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鹿精離去
她說：“好，你很好，但願你永遠不要出這橫斷山，要不然的話，貧僧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寸步難行。”
我說：“這橫斷山貧僧是出定了，你是龍種，貧僧何嚐不是藥叉種？誰怕誰？”
她說：“喲，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藥叉種啊？”
我說：“與你有什麽關係？以貧僧的資質，想必要加入玄門、巫族、妖界等任何一方勢力，都易如反掌，難道還怕了你不成？”
她說：“行，你厲害。”氣鼓鼓的喝酒去了。
妖族大聖的老大敬完這一圈酒，壽宴也就到了尾聲，說了幾句官麵上的話，就算結束了，不過眾人卻沒有散去，想必是難得有機會聚在一起，所以竟然在這大聖府裏做起了生意，鬧哄哄的過了很久才散去。
回到住處，鹿精來問我為什麽要永遠退出佛門，我說我不想一輩子困在在橫斷山，更不想嫁給妖怪，所以我寧肯永遠退出佛門，也要離開這橫斷山。
第二天一大早，來了個妖王請我去大聖堂，說是今天請我與三大聖論道，我也想早點過山，就去了，與他論道、
這個三大聖，論道的內容與馬有關，我就與他談論了一些關於聖馬王和馬頭觀音的道，他所的那些我基本上沒聽懂，但是我說的是他卻基本上聽懂了。
過了一天，我又與妖族大聖的老、二論道，內容則與獅子有關，我便談論了一些關於獅麵佛母的道，他也很歡喜，還苦勸我留下來，被我拒絕了。
到了第三天，妖族大聖的老大來與我談論有關牛類的道，我說的是人中牛王、牛明王、犀牛一角等道理，論道結束後他問我：“你敢答應本大聖永遠退出佛門，是不是想鑽這個犀牛一角的空子？”
我說：“貧僧這點雕蟲小技，自然難逃大聖爺的法眼，不過大聖爺這樣的真英雄真豪傑，想必不會出爾反爾吧。”
他說：“本大聖說了話，自然就會算數，隻是今天已經晚了，等明日一早，我兄弟三人親自送你過山。”
我說：“多謝大聖爺。”
他說：“不必客氣，本大聖為我妖類安危著想，不得不如此，望菩薩海涵。”
我說：“大聖爺義薄雲天，貧僧欽佩得緊，隻是貧僧也有自己的道要走，所以隻能拒絕大聖爺的一番好意了。”
終於捱到了第四天清晨，這妖族大聖果然是守信的人，早早的來給我送行，我騎了鹿精，跟著他們出發，來到橫斷山東邊緣，他們還備了酒席給我踐行，我喝了離別酒，跨著鹿兒奔去，留下了眼淚。
為什麽哭？這三個妖族大聖，光明磊落，而作為佛門諸佛善財龍女，卻與他們相差得太遠了，要不是人妖有別，我真的想回去加入他們呢。
這時的我已經永久退出了佛門，不再是佛門弟子了，但是我還是很希望，像善財龍女那樣的佛門弟子少一些，要不然，佛門烏煙瘴氣的，肯定到處豎敵。
而且，我也最終確信了他們三個說的獅子吼菩薩那件事，既然佛門會出善財龍女這樣的弟子，能出他們口中的獅子吼菩薩那樣的弟子也不奇怪，有些時候，當真是佛不如妖啊。
鹿精馱著我一路狂奔了上百裏，才停下來歇息，這裏離橫斷山比較近，沒有什麽妖敢在三位妖族大聖的眼皮子底下鬧事的，所以我們很安全。
停下來後，我坐在大樹底下休息，鹿精現出原形來拜別我，她說她之所以要跟著我，是因為有望修成正果，現在我已經永久退出佛門了，所以她跟著我沒前途，她要另外投靠有前途的主，等把我馱到有人煙的地方，她就會離開。
我沒有挽留她，她走了也好，至少不會跟著我受苦，天知道那善財龍女會給我製造什麽麻煩啊？所以我答應了她：“行，祝願你能有個好前途。”
隨後我脫開鞋襪，把許瀚文放了出來，驚訝的發現，他的形象已經開始趨向於文靜了，我問他：“你要修成文靜相了？”
他說：“是，不過沒那麽快，要不是這三天聽你跟三位妖族大聖論道，可能我一輩子都修不成文靜相。”
我說：“那恭喜你了。”
他說：“謝謝主人。”
我問：“我已經永久退出了佛門，與你之間的金剛契也就失效了，你為什麽還叫我主人？”
他說：“主人有所不知，以前我的確不願與你為奴，但是自從你恩準我親吻你的腳以後，我就打心底裏決定，即使有找一日，你解除了金剛契，我也自願與你為奴。”
我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他說：“主人，這就如你說的那樣，人各有誌，我的道，名叫奴仆三昧，就是與人為奴之道，好不容易遇上了你這麽好的主人，我怎麽可以舍棄呢？”
奴仆三昧，那可是大日如來的明王道，現身不動明王，後來就有釋迦牟尼現身穢跡金剛，乃至諸佛菩薩現身各種金剛童子、大將神王等，為佛門弟子服務，而火頭金剛也是其中之一，許瀚文要是真的悟透了奴仆三昧，修成正果那也隻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我也替他開心，接受了他繼續與我為奴，叮囑他好好修行，爭取早日修成正果。
這裏離有人煙的地方還有好幾萬裏，我騎著鹿精趕路，一路上比較太平，或許是這裏的妖怪知道我也算與三位妖族大聖有點交情了，所以就沒有為難我。
這段時間，鹿精的修為提高了不少，腳程也快了不少，加上暢通無阻，所以我們隻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就來到了有人煙的地方。
前方是枯鬆國的邊城，在離城十裏的山林裏，鹿精停了下來，向我辭行：“菩薩啊，我去了。”
我說：“去吧，鹿兒，要是你遇到什麽困難，記得憶念我，呼喚我，藥叉王會去救你的。”
她似乎有些不信，還是應了一句：“多謝菩薩。”又對許瀚文一禮，“許先生，學生告辭了，菩薩就交給你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