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形勢變化
第517章形勢變化
“我看不妥，依照林將軍所言，我軍處於劣勢，翼軍一定士氣強盛，要是我們現在從側麵過去，翼軍可以分出足夠的兵力攔下我們，到時候我等難以起到作用。”
“周將軍的意思是還要繼續執行之前的計劃？”
“正是，隻有等翼軍主力散開，我們才能真正從翼軍後方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林將軍已經說過情況緊急，現在我軍已有戰敗的趨勢，我等可以猜曉，如果不能及時過去援助，萬一讓敵軍擊潰我軍主力，等我們再去豈不是無力回天？”
幾名將軍接連提出意見，不僅覺得每個人說的都有道理，而且林玄仲還受到一定啟發，心裏多出一些想法，隻是一時半會他還不知道該同意哪一方的意見。
“林將軍，你怎麽看？”跟著在林玄仲正想著該支持哪一方的觀點時，燕南天直接向其看了過來。
“目前形勢的確對我軍非常不利，但末將還是讚成周將軍的提議，不從側麵突擊敵軍，以免被敵軍堵截，還是等翼軍兵力分散後再從後麵進攻，”迎上燕南天的目光，林玄仲一陣緊張，不過倒是因此理清思緒。於是，林玄仲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林將軍言之有理，目前敵軍主力才剛參戰，沒有完全滲透到我軍的隊列之中。若我們現在過去，敵軍很有可能分兵阻擋我們，萬一到時援軍反被敵軍包圍，隻會給元帥添亂，”接話的人是之前表示要繼續繞後的周將軍，在林玄仲同意他的觀點後，他更覺得繞後才是上上之策。
“林將軍與周將軍說的很有道理，你們幾位不必再爭，我軍等繼續執行原先的計劃，”燕南天點點頭，最終接受林玄仲與那周將軍的建議。現在戰場形勢的確對夜軍不利，但是他們不能自亂陣腳，一定要從對己方最有利的方麵入手，否則很有可能一事無成。
燕南天做出決定後，那些還有疑慮的將軍不再有其他想法，稍作停留的軍隊再次前進。
到此刻，戰場那邊，天上的翼鳥威脅已經基本清除，隻剩下寥寥數隻翼鳥正要飛走。隻是先前翼鳥奇襲幾乎影響到夜軍的十萬兵力，夜軍後方加上一直按兵不動的弓箭手隻有六萬人算是置身事外。遭遇奇襲後，夜軍的直接戰亡人數超出兩萬，還有大量的傷兵，還活著的大多都是驚魂未定的新軍。
“殺啊，”翼軍後方爆發出一陣又一陣驚天的喊殺聲，等待多時的翼軍主力在阮啟靈一聲令下終於加入戰場，目標正是清楚混亂區域裏的夜軍。
在此之前，張大膽曾一度帶兵向前衝鋒，希望能衝出一條生路，可惜翼軍方麵早有準備。當張大膽強行帶兵向前衝時，大量翼軍步卒退後，緊接著一排排盾牌兵上前。不僅擋住張大膽的幾次衝鋒，還殺死許多騎兵，最後迫於無奈，張大膽隻能帶著騎兵邊打邊撤。
由於後方的情況同樣不好，張大膽能撤離的區域不大，所以一直都在困境當中。長時間處於混亂之中，原本戰力最強的騎兵已經被消磨到毫無士氣可言，死的死、傷的傷，期間有不少騎兵為了自己逃命，甚至連駑馬都拋下不管。
在翼鳥奇襲發生作用的那段時間裏，對於許多夜軍來說，他們能保住性命已經極其不易，但是戰力卻無法保住，如同當初趙武水淹天宇國的大軍一樣，還有許多夜軍甚至在驚慌中丟掉他們的兵器。
現在翼軍主力打來，最前麵的張大膽驚得趕緊組織人員抵抗，可惜其身後的一些將軍都已經被衝散，短時間裏無法聚集，甚至連普通士兵都難以組織。要想真正與翼軍對抗，張大膽隻有把分散的騎兵組合起來，但翼軍不會讓他輕易如願。
在張大膽忙著應付翼軍的進攻時，趙旭那裏，才剛解決翼鳥威脅不久，前方依舊是一片慌亂，現在翼軍主力衝殺過來，趙旭隻有種無力回天的感覺，甚至內心已萌生退意。但在他下令撤退前，朱自在穿過人群一路行至戰車旁邊，將燕南天帶著軍隊已經趕到翼軍後方的情況告訴趙旭。
“好、好、好，”連說三個好字，原本趙旭臉上的愁容直接散去。本以為燕南天辦事不利，無法及時帶來援軍，現在卻收到朱自在帶來的相關消息。對於趙旭來說，這完全是令人意外的驚喜。一瞬間，趙旭又看到了夜軍反敗為勝的希望。
“方將軍，你讓弓箭手在兩翼掩護，防止敵軍趁亂用弓箭手襲擊我軍。”
“劉將軍，你去通知張將軍說援軍馬上就到，讓他們繼續作戰。”
