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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過往

  “這個也不知道是什麽藥材,這花骨朵打我來的時候就有了,但許多年了都未曾開過花,偏偏師父寶貴的跟個什麽似的。”


  君菲菲有些好奇,手指輕觸了一下葉子,沒想到花竟是有了反應,清鶴正吐槽著它跟個鐵樹一樣從來都不開花的時候,這段話卻是慢慢綻開了。


  君菲菲有些吃驚,意外的看了南清一眼,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闖禍了。


  南清揉了揉她的手,示意她沒事。


  清鶴眼睛卻是對著那株月色下搖曳著獨自綻放的花眼睛都快差點看直了,過了好一會,他才木然轉頭,對著樓上師父的臥房高喊,連平時師父教導給他的儀態什麽的全都忘了:“師父,師父,花,花開了!”


  樓上聽了這聲音靜默了一瞬,隨即響起一陣哐哐啷啷的盛行,伯洵神情激動,跌跌撞撞的從樓下下來,直奔那株開了的花。


  “開花了?”他小心看了一眼,神情激動,又看了眼不知所措的君菲菲,激動到話都不會說,磕磕巴巴道:“是,是你幹的?”


  君菲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愣愣的點了點頭,清鶴回過神來解釋:“師父,方才君小姐碰了一下它,然後就開花了。”


  伯洵神情激動,抓著君菲菲,突然就跪了下去:“伯洵見過聖女!”


  “聖女?什麽聖女?”君菲菲有些艱難的抽出手來:“前輩,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目前為止她聽過的聖女的名號,就隻有玄月族那名不知所終的聖女了,可她失蹤了十多年,如今算算年歲,少說也要四五十歲了。


  清鶴對這樣的師傅也感覺有些陌生,連忙上前幫忙搭了把手:“對啊,師父,會不會認錯了?”


  伯洵堅持道:“這望月花都開花了,老夫是絕不會認錯的。”


  君菲菲想起從前在望北城的時候老板娘的那一襲話,露出手腕,道:“前輩,我聽說玄月族人手上都會有印記,或許望月花開花,隻是巧合?”


  伯洵雖說如今與玄月族聯係少了,可說到底也算是玄月族人,方才給君菲菲把脈的時候,她也看見了他手上的月牙型印記。


  伯洵卻是堅持叫她聖女:“聖女有所不知,這望月花是玄月族聖物,隻有有聖女血脈的人出現時,這花才能開花,族中印記是在族內人出聲後才印下的,聖女沒有印記也很正常。”


  “這東西,認血脈?”君菲菲瞠目結舌的指了指開的正歡的望月花,怎麽越來越感覺,這個世界越來越有一種魔幻的感覺了呢。


  一株植物而已,還能有這麽大功效?

  她還是有點不大能相信自己是什麽勞什子聖女,別在以後還能搞出什麽修仙亂七八糟的來。


  君菲菲下意識的看向南清,在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時候,她已經不知不覺中把南清當成了自己的依靠,無論發生什麽事,她都會下意識的想到他。


  南清同樣也是對她搖搖頭,他隻知道君菲菲並非君家親生女兒,至於其他的,則是一無所知,君菲菲的玄月族聖女身份,對他而言,同樣也是第一次聽說。


  他對越發激動興奮的伯洵道:“前輩,內子自小長在京城,怎麽會成了玄月族聖女,還望前輩賜教。”


  伯洵興奮的執著君菲菲的手,連連道:“不敢不敢,賜教算不上,老夫沒想到,這輩子竟然能找回我族聖女,真是老天開眼啊。”說完了,又拉著君菲菲往屋中走去:“聖女,我們進屋說。”


  君菲菲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臉上掛著笑:“伯老前輩,我是後輩,您不用一口一個聖女的叫我,叫我菲菲就好。”


  伯洵將二人重新引進屋中,態度與方才大有不同,親自給君菲菲倒了杯茶端到了她跟前,君菲菲接過,坐在椅子上,伯洵也重新在桌子對麵坐定之後,對上二人詢問的眼神,才解釋道:“關於君姑娘怎麽會成為我玄月族聖女我也有所不知,但望月花已經認定了,便不會有錯的。”


