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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見好就收
彭易源往李淵明身邊走,他正指揮著人拍照片,彭易源壓低聲音地說:“李局,見好就收吧。”
李淵明不解地看著彭易源,來的時候,不是讓他發揮認真的作風嗎?現在這都是怎麽啦?才兩天的調查,怎麽就不了了之地撤退呢?在一旁的古慶明,愣住了,李惠玲也有這種見好就收的意思,而彭易源和羅天運密談了兩次,難道羅天運手上真的有證據?還是那個絕症的人被他們發現了?
此時羅天運的手機又響了,古慶明緊盯著羅天運,他繞開人群,又往一旁接電話,電話是高發利打來的,高發利在電話中說:“書記,馬秘書長們說現在回省城去,特別是哪個淩波波,接一個電話後,整個人都沉靜著,與前天判若兩人,我現在送他們走嗎?”高發利在手機中問羅天運。
“發利啊,馬秘書長們要離開吳都嗎?怎麽這麽快呢?不是說還有兩天調研嗎?怎麽說走就走?這樣,你趕緊讓開發區準備一些特產,每個人備上一份。對了,代我問候馬秘書長們,我這邊調查組正忙著,走不開,實在不能去送他們,讓他們見多擔當一下。”羅天運說這話時,故意鬧得出了聲音,而且他的聲音那麽客氣和熱情,古慶明還有李惠玲包括彭易源全聽見了,特別是彭易源,他扯了一下李淵明的衣角說:“還愣著不走嗎?寧克都提前回省城了,你還想繼續調查下去嗎?”
馬寧克和李淵明平時的私交不錯,兩個人是學友,而且李淵明平時還是很服馬寧克,這一次馬寧克也下到了吳都,李淵明就更加賣力地調查事故的原因,沒想到原因一大堆的時候,卻要打道回府,他實在不明知道這又是演的那曲,可是從羅天運臉上的表情判定,一定又有事發生,李淵明不是不懂察顏觀色,而是馬寧克叮囑過他,這一次發揮認真的作風,可是他真要認真的時候,怎麽方方麵麵都來擠兌自己呢?唉,看來官場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李淵明這麽想的時候,停止了繼續檢查的行為,一副極為不情願的樣子看著彭易源,彭易源做通了李淵明的工作後,大聲音地說:“這幾天,同誌們都辛苦了,而且關於火災的情況,相信大家都認真調查過了,我們該回省裏去了。”彭易源的話一落,調查組的同誌們,都停下了手頭工作,這種事情,說認真也能認真一下,說走走過場,也就應付一下罷了。正如彭易源喝酒所言,哪個城市一年沒幾場火災呢?傷痛也就那麽一瞬間的事情,再說了,人們從來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哪裏會真正去較真一件事呢?
羅天運終於鬆了一口氣,隻有送走這幫人,他才可以安心地投入工作,他現在需要這幫人離開,需要重整吳都的風氣。他們在這裏一天,所有人都會惶恐不安一天,而且關於數據的謠言也會繼續往下多傳一天。
羅天運這時走到了彭易源身邊,伸手準備和彭易源握手送他們離開時,商場另一旁冷不丁衝出了一個人,“彭”地一聲跪在了調查組的領導們麵前-——
官場最大的忌諱就是這種節外生枝。跪倒在地的陌生男人把全場人都震住了,麵對這樣的情形,別說是彭易源,就連羅天運也驚異之極。因為關於火災的傳言太多,他隻想送走這幫人,安撫好被火災葬送掉性命的家屬,他不想有任何的節外生枝。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個人來,不管他的動機如何,對於羅天運而言,都是極為不情願看到的事情。
羅天運想喊人把這位陌生男人拉起來,他環視現場的時候,竟然發現古慶明的臉色變得那麽灰白,他愣在原地,似乎動彈不了。
羅天運見古慶明臉色這麽難看,放棄了要喊人的打算,親自走到了陌生男人身邊,把男人拉了起來,望著男人說:“我是吳都市委書記羅天運,你有任何隱情或者不滿,去我的辦公室裏談好嗎?”說完,羅天運喊:“小何,把這位朋友帶走。”
陌生人大約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眼睛深陷在本來就沒有血色的臉頰裏,一副幾天幾夜沒睡覺的樣子,特別是他的眼神,很有些死人回光反照的姿態,他用這樣的眼睛盯住了羅天運,有一分鍾之久,盯得羅天運都有些想打冷顫,但是他意識到了這男人一樣有病,甚至病得不輕。他很快明白了,古慶明臉色難看的原因了。但是他不動聲色地回頭找何先暉,示意何先暉過來領人,隻要人落到了他手裏,該怎麽處置這場火災,主動權就在羅天運手裏了,就由不得調查組說三道四。
