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交戰之初
第511章交戰之初
“五十米遠，”負責觀察軍情的人持續向趙旭匯報情況。
“弩炮手停止攻擊，”接到最新情況後，趙旭便下達讓弩炮手停止作戰的命令。
緊接著，上百架弩炮車被夜軍迅速推到陣列後方，為了不影響到兩軍交戰，弩炮車必須完全撤到軍隊後方。在弩炮車後撤時，趙旭又接著下達了進攻的指令。
“衝啊，”激昂的戰鼓聲中，最前麵的幾排步兵拿著兵器衝殺出去。麵對數量大大減少但卻依舊向他們衝來的那些凶獸，他們心裏已經沒有多少畏懼。
夜軍的作戰計劃明確，混在普通士兵中的六階武修的目標都是那些凶獸，其他人則負責攻擊跟隨凶獸過來的翼軍。
經過一場阻擊，現在還有戰力的凶獸不到三十隻，數目在趙旭與眾將的預期之內，此刻已站在高處觀戰的趙旭及一些將軍並不擔心凶獸會對他們造成多大困擾。
不多時，那些凶獸與夜軍的將領以及千夫長們正式相遇。那些實力堪比七階武修、體格龐大的凶獸本來很難對付，但在夜軍將領及一眾千夫長的圍攻下，一個接著一個死去，無法對普通夜軍造成影響。與此同時，那些普通夜軍繼續前進。
“叮叮當當，”沒多久，兩軍正麵相遇。
久經沙場的夜軍和想要報仇雪恨的翼軍打在一起，一開始就打的不可開交。慘叫聲此起彼伏，一個接著一個翼軍倒下，後麵又有一個個翼軍衝殺過來，戰鬥才剛開始，兩軍在氣勢上相差不多，但很明顯夜軍的戰力比翼軍要強。
戰線不斷向翼軍一方推進，要不是後麵的那些凶獸對夜軍衝鋒多少有一定影響，夜軍推進戰線的速度會更快。在清除凶獸的計劃成功執行下，那些凶獸沒給夜軍造成多少死傷，更沒給夜軍造成混亂，目前的局麵在趙旭的掌控之中。
沒多久，局麵呈現一邊倒的傾向，翼軍難敵夜軍的衝鋒，正在高處觀戰的趙旭可以想到隻要保持優勢一段時間，之前那些低等凶獸襲營對夜軍士氣造成的不良影響將慢慢消失。在那之後，夜軍的士氣將愈發強盛，之後這場戰事的勝負便不會有太多懸念。
眼看著戰場上還活著的凶獸越來越少，趙旭與方曲音等人眼中都少了幾分凝重。
“我軍用於應付敵軍獸襲的計劃起到作用，翼軍沒能利用凶獸打擊到我軍士氣，現在已難擋我軍鋒芒。再等我騎營將士從兩翼包抄過去，勝負隻是時間問題，”根據眼前的形勢，張大膽直接推斷出最終結果，言語間充滿自信。
“張將軍，不要斷言太早，依我看，翼軍沒有看上去那麽容易對付，”如果真如張大膽所言，夜軍的確是穩操勝券，隻是方曲音不覺得事情有這麽簡單，在其看來，翼軍一定有什麽手段沒用。
“方將軍多慮，翼軍和我軍都已經打起來，難道他們還能玩出什麽花樣？”張大膽不像方曲音那樣多疑，一直抱著一種實事求是的態度。
與此同時，一旁的趙旭當然希望張大膽的推測沒錯，但他又不能不考慮方曲音說的那種可能。萬一翼軍真用什麽手段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那很可能會對局勢造成很大影響。
“依方將軍看，敵軍還能用什麽計策對付我軍？”現在兩軍已經交戰，趙旭隻能按照張大膽的思路推想下去。
“末將不知，”無奈地搖搖頭，如果不從張大膽所說的方麵考慮，方曲音想不到翼軍還能有什麽計策可用。
“方將軍，你這不是等於沒說嗎？要是胡亂猜測，因此延誤戰機那可不好！”做為夜軍的第一虎將，張大膽盡力表現出很有才幹的一麵。
“張將軍，你看我像是喜歡胡說八道的人嗎？翼軍的手段一向令人難以揣度，不得不防，即便沒有，我也隻是過分擔心而已。”
“張將軍莫要錯怪方將軍，我看方將軍說的有些道理，翼軍是否另有打算的確需要我等斟酌，”回想起之前他與阮啟靈對話時的場景，趙旭覺得阮啟靈一定有什麽圖謀。
再結合方曲音的說法，趙旭漸漸覺得阮啟靈在對付夜軍的方法上並不止要利用凶獸打擊夜軍士氣那麽簡單。
若是阮啟靈真有後續計劃，那他們必須提前想出應對之策，但關鍵之處正如方曲音所言，阮啟靈用計匪夷所思。若是依照常理，恐怕他們很難推斷出正確答案，但若是不依據常理，他們又毫無頭緒可尋，除非是能想到一個萬全之策，可以用於應付翼軍的任何手段。
事實上，在這個方麵，之前趙旭與眾將已經商量過，但並沒有想到什麽萬全之策，最後的商議結果還是伺機而動，現在似乎已經到了要伺機而動的時機。
