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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小選

  也因為聖女在族中的特殊地位,聖女在族中還有一支專門守護她的族眾,這脈人便是伯洵這一支,世代隻忠於聖女一人,聖女血這項秘密除了曆任族長和這一脈護族之人的首領外無人知曉,聖女在族中也是有著相當的權利,被族中人視為精神支柱。


  隻是上一任聖女,也就是她的母親消失了這麽久,族長當然不會心甘情願,自從在神廟中的到神諭,聖女重新現世後,便派人四處搜尋聖女。


  伯洵給她這一封信,便是想讓她明白聖女如今的處境,保護好自己的身份,也千萬不能讓聖女血的秘密被其他人所知曉。


  如今君菲菲看見玉牌上的月牙符號,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是不是玄月族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蹤跡,這才派人前來。


  南清搖搖頭,安慰她,“應該不是,若是衝著你來的話,他們不會下死手,更何況鄭夫人早就過世了,聖女重現,他們未必就知道你就是新的聖女。”


  “這應該隻是一個巧合罷了。”南清放下玉牌,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京城,丞相府中。


  駱司謙在書房的密室中聽著下屬前來匯報,一手敲著桌子,淡聲問道:“都死了嗎?”他姿態悠閑,情緒也沒什麽起伏,仿佛是在問無關之事一般。


  黑布蒙麵的男子低頭,有些猶豫:“他們燒了屍,屬下到的時候,就隻剩一地骨灰了”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交了上去:“屬下到的時候,就隻剩骨灰中的這些玉牌了,屬下數了數,正好十一枚。”


  東西交上去,一旁伺候的人連忙給他打開,駱司謙掃了一眼,見沒什麽問題才點了點頭,下人會意,全都拿出去讓人給銷毀了。


  駱司謙輕歎了一口氣,讓男子也退了出去。


  他們果然還是太急躁了,當初打算這麽做的時候他就不同意,這次還好沒留下什麽證據。


  密室一側坐著的身著一身勁裝的中年男子直到黑衣人走後才笑著開口:“看來駱相底下的人,能力也不過如此,這就是駱相的誠意?”語氣雖說平和,但透著幾分試探和奚落的味道。


  駱司謙笑笑,也不惱,不動聲色道:“宋將軍,本相敢真麵目的和你談合作,你覺得,本相會是那種把自己至於不利處境中的人嗎?”


  宋秉承對上他皮笑肉不笑的臉,這才反應過來,收起那副奚落的表情,賠笑道:“駱丞相不要在意,下官說著玩的,說著玩,今日下官什麽也沒看到。”


  駱司謙都懶得看他這幅諂媚的模樣,若非上麵覺得合適,他壓根就看不上這種目光短視,唯利是圖的人。


  駱司謙將一份擬好的還未上呈的奏折扔到宋秉承跟前:“看看吧,本相已經向聖上擬好了你的調令,隻要你乖乖聽話,中央驃騎大將軍的位置,早晚是你的。”


  宋秉承連忙接過打開,臉上滿是笑意點頭哈腰:“下官多謝丞相大人提攜,下官明白自己該做什麽。”說著表忠心一般,“既然丞相大人看得起下官,下官一定不負大人所托。”


  “行了。”駱司謙不耐煩的打斷他的一大段表忠心的話。


  宋秉承是什麽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當然厭煩他的馬屁,這番把宋秉承叫過來,不過就是為了敲打一番,再給個甜棗,將人給徹底收服了。


  辦完了事,駱司謙不欲多待,起身便打算離開,宋秉承忽然在後麵叫住了他。


  駱司謙頓住腳步,皺眉回首看著他,宋秉承連忙起身離開原位,恭敬到:“駱大人,下官還有一事不明。”


  駱司謙眼下恰好沒什麽事要做,他深知要徹底收服一個人或多或少的要吐露給他些消息,讓他覺得自己都懂了,從心裏認同你是他自己人的道理,點點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宋秉承,示意他說。


  宋秉承有些猶豫:“下官……下官是好奇,大人已經……”