何先暉見羅天運正盯著自己,不由得加快了步子,走到了陌生男人身邊,想要去拉他的時候,他突然說:“我有話要在這裏說。”
羅天運正要做陌生男人的工作,古慶明和秘書一起衝了過來,扯住男人就要往外推,陌生男人一邊掙紮著一邊說:“我有話要說,讓我說話。”
可是古慶明和他的秘書已經把男人扯開了,彭易源也不想再節外生枝,除了李淵明外,其他的人都急著想回省城去,這種得罪人的事情,沒幾個人真的願意久呆下去。
羅天運示意李惠玲過來,一起送調查組的領導們離開吳都,這時孫紫娟卻衝到了古慶明身邊,似乎是拚盡了全部力氣,吼了一聲:“放開他。”
彭易源把邁進車子上的腳縮了回來,其他人也都停止了上車的動作,目光再一次投向了那位陌生的男人。
羅天運沒想到孫紫娟這個時候跑出來滋事,很有些不滿地盯住了孫紫娟,孫紫娟卻不管不顧地衝著羅天運喊:“書記,他就是縱火的凶手。”
孫紫娟的話一落,全場一片寂寞無聲。而古慶明和李惠玲的臉色,也在孫紫娟的喊話中變得異樣難看,彭易源把目光投向了羅天運,羅天運有點騎虎難下了,其實他是清楚這火是人為的,隻是他斷然沒想到古慶明居然會讓凶手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大家眼裏。
“秘書長,你看,這事?”羅天運壓低聲音同彭易源商量著。
“我們回省城,這事交給你們處理,將調查結果逞報上來。”彭易源還是送了一個順水人情給羅天運。
“謝謝秘書長了。”羅天運再一次伸手握了握彭易源的手,用力地搖了幾下。
彭易源便帶頭鑽進了車裏,其他人也快速鑽進了車裏。李惠玲這個時候象是突然醒過來一樣,趕緊吩咐古慶明說:“還不趕緊帶他走。”
古慶明衝秘書示意了一下,就去抓陌生人,陌生人不肯離開,喊著說:“我不走,我不走,我要見調查組的領導。”
孫紫娟也橫在了陌生麵前,不讓古慶明帶人走。李惠玲火了,衝著孫紫娟喊:“孫紫娟,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區委書記幹得不爽?”
孫紫娟不理李惠玲,拿眼睛去找羅天運,羅天運已經走了過來,何先暉緊跟在他身後,羅天運望著李惠玲說:“惠玲市長,這人交給相關部門處理吧。”說著,給彭青山打了一個電話,彭青山一聽,趕緊說:“書記,我也正在找這個人,太好了,我馬上趕來。”
李惠玲不好再說什麽,古慶明卻不樂意了,對著羅天運說:“書記,火災的事情一直是我在跟蹤處理,新聞發布會我也出麵了,這事還是讓我接手處理吧。”
那陌生人顯然認識古慶明,一個勁搖頭。羅天運冷冷地對著古慶明說:“慶明市長是信不過公安機關呢?還是信不過我?”
古慶明愣了,拿用求救的目光去看李惠玲,李惠玲沒想到古慶明會把事情弄成了這樣的結局,她現在隻能犧牲掉古慶明,保全自己的同時,死保路鑫波了。於是順著羅天運的話說:“我同意書記的意見,交給公安機關處理吧。慶明市長,農業的事情,你最近多上點心,火災的事情,交給相關單位處理吧。”
李惠玲的話一落,彭青山已經趕來了,羅天運對陌生男人說:“相信政府,會給你一個公正的。”
陌生人掃了一眼古慶明,沒說話,任由彭青山帶來的人,領著他走進了警車裏。
古慶明沒再看李惠玲,一言不發地往自己的車上走。他現在已經感覺他無力扳回局麵了,而且李惠玲的用意已經很顯,她在斷臂之痛?他其實想到了這一步,隻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居然跑回了吳都,而且居然就出現在調查組領導以及羅天運麵前,這個結局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他還滿以為手裏留著這張牌,可以製約於李惠玲的同時,牽製於路鑫波,哪裏想到,他還沒來及得計算後果的時候,他已經被別人計算掉了。
隻是這個絕症的男人怎麽突然跑回來了呢?這一點,古慶明直到坐進自己的車子裏時,也沒想明白原因。
李惠玲想對羅天運說點什麽,見羅天運轉向了孫紫娟,自討沒趣地也往自己的車裏走,她走得很有些急,也走得很有些鬱悶。這個孫紫娟明明是她的人,怎麽突然間轉向了羅天運呢?她不是在那個火災的夜裏還那麽忠貞不渝地表現決心的嗎?怎麽一下子又成了羅天運的人呢?難道他們早有一腿?是她觀察失誤?
