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恥辱
“那就要看他的本事,能查到多少了。”
“暴露自己真的沒問題嗎?”謝柔錦不放心地問道。
容昱緊了緊摟著謝柔錦的手臂,安慰道:“遲早都要攤牌的事,拿不到玉璽,北桑的皇位他可坐不安穩。更何況,很多事情不用我出麵。”
謝柔錦沒有追問,隻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有萬全的準備,總之,你不能出事。”
“我保證。”
賀茹縣主出嫁,算不得是京城的大新聞,卻也吸引了不少眼睛。
畢竟在宮宴上,賀茹縣主赤、裸、裸的勾引大家都是看到了的,再加上後麵有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悄悄打聽了之前賀茹縣主的種種,對她就愈加不屑了。
果然是沒人教養的玩意兒,做出這些事也不奇怪。
也虧得容相與夫人是脾氣好的,沒有過多追究,換做是他們的話,賀茹縣主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賀茹縣主的所作所為被暴露出來,看馮家笑話的人就多了。
可馮家也是沉得住氣的。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隻要賀茹縣主能嫁進來,順利與小兒子圓房,其他的都不是事兒。
所以,對於賀茹縣主對誰有心思,甘不甘心嫁進來,都不是他們要解決的。
賀茹縣主被人押著,坐在新房裏。
身邊熟悉的人,都被太後發賣了,如今身邊這幾個,都是馮老夫人送來的丫鬟,賣身契自然在馮老夫人手裏。
對於馮家小兒子的傳聞,賀茹縣主是一清二楚的。
之前輕蔑與不屑,變成了現在的忐忑與不安。
馮家小兒子的院子裏,每兩三個月就會送一兩個丫鬟到亂墳崗,這是京城圈子裏的人都知道的。
不過是個下人,幾兩銀子就能解決的事兒,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以前吧,賀茹縣主還會嘲諷幾句,可這種事輪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她除了緊張與不安,再有就是害怕。
遠處的喧鬧漸漸逼近,她下意識地想要逃離。
可她連腰都沒挺直,就被身邊的兩個丫鬟死死地壓在床邊。
雖然是丫鬟,可肩寬體胖,一看就是做慣了重活兒的,手上的力道之大,豈是賀茹縣主能掙脫得了的?
嘴裏被塞了錦帕,賀茹縣主甚至連呼救都做不到,掙紮了幾下,房門被應聲推開。
屋外的喧鬧戛然而止。
幾道意味不明,幾道幸災樂禍,幾道猥瑣的目光齊刷刷地戳在賀茹縣主的身上。
丫鬟甚至都不打算關門!
賀茹縣主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她憤恨地等著門外的人,恨不得撲上去撕咬幾口!
“小叔,今兒是你大喜的日子,裏麵的就是你嬌滴滴的媳婦兒,我們不打擾你的好事了。”
本是恭喜祝賀的話,愣是讓人聽出了陰森森的味道。
而一臉傻笑的馮家小兒子,四十出頭的年紀,尖嘴猴腮的模樣,這讓賀茹縣主如何接受?
就算她的夫君不如容昱模樣俊秀,也絕對不能是這種傻貨!
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不知是憤怒還是悔恨。
馮家傻子樂嗬嗬地進了門,笑著看著賀茹縣主,露出滿嘴黃牙。
條件反射地賀茹縣主惡心地幹嘔。
“小叔,好好享受,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當爹了,我很期待弟弟的到來。”
那人邊說,邊瞟了一眼賀茹縣主。
那仿佛看死人一般的輕蔑目光,讓賀茹縣主頓悟。
“是容昱!一切都是容昱的算計!”
門外的少年隻覺得好笑,“小嬸嬸怕是高估了自己,你還不值得容相動手。”
“你、你們……”
少年打斷了賀茹縣主的話,“你還是學不會看清事實,合該有這樣的下場。小嬸嬸既然進門了,能學會安分守己那是最好,學不會,自然有人教。今兒是小嬸嬸大喜的日子,小嬸嬸好好享受。”
同樣的“祝福”,少年也給了賀茹縣主。
可賀茹縣主聽在耳朵裏,隻覺得渾身冰涼。
馮傻子傻歸傻,可男人的本能還在。
這些年,他也不是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不說沉溺其中,卻也流連忘返。
當然,在床上的手段也是真的陰狠,每兩三個月送到亂墳崗的女人也不是假的。
對於小兒子,馮老夫人偏寵得厲害。
能給小兒子留個後,是馮老夫人最大的心願。
也不管女方是什麽身份,什麽家世,隻要種是兒子的就行。
賀茹縣主,可謂是意外的驚喜了。
至少表麵上看上去門當戶對,又是皇上禦賜的親事,不僅是皇上對小兒子的恩澤,就是這門親事說出去,大家也不敢嚼舌根。
唯一要注意的是,就是盡量別讓賀茹縣主死了。
是的,是盡量,而不是不能。
所以,當賀茹縣主被馮家傻子撕了衣服,強行摁在床上的時候,她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先前看著她的兩個丫鬟,將她的手腳綁在床上,甚至還體貼地幫她灌下了助興的藥,就是怕她不能讓爺滿足。
掙紮?
