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做個見證
她說：“你知道就好。”
我說：“我知道或不知道，與你有什麽關係？”
她說：“你好歹穿了這一身袈裟，自然要歸貧僧管……”
我立即打斷她：“我呸！心佛眾生，三無差別，你難道比我高級嗎？大家都平等，你憑什麽來管我？”
她笑起來：“那你剛才怎麽自稱弟子？”
我說：“少扯淡，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過去已滅，你愛咋咋地。”
她說：“行啊，你倒是個硬骨頭，貧僧倒要看看你怎麽過這橫斷山。”
我說：“大不了就死在這裏唄。反正我也就是個賊住的尼姑，就算下了地獄那也是罪有應得嘛。”
正說著，妖族大聖的老三又過來勸酒：“二位菩薩，來，本大聖敬你們一杯！”
我們又跟他喝了一杯酒，等他再去跟別桌敬酒了，她才叫我：“好了，石慧瑤，戲也演完了，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我知道個毛線！！！我沒好氣的說：“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說：“你這是幹嘛呢？”
我說：“要你管？去去去，你一邊去，少來煩我，我呀，已經想明白了，要是真能做一個大聖夫人，在這裏享受榮華富貴，那也挺不錯的嘛，幹嘛非得要大老遠孤伶伶的跑去拜佛？”
她說：“你還提防著我呢？”
我說：“我哪敢呀？你是高高在上的尊者，我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凡人，防你有用嗎？”
她說：“你呀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我說：“行行行，你厲害，你什麽都知道，行了吧？”
她說：“你就不想離開橫斷山呀？”
我搖搖頭：“我在這裏吃香的、喝辣的，怪享受的，也不是一定就要離開的嘛。”
她說：“行行行，那你留下來做大聖夫人吧，等你們拜堂的時候，貧僧來喝喜酒。”
我說：“去你的，貧僧要真的嫁人了，肯定不會請你參加喜宴的。”
她說：“你要是做了大聖夫人，就算你不請貧僧來，大聖爺也會請貧僧來的。”
我不理她，自己顧著喝酒，今天忘了把許瀚文也放出來了，他現在還在我的小腳趾上呢。
她也沒理我，也在自顧著喝酒，等到客來齊的時候，我們兩個早就吃飽了，直到宴會結束，穆雅真人也再沒有來過，倒是妖族大聖的老大來了：“來來來，二位，本大聖敬你們。”
“好！”我們跟他喝了一杯酒。
他問善財龍女：“善財佛，本大聖這酒還不錯吧？”
她說：“還湊合。”
他又問我：“尼菩薩，喝過癮沒？”
我說：“善財佛說大聖爺你這酒略微差了些，要是有再好一點的，貧僧喝了以後就可以直接脫胎換骨了。”
他說：“見諒見諒，本大聖這荒山，隻有這樣的貨色了。”
我說：“大聖爺客氣了，貧僧在這裏已經叨擾多日，心裏實在過意不去，所以不便再繼續叨擾下去，還是先告辭的好。”
他說：“尼菩薩，你在這裏住多久都沒關係，本大聖也不怕你叨擾，隻要你發誓永遠退出佛門，本大聖就送你過這橫斷山。”
我一看，機會到了，就高喊起來：“喂，在座的各位朋友，請為貧僧作一個見證。”
眾人聽到我喊，都停下來看著我，有人問：“尼菩薩，要我們做什麽見證啊？”
我說：“大聖爺說了，隻要貧僧發誓永遠退出佛門，他就送貧僧過這橫斷山，貧僧相信大聖爺乃當世豪傑，一言九鼎，所以貧僧請大家為貧僧做一個見證，貧僧發誓，隻要大聖爺送貧僧過這橫斷山，讓貧僧繼續東遊，貧僧踏出橫斷山地界的時候，就是永遠退出佛門的時候。”
“好！貧道廣琴子，為尼菩薩做這個見證。”坐在上首那桌的老道士說。
“貧道也為尼菩薩做證。”
“貧道也是。”
“算上本天君一個。”
“這種事情怎麽能少得了我飛蜈魔神呢？”
……
有了廣琴子帶頭，又有一些人表示願意為我作證，就連那喝得醉醺醺的賊和尚也過來作證：“尼菩薩，你夠膽，貧僧佩服，也給你做有一個見證。”
我側目問善財龍女：“善財佛，你是佛門三千諸佛之一，怎麽就不為貧僧做個見證呢？”
她說：“有這麽多道友為你作證，難道你還不知足？你又何必扯上貧僧呢？”
我說：“這事畢竟涉及到佛門嘛！在場中你是唯一的佛門弟子，這事少了你，不就少了幾分滋味了嘛！”
她說：“行啊，那貧僧就給你做個見證。”
我衝她拱拱手：“那貧僧就多謝善財佛了。”
妖族大聖的老大顯然有些意外，我竟然這麽爽快就答應了永遠退出佛門，不過我知道他是一言九鼎的真漢子，因為穆雅真人告訴過我他的一些事跡，我相信穆雅真人不會說謊，也相信自己的分析。
所以，我笑嘻嘻的問妖族大聖的老大：“大聖爺，你什麽時候送貧僧過山呀？”
他說：“你放心，本大聖向來說一不二，絕對不會像你們人類那樣出爾反爾，等再過三天，本大聖兄弟三人每人與你論一天的道，不管輸贏，三天一過，本大聖兄弟都親自送你過山。”
我說：“那貧僧就多謝大聖爺了。”
他說：“行了行了，本大聖還要去給別的客人敬酒，就不跟你多說了，你也多喝幾杯，等過了這橫斷山呀，你想喝都喝不到了。”
我說：“行，大聖爺請便。”
妖族大聖的老大去給別桌客人敬酒，等他走遠了，善財龍女問我：“為什麽？”
我一臉認真的問：“信仰自由嘛！難道我們佛門的信仰是隻許進不許出的麽？”
她被我說的臉發紅，丟下一句：“舍棄三寶，當墮無間地獄，求出無期。”
我“哈哈”一笑：“得了，少拿這一套來嚇唬人，貧僧是佛門弟子，可是遇到難關，三寶可曾來搭救貧僧？既然不曾，那就是三寶舍棄了貧僧，貧僧都已經被三寶舍棄了，何必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三寶的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