###第126章 女人的忌妒
李惠玲不知道此時自己是什麽感覺,好象五味具呈般地在體內湧著,而且這兩天忙著陪調查組的領導,忙著應對記者們的電話,也沒顧得上聯係冉冰冰,她和錢光耀部長關於林子溝建高鐵站談得如何呢?怎麽就沒有冉冰冰的消息呢?而且路鑫波突然撤出是真的已經聽到了風聲嗎?這些問題,李惠玲不得不想,她這才知道做個女市長遠比她呆在計生委要艱難得多,而且這樣那樣的鬥爭和權術算計,好象都不是她能夠玩得轉的。如果說當初被派下來任市長時,她有無限風光以及充滿自信外,現在這樣的風光和自信,已經被一件又一件撲麵而來的事情,攪和得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紫娟書記,去我的辦公室一趟,我有事要談。”羅天運望著孫紫娟說了一句,頭也不回地朝著自己的車裏走,李惠玲聽到了羅天運的話,但是她沒有回頭,事情突然演變成這樣的局麵,快得讓她都有些反應不過,她急於要回辦公室,要給路鑫波匯報這些事情。她已經感覺自己是一團亂麻,而且那個縱火的人落到了彭青山手裏,凶多吉少。
“謝謝書記。”孫紫娟愉快地應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車裏。她其實在火災現場也發現了問題,而且在第一時間調看了商場的錄相帶,這些工作,她才不會告訴李惠玲。這女人與女人為官,往往總是容易互相瞧不起的。再說了,李惠玲生得漂亮,到哪裏都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這樣的女人從來就是其他女人容易忌妒的對象。
羅天運剛進自己的車裏,手機就響了,一看是馬英傑的,於是心情很放鬆地問馬英傑:“到吳都了?”
“是的。書記。我現在去您的辦公室裏匯報好嗎?”馬英傑問了一句。
“你等半個小時再來吧,我約了紫娟書記。”羅天運想掛電話,馬英傑卻說了一句:“蘭姐有話要對您說。”說著,馬英傑把手機給了司徒蘭,司徒蘭拿著手機,卻半天不知道怎麽開口,她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可真正麵對羅天運的時候,她總是不自在。
“小蘭嗎?”羅天運先開口問了一句。
“正,-——”司徒蘭本來想叫天佑哥哥,叫了一個“正”字後,下麵的哥哥竟然叫不出口,想想自從結婚後,她好想和羅天運之間變得更生疏了,反而“天佑哥哥”叫不出口了,司徒蘭突然間變得很沮喪,接下去的話,一個字不想說了。
“有事就說吧。”羅天運的聲音完全公事公辦,沒有一點溫度,至少在司徒蘭的耳朵裏是這樣的。
“我沒事,就是告訴你,我到吳都了。”司徒蘭平靜地回了一句,便把手機交給了馬英傑,馬英傑有些不理解地看了一眼司徒蘭,見司徒蘭眼裏似乎有亮光在閃,便知道老板又傷了這個一直為他而奔碌的女人,一時間竟也有些為司徒蘭難過,不過他還是拿著手機,趕緊說:“書記,我會送蘭姐回家的。”馬英傑有意把回家加重了一下,羅天運什麽也沒說,便掛斷了電話。
司徒蘭側著臉對著馬英傑,可她的肩在起伏著,馬英傑感覺她在哭,而且是非常壓抑地哭。但是馬英傑不敢找司徒蘭說話,這個時候,他準會被司徒蘭臭罵的。
司徒蘭本來是想問問羅天運吳都現在的情況如何?也想告訴羅天運,她和馬英傑嚇唬路鑫波的笑話,對於她而言,捉弄了一番路鑫波,她覺得解氣不少,至少為羅天運報了一箭之仇,本來想和羅天運分享一下這份樂趣,沒想到自討沒趣。想想,司徒蘭就覺得委屈和難過。
十三陵到了,馬英傑下車後,繞到另一邊,替司徒蘭開了車門,司徒蘭沒事一樣地從車裏走了下來,馬英傑對小汪說:“你等我,我等會要去書記辦公室。”
“知道了,馬主任。”小汪應了一句後,馬英傑跟在司徒蘭身後往小二樓走去。
馬英傑替司徒蘭開了門,他一直還有羅天運家裏的鑰匙,司徒蘭看了一眼馬英傑說:“我在他眼裏,還不如你這個跟班的。我連把鑰匙都沒有,這個妻子做得也實在是莫明其妙。”
“蘭姐,要不,這鑰匙給你吧。”馬英傑說著把鑰匙往司徒蘭手裏遞著,司徒蘭卻沒伸手去接,馬英傑很有些尷尬伸著手,司徒蘭卻繼續往前走著,馬英傑不得不跟了上去,又替她打開了一樓的大門,兩個人走了進去,屋子裏又亂得讓司徒蘭皺眉,沒等馬英傑說話,抓起電話就往家政公司打,她實在受不了屋子裏的淩亂。
馬英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直看著司徒蘭發急的樣子,這樣的司徒蘭和蹲在地方猛笑的她,完全是兩個人,馬英傑卻不由自主地歎了一口氣,這一歎,倒讓司徒蘭把目光轉向了他,問了一句:“你覺得我是不是該落戶於吳都呢?”
