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離開淩府
第505章離開淩府
“你喜歡我？”淩子雨有些害羞，過了好長時間才問出來。
“恩，”淩子雨問的太過直接，簡直出乎林玄仲意料，但林玄仲沒有別的答案，點點頭，林玄仲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隻覺得他現在的一舉一動仿佛都不受意誌掌控般。
“嗬嗬，”輕笑一聲，淩子雨幾步上前走到林玄仲麵前，把林玄仲給嚇一跳，然後在林玄仲想著淩子雨要做什麽時，淩子雨一臉柔和地道：“我們走吧。”
“去哪？”
“當然是回去吃飯啊。”
原先那種冷冰冰的氣質不複存在，現在淩子雨的一顰一笑都可以讓林玄仲為之瘋狂。雖然林玄仲對現在的淩子雨有些不習慣，但隻要對方願意和他說話，林玄仲便覺得不管對方的變化有多大他都能接受。
接下來，兩人肩並肩向禁地外麵走去，由於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兩人時不時地才會說上一句。
等離開禁地，林玄仲便問起淩子雨要去哪裏吃飯，剛才他來禁地的時候沒和方青與倪友斌打聲招呼，要是去飯堂碰巧被兩人看到他與淩子雨走在一起恐怕不好，所以林玄仲想問問淩子雨打算在哪吃飯。
“回我住的地方。”
好在淩子雨的答案很快讓林玄仲放下心來，一想到他不用擔心遇見方青和倪友斌，林玄仲越發覺得輕鬆許多。
在去淩子雨住處的路上，兩人不時地會遇到一些淩家族人，因此都盡量保持著正常的儀態。如此一來，基於林玄仲是淩家主的徒弟這一層關係，兩人走在一起沒有什麽特別引人注意的地方。
一路緊張的來到淩子雨的住處，一座小院落裏，林玄仲總算是完全放心下來，不過剛才他在禁地裏的那種異樣感覺同樣消失，現在隻剩下純粹的喜悅。
跟在淩子雨後麵，林玄仲四處打量起來，庭院很小，隻有兩間屋子寬度，廳堂與廂房連在一起。進去之後，林玄仲一眼就能看到淩子雨的閨房。
與淩子馨姐妹的住所相比，淩子雨的住處不僅簡陋，而且布置簡單，要不是比以前林玄仲在林家的住處雅致一些，林玄仲都要覺得自己是回到了林家小院。
“你想吃什麽？”在林玄仲觸景生情回想起當初他在林家小院的情況時，淩子雨的聲音緩緩傳來。
“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回過神來，林玄仲想都不想地回應一句。
“那好，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把飯菜弄來，”淩子雨點點頭並不多言。
“還要你自己去？”看著轉身欲走的淩子雨，林玄仲不免疑惑。
“要不然你去？”明白林玄仲是想問她為什麽沒有侍女，但淩子雨並不想解釋什麽，隻是靜靜地看著林玄仲。
“還是你去吧！”想想他根本不知道要吃什麽，而且又怕回來時找不到地方，林玄仲趕緊搖了搖頭。
“無聊，”留下一句話後，淩子雨直接轉身離去。
另一邊，一直目送淩子雨離開小院，林玄仲才滿心不舍地從淩子雨身上收回目光，把劍放在桌子上，然後好好觀賞淩子雨的那架琴來。寥寥幾根琴弦卻能彈出動人心弦的曲調，回想起之前淩子雨彈的幾首曲子都很好聽，林玄仲忍不住撥弄一下琴弦。
每碰到一根弦便會發出一種聲音，而且每次力度不同，聲音還有一定區別。隨意撥弄幾下後，除了感覺聲音特別外，林玄仲沒覺得哪裏好聽。不知道淩子雨是如何彈出一首曲子，對彈琴一竅不通的林玄仲實在無從多想。
隨著繼續觀察，沒多久，琴座上雕刻的花紋吸引林玄仲的注意，那些紋理簡單好看，給人一種別有一番韻味的感覺。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沒多久，林玄仲把心思從琴上移走。明日要離開淩家是確定的事，今日與淩子雨一起待不了多長時間，等淩子雨回來，林玄仲不打算和她過多表露心意。
在林玄仲做出這樣的決定不久，淩子雨便拎著一盒東西回來。
“你喜歡琴？”淩子雨進來時林玄仲並沒有察覺，還在端詳著麵前的那架長琴，於是那副景象就讓淩子雨有了一定猜想。
“恩，”被淩子雨的聲音打斷思緒，回過神來一看是淩子雨回來，林玄仲趕緊答應一聲。
