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論什麽道
他顯然不悅,白了我一眼:“你給我閉嘴。”
“嘴長在我身上,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我才不理他。
“你!”他一指,使了個禁言法,讓我說不出話來。
我說不了話,也不看他們,就盯著他看,看他能玩出一些什麽把戲來。
他繼續問鹿精:“到底是怎麽回事?”
鹿精邊哭邊說:“嗚嗚嗚,大聖爺,今天一早,小的去給菩薩曬衣裳,兌王說叫小的去伺候他,小的不肯,他就、他就,嗚嗚嗚……”說著說著,事還沒說完,倒先哭了一通。
哭完後,她繼續說:“他要對小的用強,小的來找菩薩求救,他就打菩薩,說要不是大聖爺想拉菩薩入夥,他早就把菩薩給吃了,然後、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再後來,就、就起火了,嗚嗚嗚……”又哭了一場。
“啪!”那個老大給了兌王一巴掌,“混賬東西,本大聖宰了你。”抽出刀來就是一刀。
兌王嚇得麵無血色,不斷求饒:“大聖爺饒命!大聖爺饒命……”
那個老三攔住那個老大:“大哥,這頭蠢豬,就知道好、色,你這樣宰了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依小弟看,他就應該千刀萬剮,還是叫竹將軍把他拿去吊起來淩遲,也給菩薩出一口惡氣。”
那個老大說:“就依三弟。”把刀插回鞘裏,問,“竹將軍來了沒有?”
“小的在。”妖群中走出來一個瘦高個。
那個老大說:“你把這個蠢豬拿去給我剮了。”
“是。”他答應一聲,那出一個繩索捆了兌王,就下去行刑了。
那個老大解開法術,也沒有和我說話,就走了,那個老、二驅散了眾妖:“看什麽看?還沒看夠呢?”眾妖就四散而去了。
那個老、二又叫身邊的女妖:“梅將軍,一會兒你帶菩薩和小麋鹿去觀看行刑,省得她們懷疑我們偏袒護短。”
“是。”她說。
然後,另外兩個妖族大聖也走了。
鹿精服侍我去換了衣裳出來,梅將軍過來說:“菩薩,請跟末將前往刑場觀看行刑。”
我說:“不必了,貧僧沒這個愛好。”
她說:“不行,你必須去,你要是不去,大聖爺怪罪下來,末將可擔待不起。”
我說:“這關貧僧什麽事?”
她說:“請恕末將無禮。”竟然弄了陣旋風,把我和鹿精攝到刑場,強迫我們觀看行刑。
我無語,畜生就是畜生,哪怕修成了人道,也還是很野蠻的,難怪妖類大多數都是為禍一方的,就算出於好心,也經常幹壞事的嘛,還是娑婆世界曆史上那個太上真人說的對,善複為妖嘛。
過了一下子,行刑就開始了,我對梅將軍說:“既然你把我們帶過來了,就讓貧僧這坐騎上去剮他幾刀出出氣。”
她看看看,又看看鹿精,走過去和竹將軍說了幾句話,那竹將軍不時的點頭,她回來說:“沒問題,竹將軍說了,等他先剮個開頭,然後就叫小麋鹿上去,隨便她怎麽剮,剮到她手軟剮不動了為止。”
我點點頭,叫鹿精:“一會兒你上去,多剮他幾刀,可別一下子把他給殺了,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好出一口惡氣。”
她看看我,點點頭:“是,菩薩,小仙遵命!”
竹將軍丟下令牌,說了一句:“行刑。”下麵的人說:“是。”遞給他一把匕首,“請將軍行刑。”他很滿意地拿起匕首,走到刑場上,用匕首拍了拍兌王的臉,“兌王啊,末將這也是奉大聖爺的命,隻能得罪了,你就多擔待一些吧。”手起刀落,就從兌王的胸口剮下一塊肉來。
然後,他把比周拿起來,對著我說:“菩薩,你們也來出出氣。”
我說:“貧僧就不動手了,讓貧僧這坐騎代貧僧上去發泄發泄好了。”
他說:“好說,好說。”把匕首遞給鹿精,“小麋鹿,你呀,一會兒剮的小塊一些,你越是剮得小塊,他挨的刀數就越多,受刑就越痛苦。”
她說:“我省得,謝謝竹將軍。”接過匕首走上刑場,去剮兌王,一刀下去,罵一句,“流氓!”他發出一聲慘叫。
她又剮了他第二刀:“色、魔!”他又慘叫一聲。
“我讓你色。”
“你不是要我伺候你嗎?我來伺候你了。”
“你個下流胚子!”
……
她罵得很起勁,一邊罵一邊剮,罵一句剮一刀,把兌王剮得連連慘叫,越叫越大聲,後來叫不動了,她可能是覺得剮起來沒什麽意思了,臨下場的時候,直接把他的命、根子給切了,然後把匕首遞還給竹將軍:“竹將軍,小的剮不動了。”
竹將軍說:“換人行刑。”眼光掃視一周,問那些妖怪:“誰願意上場行刑?”
出來一大群妖怪:“小的願意,小的願意……”爭先恐後地朝著竹將軍拱手,竹將軍笑眯眯的說,“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那些小妖就排好隊,最前麵的那個接了匕首,上了刑場就剮,每剮一刀就說一句:“你也有今天?”
我看了一會,好生無趣,等鹿精回來,我問梅將軍:“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她說:“當然可以,請隨末將來。”
我們跟著她回到禪房,這裏已經重新收拾好了,那三個妖族大聖還派人送了一些東西過來,我問梅將軍:“這是什麽意思?”
她說:“大聖爺說菩薩受驚了,所以送點東西來給菩薩壓壓驚。”
我說:“這些東西貧僧用不著,你們拿回去。”
她說:“菩薩何必為難末將?”
我說:“你家大聖爺為難貧僧,貧僧怎麽就不能為難你?你去告訴你家大聖爺,就說貧僧用不著這些東西,把這些都送回去,順便叫你家二大聖來一趟,貧僧有話要說。”
她說:“末將這就去。”說完就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了一會兒,那個老、二過來了,“你有什麽話要說?”
我說:“大聖爺,我們都是修行人,雖然信仰有別,但是宗旨相同,都是為了自己過得更好些,所謂的門戶之見,純屬扯淡,貧僧也不想跟你囉嗦那麽多,隻問你一句,你要與貧僧論什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