馬英傑沒想到司徒蘭會問這個問題,愈發尷尬地望著司徒蘭,不知道如何回應她的問話。
“你大約在想,這個房子的主人是欒小雪,而我是小三對吧?”司徒蘭見馬英傑不說話,補充了一句。
“蘭姐,我該走了。”馬英傑想走,他不能和司徒蘭討論這個問題,再說了,這個問題也不在他的討論範圍之內。雖然他在車上有那麽一刹那間為司徒蘭酸然著,但是她畢竟是老板法律上的妻子,隻要司徒蘭願意,她就得把這個位置占著,而且理直氣壯地告訴所有人,她就是羅天運的妻子。對於這一點,馬英傑是必須清楚地認識到的。
“站住。”司徒蘭衝著馬英傑命令式地說了一句,馬英傑隻好把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司徒蘭臉上,那張曾經在他眼裏無比高高在上的臉,此時卻有一種讓馬英傑很心酸的落莫之感,隻是這種落莫不屬於他,也不應該屬於他。
“你們是不是利用完了我,就準備打發我走呢?”司徒蘭顯然一副要吵架的樣子,馬英傑內心“咯噔”了一下,看來司徒蘭又要拿他撒氣了,無論如何,這一次確實多虧了司徒蘭的豔照,如果沒有她的豔照,如果拿不到批文,路鑫波省長肯定不會妥協,這一點老板心裏是亮堂的。
“蘭姐,你有氣就發我身上吧,沒事的。發吧,我聽著。”馬英傑不打算立即走了,反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副無辜地樣子盯住了司徒蘭。
“唉——”司徒蘭卻長歎了一聲,走過來坐在了馬英傑身邊,望著馬英傑,聲音變得極為溫柔地說:“我每次受氣了,就想著拿你出氣,是姐姐不對,原諒姐姐好嗎?”說著,司徒蘭竟然伸手往馬英傑臉上摸了過來,嚇得馬英傑猛烈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冷汗當場就往滲著。
“哈哈-——”司徒蘭狂笑起來,馬英傑有一種被捉弄的感覺,不想再說話,就往門外走去,身後卻傳來司徒蘭的聲音:“你果真忠誠於你的主子,難道我們之間的恩情抵不過你主子嗎?為什麽你對我沒這份忠誠呢?”
“蘭姐,我求你了,以後不要提以前的事情好嗎?我錯了,一切全是我的錯,求你了,不要再提好嗎?”馬英傑停止了腳步,扭過頭望住了司徒蘭。
“不提是吧?好,我可以不提,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司徒蘭盯住馬英傑問。
“什麽事?”馬英傑問了一句。
“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司徒蘭的眼睛直視著馬英傑,一點回避的念頭都沒有,倒是馬英傑,被盯得反而不自在,趕緊移開了目光。
“隻要,隻要,你不再要求我,我們shang床,別說一件事,就是十件,一百件我也會答應的。”馬英傑越說聲音越低,說到最後,他自己都有些聽不清楚說什麽了,可司徒蘭卻聽得極為清楚,她冷笑了一下,對著馬英傑說:“抽了什麽不認人,從來是你們男人們樂此不疲的事情,別以為我不懂你們都在想什麽,嫩的黃瓜就真那麽好吃嗎?到了關鍵時刻,救場子的怕還是我吧?算了,算了,和你清算這些東西沒意思了,你放心,馬英傑,我不會動你半根指頭的。別他媽的以為自己現在了不得了,以為睡過的女人就是破鞋了,就算我是破鞋,也輪不到讓你扔。”
司徒蘭是真的生氣了,一個男人幹脆不碰她,一個男人睡了她,竟然象是睡了魔鬼似的,現在這麽急切地要擺脫掉她,她內心的那股怨氣又一股腦地往外冒著,冒著——
“蘭姐,你別誤解,不是這樣的,我真不是這樣的。我,我是-——”馬英傑越想解釋卻越是解釋不清楚,這種破事,他還真沒辦法解釋,他能說不能給老板戴綠帽子嗎?能說自己還依戀著司徒蘭嗎?能說自己舍不下她?還有那種衝動嗎?他敢說嗎?
“我不想聽這些屁話,閉嘴。”司徒蘭衝著馬英傑吼了一句,馬英傑越來越感覺司徒蘭喜歡說髒話,喜歡罵人了,以前那個在他眼裏雅致而又高貴的公主呢?
