沒事,易幼颺看起來嬌貴,身子骨皮實著呢!不然他也不會那麽多次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又一圈,還能活到現在了。”


  明英也拿了散在另一邊的幾根木頭過來給她,嬉笑著道出真正的情況。


  “而且小藺,你顯然高看了易二哥的恢複能力了,二哥身體如今是什麽程度,自然誰都沒有親手為他治療的辛兒清楚了?所以顯然,剛才辛兒的追擊縱然凶猛,其實還是為二哥留有逃跑的餘地的。”


  和兒子一起撿木頭的芙兒也恍然大悟。


  “對呀!不然就以辛兒如今可以血洗鳳鸞殿的本事,易將軍還傷著,如何嫩更有喘-息的機會?”


  小藺想想辛兒如今恢複的情況,又想想易將軍給帶回來時那一身在常人身上怕是早死絕了的傷,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人已經能活蹦亂跳了,固然是辛兒的醫術和本身努力的成果,可話說白了傷成那樣的身體還能健全算是不錯了,短時間內若恢複當年小將軍戰場殺敵的情況,基本上再有一年的時間怕是也難了,以辛兒如今的功力,如果真想將那個人製住的話,怕是真不用這麽大費周章。


  可顯然某人並不能理解她的這番好心,幾次說勸不聽,還在今天鬧出這樣的動靜,顯然是閑的發瘋了,他想動她便陪他動一動好了,順便看看他如今這個身體還有幾分以前的戰鬥力。


  結果不在辛兒意料之外,也比預想之中的要稍微好一點,果然易公子是要逼著才肯進步和聽話的,經過她今天這一番狂轟亂打,這人怕是要老實兩天,不會亂動好好休養了。


  小藺想想易將軍如今還是這倒黴催的情況,不由好笑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易將軍如今心智算是今非昔比了,可到了辛兒身邊,好像還是個總是被打壓的孩子一樣,仿佛在辛兒麵前永遠沒有翻身的餘地了,想想也真是可憐,不過又有幾個徒弟真正能勝得過師傅?也難怪他老是想挑戰辛兒的權威了,如今他除了找辛兒練練手,怕是也沒幾個真正的對手可以陪他玩的有意思的同時,還不會傷著他吧?”


  明英拿著木頭搖頭晃腦的點明。


  “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歪頭望天,仔細想想易公子如今的情況,小公主接著又言。


  “畢竟二哥如果想盡快和辛兒之間的距離拉近的話,也確實需要付出更多努力才行,雖然他在戰場上的表現,已經很出色了。”


  辛兒擺擺弄弄,總算將一個架子給對上了,這才接著話道。


  “二哥現在情況就是一個字,閑的。”


  芙兒嗤笑,一下子跳到她背上爬著取笑她。


  “我看是易將軍發現圍繞在辛兒身邊的優秀男人越來越多了,而他卻是個還需要你來照顧的病人,所以生怕讓人有機可乘了,才千方百計想辦法將辛兒的注意力不要從他身上移開的,就像我們家大寶二寶平時和他爹爹爭寵一樣一樣的;辛兒,看來你對易將軍的關心度還不夠呀!不然易將軍怎麽如此不安呢?”


  辛兒給她說的臉上一紅,隨即急了,扒著背上圈住她脖子的手,就想將這個已為人母卻還沒個母親樣的少婦給從身上扒下來。


  “你不要胡說,我一直研究著怎麽治他的頑疾呢!當然沒時間總是陪他聊天解悶了,又不是我不準他在旁邊看我研究的,是他不肯老實待著我才要避開他做研究好不好,而且,也沒什麽男人圍著我的,楘瞳他們在回來後,多數都已經護送那些學徒回花穀了,留下來的也就那些孩子了,哪兒還能和一些孩子掙較呀!”


