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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煙台獲罪

  當許陵樂見到一身紅豔的嫁衣整齊的穿在瑾瑜的身上之時,心裏已經止不住的翻湧。再看看胡子邋遢的許安和,最終還是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言諾小心翼翼的放下了她,“二哥哥…”她從來,從來也沒見過許安和這副落魄的模樣。


  許安和沒回應許陵樂叫聲,隻是徑直的站了起來,“咚——”的一聲規規矩矩的跪在了許陵樂的麵前,“母後太後,臣要娶她做臣的嫡妻,求母後太後賜婚。”


  許陵樂的淚水早已經抑製不住的掉了下來。在來的路上,她一直都在想,不管許安和現在願意不願意成親,這回,絕對不能再拖了。因為瑾瑜再也等不起了。


  許陵樂死死地咬著唇,半晌,才抑製著破碎的哭聲,從牙縫間吐出了一個“準”字。


  許安和也不謝恩,高興的坐到了床沿,“瑾瑜,你聽到了嗎?你待我回去準備準備,咱們,咱們明日就成親可好?”


  許陵樂看向言諾,心裏有些顧忌。當二人再次對上眼之後言諾立刻會意她的意思,“安和,我在京郊有一處別院,建好四年多了,隻是一直沒有時間去住過,這回就算是本王賜給你們的新婚禮物,下午我便讓人去換牌子。”


  許安和明白言諾的意思,畢竟瑾瑜已經不在了,將軍府裏還有老夫人,若是就這麽衝撞了,隻怕以後瑾瑜的名聲也會在京都裏被人詬病,他不在意,可是瑾瑜不行。


  “臣謝過攝政王恩典。”


  “二哥哥,你回去準備準備吧。諾,你陪他走一趟可好?”許陵樂看向言諾,眼裏帶著懇求。


  言諾點點頭,“嗯,許將軍那邊兒就交給我吧。你等會與皇帝說說這事兒便罷了。”


  “嗯,你們快去吧。這有我和瀾清呢。”


  “瀾清,好好照顧你們主子,看著她別讓她亂動。”言諾與瀾清說完複又不放心的說道:“你好生的照看好自己,我保證什麽都給你辦的妥妥的。”


  許陵樂淡笑著點了點頭,言諾這才放心的同許安和出宮去了。


  待人都走了,許陵樂這才卸下笑臉,哀愁的看著床上的瑾瑜。“瑾瑜,咱們姐妹一場,你就忍心這麽走了嗎?你知道,我從來都沒有把你和瀾清當成丫鬟,若不是我連累了你,可能明天你會是全京都最美的新嫁娘。瑾瑜,不,我該改口叫你二嫂嫂了。二哥哥一向都優柔寡斷的,可是這回他卻是頭一遭這麽幹淨利落,你開心了吧?你別在意他心裏是裝滿了內疚,除了內疚,他對你是什麽意思我們都看得真真兒的。總之,你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日後會做什麽孤魂野鬼了,你記著,隻要有我在,有他許安和在,許家的祠堂你是進定了。”


  “主子,你少說幾句,當心身子。”瀾清看許陵樂的臉色越發不好,擔心的問道。


  許陵樂搖搖頭,“怎麽能少說?有的話若是現在不說,那就可能是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說了。瑾瑜明兒就出嫁了,我這個做小姑子是在為她高興呢!”說著,許陵樂用手背擦了擦流下來的淚水,“瀾清,你瞧瞧,以後我得改口叫二嫂嫂,你得改口叫二少奶奶了。”


  瀾清也是又哭又笑的,“我才不叫她二少奶奶,過往鬥嘴的時候她哪一回鬥贏我了?總之,她不贏我,我才不會叫她這聲二少奶奶的。”說話間,她走到瑾瑜跟前兒,“你這小蹄子,笑什麽笑,你若是不服,有本事你就起來再與我鬥一回。”


  “瀾清,別說了。大喜的日子,別惹我哭。”許陵樂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了。


  瀾清一下子趴在瑾瑜的床邊兒,“瑾瑜姐姐,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改掉那些個毛病,好好照顧主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主子的。瑾瑜姐姐…”