“好,我不說了。你說你要我做什麽事吧?”馬英傑讓步了,而且他得去羅天運辦公室裏去,他急於知道吳都的情況,沒時間和司徒蘭討論這些沒油沒鹽,而且永遠沒標準答案的事情。
###第127章 中了大小姐的套子
“我要帶欒小雪的孩子回到吳都來居住,你必須和我配合演好這場戲。”司徒蘭冷冷地盯著馬英傑,一字一頓地說著,說得那麽緩慢的同時,又說得那麽落地有聲一樣。
馬英傑傻了,他死死地盯住了司徒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問題嗎?”司徒蘭見馬英傑這個樣子,追問了一句。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件事情呢?”馬英傑折身回到了沙發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揪住了自己的頭發,他不想麵對這件事情,特別是不想讓司徒蘭挑開這件事情,可是司徒蘭偏偏不放過他,偏偏還要讓他繼續承受著欺騙老板和欒小雪的事情,這件事情,總有一天會穿幫的,到了穿幫的那一天,他拿什麽麵對欒小雪?又拿什麽對老板交待?
“你剛才說除了不再和我shang床,十件事都會答應我。我現在隻要你做好這一件事情,隻要你配合我演一年的戲,過了一年,孩子和羅天運建立感情後,我就會帶孩子離開吳都,去國外生活,我要在國外好好陪著孩子成長,好好教育他成人,成才。這比呆在那個野丫頭身邊更有利於孩子的成長和發展,你懂什麽啊。”司徒蘭竟然說得有理有據,而且那麽振振有詞,好象她是在一件大善事一樣。
“蘭姐,我很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老板遲早會知道這孩子是他的,你遲早要穿幫的,再說了,欒小雪已經不能生孩子了,你為什麽不能讓她和孩子好好生活在一起呢?”馬英傑抬起頭,很有些不理解地望著司徒蘭說,他雖然知道這些話,司徒蘭不會聽,但是他還是要為欒小雪說幾句的。
“我現在把孩子還給這個野丫頭,你敢要嗎?你們主人敢承認嗎?孩子還得管你叫爸,將來孩子再大一點,你怎麽對孩子解釋?你難道告訴孩子,你爸是省委一書記羅天運,不是你這個未來的吳都書記,是嗎?”司徒蘭一臉的嘲諷,目光卻盯著馬英傑一刻也沒離開。
“蘭姐,”馬英傑喊了一聲司徒蘭,司徒蘭已經是第二次說這樣的話,老板能夠當上省委一書記,可他能夠當上市委書記嗎?他可從來不敢去想這個問題,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司徒蘭說的是對的,越是往上走,羅天運越不敢和欒小雪相認了,隻是這一步一步走下來,好象全在司徒蘭的設計和預計之中。
“別叫我。你說來說去過不了那個野丫頭的坎,她有什麽好呢?除了處處給你們製造麻煩外,還能有什麽?而且不是我救下了這個孩子,這一次你和你主子有現在的局麵嗎?我知道你早就懷疑我把孩子調了包,而且那天你明明偷聽了我和李衛的電話,你卻裝作沒聽見。你是很聰明,你不想知道這件事,因為不知道比知道好。但是,我現在就要你知道,就要你幫我演戲,給我找好理由,讓羅天運去北京,讓他認下這個孩子,讓我順理成章地把孩子帶回來。孩子不可能再寄養在外麵的,我需要給孩子一個健全的家,你明白嗎?”司徒蘭急切地盯住了馬英傑,她需要馬英傑幫她,更需要馬英傑成為她的同盟軍。這樣一來,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強,再說了,有馬英傑策劃,羅天運就不會去懷疑那麽多的,這一點,她越來越清楚,羅天運相信馬英傑比相信她要多,至少馬英傑就有羅天運家裏的鑰匙,而她就沒有,甚至羅天運就沒有主動提過,關於鑰匙的問題。
馬英傑被司徒蘭逼得又沒退路了,他實在沒想到,司徒蘭居然什麽都知道,而且居然清楚這一切的同時,一直任由馬英傑裝著這件事而不揭發。這個女人還有什麽不清楚的事嗎?這個女人在一步一步設計什麽呢?
馬英傑抱住了自己的頭,他很不想把司徒蘭往另一麵去想,可是這一步一步走下來,他中了司徒蘭的套子,也發現自己被她一步一步套得很牢、很牢。她老在給他描述未來的官場金字塔尖,而且這個金字塔是看得見,摸得著的事情,關於這一點,馬英傑相信。這麽大的事情,司徒蘭居然化險為夷,而且居然拿到了那麽隱蔽的豔照,何況是搞定一個孩子呢?
