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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先入為主
“是風生水起嗎?”路鑫波打斷問。
“這……”小安子低下頭,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半天後道:“市裏還有省裏,遇到wei穩或是處理上訪之類的事,會用到他們。還有拆遷,都是他們承包了幹的。”
一語提醒路鑫波,上次小安子說的正是拆遷,江南有一幢五十多戶人的居民樓,本來不在改造範圍之內,但一項工程上馬,需要擴地方,這幢樓就得拆。拆遷條件一直沒談好,居民四處上訪,結果在某個晚上,全體住戶被騙上車,強行拉走,扔到五百公裏以後,回來後,那幢樓不見了。有人上訪,被抓進黑監獄,其中還死了兩人,這事就是彪哥他們幹的。
不用再問,路鑫波心裏已經有了數,回過身來衝李副廳長說:“胡八月留我這裏,你馬上回去,那邊的事抓緊收工,不能再出新插曲了。”
李副廳長重重點頭,心裏想,路首長可能要收網了。
路鑫波並沒有再從胡八月這裏了解什麽情況,胡八月掌握的,他早知道,他隻是不想讓這個愛惹是非的女孩子再闖出什麽禍來,特殊時期,什麽事都可能發生。記者的能量畢竟有限,況且胡八月他們掌握的情況不見得就是真相,幹新聞的,尤其個性比較強的,往往會犯先入為主的錯誤。路鑫波將胡八月留下有三個目的,一是為了胡八月的安全,二,胡八月在他這兒,有人會急,會主動找上門來。三,胡八月在網絡上有影響力,有些事,你還就得依靠網絡。
“老老實實呆著,哪也不能去。”他衝胡八月說。
“不行,我得回吳都,還有很多事沒搞清楚呢。”胡八月急了,害怕路鑫波再把她軟禁起來。
“現場不需要你,你去了隻會添亂。”
“您怎麽也跟他們一個想法,我是記者,我有使命。”胡八月背起電腦,要走。路鑫波給小安子示個眼色,小安子幾乎沒怎麽用勁,就把胡八月弄到另一個房間去了。
“可以讓她上網,但不能離開賓館一步。”路鑫波跟小安子強調。
“首長隻管放心,她不會走出這房間的。”小安子非常認真地說。路鑫波投去讚許的目光,對這位貼身秘書,他是越來越離不開了。
夜已經很深了,路鑫波一點睡意也無。他在武江要做的事已經做完,原打算就要回去。不回不行,一省之長,不能長時間在外麵,特殊時刻,采取點特殊策略可以,但不能太偏離。上上下下看著呢,省裏各方都在等他,這點他比誰都清楚。朱天佑那邊,雖然沒催,但相信他比任何人都急。當然,路鑫波也做好了朱天佑不急的準備。武江這幾天,路鑫波又掌握到不少情況,其中有一條,令他特別心悸。吳都城區區委女書記孫紫娟親口告訴他,有人已經掌握到大火真實原因,不是電焊工操作失誤,著火那天,二樓根本就沒施工,電焊工作業是在前一天。孫紫娟一開始結結巴巴,不敢直言,而是說:“首長,我說了您可千萬別動怒啊,這些話本不該說,可我擔心有人把您在蒙在鼓裏,將來讓首長被動。此事,誰被動都行,首長您可千萬不能被動。”
“說!”路鑫波從孫紫娟神情還有話語裏,猜測到不測,估計此事還是李惠玲和古慶明有關。果然,在他的再三追問下,孫紫娟將調查組內部最重要的信息說了出來,發生在吳都的這場大火,果真是李惠玲和古慶明指使別人幹的。
李惠玲!路鑫波當時就怒了,懷疑一旦被證實,震撼還是很大,而且孫紫娟清楚無誤的說,羅天運已下令吳都公安局,四處搜尋縱火者,一旦找到此人,一切真相就會大白於天下了。
路鑫波抓起電話,當著孫紫娟的麵,將李惠玲痛罵一頓。李惠玲急了,要到武江當麵跟他解釋。路鑫波口氣很硬地說:“不用解釋,惠玲,你給我聽好了,如果將來查實,火災真跟你有關,一切責任你自己負,誰也幫不了你!”可能在李惠玲麵前,他從沒這樣說過話,李惠玲怕了,一再強調不讓她到武江來,她還是連夜趕了過來。
路鑫波跟李惠玲談了差不多半夜,李惠玲檢討了一大堆,但就是不承認大火是她指使人幹的。
“不承認是不?”路鑫波氣壞了,他的時間不是用來消磨的,更不是用來做無用功。他是一個眼裏摻不得沙子的人,不管是誰,在他麵前必須做到真誠。你有天大的事,隻要說出來,他可以想辦法解決。如果你瞞著壓著,拿他當傻子,那你就得考慮考慮自己是誰了。
“回去!”路鑫波衝李惠玲下了逐客令。
李惠玲傻了,這些年,她在路鑫波麵前一向自我感覺良好。每次見路鑫波,她都打扮得很嫩,也很豔。該發生的,也的確發生了。這更加增添了她的信心,以為這一生,路鑫波都會像第一次那樣疼她、嗬護她,一棵大樹一樣罩著她,給她蔭涼,給她想要的一切。
“哥……”李惠玲嘴唇蠕動著,胸脯猛烈地起伏。一張臉由紅變白,再由白變黑變青。看上去,她是緊張了。自從跟路鑫波認識,李惠玲在路鑫波麵前就很少有過緊張,常常還有一種優越感,一種小妹妹在哥哥麵前的依賴感,還有女人在男人麵前天生的那股嬌嫩。可今天,情況發生了變化,李惠玲有點懵。
“你離開這裏,馬上離開。”見李惠玲站著不動,路鑫波又怒道:“李惠玲你給我聽明白,甭以為什麽事我都會替你撐腰,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玩火者必自焚,這是鐵律!”
