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桀國現時五大黨派
風,從遠處的青山吹來,拂過小園子裏的樹葉,瞬間就奏起了沙沙的樂聲。風吹過那初綻放的花蕊,小花不由的輕輕搖曳了起來。又拂過了一旁少女的臉頰,給她帶來一陣微微的癢感。可少女卻沒有為之任何動容。風隻好一路向前而去,最後在牆壁的阻隔中,繞向了樓上。
藍天白雲下,始終保持著遙望那人離去身影的少女,依舊安靜的佇立在原地。她不舍又帶著疑惑的神態始終不改,那望向緊閉大門的褐色眼眸,卻逐漸染上了一層異樣的晶瑩。
那晶瑩的光芒在陽光下,閃耀得越來越明亮之時,旁邊一直觀望的某個身影,也忍不住微微動容了。
“啊秋!”
身影就是一震,像是突然被人定住似得。他僵硬著身體,無法動彈的看著小園中的少女,輕輕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緩和了剛才突發事件帶給自己的不舒適後,走了幾步坐在新安置好的石桌旁。她撐著自己的下巴,呆呆的時而望著天空,時而望著遠處的青山,再也沒有發出動靜。
浴龍居內,兩個男子圍著長塌上的白衣男子,就坐在他的長塌旁邊。
“我現在不能出麵,並且以我身份出麵的話,會給她帶去更多麻煩。”令狐致澈先出聲提醒。一旁夏侯知雷一聽,剛要開口,就被一陣虛弱的聲音震住。
“他是這個暗夜菊的老板,餘老板。”夏侯彬沉躺在長塌上,提醒自己的家弟。
論現在桀國的國情而言,不管救了夏侯芷煙的人,是什麽樣的身份,隻要他是個男的,最好就是不要再讓其他人知道!
在現在這個檔口,整個桀國正湧動著一股奇怪的風氣。大到當今天子的後宮,小到文武百官的家屬,就連那些富商家裏,都不可避免的被牽連。而牽動這一切的起源點,正是他們一直以來所規定的女子成熟芳齡。
由其他國家所引進來的知識裏麵,女子適合成親的年齡,以及身體完整成熟的年齡,被拖到了十八歲,這是其中一點。
最初時,讚成這一說法的國家並不多,可是前幾年開始,陸陸續續越來越多的國家讚成了這一點,並且他們還形成了相對應的約定,或是規章。
這些國家對於其他還沒有讚成這一說法的國家,進行各種勸說。對於那些不僅不讚成,還有著變本加厲欺虐女性趨勢的國家;固守老規矩又強詞奪理的國家,則變相的進行各種指責。
而這其中,桀國作為那些還沒有讚成的國家之中,最大的強國,無疑成了眾矢之的般的存在。就連安排未滿十八歲的女子成親,都被那些接受了這一說法的國家,指責其是泯滅人性的行為。
各種定義的戰爭開始在國家之間流傳。因此產生了各種各樣黨派的人流。保守的,刻板的,堅持要更新定義的。他們中有男有女,都為了各自不同的想法、理念,在戰鬥著。他們被簡單的分類成:古董派、唔靈派、平等派、男權派跟女權派。
古董派的理念:女子不能隨便出街,同異性有一點接觸,就必須要這個異性為其負責。哪怕是不慎落水被救起,也要對相救之人以身相許。
唔靈派的理念:在讚成古董派上,多了一點人性而已。說著中立的話,卻做著對女性壓榨的事情。所以被稱之為唔靈,既,沒有人性沒有靈魂不會痛的人。
平等派的理念是最簡單的,認為女子同男人一樣是人,人應該是平等的,女子也有自己的情懷,也可以追尋自己喜愛的事物。隻要男子守禮不越規矩,女子守禮不去學那樓中花玩鬧,那雙方都是相安無事。
而男權派同女權派的理念,一個認為男人天下第一,女人要俯首稱臣;一個認為女人才該如此。
這些黨派各自有男有女,各有心思。平日都是安安靜靜的,相安無事,但稍有一點風吹草動,不管對方是什麽家族,都會死磕不放。被連累的人,沒有一個能安生。
之前就有兩個皇族的郡主,一個落水,一個找人來救,卻自己也掉進坑裏,均被不認識的男人救起。五個黨派發現後死磕不放。
最終結果就是,兩個郡主,一個因為不想嫁給救自己的人,選擇了自殺;一個因為家族要讓其避婚,而被強行毀容,餘後的日子,過得生不如死。
此事一發酵,桀國也好,其他國家的女子,都是心有餘悸,要麽慶幸要麽終日惶恐不安,連閨房的大門都不敢出。目前能避免被牽連的,怕是隻有平民老百姓了吧。
因此,不管救了關心的人是誰,都不適合被人所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人,變成自己的人。
“餘老板?”遲疑的出聲,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
暗夜菊的老板,是夏侯知雷在淩都之時,便有所聽聞的人物。他一直很想拜訪這位餘老板,卻總是打探不到這個人的行蹤。現在這個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他恍惚間有種幸福來得太突然,一時無法適應的趕腳。
見狀,夏侯彬沉隻好無奈道:“他的的確確就是花妖盟的老板。”
有了這一句肯定,夏侯知雷心中更加是確認以及喜悅,手動抬了椅子就挪近對方,激動的抓起對方的手,“餘老板,你可讓我好找啊!”
被抓手的某王爺一臉漠然,沒有拒絕的打算,隻是注意力卻在旁邊長塌上的人。
隻聽他喜悅不已言:“我在淩都的時候就聽說了,你有一個千殤閣,專門收集各種不可思議的神奇玩意。我呢,沒有別的喜好,就喜歡搗鼓一些好玩的,隻要餘老板願意,就算是讓我開開眼界也好。”
話音落地後,感覺自己這樣說,誠意還不夠,便又趕緊補充道:“我這裏呢,也有一些千辛萬苦收集來的古怪玩意,名字跟模樣也是書上有記載的,咱們可以交換了各自研究一段時間。”
“我們在談正事呢,子珩,子珩!”在夏侯彬沉堅持不懈的呼喚中,一直興奮不已的某人,終於是注意到了。他凝視著對麵的墨瞳,眼神從喜悅,到平靜,再到沉靜,最後變成了厚重的深沉。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