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局勢發展

  第518章局勢發展


  在翼軍還沒滲透到夜軍陣列內部的情況下，暫時夜軍還能堅持下去，隻是兩邊的士氣差距太大，夜軍無法硬抗翼軍的鋒芒，交戰不久，許多士兵已心生退意。之後沒多久，一些夜軍將領隻能喊著讓人員穩住陣腳。


  要擋住翼軍的強勁攻勢，對於現在難於調令的夜軍而言非常吃力，現在夜軍麵臨的處境比一開始迎戰夜軍時那些做為誘餌的翼軍還糟糕。


  戰車上，阮啟靈對當下的戰況了如指掌，盡管知悉夜軍還有三萬援軍，阮啟靈也不擔心，反而還盼著那三萬夜軍盡快過來。


  與阮啟靈一樣，一些翼軍將領對夜軍援兵的存在同樣不太擔心，因為原本阮啟靈已經與他們商量過此事。


  現在戰場的局勢正向他們預期的方向發展，可以說一切都在他們掌控之內，在早已做好安排的情況下，翼軍眾將根本不在意夜軍有沒有援兵，而且還越打越有信心。因為阮啟靈還對他們說過，一旦翼鳥襲擊的計劃成功，他們大舉反擊時，即便再來十萬夜軍都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出於對阮啟靈的信任，一眾將軍隻等著將夜軍全部殲滅，又或是打的夜軍倉惶退軍。


  當然為了能保證能盡數殲滅夜軍，翼軍同樣有相應計劃，現在正是以包夾的進攻方式作戰，阮啟靈打算將夜軍都圍困在戰場上。


  慘叫聲此起彼伏，夜軍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傷亡人數急劇增加，翼軍的攻勢比較整齊，很少有夜軍可以躲過屠殺。混亂區域裏還是有很多夜軍忙著逃到安全區域，不想繼續被戰火熏烤。


  在屍體和火焰中穿梭著，難聞的氣息讓人窒息，不少夜軍嘔吐不止，但死亡帶來的恐懼還是催生出求生的意誌，讓他們不斷尋找出路。值得一提的是有不少夜軍陷入四麵火海當中，想逃都出不去，等待他們的命運不是被翼軍擊殺便是直接被困死在火海之中。


  到此刻，翼軍已經完全衝到混亂區域見人就殺，不少夜軍似乎毫無反抗能力，在翼軍的逼殺下，他們隻能不停地發出淒厲的慘叫。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令其他位置被困住的夜軍更是害怕，有的人在無路可逃的情況下甚至想要自殺，這樣的情形持續許久，直到天上莫名的滴下幾滴雨水，情況才漸漸有所好轉。


  像是上蒼在可憐那些困在火海中的夜軍般，雨越下越大，先是淋濕那些夜軍的衣服，然後又淋濕那些燃燒著的物體，一點一點把所有燃燒著的物體澆滅。


  一場雨下的極其突然，高台上，原本趙旭看著己方的戰線不斷縮小，被翼軍包圍的人數越來越多，眉頭皺的很高，但在一場大雨降下後，那種還沒等援軍過來夜軍就要先敗給翼軍的感覺不再那麽強烈，趙旭心裏反而有一種絕境逢生般的感覺。


  同趙旭的心境變化類似，一些將軍原本都已經在想著要不要向趙旭建議撤軍。在他們看來，至少要先等己方的士氣穩定下來，夜軍才能真正與翼軍對戰，但現在一場雨下來，似乎解除了他們心裏的疑慮。


  其實在撤兵方麵，不管是趙旭還是那些將軍一個個都有顧慮，因為夜軍營地在此處，一旦緊急撤軍，糧草都無法帶走，隻能任翼軍侵占。另外，他們即便能撤到安全區域還是要麵對糧草問題，獸嶺城根本養活不了一支軍隊，除非像之前翼軍那樣，每到一個城池擄掠一番，否則夜軍今後的生存都是問題。


  在臨時撤軍方麵，趙旭與一眾將軍之前已商量過，其中利害每個人都清楚。正是基於這一點，眼下才沒有將軍向趙旭提議撤軍。


  現在一場雨下來，隻要能澆滅戰場上的火勢，夜軍會以最快的速度集結起來。


  “傳我軍令，任何有意退避敵軍或是企圖逃跑者格殺勿論，”援軍沒到之前必須擋住翼軍的攻勢，現在是最好的時機，看著大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趙旭當即下達一道死戰的軍令。