  南清突然開口道:“前輩既然是玄月族人,按照玄月族的規矩來說,怕不是姓伯吧。”


  伯洵捋了捋胡子,讚賞的看了南清一眼,這年輕人果然敏銳,本以為不過是救治一個人而已,哪裏還能想到找到聖女這般的意外之喜,伯洵也難得的願意和盤托出了。


  “公子猜的沒錯,老夫卻是不姓伯,按照在族內規矩,老夫本名應該是羲旬。聖女當真一直生活在京城,從未出過京,敢問聖女可否有什麽小名或別名。”


  君菲菲沉吟了一瞬,看了一眼南清,南清接話道:“前輩猜的沒錯,內子的確曾在邊關待過一段時間。”


  君菲菲接著道:“晚輩的確有個小名,小名單名一個憫字,隻是不常用。”


  伯洵拍了拍桌子,恍然大悟一般:“這就是了!”對上君菲菲和南清二人不明所以的眼神,連忙解釋道:“這就是了,羲芷她最後失去消息前出現的最後一處就是邊關,玄月族的人,哪怕她已經選擇了脫離玄月族,但給女兒取名時還是按照我們玄月族的輩分來的啊。”


  “聖女若是依照玄月族規矩,應該是名為羲憫。”


  “羲憫?”君菲菲重複了一句。


  這出來的這短短一段時日裏,她的身世還真是經曆了一波三折呢,君菲菲忍不住感歎道。


  她現在的心情已經完全沒了最初的驚奇,安靜地等著伯洵給自己接著講,心靜如水。


  現在除非是說她穿越也是因為有人設計,不然哪怕再給她安一個什麽公主的身份她都不震驚了。


  南清突然開口:“我記得當初,玄月族那位聖女是被族內長老定為叛族,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派族內弟子四處搜尋。”


  他一邊說著,一邊戒備的盯著伯洵,手指狀似無意一般摩挲著扳指,話中帶著些許試探的意味。


  伯洵點了點頭,見南清還有幾分防備的眼神,連忙道:“公子不必擔心。老夫雖然是玄月族人,但與他們亦有所不同。”


  頓了頓,說了這麽多話他有些口幹,端了杯茶潤了潤嘴唇:“玄月族對外界而言,一直蓋著一層神秘的麵紗,這麽多年,外界對於玄月族的猜測一直以來都未曾停過,但這玄月族遠比外界所猜測的要複雜的多,公子是外族人,老夫也不便多說,但公子大可放心,老夫這一支,曆代隻效忠於聖女一人,與玄月族的聯係,也僅僅隻是為了聖女一人。這也是為什麽老夫一直以來居於靜南山不曾回族的緣故,公子大可放心,老夫對於聖女並無惡意。”


  這一番解釋之後,南清才微微放下了心,伯洵這才轉頭對君菲菲道:“小聖女,羲芷她還好吧?”


  羲芷便是前任聖女的名號。


  玄月族的聖女一直以來都是血緣傳承,君菲菲如今是聖女的身份,那麽她的生母也必然是前一任聖女。


  隻是在君菲菲的印象裏,自己生母是鄭夫人,可是鄭夫人好像,名字裏既沒有“羲”字也沒有“芷”字,她更是從未聽說過,鄭夫人跟外域有什麽聯係。


  伯洵雖說說的懇切,介紹的也很是全麵,但相對於她而言,到底還是個陌路人。


  君菲菲抿了抿唇,沒有說實話:“家母身體尚可,隻是此前菲菲從未聽家母提起過此事,今日見到前輩,知道這個秘密,也很是意外呢。”


  伯洵怕她對自己也起戒心,笑了笑道:“小聖女放心,老夫惟願聖女平安便好,聖女重現的消息,老夫可以保證,出不去這靜南山。”


  說著,還回頭看了清鶴一眼,清鶴明白自己師父的意思,連忙閉了閉自己嘴巴,乖巧的挺直了身板,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他還是知曉的。


  君菲菲現在隻覺得滿肚子的疑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鄭夫人為何會選擇叛出玄月族,又是怎麽來到了傲天,自己更是怎樣被送到君家的,這一切一切的謎團,就像一朵陰雲一樣,牢牢的壓在她的頭上。