李惠玲臉變得慘白,淒婉地看了路鑫波一眼,提起坤包,腳步哀傷地離開了。那款美麗的坤包,是在英國轉街時,路鑫波在一家奢侈品店親手為她選的。
轟走李惠玲,路鑫波馬上讓小安子跟相關方麵聯係,必須把孫紫娟反映的情況落實清楚。“這事不能馬虎,如果對方打出這張牌,什麽也完了。”路鑫波忽然間有點沮喪,底氣也比先前少多了。
小安子很快給路鑫波回報,吳都方麵目前沒有找到縱火者,而且他們還在秘密查找。
“好了,馬上回去。”那一刻,路鑫波知道,自己掉進陷阱了,必須火速趕回省裏,在對方做出回擊時,全力將事態穩住。他相信,對方這麽快就查清火災真實原因,查清卻不公布,明顯是有目的的。不用猜也知道,就是想對他形成掣肘。對方已經看清了他的牌路,以及下一步要出的拳,迅速調整策略,開始應對。都怪李惠玲,膽忒大了,本來很主動的事,忽然間變得被動,變得棘手!
胡八月的出現改變了情勢,讓路鑫波堵著的心突然變得輕鬆。真是堵死了水路,旱路突然又通。別人偷了他兩棵桃,又送來兩隻梨,而且這兩隻梨遠比兩隻桃管用,不但解渴,還能醫病。安頓好胡八月,路鑫波想放鬆放鬆。這些天,可真是累著了他。他幾乎不分晝夜在工作,除緩解跟武江書記、市長的關係外,順帶著又處理了一大堆事。
現在好了,讓李惠玲驚起的心重又落地。路鑫波讓小安子放了熱水,想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去去疲累,順便將思路理一下。小安子很快弄好,將浴衣什麽的小心翼翼放邊上,開了音樂。這家酒店的浴缸是帶了音樂的,客人想聽什麽,隻需輕輕一摁,水中就會發出美妙的樂聲。
路鑫波泡在熱水裏,身體徹底地放開。想想這次到武江,一是緩急了跟武江方麵的緊張關係,不管是書記王瑞森還是市長武思辰,怕都沒想到他這次來,態度會如此親切和靄,對武江的工作會如此肯定。
這次到武江,路鑫波的行為有些反常。以前是到哪都是批評的聲音多,表揚的聲音少。這次變了,表揚為主,鼓勵為主,基本沒有批評。武江市委書記王瑞森和市長武思辰麵對他的批評,很有點不自在,以前他們可沒這麽好的待遇。尤其武思辰,他已從不止一個渠道聽說,路鑫波狠著勁批他,就是想讓馬寧克取代他。沒想這次見了,路鑫波對他態度出奇的好,有天酒桌上,路鑫波熱情高漲地非要給他敬酒,說這兩年真是辛苦思辰了,武江發展如此之快,建設如此之好,思辰你功不可沒。一席話說的,武思辰心花怒放。晚上他讓秘書小安子安排,說想跟首長單獨坐坐,洗個腳,按摩按摩,讓首長放鬆放鬆。小安子一開始不答應,說首長交待過,晚上誰也不見。武思辰不甘休,纏著佟安,非要小安子再去請示一下。沒想路鑫波那天答應了他。武思辰安排的是一家上善足療中心,他陪著路鑫波泡了腳,路鑫波想拔火罐,他又忙著張羅火罐。兩個男人爬在床上,開始說話。
路鑫波說:“平日應酬多,身體裏麵全是酒,濕氣太重,常拔拔火罐,對身體有益。”
武思辰忙說是,又說:“首長工作太累,千萬要注意身體啊,武江條件太差,委屈首長了。”路鑫波一個勁點頭,對路鑫波說的話,武思辰根本沒聽明白,隻顧著點頭說是。
###第122章 培養力量
武江之行,路鑫波收獲頗豐,當然,震撼也不小。他不光是搞好了跟武江市委書記王瑞森和市長武思辰的關係,,除象征性地視察工作外,暗中還見了幾個人。
新東方集團老總麵見路鑫波時,針見血指出,請省裏徹查,如果這場大火是新東方集團管理引起的,他願意接受一切處罰,包括坐牢。如果查明是別人縱火報複,該怎麽辦?