  “想問我為什麽還要圖謀更多是吧?”駱司謙笑笑,接上了他的話。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在外人眼中風光得很,年紀輕輕便封侯拜相,風光無兩,實在是讓人不明白,為何他要反,不過,駱司謙勾了勾唇角,看著在自己身側恭敬地站著宛如一隻螻蟻一般的宋秉承:“宋將軍,本相也很好奇,你一個五品大將軍,官職雖然不算高,但也是手裏有實權的,今日為何又會走進我的院子。”


  宋秉承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他今日之所以來此,不過是不服氣於自己從五品的位置罷了。


  他不服氣,自己率兵駐衛京城安全,付出的辛勞也不少,憑什麽比不過君修鄭晏那些黃口小兒,年紀輕輕便能爬在他的頭上,他見了還要恭恭敬敬的行禮。


  君家和鄭家兩家自建朝以來便一直門庭顯赫,中央將軍,驃騎將軍,上將軍一類的官銜除了君家人便是鄭家人,如今更是連皇後都是姓君,寵愛又是六宮獨一份的,就連大選都因為他君家的女兒給推遲了,皇上未免也太偏愛君家人了些,宋秉承心裏不服氣,早就想找個機會一舉鏟除君家了。


  此刻若是君菲菲在此的話,定然是要為自己喊一聲冤。


  君家之所以有如此地位,那也是君家先烈換來的家底好嗎?而且大哥從小的生活並沒有外界所猜測的什麽名門公子哥般的恣意,君家從來不慣孩子,他也是和所有的人一樣,從新兵開始做起,刀光劍影中實打實的坐上了這個位置。


  隻是總會有宋秉承這樣的人眼紅於他現在所取得的一切,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無能,所以將別人的成功歸結於運氣,不去管在這成功背後別人究竟付出了多少,聊以**罷了。


  駱司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宋將軍,沒有人不想往上爬。”轉身留給了他一個背影。


  第二日一早,一道調令就放在了南言的桌案上。


  南言沒細看,隻是覺得是普通人事調動,又是吏部聯合推上來的名單,腦子裏回想了一番這個人模樣,見沒什麽大問題後便蓋了章。


  宋秉承新調任的這個位置是有實權的,也是個肥缺。


  上任當日,便暗中派人給駱司謙送了東西表了初心。


  駱司謙不過看了幾眼,便讓下人給收進了庫房中。


  相府庭院中,年節過了之後,京城的雪也開始慢慢消融,萬物回春,就連庭院裏的枯樹都開始抽出了新芽。


  駱司謙在湖邊小榭閑坐喂魚,往旁邊瞥了一眼,漫不經心道:“送走了?”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宋秉承來找他了,前兩次都是因為諂媚,駱司謙也懶得理他,這次,則是為了邊城布防圖的事。


  管家將一張羊皮圖紙放到石桌上,恭敬道:“大人,已經送走了。”


  “嗯”駱司謙點了點頭,又一把魚食灑進了湖裏。


  “大人,屬下不明白,宋秉承,您就不怕他……?”管家欲言又止,自家大人是做什麽的他心裏也清楚,往常有什麽事大人一般都不露出自己的正臉,在城郊的院子裏,而今卻是讓宋秉承直接來相府,光天化日之下,若是宋秉承倒戈,那他們怕是損失慘重。


  駱司謙:“你是怕他反咬我們一口?”


  “不用怕,宋秉承這種人,他不敢,你與他交往的越光明正大,他越會對你放心,就讓他覺得自己已經知道了所有了吧。泰叔,”駱司謙喂夠了魚起身,背著手麵向湖裏爭食的魚:“泰叔,你知道的,我總是會回去的。”


  “宋秉承,我手中有他把柄,如果他想要保全全家老小的性命的話,他不敢造次。”


  “屬下知道了,是屬下多嘴了。”泰叔是一早就跟在駱司謙身邊的老人了,也因此駱司謙難得願意跟他解釋這麽多。


  聽到駱司謙說“回去”的時候,管家眼中閃過一抹心疼,望向麵前迎風而立的身著白衣常服男子,男子身形偏瘦弱,一舉一動之間皆是沉穩,此刻孤身一人站在欄杆前,往日對他們而言殺伐果決的人此刻顯得有幾分落寞。