  君菲菲輕歎了一口氣,這一切,怕是隻有等到自己回去之後,找到鄭大哥才能知曉了。


  不過現下,既然自己有了這所謂的玄月族聖女的身份,倒是可以先用來做些事。


  她看了一眼南清,找了個借口將南清給支走之後,才微微俯身向前,頗有幾分急切的對伯洵道:“伯前輩,既然你說我是你們玄月族聖女,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伯洵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聖女有什麽吩咐盡管說,老夫定會盡全力。”


  君菲菲目光灼灼:“不知前輩可否聽過‘噬魂蠱’這個東西,有幾分把握?”


  當初在逍遙山莊之時,李玉說是隻要有聖女血,就能給南清解蠱,如今她就是聖女,這聖女血豈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伯洵臉色微變,看了君菲菲一眼:“聖女是什麽意思?”


  君菲菲道:“我想讓前輩,幫我解一個人的噬魂蠱。”


  “聖女可知,這解蠱要付出什麽代價。”頓了頓,伯洵才一字一句道:“心頭血,若是想要解蠱,需要連取聖女三日心頭血,而且就算是取了聖女心頭血,往後的幾日裏,也需要聖女的血作為藥引,蠱解之後,聖女你也會沒半條命。”伯洵說著,臉上滿是不同意。


  君菲菲道:“聽前輩的意思,是能解了?”


  伯洵有些無力的跌坐回椅子上,歎了口氣:“聖女,你還不明白老夫的意思嗎?”


  “前輩的意思菲菲都明白,隻是這個人,我欠他良多,不能不救。”


  伯洵眼帶深意的道:“怕是不隻是為了還情吧。”說著,看透一切一般的搖了搖頭,這世間的情愛啊,果然最為磨折人。


  見自己是勸不動君菲菲了,伯洵這才在君菲菲一直緊盯著的目光下敗下陣來:“罷了,聖女既然要救,那老夫也定然盡全力相助。隻是要先等你體內的毒先解了。”


  君菲菲才笑了笑,放下心來:“多謝前輩相助了,隻是我還有一事相求,取心頭血這事過於凶險,還望前輩對他保密。”


  伯洵無奈答應下來,自從知道君菲菲聖女的身份之後,伯洵看她的目光就如同看後輩一般,

  “你啊你啊,知道凶險還偏要去做。”


  說著,又無奈的輕歎了一口氣:“聖女放心,取血時我必然會注意,將風險降到最低,但聖女最好還是……做好心理準備。”


  君菲菲笑笑:“前輩放心,我相信你的技術。”


  伯洵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眉心微皺,讓清鶴將君菲菲給送回了住處。


  一路上,清鶴都有些興奮的圍在君菲菲身邊:“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啊。”


  君菲菲神色溫柔的側頭看了清鶴一眼,勾唇輕笑。


  厲害嗎?或許對於一個這麽大小的孩子而言,所謂的聖女的身份,讓他師父在她麵前都畢恭畢敬起來,許是厲害的吧。


  可現在的她卻隻是覺得心情有些沉重,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鄭夫人為何會叛出玄月族,她不信這其中沒有周折。


  方才她問有關聖女的一些問題時,伯洵也是三緘其口,言辭閃爍,如此看來,聖女這個身份背後背負的,是福是禍還不一定呢。


  不過目前看來,這個聖女是自己,那麽就可以幫南清解蠱,也算是個幸事了吧。


  想到這兒,君菲菲輕笑了笑。


  清鶴已經帶著君菲菲到了自己的院落前,君菲菲停住了腳步,衝他笑了笑道:“好了,快回去休息吧。”


  一進門,就看見南清已經站在門口等著自己了,月光清輝灑在他身上,影子在地上被拉長,就那般靜靜地站在門口,滿天星光不及他半分,小院雖是簡陋,但就因為南清一人,倒是讓君菲菲生出幾分君子如玉,歲月靜好的感覺來。


  見君菲菲回來,上前刮了刮她鼻子,略帶些酸味道:“你倒是跟那小子聊得投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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