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出軍
第506章出軍
“林大哥，你們保重，”昨天兩女還是接到方青的通知才知道他們要走，今早是特地來送行，對於林玄仲的離開，淩子清有太多的不舍無法言喻，最後全都濃縮在一聲“保重”之中。對於淩子清而言，林玄仲終歸是一個留不住的人。
當兩女來時，沒想過通知兩女的林玄仲很是意外，見麵後都不知道該與兩女說些什麽好。事實上，林玄仲對淩子清的喜歡雖不及對淩子雨的喜歡，但因為兩人認識時間更長，反而有更深的牽絆，因此要與兩女分開時，林玄仲還有些不舍。
“放心，我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到時候隻要你們還沒嫁人就行，”要說對兩女更不舍的還是方青，而方青在臨走之前隻想和淩子清說這事。
“我嫁不嫁人關你什麽事？你們隻管活著回來就行，”沒好氣地白了方青一眼，臨別時分，淩子清隻覺得平常她對方青過於刻薄，此刻竟有些不忍，雖然嘴上依舊不留情，但其心裏其實也有很多溫暖的話想說。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大家都回去吧，”在淩府門口已經停留有一段時間，淩子莫看了看身後的族中長輩與一眾兄弟姐妹，最終說了道別的話，跟著林玄仲三人同樣與姐妹兩人道聲珍重，然後才轉身離開。
臨走的時候，林玄仲特意回頭看了一眼，越過人群看到那站在最後麵的淩子雨。兩人深深對視一眼，林玄仲才再次轉過身。同之前的想法一樣，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兩人才能再度相見。
離開淩家後，沿著返回營地的方向，八人邊走邊說，淩子莫將其他四人一一介紹給林玄仲三人認識。當然淩子莫不用再給另外四人介紹，因為淩家族人都對三人有所了解。
等互相認識之後，一個個說起話來自然隨意一些。應淩子莫的要求，方青與倪友斌輪流說著軍隊裏的一些事情，最後還說到戰事上。
其實依照林玄仲的想法，淩子莫他們要學的東西不多，隻要關鍵時候能在戰場上活下來即可。當然一旦加入軍隊，他們的公子身份便不複存在，服從軍令才是他們要做的首要之事。
淩子莫幾人入軍的時間趕的不巧，現在正是夜軍與翼軍對峙階段，一旦他們加入軍隊，可能連接受訓練的時間都無，他們便要直接參與戰事。戰場上，能否活下來還要看個人運氣。
“籲……”幾人剛走到一半距離，張九天騎著馬從一個街角出來，隨即停在幾人麵前。
“張九天，你是來找我們的？”當林玄仲猜到張九天是來通知他們出發的事時，方青已經先一步問了一聲。
“昨夜箭營主將燕南天抵達軍營，還帶來調兵的準確命令，上麵讓我們盡快趕往邊關。燕將軍已經正式接管軍隊，今早已將大部分人員帶走，隻留下一些人負責撤離糧草，不久前，我已經讓糧草隊伍先走一步。”
“我們正打算回營地，現在看來不用去了，”對張九天點點頭，林玄仲已然想到他們要盡快追上糧草隊伍。
“恩，我們盡早趕路，過不了多久便可追上前麵的糧草隊伍，而且燕將軍有明示，讓將軍帶著糧草隊伍盡快追上他們，”從馬上下來，張九天把情況同林玄仲說個明白。
“恩，”剛才幾人已經順路將劍鞘取來，倪友斌也已贖回了劍，現在已無別的事情要做，行李又都在身上，想了想，林玄仲便覺得他們沒有必要再回營地。
接下來，依照張九天的提議，幾人去買了幾匹駑馬，然後就往城外行去。
出了無風城後，九人一路風塵仆仆，很快追上前麵的糧草隊伍。足足有幾百車糧草，由幾千兵士護送，接下來，林玄仲將負責押運這些糧草。
等到隊伍前麵，林玄仲找到於通處理淩子莫等人的問題，眼下以林玄仲的權利還沒法直接給淩子莫等人安排職位，但他又不能一直把幾人帶在身邊，所以經過協商，暫時先讓幾人換上軍裝以普通士兵的身份留在軍中。
令林玄仲欣慰的是依據於通的說法，新兵中實力較強的武修沒有多少，淩家五兄弟都將獲得一定的職位，當然要等他們與前軍匯合後，由林玄仲請示上麵主將以及完全記錄幾人的信息才可，至於淩子莫等人會被編製到哪一部全看上麵的安排。