路鑫波巧妙地回答說:“你能負得了法律責任,我相信別人也能,但在查清之前,先解釋到底現場有沒有扣留顧客的行為?”
老總點頭承認,路鑫波說,造成這麽多人死傷,最關鍵的一條,就是管理人員鎖了門,不讓顧客及時逃生,這責任該由誰負,怎麽負?沒想到老總非常堅決地說:“這責任我負!”
老總的真實目的是想保住吳美麗,不讓吳美麗受牽連,可是路鑫波不想聽這一套,就把老總打發走了。調查結果沒出來想,路鑫波不想聽任何的表決。
讓路鑫波沒想到的是,胡八月被扣留之事,最後怪在了矮個子男人曾二虎身上,光頭嶽正彪在彭易源陪同下,居然給路鑫波玩了一出負荊請罪的遊戲,讓曾二虎背著荊條認罪。路鑫波知道這出遊戲的真實目的,便也放過了嶽正彪,但他對李副廳長說:“都說吳都是我路鑫波的地盤,我的地盤上哪來的黑勢力?”
李副廳長不敢接路鑫波的話,而彭易源也嚇得不輕,路鑫波掃了他們一眼,揮手讓彭易源退下去了。
彭易清剛走,路鑫波的手機就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錢光耀部長的電話,他趕緊接通了電話,錢光耀的聲音傳了過來,電話還沒聽完,路鑫波一屁股跌坐了沙發上——
路鑫波帶著他的一幫人回到了省城,他在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小安子就急匆匆地敲門進來了,他看了一眼小安子,心還是猛烈地往下沉著,小安子一臉的焦急相,看來又有極為不利的事情發生。
錢光耀部長在電話中對路鑫波說:“兄弟,放手吧。邱家灣已經確定為這次高鐵建站的首選之地,而且馬大姐會到吳都參加開工慶典。我抗不住馬大姐的壓力,對不住了,兄弟,此一時彼一時,縮手吧。”
路鑫波就是在錢光耀這個電話中急忙趕回省城的,朱天佑書記這兩天沒發聲,這不是一個好的風向,而且他滿以為林子溝會作為牽製於朱天佑書記的一道法碼,沒想到,他們竟然會來了一個釜底抽薪,直接走了北京的近道,而這個時候,一直站在他這邊的錢光耀部長,突然變卦了,這是一個很不好的信號。現在,他人還沒坐穩,小安子又如此急匆匆地趕來了,路鑫波忍不住衝小安子發火:“天還沒塌呢,慌慌張張幹什麽!”
“首,首長,”小安子還是結巴了。
“說。”路鑫波惱火到了極點。
“歐陽女士還有馬英傑到了樓下,我是特地趕回來向首長匯報的。”小安子去樓下辦點事情,突然發現了司徒蘭和馬英傑來了,他暗地裏打聽了一下,他們是來找路鑫波的,所以,他急匆匆地從另一道電梯趕了回來,他已經感覺到首長突然回到省城一定發生了什麽意外,一見這兩個人出現在省府大樓裏,他的這種預感更加證實了。
“我知道了,帶他們進來。”路鑫波省長往沙發裏窩了窩肥胖的身體,很疲倦地揮了揮手,小安子便退出了辦公室。
沒一會兒,司徒蘭和馬英傑被小安子帶進了路鑫波省長的辦公室,馬英傑又一次走進了省長的辦公室,對他來說,再進一次進入這個權力的至高點時,他竟沒有任何的欣喜和仰視。
這一次的北京之行,馬英傑承受了極大的壓力,他走進中南海時,那種來自於對底層生命的悲痛,讓他感覺邁入中南海的步子是那麽沉重,那個地方是他無限仰望的金字塔尖,可是那個地方沒有馬大姐的認可,他不可能進得進。好在,馬大姐很耐心地聽完了他的匯報,也很耐心地給他了滿意的答複,她會把申報資料交上去。
馬英傑在北京等馬大姐的消息,可他的心卻在不斷關注著吳都的事態變化,他越想急著拿到批文,趕回吳都去,卻越是困難重重。馬大姐給他打電話說,鐵道部論證說林子溝更有利於高鐵建站的前景規劃,她也無能為力。
馬英傑是真的急了,他不得不找司徒蘭商量,在司徒蘭家裏,欒小雪一見馬英傑,就急切地問他:“是不是接我回去的?”
