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裝模作樣
妖族大聖的老大說：“善財佛，本大聖還要招呼其他客人，這就先失陪了。”
她說：“大聖爺盡管自便，貧僧不勞照應。”
妖族大聖的老大叫老、二：“賢弟，請善財佛入席。”
妖族大聖的老、二說：“善財佛，請。”把她安排到我這一桌。
我看她過來，趕緊去磕頭行禮：“弟子拜見善財佛。”
她笑嘻嘻的說了一句：“尼菩薩請起。”
我沒有起來，抱著她的大腿哭了起來，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說：“傻孩子，哭什麽呀？別掃了大聖爺的興。”
我一聽，天呐，這是我佛門諸佛說的話？她果真是來結交妖孽的？我不敢再哭，卻沒有放鬆手，哀求她：“善財佛救我？”
她不肯：“你無災無病的，求什麽救嘛？來，起來坐。”手一拂，我就身不由己的站起來，行屍走肉一樣走到座位去坐下來。
我懵了，好不容易來了個佛，也不肯搭救我，難道果真如賊和尚說的那樣，我隻能算是個賊住的尼姑，佛門不接受我嗎？
妖族大聖的老、二去把賊和尚也安排到這一桌來，這一桌就我們三個穿袈裟的，沒有別人，他對善財龍女說：“善財佛，觀音大士可否說，什麽時候把菩提心燈還給貧僧？”
她說：“那菩提心燈又不是你的，隻是登記了你的名字罷了，你要是實在不想繼續點了，貧僧這次回去，就把你的名字抹掉就是了。”
他說：“如此甚好，貧僧既然已經不再是佛門弟子了，那菩提心不要也罷。”又看看我，對她說，“倒是這尼菩薩一心向佛，貧僧建議，就把貧僧那盞菩提心燈轉讓給她好了。”
她說：“這個嘛，貧僧可做不了主，你知道的，要點一盞菩提心燈，那價錢可是很貴的，她對我南海又沒有貢獻，要是貧僧給她點了燈，還不被同門給罵死？”
他對我說：“佛門就是小氣，凡事喜歡摳弟子的，你看你一心向佛，有個毛線用？佛門連一盞菩提心燈都不肯給你點，還要你做什麽貢獻，這佛不信也罷。”
她說：“賊和尚，你終於開悟了，恭喜恭喜！”
我聽得一頭霧水，這又算是哪門子的開悟？又插不上話，隻好看著他們兩個。
賊和尚說：“隻可惜了她這一片虔誠，卻終難到達菩提道場，要換了是貧僧，還不如留在這橫斷山中當家算了。”
善財龍女慢悠悠的說：“賊和尚說的沒錯，隻可惜人各有誌，這世上就有一等人，喜歡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到處找虐，又能怪得了誰呢？”
天，這不是在說我嗎？這還是我佛門的諸佛嗎？哪有這樣當麵打擊弟子的？我氣惱起來，劈手從她手裏搶過酒壺：“你們先聊，貧僧喝酒。”也不斟酒，直接把嘴對著壺嘴，仰頭就喝。
“好酒量！”賊和尚讚了一句。
她說：“隻可惜這酒還是不夠味，要是再好上一些，沒準著一壺下肚，就直接脫胎換骨了。”
我一口喝了個底朝天，把酒壺摔了，叫她：“善財佛，你是龍女，本就富有，又追隨觀音大士修行多年，想必有好酒，不如拿出來，讓貧僧喝個痛快！”
她還真的拿出來一個小瓶，說：“這可是天庭的禦酒，貧僧隻有這麽一小瓶，卻不能讓你一個人喝，來，我們三個一起喝。”先來給我斟酒。
要是換在平常，我肯定會起身推讓，不敢要她給我斟酒的，可是現在不一樣，我對她正有氣，所以大拉拉的坐在那裏不動，等她給我斟酒。
她也沒有生氣，給我斟了滿滿一杯酒，又給賊和尚斟滿一杯酒，才給她自己斟酒，三杯酒滿，她舉起杯招呼我們喝酒：“來，貧僧敬二位一杯。”
“來，幹！”我也舉起了酒杯。
賊和尚說：“多謝善財佛這仙酒了。”與我們碰杯，三個酒杯一撞過後，我們三個就各自一飲而盡了。
喝完後，她又來給我們斟酒，看她那瓶子，應該裝不了那麽多啊，可是我知道，她既是龍女又是佛，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嘛，裏麵肯定裝了好多酒。
外麵不時有客到，我們三個卻已經吃了好幾個菜了，我還不足意，這可是我頭一回吃到這麽好的美味，就敞開了肚子來吃，完全可以說，大部分光盤子都是我的功勞，我也不顧什麽吃相難看，吃得他們看著我眼睛發直。
妖族大聖的老、二過來敬酒：“三位，本大聖代表我家大哥，感謝三位來祝壽，本大聖敬三位一杯。”
“好，幹！”我搶先說話，立即站起來舉起酒杯。
他們兩個也站起來舉起酒杯，笑了笑：“大聖爺客氣了。”
喝了這杯酒以後，賊和尚有些醉了，善財龍女叫妖族大聖的老、二：“大聖爺，賊和尚喝醉了，讓他先去休息一會吧。”
妖族大聖的老、二看了一眼賊和尚，叫邊上負責雜務小妖，吩咐他們：“扶大師下去休息。”
“是。”幾個小妖扶著賊和尚下去了。
妖族大聖的老、二又去旁邊的酒桌敬酒，等他過了幾桌開外，善財龍女才與我說話：“石慧瑤，你還恨著貧僧呢？”
我心裏一驚，心想，糟了，她要是找我麻煩，我就麻煩大了，於是我矢口否認：“弟子不敢。”
她瞪了我一眼：“你這麽膽大包天，有什麽不敢的？”
我嬉皮笑臉的說：“弟子知道我佛是在示現，所以要配合嘛，這配合就得配合得像一點啊，要不然露出了破綻，還不被那些個妖孽識破了？”
她說：“得了，別在這裏裝模作樣了，你以為貧僧這慧眼是假的呀？”
我索性頂撞她：“不羞，還慧眼呢？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哪裏像我佛門諸佛？簡直就是佛門的恥辱。”
她說：“佛祖穿腸過，酒肉心中留嘛！你要是連這一層都看不破，憑什麽做一個得道高尼？”
我說：“是，沒錯，反正打倒了如來，我就是佛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