  就這麽,主仆倆在這沒有人的屋子裏,哭到累了才停下來。


  “母後,您在這兒…”言昱進了屋,就看到許陵樂倚在床榻前抽泣的樣子,趕緊上前。


  許陵樂見進來的是言昱,趕緊抹了抹眼淚,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我,我來看看你瑾瑜姑姑。”


  許陵樂這一句話,惹得言昱也紅了眼眶。“母後,您身子還沒好,咱們回去吧。瑾瑜姑姑她…”


  “昱兒,當著你瑾瑜姑姑的麵兒,母後求你一件事兒,你可能辦得到?”


  “母後…您說什麽求的話,瑾瑜姑姑待昱兒也是極好的,那年若不是瑾瑜姑姑舍命相救,隻怕早已經沒了兒子了。”


  “好。”許陵樂點點頭,“你瞧見瑾瑜身上穿的嫁衣了麽?許安和要娶她,給她一個名分,昱兒,你可願意成全她?”


  “瑾瑜姑姑也是願意的對嗎?”


  言昱這一句話又是硬生生的將許陵樂的眼淚逼了出來。“原本我還在想,等過了這一段,再去求你賜個恩典給他們倆,讓瑾瑜能夠堂堂正正的嫁入將軍府。可是誰又曾想到造化如此弄人呢?瑾瑜這一輩子,跟著我,已經夠苦的了,到了最後,我若是連一個心願都還不了她,真是枉做了她這麽多年的主子。”


  “母後若是擔心許家的態度,那這親事就由朕做主好了。瑾瑜姑姑待朕也是極好的,這最後一程,朕定不會讓她再傷心了。”


  許陵樂沒想到言昱會答應的這麽痛快,畢竟是一個宮婢與羽林衛統領的親事,說出去怎麽都不光彩。所以說,人呢,就得相信因果報應,瑾瑜自己親手種下的善果,自然要由她自己收獲。


  “母後,您別哭了,瑾瑜姑姑也定不願意見您為她這般傷神傷身子。”言昱起身,倒了一杯水給許陵樂,出聲安慰道。


  “母後沒事兒,這就是個坎兒,早晚都得邁過去,隻是現在放不下就是了。時辰緊迫,母後就將這一切交予你辦了,可好?”


  “母後,攝政王和安和舅舅去哪兒了?”言昱有些納悶的問道,這個時候許安和不是因為陪在瑾瑜身邊兒的嗎?怎麽不見人呢?


  “我請攝政王陪著安和回府與許將軍交代了。”


  “母後,您是擔心許家不讚同這門親事嗎?”


  許陵樂點點頭,“咱們剩的時間太少了,加上將軍府裏還有老夫人,衝撞了總是不好的。二來,這畢竟是門不當戶不對的,隻怕許將軍隻是有心讓瑾瑜做個妾而已,這嫡妻的位子,若是隻有安和一個人去求,他是斷不會答應的。”


  “門當戶對?”言昱低下頭深思著。漸漸地,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母後,這門當戶對的最好辦了,咱們給瑾瑜姑姑置辦一個身份不就結了?”


  “我一開始想到瑾瑜嫁人的時候便是這麽打算的,可是現在的情況…誰願意往家裏請呢?”


  言昱點頭,這確實是個問題,就算是不願意拂了母後太後和皇帝的麵子,也是誰也不願意冒這麽大風險不是?再說了,若是一般的小官兒的家世,怕也抬不上將軍府的台麵。“母後,您稍等片刻,兒子去去就回。”


  瀾清將許陵樂扶到了外廳,將出雲喚了過來伺候許陵樂,自己向許陵樂請了旨在瑾瑜的屋子裏待著。


  一盞茶的功夫,言昱就回了來,不過這回卻是帶回了一個老者。許陵樂定睛一看,竟然是多年不問朝政的忠義王。這忠義王是元西唯一的一位異姓王爺,他年輕時與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到最後鬧得自己家破人亡。由於功勳卓著,又與太祖皇帝情同手足,太祖皇帝便允了他為元西帝朝唯一的一位異姓王爺,永世襲封。旁人看著欽羨,可是忠義王現在膝下便隻有一個孫女兒能夠相依為命。


  言昱上前扶著許陵樂站了起來,“王爺怎麽來了?”