不,賀茹縣主的心裏隻有恥辱!
這種事,這種夫妻間最親密的事,居然全程都有兩個丫鬟在一旁守著,那毫不掩飾的赤、裸目光讓她羞憤。
她們仿佛是在看豬肉的嫌棄眼神兒,讓賀茹縣主恨不得殺人。
第一次,本該被夫君疼愛的第一次,除了痛、屈辱與折磨,賀茹縣主什麽都感覺不到。
那撕心裂肺的痛,那被當做玩物一般,任一個傻子玩弄的屈辱,把賀茹縣主的驕傲狠狠踩在腳下!
能玩死女人,說明在這方麵馮家傻子有特殊的癖好,也不會管對方的感受。
他要的,不過是自己扭曲的滿足感。
一夜無眠。
翌日一早,在丫鬟的催促下,賀茹縣主起身了。
麻木地從床上下來,赤、裸著身體,上麵還有各種曖昧的痕跡,每一處都在說著她昨晚的屈辱。
身體的不適算什麽,心裏上的恨才最是折磨。
一晚上的瘋狂,兩個丫鬟也在床邊看了一晚上,直到外麵送來了熱水,那兩個丫鬟才退出去補眠。
而新進來的兩個,無疑接替了之前的兩人。
穿戴完畢,趁著賀茹縣主洗漱的時間,一個丫鬟走到床邊收起了元帕。
這是稍後要交到老夫人手裏的。
兩人都穿戴好了,是時候到長輩麵前敬茶了。
賀茹縣主麻木地跟在兩個丫鬟身後,任由傻子牽著她的手。
不是不想反抗,也不是不想掙紮,而是她看得很清楚,現在的她,不得不在現實麵前低頭。
她身邊的人早就發賣出去了,就是之前的院子,也被皇上收了回去。
她本就是沒有娘家的人,大伯一家早就在她強硬的手段下,與她沒了關係。
她能找誰出頭?
正房早就坐滿了人,上位的,是馮老國公與馮老夫人。
兩人都很高興。
小兒子的終身大事解決了,他們就等著抱孫子了。
雖然是落魄的國公府,可地位在那裏,在沒有分家前,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幸災樂禍地看著一對新人。
家大業大,人口複雜,自然矛盾就多。
平日裏,老夫人對小兒子偏寵,幾房的人早就有了膈應,不過是看在“國公府”能帶來的利益上,大家睜一眼閉一隻眼。隻要不威脅到他們的利益,老夫人要如何偏心,他們也沒資格說話。
可現在不一樣了。
小叔成親了,將來還會有自己的子嗣,這也意味著,從馮老夫人手指縫裏流給小叔這一房的東西就多了。
作為長房的當家主母,鍾氏心裏是不舒服的。
雖說相公將來會繼承爵位,太老爺與老夫人將來也會跟著他們,再多養一個傻子小叔,看在長房能得到的那些好處上,鍾氏勉強能接受。
可現在多了一個弟妹,將來還要多一個侄子,甚至還有侄女,從老夫人手裏流出去的東西多了,他們長房得到的就少了。
憑什麽要他們長房養著這一家人?
將來老國公與老夫人過世,肯定會為小叔這一房安排妥善。
不管是留給他們足夠一輩子花銷的銀子,還是讓長房幫襯,都不是她願意的。
所以,看向賀茹縣主的目光,除了幸災樂禍和嫌棄,還多了一份恨意。
馮老夫人笑眯眯地看著小兒子,“老三來了,趕快過來。”
對於自己的老母親,馮家傻子是很黏的,樂顛顛地就過去了。
“昨晚休息得可好?”
馮家傻子樂嗬嗬地點頭,嘴角流下了口水。
馮老夫人眉頭一皺,不滿地看向賀茹縣主。
“你是怎麽伺候你相公的?別以為你相公不能表達自己的意思,你就可以不盡心,若是被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仔細你的皮。”
賀茹縣主站著沒動,她身邊的小丫鬟推了她一下。
這種以下犯上的舉動非但沒有引來訓斥,馮老夫人的眼底還隱隱有讚賞。
賀茹縣主脾氣也上來了。
她是縣主,在這裏,除了國公與馮老夫人,她就是最大的!
憑什麽這般受氣?
“你、你……反了不成!”見賀茹縣主無動於衷的模樣,馮老夫人的威信受到了挑釁。
當著她的麵都敢對小兒子不敬,背著她的時候,小兒子還不知道怎麽被欺負呢!
“娘,仔細身子,弟妹初為人妻,之前被人伺候慣了,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您別生氣。”鍾氏象征性地勸了一句。
顯然,馮老夫人並沒有被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