馬英傑搖著頭,他沒辦法和欒小雪解釋,就在欒小雪還想說話時,司徒蘭說:“欒小雪,你回你的房間去,不要天天想著你自己的那點芝麻大的事情。”
欒小雪很委屈地望著馬英傑,她不肯走。她還有好多話要對馬英傑說,這個地方再好,再大,對於她來說,都不如自己的狗窩,她一天也不想呆下去。
“欒小雪,我告訴你,因為你的失誤,吳都目前已經被活活燒死了十條人命,十條人命啊,你懂嗎?在這個時候,你居然還在想著你自己的那點破事,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你天天在網上看什麽呢?吳都如此大的危機,你看不見嗎?”司徒蘭衝著欒小雪發火了,欒小雪傻了一般地站著。
馬英傑不忍心,站起來對欒小雪說:“走吧,我送你回房間。”說著去拉欒小雪,欒小雪被動地跟在馬英傑身後往二樓走,這一次,司徒蘭竟然沒有阻止馬英傑,任由馬英傑帶著欒小雪回到了房間。
“欒小雪,無論吳都發生了什麽,你不要急,安心呆在這裏,等我和老板解決好這些事後,會來接你的,放心吧。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的,相信我。”馬英傑堅定地望著欒小雪如此說著,欒小雪突然很想撲進馬英傑懷裏,突然很想依賴著馬英傑,很想靠一靠他的肩膀。她發現自己對馬英傑的這種依賴越來越重了,而他呢?他又在幹什麽呢?
欒小雪的心痛了,這一次,她分不清楚自己為誰而痛。
馬英傑安撫好欒小雪後,回到了客廳。司徒蘭冷冷地問了一句:“這個包袱你們打算要背多久?”
“蘭姐,關於邱家灣建站的事情,馬大姐說鐵道部卡住了,認定林子溝還有利於以後的發展規則,馬大姐都有些為難了。現在怎麽辦?”馬英傑把話題轉了回來,他不想討論欒小雪的事情,而且他也做不到丟下欒小雪不管。
司徒蘭“哼”了一聲,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啪”地一聲丟在了馬英傑麵前,馬英傑不解地看了看司徒蘭,還是拿起了信封,信封全是照片,馬英傑拿出來一看,竟然全是冉冰冰和錢光耀床上的激情裸照。
“你拿著這些照片,直接去錢道部找錢光耀,逼著他簽字表態,否則馬上把這些照片上交給中紀部的同時,廣發於所有網站。”司徒蘭說完,起身往二樓走,看也沒看馬英傑一眼。
馬英傑沒想到司徒蘭居然在不動聲色中拿到了這些照片,錢光耀部長出入的地方,一般人根本沾不上邊,可司徒蘭就有這樣的能耐拿到這個級別人物的豔照,這讓馬英傑對司徒蘭的畏懼自然又多了幾分,可現在他除了拿著這些豔照逼錢光耀外,還能有第二條路可走嗎?無論他想與不想,他都得這樣去幹,這種以前被他們用過的下三濫的方式,他今天同樣要用於他們身上,這就是官場嗎?陽謀之中必須用這種不擇手段的陰招嗎?
馬英傑這一天還是帶著豔照找到了錢光耀部長,這是馬英傑第一次和這位吳都的傳奇人物麵對麵交鋒,錢光耀啟先的態度很惡劣,甚至要趕馬英傑出門,馬英傑不得不把照片拿出來丟在了錢光耀部長麵前,他一看,全傻眼了。他疑惑盯了馬英傑好幾分鍾,才問了馬英傑一句:“你是誰?”