馬英傑發現,隻要司徒蘭想去做的事情,她會不擇手段的同時,做得果斷決絕。
“你不答應也行,現在,馬上離開這裏,去你主子麵前告發我吧。”司徒蘭指了指大門,讓馬英傑走。
馬英傑整個人卻移動不了,兩條腿也邁不動,他現在糾結死了,比知道欒小雪不能生育還要糾結。可是,他站起來離開這幢小二樓的後果呢?如果老板選擇默認這個孩子呢?想到這些,馬英傑的心卻猛然下墜著——
“馬英傑,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是官場最常態的打法。你想想,路鑫波這個堂堂的省長也需要不斷地妥協,不斷地調整,甚至不斷地犧牲掉自己的力量,何況你目前羽翼都沒長成,還有什麽不可以妥協的呢?如果你想在官場這條道上走得更遠,更久的話,妥協是你以後經常要麵對的事情。我這個在你眼裏無所不能的公主,不一樣也在妥協嗎?我不過就是想要一個孩子,想做一回媽媽,想助你們一臂之力,實現你們的理想和抱負。可是,為什麽就這麽難呢?我一次次被你們所利用,現在利用一下你,又怎麽啦?”司徒蘭越說越在理,越說越激動,好象她所做的一切真的就是為了羅天運和馬英傑,也為了一個母親的角色一樣。
馬英傑很清楚他已經被司徒蘭深深的套住了,他現在就是司徒蘭的幫凶甚至是她的打手,可是他已經深陷其中,他拔不出來,他除了選擇繼續犧牲欒小雪外,他沒有路可走,他回不去。
“蘭姐,”馬英傑抬起了頭,很平靜地望著司徒蘭叫了一聲,馬英傑的這個表情倒讓司徒蘭的心跳了一下,不過她用無所謂地目光回視著馬英傑,她不知道這個年輕人要什麽,但是她可以確定,這個年輕人會和她結成同盟軍,至少除了搶了欒小雪的孩子外,她一直在幫他和他的主人幹著這樣那樣的事情。
“說吧,我聽著。”司徒蘭淡然地說了一句。
“蘭姐,我答應和你一起想辦法把孩子弄回吳都來生活,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再傷害欒小雪,她是無辜的。”馬英傑盯著司徒蘭說了一句,可是這個時候的馬英傑,他的眼裏盛滿了對欒小雪的擔憂和痛苦,這個眼神又讓司徒蘭極為不舒服,為什麽她看重的兩位男人,全為了這個在她眼裏什麽都是的野丫頭而如此上心呢?為什麽她為他們做了這麽多事情,卻換不來她所要的情感呢?
“滾。”司徒蘭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悲憤,衝著馬英傑吼了一句,這一句吼得馬英傑很有些莫明其妙。但是,馬英傑還是站了起來,而且沒再看司徒蘭,他發現這女人越來越喜怒無常。
“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愛上了那個野丫頭。不過,引火上身的慘禍,你回去後好好翻翻案例,別說姐沒提醒你。”馬英傑剛伸手拉大門時,身後傳來司徒蘭的這翻話,說得馬英傑的肉都沒來由地跳著,不過,他沒回頭,還是毅然拉開了門,離開了司徒蘭。
馬英傑一出小二樓,小汪就把車開了過來,他鑽進後座,可司徒蘭的話卻還在耳邊回蕩著,“你居然愛上了那個野丫頭”,這話說得馬英傑的肉都跟著一起跳,他愛上了欒小雪?他會去愛欒小雪?馬英傑自己都不敢相信。
馬英傑靠在後座上,眼睛閉上了,他不知道自己此時要想什麽,感覺大腦一片混亂,他要去老板哪裏匯報工作,可是司徒蘭,可是欒小雪,可是老板,可是他自己,四張臉全攪和在一起,在他的大腦裏輪換上演著,他變得很有些心煩意亂,他努力讓自己平靜,至少在到達政府大樓前,他得讓自己心靜下來,他得在老板麵前裝得一無所事一樣,而且還得找好理由,如何讓孩子平安回到吳都來。司徒蘭把一個難題推給了自己,他又該在老板麵前如何自圓其說呢?