  老管家有些心疼,脫了那身官服,大人他也不過隻是剛過而立之年的少年郎啊。


  “公子,會有回去的一天的。”老管家沒忍住喚了從前的稱呼,寬慰道。


  駱司謙倒是不知道泰叔的這一段心路曆程,依舊背著手望著湖中景色,眯了眯眼,隨口問道:“他們,如今怕是快回京城了吧。”


  他們所指何人,老管家和駱司謙心裏也都清楚。


  老管家點頭:“大人說的沒錯,據線人來報,他們一行人已經到了夔州地界,不出三日就能回京了。”


  駱司謙聽了,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笑道:“回來好啊,這京城,也該變天了。”


  說著,回身將那茶杯重重的摔在石桌上,回身坐下:“朝廷裏我們的那幾個人也該辦點事了,明日,我必須要聽到龍椅上那位選秀的消息。”


  “既然都回來了,我們怎麽也要給他們送點禮物不是。”


  駱司謙沉聲道:“不必大選,隻需要先讓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女兒們入宮就夠了,小選而已,一日足夠了。”


  “是。”管家雖然有些不明白,但還是轉身下去按照駱司謙的吩咐去辦了。


  他隻是有些不明白,大人一向不都是很在意君皇後嗎?和特意叮囑過所有前去刺殺的死士都不準動君菲菲半根毫毛,如今怎麽狠得下心去,非要給她添堵。


  駱司謙望著桌子上的空茶杯出神,忽然想起了自己來傲天前的時候,他手握成拳,一點點收緊: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管家的身影已經漸漸走遠,庭榭裏,隻有駱司謙一個人坐在湖邊望著那一泓湖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翌日,朝廷上的幾位大臣聯名上奏,催促南言重開選秀,還有不少家中有女兒的大臣打著送女兒入宮的心思,也跟著那幾人一同上奏。


  南言望著底下跪著的一群黑壓壓的人就隻覺得頭疼,這朝堂上怎麽還變成逼婚轉場了了呢。


  雙方都不肯退讓的時候,駱司謙出來打圓場,像南言提議將這些秀女們先安頓在後宮之內,至於日後之事,聖上可以在考察之後,再做打算。


  南言正是騎虎難下的時候,朝臣們也都是僵持不下,一時間駱司謙給眾人遞了台階,南言也找不到更好地理由開脫,於是便按照他的法子辦了。


  反正這人送進來,日後找個理由送出去不就結了,到時候,應該也……不難辦吧,南清不確定的想著。


  南清這邊,入了傲天境內之後,這一路上就太平了許多,幾人趕路也從容了許多,隻是君菲菲沒想到,這才一進宮,南言就給她準備了這麽大的一個驚喜。


  儲秀宮中的其他秀女倒也還算得上是安分,隻是任誰在看到自己夫君身邊總是不時的圍上一群女人的時候,任誰都會心裏不舒服的。尤其是其中,當初南清覺得討厭的傅婉華也是入了宮。


  君菲菲親眼見了傅婉華之後,也終於明白,為何南清會對她如此評價。


  南清剛回宮的時候事務繁忙,更加上還要審訊那名死士的身份,更是每日裏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禦書房中。


  那日君菲菲前去禦書房看望南清,剛走到禦花園的時候,就正好撞見傅婉華提著食盒從禦花園的另一端小路出來。


  君菲菲眼睛微眯,沒打算理她。


  傅婉華卻是不肯退讓,攔在了君菲菲跟前。


  “娘娘是打算去禦書房?”傅婉華站的這條小路正是通往禦書房的最近的一條小路,君菲菲是向來不愛出門,此番出來,別人不用猜也能知道她是打算去哪。


  君菲菲抬眸,看了她一眼,沒打算理會她的明知故問,眉頭微皺,有些厭煩,阿風冷聲道:“小小秀女,也敢在此造次,娘娘的行蹤也是你能打聽的?還不快讓開!”


  這一屆秀女由於駱司謙提議的緣故,再加上全都是名門貴女的緣故,宮中的人都不敢輕易阻攔,秀女們都是行動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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