“我是吳都市委副秘書長兼政研室主任馬英傑,是冉冰冰的同學、知已。”馬英傑不卑不亢地望著部長說著。
“你——”錢光耀部長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部長,您也是吳都土生土長的人,邱家灣才是最佳的建站地點,您為什麽要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呢?冰冰其實也是他們奉獻給您的一道菜而已,對於您這種身份的領導而言,要女人的話,多的是人送。隻是冰冰曾經是孟成林書記的女人,部長您恐怕不知道這一點吧?如果您睡的女人是孟成林玩剩的女人,這件事傳到吳都去,您覺得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後果呢?我們都是男人,這件事算不了什麽,隻是有關部長的名譽和威信,所以,我今天鬥膽找到了部長辦公室,把這件事向部長當麵匯報清楚,好讓部長心裏有個底,免得哪天被人捅到了網絡裏,恐怕對部長來說,相當不利。部長是我們吳都的驕傲和希望,我真的希望部長再進一步,不會在這些小事情上被絆住是不是?”馬英傑的話裏是軟硬兼施,而且他一點畏懼感沒有,倒讓錢光耀被他振住了。
###第123章 晦氣的女人
“說吧,需要什麽樣的交易條件?”錢光耀還是吐出了這句話,這個時候,他很有些恨自己管不住身下的那根東東,更有些惱恨李惠玲這個女人居然把這種女人往他懷裏送,他當然清楚孟成林的事情,對於他的自殺,錢光耀曾經還歎息過。但是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睡的女人竟然是一個死鬼睡過的女人,想想就覺得窩氣和晦氣,這種女人對於男人來說極為不利,掃把星的說法,錢光耀還是相信的,而且他相信命,相信貴人,更相信風水之說,他在吳都的祖墳,他找人看過,背靠大山,麵臨長江,依山傍水,有靠有運,順風也順水,這樣的祖墳之地,必定出大官,高官。一晃幾十年過去了,他從一個小小的鐵道幹事一路幹到了部級幹部,他信了風水之說,也信女人有旺夫和助夫之說,他的每一任妻子,都是他以旺夫和助夫的相術之理上研究和總結的,與其說他靠著自己的能力而上,不如說他靠著旺夫和助夫的幾任妻子而上。雖然他離了三次,娶了三次,可是對於女人,他仍然熱愛著,也不斷需求著。隻是他對晦氣的女人是不沾邊的,這一點是他最忌諱的地方,可沒有想的是,李惠玲這位小巧女人,竟然敢給他來這一手,這讓錢光耀打從心裏覺得惱恨的同時,也極為不爽。
現在,馬英傑拿著這一堆的豔照找上門時,錢光耀更是覺得冉冰冰就是一位極為晦氣的女人,他玩女人無數了,被人拍了豔照要挾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一位在他眼裏乳臭未幹的毛頭愣青,這讓錢光耀的惱怒到了極點,可是他總不能在這樣的一個小年輕麵前表現出來吧?除了說出這話來外,錢光耀不想再說什麽了,被人要挾的滋味,錢光耀不想再有第二次,隻是他看著眼前這位一點也懼怕他的年輕人,反而內心一點底都沒有,他不知道這位年輕人到底通過什麽手段拿到了這些照片的。
“馬上批文,邱家灣才是高鐵建站的最佳首選之地,結束這場利益之爭。部長,我也是沒辦法才用這一招的,這些照片我還給您,放心,隻要您公正地站在吳都利益的立場上幫助吳都人民爭取最大的利益化,我,還有所有的吳都人都會感激您的。部長,您不知道,為了這一片土地,吳都剛剛經曆了一場火災,這場火災是人為的,盡管我們目前沒有拿到證據,但是部長,這場火災犧牲掉的十條人命全部是無辜的。您難道還能眼睜睜地看著吳都更多的人命無辜被犧牲掉嗎?所以,部長,讓他們縮手吧。”馬英傑這一次說得相當誠懇,而且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他是為了自己的私利。
錢光耀又掃了馬英傑好幾分鍾後才說:“果然後生可畏。去吧,批文會按你們的希望批下去的。”錢光耀做了一個送客的動作,他不想讓自己在這樣的年輕人麵前繼續尷尬下去,被人下了套,並不是一件什麽光彩的事情,傳出去他這個堂堂的部級幹部,臉上是極為不光彩的事情,再說了他這個位置,盯著的人實在是多得數不清。如果真如這位年輕人而言,為了吳都的利益的話,他倒也不在乎,總比讓豔照落到對手手裏強吧。
“謝謝部長。放心吧,部長,您是吳都人的驕傲,作為吳都的晚輩,還是希望吳都在朝中有人的,不會壞您的事。”馬英傑說完這話,沒再看錢光耀一眼,而是迅速離開了錢光耀部長的辦公室,那些豔照也留給了錢光耀部長,不過,馬英傑很清楚,司徒蘭手裏還會有這些照片,她什麽時候需要他們妥協時,都會拿這些東西出來壓一壓錢光耀的。
果然,豔照退給錢光耀不到一天,馬英傑便拿到批文,司徒蘭說:“走,我們找路鑫波去。”於是,司徒蘭帶著馬英傑闖進了路鑫波的辦公室。
對於司徒蘭,馬英傑發現她出牌的方式越來越有老板的風姿,而且比老板還在狠,這一點,馬英傑越來越領教了。
“坐吧。小安子,給歐陽女士和小馬上茶。”路鑫波故意很大聲音地吩咐小安子,用來掩飾自己的一絲慌亂。
“不用了。”司徒蘭冷冷地回了一句後,盯著路鑫波說:“最好我們密談一下好嗎?”