政府大樓到了,馬英傑從車裏鑽了出來,他急著往羅天運的辦公室裏走,卻在進電梯時差點撞在一個人懷裏,他抬頭看時,見是古慶明,剛想叫一聲“古市長好,”卻見古慶明理也沒理他,急匆匆地往外走,神色顯得那麽慌張,馬英傑愣了一下,不過他沒多想,還是進了電梯,按了一個“五”字,隨著電梯的上升,馬英傑的心還是很些不寧靜,他深吸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情緒,電梯也到了,他才從電梯裏走了下去。
羅天運的辦公室到了,馬英傑再熟悉不過的地方,他抬頭敲門,羅天運在裏麵說了一句:“請進。”
馬英傑走了進去,羅天運剛剛送走孫紫娟,他和孫紫娟在沙發上談了好半天,才知道孫紫娟在火災的事情上,一直使著手腕,不僅調看了商場的錄像,暗中調查了那個絕症男人,而且找到了絕症男人的家人,連哄帶嚇唬,要絕症男人自己回來和調查組說清楚,這樣才可以讓全家人平安無事,否則別說絕症男人保不住,就是家人也得受到莫大的牽連,畢竟十條人命啊,不是兒戲。
###第128章 縱火犯落網
她是一邊做著這些事情,一邊和李惠玲套著近乎,因為那個夜裏,因為羅天運對她的讚美,也因為她內心湧出來的那些情愫,才讓她不顧一切地站到了羅天運這邊,盡管在路鑫波找她談話時,她曾有過那麽動搖,也曾想過靠上省長的船會不會很順風順水,可當她目睹羅天運醉酒時的痛苦時,還是決定義不容辭地站到羅天運這一邊,就算她這一次賭失敗了,她也認了。不過,孫紫娟這一次賭贏了,她從羅天運再一次讚賞的目光可以判定,古慶明倒下後,那個坑就是她的了,有羅天運罩著,傻B式的李惠玲肯定會被趕走的,這一點,孫紫娟執信不疑。
“坐吧。”羅天運示意馬英傑坐在孫紫娟的位置上,他已經把大致的情形都了解到了,再說了,人在彭青山手裏,這場鬧哄哄的火災也該收場了,而且這一次他不會再手軟。
“謝謝書記。”馬英傑一邊坐,一邊望著羅天運說了一句。
“紫娟書記剛剛走,已經確定了火災是人為的,這一次李惠玲和古慶明都得給他們顏色看看。”羅天運似乎是很隨意地說著,馬英傑一聽古慶明的名字,一下子想到了剛剛撞上的古慶明,趕緊說:“書記,我在樓下撞上了古市長,看上去,他很慌張的樣子。”
“剛剛嗎?”羅天運問了一句。
“就我上樓的時候。”馬英傑應了一句,不過他還是沒往更深處想。
“他拿什麽沒?”羅天運問了一句。
“提著一個大包,神色匆匆,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已經出了大樓。”馬英傑形容了一下古慶明的樣子。
“你快去他的辦公室看看有什麽異樣沒有?”羅天運一下子站了起來,讓馬英傑趕緊找古慶明秘書,打開古慶明辦公室檢查一下,而他已經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撥打古慶明的手機時,傳出了冷冰的聲音:機主不在服務區。
“快去,他很有可能逃跑了。”羅天運衝著要出門的馬英傑說了一句,馬英傑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快步離開了羅天運的辦公室。
馬英傑沒有坐電梯,而是直接從樓梯口跑到了四樓,他去了秘書科找古慶明的秘書,秘書科說秘書出門辦事了。馬英傑隻好給他打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就說:“小王,你在哪裏?”
“是馬秘書長啊,古市長讓我下鄉來了,我現在在鄉下。”小王在手機中說了一句。
“你一個人去鄉下幹什麽?”馬英傑緊追了一句。
“古市長說要有一份關於農業方麵的調查材料,讓我下來看看,寫一份匯報材料給他。”小王很小心地回了馬英傑一句,對於秘書科的人來說,關於馬英傑的神話都是他們向往又是他們仰視的,在馬英傑麵前,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
“你馬上趕來,越快越好。回來後,給我電話。”馬英傑說完,“啪”地掛了電話,馬上又往五樓跑。
馬英傑氣喘籲籲地跑到了羅天運的辦公室,門沒關,他也沒顧得上敲門,直接跑了進去,望著羅天運說:“小王下鄉去了,我,我懷疑古市長很有可能逃跑了。”
馬英傑的話一落,羅天運拿起電話撥給了彭青山,電話響了一下,彭青山就接了,他馬上說:“書記,都交待了,火是古慶明授意他放的,條件是替他解決家人的工作。”
“這事我知道了,你把人給我保護好,千萬別整出人命來,一發現人犯身體有問題,立馬送醫院。這事交給手下人去幹,現在,馬上帶幾個去堵古慶明,他很有可能逃跑了。”羅天運一說完,便掛掉了電話,望著站在一旁的馬英傑說:“你去李惠玲辦公室探一下口風,看她有什麽反應沒有?”