“沒想到你一個武癡竟然還對樂器感興趣，”把盒子放在桌上，淩子雨笑著坐了下來。在淩子雨看來，林玄仲的氣質其實和普通人沒有多大區別，如果不知道林玄仲的底細，誰都不會把林玄仲當成是一個武煉天才。
“隻是覺得你彈的曲子好聽，”說起來，林玄仲對琴藝一無所知，隻能單純地欣賞曲調而已。
“既然你喜歡聽曲，等會我再彈兩首曲子給你聽，”一邊從盒子裏端出飯菜，一邊笑著同林玄仲說話，淩子雨現在同樣沒有那種大家小姐的氣質。
“恩，我們先吃飯，”笑著答應一聲，林玄仲把注意都轉移到飯菜上。
“以後我還是喊你子雨吧！”等淩子雨把飯菜都端出來，林玄仲像是想通什麽事情般補充一句。
“隨你，”淡淡答應一聲，淩子雨的語氣還是那樣平緩。
“子雨，你的爹娘在淩家嗎？”想起之前淩家主稱呼淩子雨的爹為逆子，林玄仲鼓足勇氣問了一句。
“十年前，我爹離家出走後再沒有回來，我娘已經很長時間不與我住在一起，”原本平靜的臉上多出一絲哀傷，但淩子雨此刻的語氣卻淡漠異常。
“你爹為什麽要離家出走？”出於好奇，林玄仲又追問一句。
“我不知道，隻聽爺爺說過是我爹當年忤逆他老人家的期許，不肯接任淩家下一任族長之位才離開。”
“那你想你爹嗎？”
“以前想，現在沒有那麽想了，不過等我成為七階武修後，我會出去找他。問問他為什麽要拋棄我娘和我，而且這麽多年一次都沒回來，”淩子雨的語氣越發冷漠，言語中透露著一種淺薄又真實的恨意。
“子雨，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沒什麽，反正我爹的事情淩家的人都知道！”
淩子雨的神色裏流露出更多的哀傷，以至於林玄仲內心深處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種想保護淩子雨的念頭，可他並沒有說出來。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些別的事情，隻是不論說些什麽，兩人都不再有之前那種在禁地裏的模糊感覺。
之後吃完飯，在淩子雨的提議下，林玄仲一邊練劍，一邊聽淩子雨彈奏悲傷的曲調，氣氛漸漸有所好轉，可惜兩人始終無法做什麽親昵的舉動，像是都把對對方的喜歡放在心裏一般，直到分別之前，林玄仲才忍不住對淩子雨說了一些柔情話語。
今日一別，說不定他很長時間都無法再看到淩子雨，所以林玄仲向淩子雨保證以後要是有機會他一定會回到淩家，而淩子雨也說若是有機會，以後她會去找林玄仲。
或許兩人都不知道什麽叫兒女情長，連告別都很短暫，似乎都沒有太多的言語，在向淩子雨做出還會再回淩家的保證後，林玄仲直接離開小院，一路心情惆悵地回到住處。
因為沒有別的事情可做，趁天色還早，林玄仲找到倪友斌和方青，然後三人便離開淩府去為無塵劍打造劍鞘。
找到一個鐵匠鋪後，選了一個圖紙上的劍鞘圖案後，倪友斌付了些訂金，事情算是辦妥。明天一早從淩家出發後，三人會順路來取走劍鞘。
打造劍鞘一事辦好，三人直接在外麵找家酒館吃頓晚飯。明日一走，三人遲早都會分開，現在林玄仲已經成為將軍，就連同在步營的倪友斌想要再與林玄仲待在一起都很困難，出軍後便意味著三人要分開，於是吃飯時，三人都預祝對方能在戰場活下來。
吃完晚飯，回到淩府時，天已經黑了，回到住處後，三人直接分開休息。
第二天一早，林玄仲早早把方青和倪友斌喊起來，然後一同到飯堂吃個早飯，正好在飯堂遇到淩子莫等人。淩子莫幾人一個個背著包袱拿著劍，似乎都已經做好出遠門的準備。
昨晚林玄仲已經與方青和倪友斌提過淩子莫等人要來參軍的事，今日淩子莫等人找上來，方青和倪友斌都不奇怪。
等吃完早飯，一行七八個人徑直朝府外走去，身後還跟著一大群淩家族人，那些人都是來給淩子莫等人送行。
淩家族人的行為令林玄仲意識到淩家的情況比其想象中更加嚴重，好在倪友斌已經通知倪家商會給與淩家援助，想想有倪家幫助後一切都會變好，林玄仲並不太擔心。
事實上，現在戰火四起，外麵的生意都不好做，淩家讓族人參軍隻是一個開始，在今後或許會有越來越多的家族子弟走上這條路，隻是現在林玄仲他們都沒意識到而人。
過一段時間，淩家主還會安排一些族人出去，當然這些都不是林玄仲需要管的事。等幾人走到淩府門口時，淩子馨姐妹終於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