“且不論敵軍有什麽具體計劃，若是再過一段時間，敵軍用出計打我軍一個措手不及，甚至讓我軍出現敗勢該怎麽辦？”回過神來，趙旭把眼下需要他們及時處理的問題講述出來。
“元帥的意思是讓我們想一個萬全之策？”連敵軍要用什麽計策都不能確定，自然無法去想什麽針對措施，思緒一轉，方曲音直接明白了趙旭的意思。
另一邊，見趙旭同樣說出有出現意外情況的可能，張大膽不再對之前方曲音的說法提出質疑，畢竟他同樣經曆過多場戰役的人，對於戰爭形勢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轉變的情況，張大膽深有認知。
“正是如此，”在張大膽依據方曲音給的方向去考慮時，趙旭點點頭對方曲音的說法表示肯定。
現在隻有方曲音與張大膽兩名主將在，其他普通將軍沒有說話的份，至於魏師對於戰事方麵更是一無所知，無法發表意見。時間不多，趙旭同方曲音三人必須盡快得出結果。
“元帥，我軍暫時還有騎營與箭營未動，可否利用兩營兵力在關鍵時刻保我軍安全？”想了想，方曲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方將軍的想法雖好，可騎兵與弓箭手占據我軍大半兵力，若是一直按兵不動，恐怕我軍無法以幾萬步兵取勝，”下一時間，張大膽否定了方曲音的提議。
“那留下弓箭手如何？”目前夜軍裏有三萬弓箭手，人數非常客觀，一般在正常情況下，戰鬥進行到中期，弓箭手肯定都要參戰，而現在的方曲音的想法是完全將三萬弓箭手從整個軍隊裏剝離出來。如此一來，還有騎兵參戰，他們便不用擔心兵力懸殊問題。
“此計可行，”因為覺得再出動一個騎營足以戰勝翼軍，張大膽當即表示同意方曲音的提議。
“隻是留下三萬弓箭手有何用處？”趙旭同樣覺得方曲音的提議可行，但對於弓箭手如何能在關鍵時刻發揮什麽作用，還需他們考慮。如果弓箭手並不能做為應付意外情況的後備力量，那還不如提前參戰，畢竟之前他們的計劃裏有讓弓箭手參戰的需要。
趙旭的問題同樣是方曲音在考慮的問題，眾所周知，一旦兩軍發生混戰，弓箭手的弓箭便會失去作用，但弓箭手的近戰能力普遍很差，無法與步兵和騎兵相比，大多時候隻能充當人數，所以弓箭手到底能發揮多大作用需要考慮。
“如果我們留出三萬弓箭手不去參戰，翼軍方麵可能同樣會留有一定人員，到時候兩邊相互抵消，恐怕弓箭手難以起到作用，”沒多久，還是方曲音先質疑起自己的辦法來，以至於三人要考慮的問題完全陷入一種矛盾的境地。
與此同時，翼軍那邊，阮啟靈同樣在與一些將軍議事。
“元帥，敵軍已經中了我們的計，正迅速突破我軍防線，持續深入我軍陣地，”一個將軍把當前的戰況描述出來。
“恩，再等一等，等到時機成熟，我軍便可給夜軍一個驚喜，”阮啟靈點點頭，對於向夜軍用計，他很有自信，一點不覺得趙旭能猜到他們的計策。
“後麵已經準備妥當，隻要元帥一聲令下，可以隨時向夜軍發起攻擊，”說到前麵的情況後，一名將軍又向阮啟靈匯報翼軍後方的情況。
“諸位莫急，今日本帥必定帶領爾等一雪前恥，否則本帥寧可戰死沙場，也絕不撤軍，”見一眾部下多少有些焦躁，似乎上次夜軍屠殺二十多萬翼軍的慘劇還對他們有所影響，阮啟靈隻好說些穩定軍心的話。
眼中閃過一抹怒色，在對那些部下做保證時，阮啟靈表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堅決，單憑一道眼神足以讓眾將明白阮啟靈比他們更希望能打敗夜軍。
說起來，阮啟靈的考慮沒錯，許多翼軍將軍還受著無風城一戰的後續影響，因為夜軍在戰場上的凶狠形象留給他們的印象太過深刻。即便現在翼軍的計劃實行成功，一些人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不知元帥要等到什麽時候？”最終還是有人按耐不住問出關鍵問題。
“等敵軍的騎兵全部參戰，我軍即可執行後續計劃，”為了讓諸將安心，阮啟靈沒有向他們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