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送他一程

  他們又抬頭看了看屋頂，好大一個窟窿，說：“惠儼有些神通，怎麽這麽不濟事？”


  我問：“會不會是被鬼給弄死的？”


  他們說：“有這個可能，就是不知道是什麽鬼幹的。”


  門口眾人中，有一個尼姑說：“等我問一下護法。”隨手結了個使喚羅刹印，叫來一個羅刹女。


  這羅刹女長得千姿百媚，風情萬種，我看了不禁春心蕩漾，隻見她走過去，給那個尼姑磕頭：“弟子拜見師父。”


  尼姑問她：“你看看惠儼師父，是被什麽鬼弄死的？”


  她說：“是浮丘鬼弄死的。”


  尼姑問：“你拿得下那浮丘鬼不？”


  她說：“可以一試，但是沒什麽把握。”


  尼姑問：“我們廟裏有誰的護法能拿得住那浮丘鬼嗎？”


  她就把目光投向了我，指著我說：“這位師父的護法可以。”


  眾人都看向我，住持說：“蓮花師，既然你有護法可以拿下浮丘鬼，還請你派護法拿下它，給惠儼師報仇吧。”


  我有些為難：“這個倒不是不行，隻是我這護法太過醜陋，我怕他出來嚇著各位師父。”


  住持說：“沒關係，我們這廟裏的僧尼，都是有些神通的，也各有各的護法，什麽醜八怪沒見過？你盡管叫他出來。”


  我說：“行，那我叫了。”結了使喚藥叉大將的手印，叫許瀚文出來，“藥叉大將許瀚文，出來吧。”


  許瀚文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住在我的鞋裏，出來的時候施法蒙了眾人的眼，出來後來給我磕頭：“奴才拜見主人。”


  我聽到有和尚說：“我們和護法都是師徒相稱，怎麽她和護法是主奴相稱的？”


  我也沒有理會他們，問許瀚文：“那位師父的護法說，你可以拿下害死惠儼師父的浮丘鬼，是不是？”


  他點頭：“是。”


  我說：“那你現在去把浮丘鬼拿來，交給住持大師發落。”


  他說：“遵法旨。”打個呼哨就沒了蹤影，不到片刻功夫，拿來一個渾身髒得不能再髒的鬼，來向我匯報，“主人，我把浮丘鬼拿來了。”


  我對住持說：“住持大師，這浮丘鬼拿來了，你們發落吧。”


  住持說：“好。”問浮丘鬼，“你為什麽要殺死惠儼師？”


  浮丘鬼說：“誰讓他要壞我好事呢？”


  住持問：“你這鬼物，還能有什麽好事？”


  浮丘鬼說：“我怎麽就不可以有好事？那縣令柳白無辜毀了我住的山林，我無處安身，正要去殺了他，好變作他的模樣霸占他的妻室，這頭蠢禿驢卻闖進去斥責我，要找我麻煩，我本來隻想教訓一下他，誰隻他那麽不經打，一下就死了，我知道他是你們廟裏的和尚，所以發了個慈悲心，不曾吃了他，把他給你們送了回來，你們卻不知好歹，派護法來拿我，真是把我的好心當了驢肝肺。”


  我插嘴說：“你不服我派護法收了你，是不是？”


  浮丘鬼說：“不服。”


  我說：“很好，我給你一個逃走的機會。”


  他問：“什麽機會？”


  我問：“我是一介凡夫，沒有神通法力的，你看得出來不？”


  他說：“沒錯。”


  我說：“那好，我就以凡夫的手段和你一較高下，你贏了就可以走了。”


  “這怎麽可以？”住持和眾人都說。


  他問：“真的嗎？”


  我說：“當然是真的，不過你要是輸了，就給惠儼師償命，你敢應嗎？”


  他說：“這有什麽不敢的？”


  我說：“很好，動手吧。”擺了一個打架的手勢，他也沒跟我客氣，隻說了一句，“既然你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就衝上來打我。


  他一拳揮過來，被我伸手拿住他的手腕，我另一隻手劈頭蓋臉就打，打的他嗷嗷直叫，他怎麽掙紮也掙脫不了，被我打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直喊：“大師饒命！”


  我問他：“我饒了你有什麽好處？”


  他說：“我可以給大師為奴，任憑差遣。”


  我說：“你又髒有醜，我看著都惡心，你還是給惠儼師償命的好。”


  他大叫起來：“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啊，你怎麽怎麽狠心呢？”


  我問：“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佛門道場是十方叢林嗎？”


  他說：“聽過又怎麽樣？”


  我笑著著：“叢林就是弱肉強食，明白不？”這話一出口，不但他傻了，在場的其他人全都傻了，包括許瀚文和羅刹女也傻了，他們似乎從來不知道，還可以這樣解釋的。


  我把他打殘後，直接丟給住持處理：“住持大師，這廟是你當家，要不要這浮丘鬼給惠儼師抵命，還是請你決定吧。”


  住持說：“我當然要他給惠儼師抵命了。”叫那個交出羅刹女的尼姑，“惠清，就交給你來行刑好了。”


  惠清答應：“遵法旨。”吩咐羅刹女，“弄死這浮丘鬼。”


  羅刹女問：“師父，弟子可以吃了他嗎？”


  她說：“隨便，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隻要弄死他就行。”


  羅刹女很高興，又給尼姑磕了個頭：“謝謝師父。”兩眼發光望著浮丘鬼，一步一步走進他，張開嘴一吸，就把他給吞下去去了。


  我問住持：“這屋頂怎麽辦？”


  住持說：“沒事，我這就叫人給你補一補。”回頭叫一個尼姑，“惠愛，你給蓮花師修補一下屋頂。”


  惠愛出來，接了個降伏部多印，也不曉得念了句什麽咒語，找來一個部多女，那部多女現身問：“師父找弟子做什麽？”


  惠愛說：“叫你來給蓮花師修補一下屋頂。”


  部多女說：“是。”就施法修補屋頂，那些瓦片都飛了回去，還有一些碎掉的，她就施法合起來，重新蓋好瓦，對惠愛說，“師父，弟子已經修補好了。”


  惠愛問我：“蓮花師看看可滿意？”


  我說：“挺好的。”


  住持又叫了幾個和尚：“你們把惠儼抬到大雄寶殿去，我們去給他做一場法事，也不枉大家同修一場。”又叫全體僧尼，“各位同修，雖然大家都是來自不同地方的同修，但是能夠走到一起，就是有緣，如今惠儼去了，我們理應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