“趙將軍，你去通知李將軍援軍即將抵達，務必讓他穩住陣腳。”
正好旁邊站著幾名來回報軍情的將軍，在決定繼續作戰後，趙旭連連下達幾條軍令，把希望壓在三萬援軍身上。隻要燕南天能帶著三萬士卒順利地從戰場後方出其不意地攻擊翼軍，一定能讓翼軍方寸大亂。
翼軍唯一經過的一場戰役是無風城的那場敗仗，盡管現在士氣很強，但趙旭知道翼軍本質上依舊戰力不強。
現在趙旭唯一希望的是阮啟靈不會料到夜軍的援軍是從他們後方包抄過來，並不是來自夜軍後方。隻可惜那是三萬步兵，若是換成三萬騎兵，一旦前後夾擊的計劃施行成功，夜軍定可一舉瓦解翼軍的戰力。
事實上，在出兵前，阮啟靈不僅知道夜軍有三萬新軍駐紮在獸嶺城，還考慮過如何對付那三萬援軍。依照阮啟靈猜想，翼軍與夜軍主力開戰時，三萬夜軍隨時都有抵達戰場的可能。
不過在兩軍開戰後，夜軍的三萬新軍遲遲沒有露麵，根據當前的形勢看，阮啟靈推斷那三萬新軍應該是從夜軍後方過來，而不是從戰場側麵或是翼軍後麵，要不然在之前夜軍取得極大優勢時，夜軍的三萬新軍就應該加入戰場。
另外，在阮靈看來，不管夜軍從哪個方位出現，他都能在短時間內分出足夠的兵力應付。現在夜軍已經毫無士氣可言，等翼軍衝過去一定可以將夜軍殺個片甲不留，到時候來多少殺多少，今日一戰若是能將夜軍殲滅殆盡最好不過。
不管阮啟靈的想法是否正確，現在夜軍那邊，張大膽與李劍然都已得到援軍即將到來的消息，底下一些軍士已經大喊起來，“援軍已到、援軍已到。”
喊聲越來越大，上麵正是要以這種方式激勵人心，得到趙旭繼續作戰的命令後，渾身衣甲漆黑的張大膽憤怒地咆哮起來，第一時間向翼軍發起反攻。
在張大膽帶領下，不遠處的幾名騎營將軍情緒激動地大喊起來：“所有人不得後退，全力迎戰敵軍。”
在翼軍主力排山倒海般衝過來時，夜軍前方爆發出一陣陣呐喊聲，從上麵將軍到下麵普通士兵隻要之前一直在壓抑著情緒，現在都在大聲喊著：“殺啊。”
雖然騎兵分布散亂，但聲勢卻沒遜色於翼軍多少，那些第一時間聽從指示迎擊翼軍的夜軍基本上都是老兵，一個個都像張大膽那樣憤怒，翼軍之前那高空襲擊的方式對他們造成的恐怖情緒全都被他們化成憤怒。
與那些老兵的狀態相反，陣列裏的新軍大部分人早已被剛才的翼鳥襲擊嚇破了膽，現在翼軍主力衝殺過來令他們更加驚懼。
特別是其中那些為躲避上方攻擊連兵器都丟掉的士兵，慌亂之中，一個個四處尋找兵器，結果又造成一些混亂情況，甚至連一些新任命的夜軍軍官都在忙著找自己的兵器。恐懼的情緒還在四處蔓延，雖然有前麵的將軍喊著戰鬥，但實際上還有許多人驚魂未定。
唯一的優勢是幸好夜軍的大多軍官都是老兵，他們能完全依照上麵的指示反擊翼軍，由他們引導，那些驚魂未定、不知所措的新兵會慢慢恢複正常狀態。
叮叮當當，兩軍交匯處展開激烈的交鋒，可能是原本相距不遠，阮啟靈並沒有動用弓箭手，當然同樣沒有給夜軍弓箭手攻擊的機會。
決戰開始後，前麵的騎兵首當其衝，有的人剛從之前的驚懼中反應過來，還沒做好迎戰準備便被一擁而上的翼軍刺殺。在盾牌兵的協助下，翼軍前進的步伐勢不可擋。戰線前方那些零散分布的騎兵一一被他們擊殺，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兵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翼軍的攻勢凶猛難擋，摧枯拉朽般地抹滅一些夜軍的性命，一轉眼將戰線從原先交匯處向前推進十幾米遠。戰線持續推進下，本來在人數已經占據絕對優勢的翼軍一個個表現出以一當十的戰力，以至於局勢完全呈現一邊倒的趨勢。
情況緊急，沒有別的辦法，在援軍到來之前，趙旭隻能先讓部分弓箭手從兩翼加入戰鬥，以便幫前方的夜軍穩定形勢。
夜軍的弓箭手一直沒有直接受到翼軍的衝擊，現在趙旭下達參戰指示，方曲音第一時間指揮作戰，兩萬弓箭手拿著短劍直兩側衝到前麵，與正想從兩側包圍夜軍的翼軍展開廝殺。
弓箭手的戰力不及步兵和騎兵，更沒法對抗盾牌兵，兩萬弓箭手的加入隻能延緩前方夜軍的敗退趨勢，讓夜軍不至於太快敗給翼軍，同時為那些處於戰火中的夜軍爭取時間調整，以便那些人可以盡快加入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