  “就是就是!辛兒那麽關心小輩,易將軍絕對是覺得你將愛心都給那些孩子了,才心裏不平衡的,男人都這樣,實例證明奉軍醫就是一個,哈哈哈哈……”


  “喂……你有點大人的樣子好不好,你兒子在旁邊看著呢!做個榜樣成不……”


  辛兒拿這個小女人毫無辦法,最後直接暴跳起來了,可依然甩不下背上這個人,而且不止她笑的愉快,明英小鯷也笑起來,那兩個一大一小的孩子也笑的歡快起來,而且她能確定,她們笑的都是她這個能牽動一國風雲,卻搞不定一個易公子的狼狽女人。


  而跑出去的那個人,一路跑到龍潭鎮的外麵,裏營地有一段距離了,找了個人會少去的沙丘上躺下,本來向著陽光感覺正好睡個午覺來著,沒想沒一會兒就有人找來了,易幼颺眼睛沒睜開,直接當其是辛兒身邊的那幾個小暗衛,頗有些無力的先對他們道。


  “我在這裏不會有事,你們回去告訴你們穀主一聲,晚飯時一定能回去吃晚飯就是了。”


  “看來如今辛兒的人,你用的也是順手了。”


  渾厚的聲音傳來,是專屬於男人的渾然天成,嚴厲之中不乏微微的性-感,這個聲音他是無比熟悉的,雖然對這個人,回來這一個多月以來,他也從沒想和他單獨聊過,這人也沒主動來找他解釋過什麽。


  兩人都知,一些東西,再怎麽解釋,再怎麽寬容,也無法回到曾經的信任,他們如今好像更合適這種,無聲無息的,他知道他在補償,他知道他還怨恨,然後在同一個地方,暫時這樣平安相處的模式。


  微微閉著的眼睛睜開,易幼颺沒有回頭,也沒有邀請這個人過來同他一起享受這午後的時光,可他很清楚,這人如果真想做什麽的話,即便沒有人邀請,臉皮也足以厚的仿佛沒看見任何人不歡迎的方式來貼上來。


  隨著步近的腳步,也毫無意外的印證他對這人的評價,已經閑了一個月,又被嬌妻管了一個月的易公子,想來點意外的都好像沒辦法達成,隻能任憑這必然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到了自己身邊穩穩坐下。


  兩人一同麵對著大漠的太陽西斜,一個努力的將某人當做透明的,一個卻是無限感概,前者是易公子,後者自然就是今日不得不來找他攤牌的雍大將軍。


  “從你來接辛兒去西域,到現在又快兩個年頭了,從意識到當時的休摹駙馬可能是你後,我就想到,和二弟曾經閑暇時的日出日落閑暇閑談,估計再也沒可能了,果然,你回來後雖然沒有拒絕我的所有幫助,但也從未與辛兒之外的人,尤其軍營中的人再走近,我就確定,你是再也不會留在這裏了,也不會真正的原諒我。”


  易幼颺重新閉上眼睛,眼角蔓延著淡漠,枕在自己雙臂上的頭轉了轉,找了個更為舒服的位置躺著,這才出聲。


  “大將軍說的嚴重了,就像辛兒所說,對於你,甚至整個鐵甲軍,如今已經談不上恨或怨了,我們都回不到過去,也不可能真正走出這些傷痛,自然也無法像以前那樣毫無芥蒂,打的再厲害,撕扯的再凶,一頓酒下來,還能比之前更親密;我們不過都是不善於更不喜歡粉飾-太平的人罷了,既然糾纏著隻能讓彼此更為難受和尷尬,倒不如就此保持距離,不恨,也不牽絆了。”


  深深一呼吸,再吐納而出,對他說出這些他仿佛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一樣,比剛才的語氣也輕快了不少,睜開眼望著那越來越往西落,天上的白雲也給染上赤橙不一的色彩,在今日特別清澈的天空裏給微風吹的飄來蕩去,空悠而靈動,在頭頂一重之上又是一重,層層疊疊,慢慢暈染成一幅絢麗壯闊的大漠之彩,看的人身在這片蒼穹之下,心胸也豁然開闊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想想以前的自己,怕是最傻×,最無知,也是最不可靠的時候了,現在都感覺以前的自己丟臉,也難怪遇到辛兒後總是給她壓在頭頂上,這管著,那顧著,也給你這個大哥,給鐵甲軍添了不少亂子。”