“有什麽事請直接說吧。”路鑫波還是招呼小安子上茶,小安子端了兩杯茶進來,放在司徒蘭和馬英傑麵前後,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你退下去吧。”司徒蘭反客為主地吩咐小安子,小安子看了一眼路鑫波,路鑫波示意他走後,他才轉身退出了路鑫波的辦公室,並且把門帶好了。
“對了,吩咐下去,一個小時內不要打攪動我們。”司徒蘭直視著路鑫波省長說著。
路鑫波吃過司徒蘭的虧,現在見司徒蘭氣焰這麽囂張,不由得內心一陣陣地恐慌著,難道司徒蘭拿到他的什麽重要把柄?
路鑫波的態度軟和了一下,望著司徒蘭笑了笑說:“歐陽女士真會開玩笑,有事盡管說吧,接待你這樣的貴賓,也是我路某人的榮幸。”
馬英傑見兩個人都在打著啞謎,便端起了茶杯品起了茶,馬英傑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讓路鑫波更沒底了,難道這兩個人真的掌握了他的什麽證據?
“我開門見山吧。”司徒蘭沒象馬英傑一樣去喝茶,她看了網上的全部報道,她直接問路鑫波:“吳都關於死亡數據的報道,是您故意要報四個人的嗎?”
路鑫波沒想到司徒蘭找他居然是問這個問題,便鬆了一口氣說:“這件事,好象你不應該來質問我吧?而且吳都的事情,應該是天佑書記在拍版吧?”
“省長,大家都不要再演戲了好嗎?我今天來,第一件事向省長祝賀,吳都的高鐵建站終於批下來了,地點是邱家灣。第二件事,我的天佑哥哥在吳都,我不希望吳都這麽亂下去,所以,請你撤回你的人,調查結果可以定為是臨時工幹的,或者是失誤引起的火災,給方方麵麵一個交待和台階,這件事打住,誰也不要再攪和。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你們無義,我絕對會無情的。不信的話,我會翻出所有的老底子,看看誰比誰更狠。”說著,司徒蘭就站了起來,不等路鑫波說話,吼了馬英傑一句:“還愣著幹什麽,和省長打聲招呼,我們走。”
馬英傑被動地站了起來,望著還在吃驚的路鑫波省長說:“路省長,我們走了,您好好保重吧。”說著就跟在司徒蘭身後往外走。
司徒蘭和馬英傑一離開路鑫波的辦公室,他的手重重地砸在了辦公桌上,痛得他不由得“哎喲”地叫出聲音來,嚇得小安子趕緊走進來問:“首長,您沒事吧?”
“滾。”路鑫波把所有的火氣發在了小安子身上。
司徒蘭和馬英傑一出省府大院,馬英傑急切地問司徒蘭:“你找到了人為火災的人?”
“你就是一個大傻瓜,我嚇唬路鑫波的,看他那個樣子,我已經知道了,火災是人為的,而且香港領秀前程絕對是他兒子路明飛的公司,否則他不會這麽驚慌失措的。”司徒蘭哈哈地大笑起來,而且笑得蹲在了地上,半天沒起來。
馬英傑望著一臉得意洋洋的司徒蘭,他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這個司徒蘭野得讓他無語之極,可是她的這個方法管用嗎?馬英傑沒底。
兩個人上車後,司機小汪開車直奔吳都,在車上,司徒蘭說:“給你老板打個電話吧,說我們馬上到了。”
馬英傑趕緊撥通了羅天運的電話,羅天運上班了,可是頭痛死了,酒傷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是他這顆滿以為極為強大的心。他這兩天真的感覺自己疲憊不堪,而且承受著來自於方方麵麵的壓力。網絡上的罵聲如潮,還有那個胡八月的失蹤也讓他頭痛,因為已經有記者在追問胡八月的行蹤,他讓彭青山迅速查清彪哥的所有底細,彭青山還沒給他回複,而且孫紫娟給他的印象,越來越神密一樣,這女人在幹什麽,羅天運竟然一片茫然。
羅天運正在壓著身體和身心的雙重推殘,在陪調查團的同誌深入調查那個,那個安監局長李淵明還在細節上放大問題,抓著商場的消防問題不放,恨不得要把這些問題擴大萬倍上報一樣。
羅天運電話響的時候,李淵明又在拿商場外圍的消防不通暢說事,羅天運皺了一下眉頭,便閃到一旁接電話,他一看是馬英傑的電話,內心竟然竊喜了一下,趕緊壓低聲音問:“搞定了沒有?”
“書記,讓您擔心了。一切順利,我和蘭姐在回吳都的路上,沒事了。”馬英傑在手機裏如此說著。
“好,很好。我知道了。”羅天運臉上終於出現了難得的笑容,而且突然感覺頭痛消失了許多,他掛斷了電話,快步走到了調查組裏,此時,李惠玲的手機響了,她也閃到了一邊,羅天運盯住了李惠玲,她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而且越來越驚慌,羅天運故意問了李淵明一句:“李局長,這個消防問題,你打算糾結到什麽時候出結果呢?”