  “是，”一個傳令官拿著令旗離去，然後騎馬在夜軍陣列間穿梭起來。


  “元帥有令，任何有意避戰或是臨陣脫逃者殺，”一邊跑一邊大喊，那傳令官每到一處區域就會重複三遍。


  與此同時，趙旭又命人大力擂響戰鼓，以示要與翼軍死戰的決心。死戰的命令發布下去後，對那些士氣低落的夜軍又造成一種衝擊，加上雨澆滅火焰給他們帶來新鮮空氣，一個個精神振奮起來，由那些軍中的老兵帶頭，一個個奮不顧身地衝向翼軍。即便是死，他們還是給後方的新軍做出榜樣。


  得益於下雨的關係，越來越多的夜軍加入戰場，在相互配合下，夜軍總算有將退勢止住的趨勢，不過到此時又有兩萬人死在翼軍手中。算上之前死在翼軍高空襲擊時的夜軍，夜軍的傷亡人數已經達到五萬餘。


  與翼軍的決戰最終因為趙旭等人的考慮不周，導致死傷太大，更重要的是隨著戰爭進行，夜軍的戰亡人數將會一直增大。


  與之相反，翼軍一方算上原先戰死以及現在戰死的翼軍，一共死傷還不到三萬，最關鍵的是翼軍現在士氣大漲，一個個翼軍都可以發揮出全部戰力，不像一些夜軍在驚懼之時，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翼軍殺死。


  好在現在形勢終於發生變化，在趙旭下達死戰的命令後，已經負傷的張大膽與李劍然總算領導軍隊穩住形勢，戰線上不再有大麵積潰敗現象。隻是那麽長時間過去，翼軍展開的兩翼已經圍住大部分夜軍，以至於整個戰場麵積擴大到原來的幾倍之大。


  在夜軍好不容易穩住形勢時，林玄仲那裏。


  “燕將軍，我軍現在距離戰場還有兩裏路不到，是否再派人去查看一下情況？”走在燕南天旁邊，李將軍像是考慮許久般向燕南天提議。


  “不用，那邊的戰鼓聲如此連續，想必兩軍激戰正酣，我們趕快過去即可，”燕南天的回答再次令林玄仲感到驚訝，雖然本來這隻是一個眾人都能想到的情況，但眼下似乎隻有燕南天一人想的最明白。對於燕南天的觀察與判斷能力，林玄仲有種心生向往的感覺，同時也意識到與上麵的將軍一起比他看書更容易學到東西。


  接著，再往前幾百米後，到林子邊上時，燕南天轉身看向林子裏已經排開的三萬士兵道：“你們的同胞兄弟都在那裏，如果不想看他們死，你們都要到戰場上奮勇殺敵。”


  “我知道軍中絕大部分人都是新兵，以前沒有參加過任何戰役，但你們都是有血有肉的男人，和前麵的那些翼軍沒有任何區別。今日之戰，不僅是為上陣殺敵，更是在保衛你們的家園，本將希望你們可以放下內心的恐懼，與本將一起奮勇向前。”


  全軍停下來後，燕南天臨時決定說了一段激勵人心的話，因為時間緊促，他沒有說太多，隻是想讓所有人明白如果輸給翼軍，不僅他們會死，而且將失去家園。


  那些從雪國招募來的人員或許不能領會燕南天的意思，但是有一點他們很清楚，戰場上有他們的十萬同胞。如果他們怯場，他們的同胞兄弟都會死在戰場上，想到這一點後，一個個放下心中的恐懼，隨即做好上戰場的準備。


  “所有人員隨本將一起衝殺出去，”在那些新軍慢慢意會燕南天的意思時，燕南天再不猶豫直接下令出兵。距離翼軍後方不過幾百米遠，等完全衝出林子，三萬夜軍將直接打翼軍一個措手不及。


  來時路上，燕南天為防止阮啟靈不顧身份向自己出手，已經在自己身邊安插幾名箭術好手，各個背著金麟弓，用於保護其自身安全或是震懾阮啟靈。


  阮啟靈的存在對於戰爭形勢有著不可或缺的影響，如果能在混亂中將阮啟靈擊殺，對於燕南天來說，無疑是大功一件。


  當然戰場上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如果阮啟靈真打過來，燕南天隻有冒一點風險，等待諸將或是趙旭本人的救援。總而言之，做為援軍的領兵主將，燕南天不能輕易地死在沙場。


  “元帥，敵軍已經將我軍主力圍住，若援軍再不到恐怕我軍會有閃失，”在燕南天激勵眾軍時，趙旭這邊，一些將軍擔心接下來的形勢發展已經等不及援軍過來。


  “元帥，趁現在敵軍還沒有將我軍徹底包圍，不如我們先撤一步再做打算？”前麵一個將軍暗示趙旭撤軍不久，後麵一個將軍就直接提出撤軍的建議。


  從現在的形勢來看，夜軍要撤軍的確要抓緊時間，不過到底撤不撤兵還是要看趙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