  他的神色黯然幾分,雍正軒想到他剛進軍營的那段日子,卻是笑了出來,真心道出。


  “是啊!少年不知愁無懼,幼鷹無畏天地高;誰年輕的時候沒有做過幾件傻事,醜事?總吃虧,可也很暢快。”


  易幼颺點頭。


  “那絕對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說句真心話,大哥,其實我挺感激你將我帶到這方天地的,雖然這裏也造成了我這輩子中最黑暗的時光,你也親手將一把刀子紮入了我奉你為神的那顆赤子之心。”


  他坐起身,雙手同他一樣搭在自己曲起的膝蓋上,眼簾微斂。


  “可我在恨你的同時還是控製不住的感激著你,因為如果不是你當時的別有居心將我和英兒拐到這裏來,我絕對沒辦法和辛兒走到一起;如果辛兒沒有好好的,我更沒辦法在當初的西域,熬過那些陰暗廝殺重新回來,還可以牽住她的手;我更感激你,這麽多年沒有真的做絕,在我沒辦法在她身邊的時候,有這份耐心對一意孤行的她給予了支持和保護。”


  臉轉向他,他看著那雙一直側頭注視著他的那雙如今多了分寬容的眼睛,感激道。


  “真的,縱然你對我做了我可能永遠沒辦法釋懷的事,我還是得謝謝你,單憑這個,我可以不恨不怨,可也隻能如此。”


  不可否認,聽他這些真正的想法,雍正軒心頭是黯然的,沉重的,可理智分析,若自己站在他的位置上,怕是他並不能比他做的更好。


  他與辛兒最大的區別是辛兒比他重感情,他更為理智,一件事發生辛兒或許會因為那個人是曾經的摯友,於心不忍做下對其最寬容,對自身最安全的結果;他卻會因為那可能存在的危險率先做出斷絕根源的決定,這點在易幼颺流落西域後,他猶豫了。


  而他與易幼颺最大的區別,卻是生存環境的不同,造成的天性不同,他是有仇必報的,而他如今就算浴火重生,早已非當日的長安小公子,可他天性中,善的成分更大,所以原來的報複和怒焰,在又經曆過幾番生死後,與辛兒能夠重新開始有著他的幫助,他猶豫了,直到現在放棄。


  這樣的人容易吃虧,如果是十惡不赦的惡徒的話,他與辛兒早給人滅的渣也不剩了,可他雍正軒還不是十惡不赦的惡徒,他有那份原則,有自己的驕傲,也有那麽一點……世人常說的良心,所以他沒辦法對這兩個相信著他的義弟義妹下死手,而且,還得幫他們確保平安才行,雖然這責任,可能要擔一輩子,而他如今,心甘情願擔這份責任。


  “就像你能報複皇帝,讓皇宮裏的那些驕子自相殘殺,卻沒辦法對這個國家做出什麽通敵賣-國的事?”


  易幼颺苦笑。


  “雖然朝中那些迂腐老臣可能會說,我攪動皇子爭鬥就是在掀起國家的動-亂,可明眼的人都知道,朝局的安與不安,實際上和百姓之間沒有多大關係,他們隻會和想要坐上那個位置的人有關係罷了,當然,還和想要更高的權勢地位,榮華富貴的大臣有關係,百姓……嗬……隻要不是暴-政的情況下,百姓和皇族爭鬥,其實構不成直接的聯係。”


  他們隻要百姓能聽從他們的政策,能不暴-動,不給他們添亂子,最好還能按時交納稅收就可以了,誰都清楚,誰都明白,就像百姓想要好官無非自身能生活的好一點,平靜一點,就像好官需要政績,才能讓上麵看到,上升到更好的位置,才能有更好的作為,甚至名垂青史。


  說到底,都是功利的,如果不是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有幾個會願意將自己牽扯其中?他的包袱,不過也是踩著這些人的盲點才進行的如此順利罷了,自身若沒有紕漏,如何能讓他一個當時遠在西域的棄子給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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