###第124章 風向變了
羅天運的話一落,彭易源的目光也掃了過來,他已經看到了羅天運接電話時的神色,還有李惠玲閃到一邊接電話的變化,風向變了?這是彭易源最直接和本能的反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也會有麻煩的。他不相信他的大舅子在吳都地盤上活動,不會被關注到。這個大舅子真是個麻煩,讓他少攪和政府的事情,他偏偏不信,竟然連路老板身邊的記者也敢動,而且這一次動靜鬧得這麽大,他不相信羅天運會坐以待斃,羅天運能讓孟成林以自殺的方式出局,就絕對不是好招惹的人物。好在,這幾天,他還是相當注意,至少表麵上,他沒有讓羅天運為難,至如那個傻蛋李淵明較真,就讓他自己去收場。
彭易源想到這裏,主動走進了羅天運,對羅天運親熱地叫了一句:“莫哥”,叫得羅天運都有些不習慣,都有些別扭,不過他還是很快反映過來,也衝著彭易源笑了笑說:“彭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莫哥,我現在就帶著調查組離開吳都,至如要定性成什麽樣結果,回省府後,隻要有結果,我會在第一時間給莫哥打電話的。”彭易源現在必須把這個人情賣給羅天運,他大舅子還在吳都的地盤上混著,萬一被羅天運手下的人抓住了,他是管還是不管呢?再說了,他在外也有不少花花事,真要讓大舅子捅到了老婆哪裏,後院失火的話,就太得不償失了。而且和羅天運這樣的人扯上關係,他也吃虧不到哪裏去。雖然官場一腳踏不了兩船,可是在利益麵前,哪個又不是能屈能伸呢?從李惠玲的臉上表情看,路老板都在妥協的事情,他這個總管還能翻出什麽浪來呢?
“謝謝彭弟。不過,關於胡八月的事情,我還想仰仗彭弟消解一下這個負麵影響,不知道彭弟可否幫為兄這個忙?”羅天運說得相當委婉,但是彭易源也清楚,羅天運在給他台階下,於是很感激地望了一眼羅天運說:“謝謝了,這個情,我記住了。”說完,迅速離開了羅天運,因為古慶明已經朝他們看了好一會兒。
彭易源剛想撤走調查組,李惠玲卻走到了古慶明身邊,兩個人嘀咕了一陣後,古慶明走近了彭易源,把他拉到一邊說:“秘書長,李市長希望您今天拿出結果來,主要責任方是消防通道不符合要求,政府不作為才使得火災發生後沒得到有力控製的。”
彭易源不解地盯住了古慶明,難道是他眼力出現了問題?李惠玲的電話不是與火災有關?還是羅天運的表情在演戲?
彭易源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古慶明,古慶明看到他和羅天運在嘀咕,現在彭易源卻不回答,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於是對彭易源說:“這是首長的意思,秘書長看著辦吧。”說著,也不等彭易源說話,一轉身離開了彭易源。
彭易源沒有接到路鑫波的電話,此時確實為難了。他肯定不能打電話去請示路鑫波,萬一確實是路鑫波的指示,他不是自討沒趣,而且還容易被古慶明告惡狀。
就在彭易源左右為難時,李淵明又在一旁一驚一呼地說:“看看,這麽重要的地方,居然就沒有消防設備,這不明顯拿百姓們的生命開玩笑嗎?”說著,就要指示人拍照,古慶明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說:“李局長批評得對,政府當初考慮確實欠妥,這個地方就不應該建立人民廣場,人口密集不說,消防通道也實在是不便利。”
“你們政府早幹什麽去了?現在才出來檢討,是不是遲了一點?為什麽每次事故之前,政府看不到問題呢?非要等到人命關天了,才引起你們的重視?”李淵明一見古慶明附和自己的觀點,越說越激憤起來,仿佛他才是正義的化身一樣。
羅天運冷冷地掃了古慶明一眼,沒接他們的話。而孫紫娟此時走了過去,對著正在說話的古慶明說:“古市長,關於消防通道的問題,我要解釋一下,我可是年年都向您匯報這件事情,可是年年的答複都是政府花錢的地方太多,好鋼要用在刀鋒上喲。再說了,關於新東方商場的選址問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古市長可是主要負責人之一喲。”
“你,-——”古慶明瞪著眼睛盯著孫紫娟看著,那樣子好象才認識孫紫娟一樣。