於通的說法讓林玄仲可以放心地去做其他事情，暫時便讓淩子莫五人與普通士兵一起負責押運物資，原先五人騎乘的駑馬現在則拿來充當拉車的工具，護送隊伍裏其實有不少士兵騎著馬，但那些人都是有專門的職位。
安頓好淩子莫五人後，林玄仲帶著倪友斌與方青走在隊伍前麵，於通與張九天則在三人旁邊。
於通又將上麵調兵的事複述一遍，從燕南天來接管新軍，到軍隊前後出發以及現在邊關的一些情況，於通都詳細地說給林玄仲聽。
燕南天與方曲音同是箭營主將，隻是名氣稍稍不如方曲音，不過由一名主將來接管三萬新兵自然最為合適。現在前軍隻帶著有限的口糧，在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邊關，所以他們負責押運糧的隊伍不能太慢。
從無風城到獸嶺關有兩三天的路程，押運糧草還是比較辛苦，但相較於打仗而言，行軍是比較安逸的事。現在雪國已經完全被夜國吞並，在行軍途中隻要走安全路線，他們根本不用擔心遇到意外情況。
與於通交流一段時間後，對目前的一些狀況，林玄仲已有充分的了解。現在邊關處的翼軍隻有十六萬人，夜軍在總人數上已經多過翼軍。如果根據兵力來看，還是夜軍更有勝算，不過根據於通的說法，憑借擅長利用凶獸襲擊的優勢，翼軍已從某個角度削弱了夜軍的兵力優勢。
之後林玄仲又想到趙旭之所以遲遲沒有調走無風城的三萬新軍，與兩方兵力有很大關係，即便三萬新兵不去，邊境的夜軍數量依舊不比翼軍少。現在看來，雙方之間的最終決戰比的不是人數多少，而是戰術高低。不知翼軍會用什麽樣的計策對付夜軍，但對接下來的形勢，林玄仲多少有些擔心。
上次前軍遭遇獸襲，林玄仲雖然不在現場，但翼軍不費一兵一卒就近乎殲滅三萬夜軍的事實，還是讓林玄仲對翼軍生出許多畏懼。想想上次不知有多少將軍葬身在凶獸腹中，林玄仲知道憑他的實力若是遇到類似情況同樣難以幸免，所以他現在隻希望趙旭有應付翼軍的能力。
如果趙旭還能有上次主持無風城一戰時出色的能力，或許夜軍的犧牲會小一些。可惜的是對於上麵的一些具體情況於通並不知曉，林玄仲也無從得知。
事實上，與翼軍的決戰如何打並不是林玄仲需要考慮的問題，林玄仲隻是關心許多人的生死而已。
在於通與張九天的敘述下，林玄仲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漸漸有一種軍務纏身的感覺，心思自然慢慢轉移到軍事上。一邊與兩人談論軍情，一邊考慮當下的形勢，在行軍途中，林玄仲一刻都沒閑著。
與此同時，邊關那裏，趙旭同眾將早已做好應付翼軍各種襲擊的對策。在翼軍沒有正式進攻之前，還是和以前一樣，夜軍時刻都在關注著翼軍的動況。
近日，翼軍已經四處動作起來，不停地引導各類凶獸的走向以引起夜軍的注意，但翼軍更多的是將凶獸匯聚在一起，並沒向夜軍營地那邊引去，幾天下來，夜軍營地周圍的凶獸數量越來越多，但始終沒有向夜軍營地發起進攻的跡象。
翼軍的行為已經引起夜軍足夠的注意，在預防凶獸襲擊方麵，趙旭與眾將又費了很大功夫，一邊收集信息，一邊商討如何對付那些凶獸。現在趙旭與眾將的第一觀點是麵對凶獸，不是選擇退避。如果能夠正麵解決凶獸問題，那他們與翼軍決戰的獲勝可能將會增大。
在對付凶獸方麵，近來趙旭已經從請來的馴獸師那裏得到一些意見。如果夜軍堅決不撤，可以在凶獸聚集時先引發混亂。基於這一點，馴獸師提過幾點建議，大致分為兩個方麵。一是用人力迫使凶獸分散；二是用物力引發各類凶獸互相殘殺，比如用那些可以激發凶獸凶性的東西。如果運用得當讓各種凶獸互相廝殺，夜軍可以一舉瓦解凶獸方麵的潛在威脅。
在從馴獸師那裏得到幾點寶貴意見後，最近幾天，趙旭與眾將一點都不害怕翼軍再用凶獸襲擊這招，反而等著翼軍將凶獸匯聚一起，他們好一舉解決凶獸問題。一旦解決凶獸問題，趙旭將直接對翼軍發起進攻。
無風城一戰，夜軍不僅獲勝，還讓趙旭對翼軍的戰力有了一定了解。在趙旭看來，翼軍的戰力非常普通，如果能正麵對決，隻要雙方所處的地勢情況一樣，一定是夜軍獲勝的幾率更大。眼下趙旭與眾將在著重商量解決凶獸問題後，他們如何對付翼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