羅天運一說話,馬英傑“嗯”了一下,走出了老板的辦公室,還是從樓梯下到了四樓,馬英傑到李惠玲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裏麵有聲音,是李惠玲很動聽的女聲:“請進。”
馬英傑推門走了進去,李惠玲顯然沒想到是馬英傑,有那麽一刻愣住了,不過很快就說了一句:“祝賀你啊,後生真是可畏。”
馬英傑怎麽聽李惠玲市長的話是在嘲諷他,不過他現在也沒心情去計較這個,就對李惠玲市長說:“市長,我剛從北京回來,向市長匯報一下關於高鐵建站的事情。”馬英傑一邊說話,一邊用餘光觀察李惠玲。
李惠玲一聽馬英傑的話,內心就有一股火往處冒著,她剛來吳都策劃的第一件事就被眼前這位年輕人,不聲不響地攪和掉了,現在他居然還跑到她麵前來表功,很有些讓李惠玲有一種說出來的滋味。可是,她給路鑫波打電話時,路鑫波一聽縱火的人落到了羅天運手裏,在電話裏對她一頓亂吼,下到吳都好幾個月,拿不下一個項目不說,還盡給他找事。
李惠玲被路鑫波吼得很是委屈,是路鑫波暗示他們攪亂一下吳都的水,古慶明才會想到了這麽一曲,隻是李惠玲沒有想到的是,古慶明怎麽就會留下活口等著挨打,十條人命都不在乎,還會在乎多一條命嗎?現在倒好,一切都是朝著不利於他們的方向發展著,她也不知道如何收場。
路鑫波指示李惠玲找古慶明好好談談,讓他一個人把這些都抗下來,不能牽扯李惠玲和路鑫波,等事態平息下來後,他會想辦法救他的。路鑫波還在電話中示意李惠玲,萬一被古慶明牽連的話,她得做好犧牲的準備,不能再往他頭上扯,再說了這件事,他也確實事先不知道,他更沒有授意他們這麽幹。
李惠玲放下電話後,一直很難過,“大難臨頭各自飛”,她很有些這樣的感覺,她就是在這種心態之中的時候,馬英傑卻跑來匯報關於高鐵建站的事情,她的惱火可想而知。
“馬大秘書長真是能人,吳都有難的時候找不到你,吳都有功的事,處處都是你的影子。你認為現在找我匯報這件事情合適嗎?十條人命啊,你關心過一條沒有?”李惠玲突然衝著馬英傑發火了。
馬英傑看著李惠玲的臉,很有些納悶,李惠玲這是演的那一曲呢?她是故意拖時間還是真的不知道古慶明逃跑的事情呢?
“市長,火災的事情,我也很難過。隻是火災的事情不是已經調查出來是人為的嗎?古市長呢?他難道不清楚火災是怎麽一回事嗎?”馬英傑不想和李惠玲周旋著,直接抬出了古慶明。
“馬英傑,你什麽意思?”李惠玲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氣惱地望著馬英傑說。
“市長,您別激動。縱火的人已經招了,這件事,誰幹的誰心裏有數。既然市長不想聽我匯報高鐵建站的事情,我走了。”馬英傑一轉身要走。
李惠玲沒想到馬英傑這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忍不住喊了一句:“你給我站住。”
馬英傑停下了腳步,轉身望著李惠玲,冷冷地說了一句:“請市長指示。”
“馬英傑,你給我說清楚一點,什麽是誰幹的誰清楚呢?”李惠玲對馬英傑的這句話糾纏著,馬英傑有點暗暗叫苦,不該這麽衝動,讓李惠玲抓住了小辮子。
“市長,對不起,我錯了。但是我是急的,因為古市長的手機打不通,我,我擔心他出什麽事了。”馬英傑望著李惠玲,試探地說了一句。
“你說什麽?”李惠玲驚異地望著馬英傑,眼睛也瞪得比平時大得多,馬英傑基本上斷定李惠玲並不知道古慶明逃跑的事情。
“政研室要一份關於農業產業結構的材料,我去古市長辦公室裏找過他,他不在辦公室裏。”馬英傑望著李惠玲圓了一下他的話。
“他估計下鄉調研去了,我讓他對農業多上一點心。”李惠玲鬆了一口氣,隻要古慶明沒事,她才能心安一些。
“市長,小王是一個人去的鄉下,您能否給古市長打一個電話呢?”馬英傑望著李惠玲那張漂亮的臉說了一句,這女人一漂亮,智商怎麽就這麽差呢?他說了這麽半天的話,她居然沒有半點的敏感性。
李惠玲疑惑地看了一眼馬英傑,還是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古慶明的電話,可是手機卻是不在服務區的提示,她掛了電話後望著馬英傑說:“你什麽意思?”
“市長,古市長很有可能已經離開吳都。”馬英傑說這句話時,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小王,便當著李惠玲的麵接了電話,說:“小王,你馬上打開古市長的辦公室,我和市長要過來看看。”說著掛了電話,示意李惠玲和他一起去古慶明的辦公室。
李惠玲內心已經慌作一團,她的臉上把內心的狀態都表現在馬英傑眼裏,馬英傑竟有些同情她,她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適合在官場上混,她遠不如孫紫娟,把李惠玲大大地給玩了一把,卻被李惠玲視為知己。
“市長,走吧。”馬英傑的聲音盡量溫馴一下,在女人麵前,他和老板總是容易去同情弱者。現在,李惠玲居然成了他同情的對象,盡管這是他曾經必須仰視的市長,盡管這是一個極為漂亮的女人,可是一投放於官場,漂亮與否就顯得那麽蒼白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