“李局長,這個新東方商場的建立以及周邊的布局我要負主要責任,這一片是城區的管轄地,當初的建設我參與了,但是當初從建到主要工程完工,與羅書記沒有半點關係,他不在吳都,而且這個商場他是反對建立的,所以,這次火災,我願意承擔全部責任。”孫紫娟的話聲音不大,但是相當有力,在場的人都聽到了,特別李惠玲,驚詫得用不認識的目光盯住了孫紫娟,而孫紫娟說完這話回望著李惠玲說:“市長,您不解釋一下我們救火時,您和古市長在幹什麽嗎?”孫紫娟的話一落,李惠玲和古慶明全傻了似地盯住了孫紫娟,而她顯然不打算停下來的樣子,繼續說:“調查組的領導們全在這裏,我是這個區的主要負責人,這一片地盤全是我們區裏的管轄地盤,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故,我向各位檢討的同時,願意承擔全部責任。但是我希望調查組的領導們查一查,火災當晚,這兩位主要領導在幹什麽。我實在看不下去,你們不要往責任都往羅書記身上引,真正的責任是在誰身上,誰最清楚。我該說的話,說完了,我願意負責全部責任。”說著,孫紫娟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著李惠玲。
“孫書記這是在急於劃清界限呢還是要玩撈月亮的遊戲呢?”李惠玲走了過來,冷冷地望著孫紫娟說著。
羅天運再也忍不住了,走到這兩位女人身邊,冷冷地說:“調查組的領導們在這裏,他們自有公正的判斷,你們好象沒什麽發言權吧?都回去。”
孫紫娟還想辯解什麽,羅天運用眼神阻止了她,她不敢再多話,便退到了一旁。而李淵明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不由冷笑了一下,望著羅天運說:“羅書記好福啊,居然有美女救場,實在讓我們大開眼界了。隻是難道犧牲掉一個女人,就可以挽回十條人的生命嗎?”
李淵明說完,望著古慶明說:“老古,讓人拍照,我還不信,反正了不成。”
場麵一時之間尷尬極了,彭易源沒想到會冒出了孫紫娟這一出,但是孫紫娟的意思很明顯,而且她肯定有李惠玲的什麽把柄在手裏,這麽疆持下去,估計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於是過到李淵明身邊說:“李局,我們現在收隊回省城。”
“什麽?”李淵明顯然不大相信地看著彭易源。
“我說調查組的任務完成了,回省城去,現在,馬上,聽見沒有?”彭易源也火了。
“憑什麽?”李淵明較勁了。
古慶明卻在這個時候,使眼色讓拍照的人拍照,彭易源走到李惠玲身邊問了一句:“李市長沒有話可說嗎?”
李惠玲接到了路鑫波的電話,讓她找機會讓彭易源找個理由結束掉關於火災的調查,因為馬英傑已經拿到了關於邱家灣建高鐵站的批文,再這樣耗下去,他們會傷得很重。而且這一仗裏,他們全得自己人在傷自己人。她和古慶明商量,找機會送調查走,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準備理由,卻冒出了孫紫娟這一曲戲,這可完全是她的想象之外的。她可是領著孫紫娟去了武江,秘密見過路鑫波,而且她認定孫紫娟是和她站在一起,怎麽突然全變了呢?昨天還有利於自己的局麵,現在怎麽都變了風向一樣呢?
“秘書長,我的工作沒做好,我檢討。”李惠玲不得不放下身段地望著彭易源說著,她希望彭易源能夠明白,風向變了,調查組的方案也得改一下。
彭易源確認風向是真的變了,可李淵明和古慶明還在指揮拍照,特別是李淵明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讓彭易源頭都大了。這人,原本是路鑫波派下來下絆子的,沒想到他這麽較真。看來古話說得好,害人終害己。現在遇上了這個較真的李淵明,彭易源還真不知道如何收場。
彭易源不得不再次走到羅天運身邊說:“對不住了,莫哥。不過任由他們拍吧,我會給書記和省長們客觀地呈現出曆史問題的。”
羅天運感激地回望了一下彭易源說:“謝謝秘書長了,沒事,讓他們折騰吧。”羅天運說這話的表情平靜讓彭易源的心又揪起來了,越來越多的現象在證明著,風向變得太快,而且就他這兩天的調查現場來看,這事並不簡單,人為的可能性極強,隻是據他對羅天運的了解來看,這種人為可能性的事情不會是羅天運手下人幹的,而古慶明那麽熱情地往羅天運身上引,難道他知道什麽?或者他被路鑫波授予了什麽權利?
情形遠不是彭易源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了,可是他現在是組長,這台戲如何演下去,如何收場以及如何給所有人包括媒體一種解釋,都盯著他,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壓力是空前的大,而那個可惡的大舅子又偏偏不省務,攪了進來,所以,彭易源不能把事情做絕,為了長遠的利益,他必須得罪李淵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