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教書先生
她說：“這對菩薩來說是小事，對小仙來說那可是大造化。”
我說：“這也是你與我有緣，才能得到這樣的造化。”
她聽了也挺高興的，就提出要拜我為師：“菩薩在上，小仙有個不情之請，望菩薩成全。”
我問：“什麽請求？”
她說：“小仙想拜菩薩為師，一來可以追隨菩薩修行，二來也好跟在菩薩身邊侍奉菩薩。”
我告訴她：“這個可以有，隻是佛門中，收徒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得雙方互相觀察十二年，覺得互相適合，這才可以確立師徒關係。”
她顯然沒有料到會這樣，嚇得一伸舌頭：“媽呀，隻是拜個師父也這麽難？”
我說：“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她問：“菩薩在這裏常住嗎？”
我搖頭：“不，貧僧給山君傳完法，就要離開這裏，繼續前東天，去菩提道場拜佛。”
她神色黯然道：“大王肯定不會讓小仙離開這裏的，看來小仙福薄，不能拜菩薩為師了。”
我說：“佛法有雲：‘迷時師度，悟時自度。’你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開悟，就強過拜師求法了。”
她說：“是，小仙記下了。”
等她們退下後，我問許瀚文：“這是怎麽回事？”
他說：“主人啊，這還不是因為我們結大金剛嗎？所以你就撒出不死甘露來了。”
我一驚：“啊！還有這等事？”
他說：“因為主人賜還給我的甘露丸，我還沒有完全吸收嘛，所以主人這段時期會有一些特殊，比如有不壞之軀，可以撒出不死甘露等等，要是我全給吸收了，主人的這些特殊功能就全都沒了。”
我問：“你的意思是說，到時候我就不再是不死之身，容顏會衰老了？”
他說：“到時候主人就沒有不死之身了，不過主人先前所得到的一些福德，比如美顏，比如大力等等，這些不靠修煉也能獲得的成果，是不會失去的。”
我心裏有了底，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變成這樣，就問他：“你還要多久能全吸收掉？”
他說：“這個不好說，有可能三五天，也可能好幾年，隻要主人看到我修成文靜相，那時候就到了。”
我說：“唔，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虎精來找我去傳法：“小仙請菩薩為我這山中妖仙傳法，助我等早日修成正果。”
我說：“山君一心向道，早晚必成正果，真是可喜可賀！”
他說：“小仙也是修行人，這一山妖仙，盡歸我管，是我約束他們不要為非作歹，所以他們都隨我修行，而我卻沒有辦法幫助他們修成正果，是以苦惱，今日幸得天可憐見，菩薩蒞臨，萬望菩薩慈悲。”
我說：“山君能普濟眾生，實是一大幸事，貧僧自當成全，隻是不知山君要求什麽法？”
他說：“隻要是能修成正果的法，但憑菩薩傳授，小仙並無異議。”
我說：“如此甚好。”
他說：“菩薩請！”
我說：“山君請！”
我們一起走出來，小妖們見了都來跪拜行禮：“拜見山君！拜見菩薩！”
虎精說：“小的們，菩薩已經答應給我們傳法，幫助我們修成正果了。”
“噢！”小妖們歡呼起來，虎精又示意他們安靜下來，對我說，“請菩薩傳法。”
我學著前世某些名利僧的嘴臉，告訴他們：“法不可輕傳。你們誠心求法，要先供養世尊妙華勇猛如來才行。”
有個小妖問：“菩薩菩薩，怎麽供養世尊妙華勇猛如來呀？”
“就是，就是。”
“能不能教教我們？”
……
小妖們起哄了，我抬手叫他們：“安靜！安靜！”他們這才靜下來，我說，“你們去整治一個潔淨寬敞的地方，安置一個佛龕，裏麵供奉一尊世尊妙華勇猛如來佛像……”
我還沒有說完，又被打斷了，是一個兔子精，他問我：“菩薩，我們沒見過世尊妙華勇猛如來，不知道要怎麽製作佛像，這可怎麽辦？”
我說：“這個好辦，沒有佛像可以用牌位代替的，你們準備一根上好的木料，作一個牌位，寫上‘南無妙華勇猛佛’，就可以代替佛像了。”
又有個羚羊精插嘴了：“可是我們這山上，沒有人會寫字啊。”
我靠，這是怎麽個情況？沒有人會寫字？該不會都是文盲吧？結果他們還真的都是文盲，因為我問：“你們都不認識字嗎？”
包括虎精在內，大大小小的妖怪都說：“不認得。”
我說：“山君，這可不好辦。”
他問：“怎麽了？”
我說：“雖然說不認識字的人也可以修成正果，可是那樣的人畢竟難得，你們當中就算能有個把這樣的人才，可是其他人卻難以獲得佛法的真實利益了。”
他問：“那怎麽辦？”
“是啊，菩薩，那怎麽辦？”小妖們也都來問我。
我說：“為今之計，隻有你們先學讀書認字。”
他們說：“這個卻難，難。”
我問：“不就是請個教書先生嗎？有什麽難的？”
他們說：“菩薩，你倒是說的輕巧，我們這裏偏僻，要請教書先生，少不得要去那有人類的地方，可是我們又不能去，隻要一接近有人煙的地方，就要被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給降妖除魔了，所以我們連教書先生都請不到的。”
我說：“這個還真不好辦。”
虎精說：“菩薩，不如你教我們讀書認字吧。”
我的天，我哪裏有這樣的耐性？不過我既然答應了傳法，可得把這法傳下去才行，我念頭一轉，打起了許瀚文的主意，他不就是個讀書人嗎？對，就叫他來教書。
於是我對他們說：“教書這事兒，貧僧可不會，你們得找他才是。”指了指許瀚文。
那些妖怪聽說他行，就都把我晾在一邊，去找他教書：“藥叉王，你教我們讀書認字吧。”
許瀚文看了看我，我微微點點頭，他才答應做教書先生：“行，那你們今個兒就先去準備一間大屋子，還有桌椅板凳，從明天開始，我來教你們讀書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