  忠義王趕緊拱手回了個揖,“母後太後節哀,是皇上約老臣至此為母後太後解惑。”


  “王爺請坐。出雲,奉茶。”言昱扶許陵樂坐下之後自己才坐到一旁。


  “母後太後,老臣今日是有個不情之請想要麻煩母後太後。”剛一坐下,忠義王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說道。


  “忠義王請講。”


  “老臣膝下無子無女,隻有一個孫兒,如今人老了,想要尋一個孩兒,不知母後太後可否成全?”


  “太祖皇帝立下了規矩,哀家又怎麽敢攔著,王爺自己拿主意便是。”


  忠義王爽朗的笑了笑,“既是如此,那明日便讓許家的二小子去忠義王府迎新嫁娘吧。”


  許陵樂一愣,轉頭看向言昱,隻見言昱微笑著點了點頭,她才反應過來,“王爺的意思是,要收瑾瑜做您的義女?”


  “是,母後太後舍不得嗎?”


  許陵樂有些為難,“哀家自不是舍不得,王爺瞧得上她是她的造化,隻是瑾瑜她…”


  “母後太後的塵緣太深了,老臣都不介意了,太後還猶豫什麽呢?”


  忠義王一語點醒了夢中人,許陵樂搖搖頭笑了笑,人家忠義王擺明了就是來送這個便宜的,自己還瞻前顧後的,真是傻。忠義王要是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又怎麽會一進門就說“節哀”二字呢。


  “陵樂替瑾瑜謝過王爺大恩。”


  “大恩大德的談不上,不過是個順水人情罷了。別人忌諱這個,本王不忌諱,平白多了個好口碑的女兒,多了個能幹的女婿,我這老頭子偷著樂還來不及呢。”


  “皇上,老臣替我那閨女請封個縣主,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忠義王問道。


  言昱笑笑,“王爺開口,朕必然得賣您個麵子。母後覺得,該賜個什麽封號?”


  “就叫安樂吧。”


  “好,煩勞忠義王回去準備一下安樂縣主的婚事,稍後朕會派人送去安樂縣主的嫁妝。明兒一早,許安和便會去忠義王府迎娶新嫁娘了。”


  “老臣先替安樂謝過母後太後和皇上,老臣還要回去準備,先行告退。”


  “出雲,送送王爺。”得了許陵樂的令,出雲隨著忠義王出了去。


  “昱兒,你怎麽說動忠義王的?”許陵樂有些好奇,因為忠義王可不是拿點好處就能換來的人物。


  “今日眾位王爺進宮請安,朕本是想試一試,也沒想到忠義王會一口應承下來。為了讓母後安心,朕就私自作主將忠義王帶到未央宮來了。”


  “瑾瑜是為了我才死的,這也是最後我能為她做的了。”


  “母後,您別這樣了,瑾瑜姑姑一定也希望您開心的。”


  “嗯。”許陵樂點點頭,隻要禮成了,她心裏的這塊石頭也就落地了。


  將軍府,書房內。


  許世良聽完許安和的話,也顧不得言諾在場,一拍桌子吼道:“我不同意!別說現在人不在了,就是瑾瑜還活著也不過是個奴婢,你納入房裏做個妾室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說要娶什麽嫡妻?娶一個死人做嫡妻,你覺得臉上有光是不是?你覺得克不死你祖母,克不死你父親母親你心裏不舒坦是不是?”


  許安和緊緊的握著拳頭,他知道這條路一定不會順利,可是卻沒想到他父親竟然這般冷血。“你們同不同意都無所謂,總之,瑾瑜我是娶定了。母後太後已然同意,明日,我就自立府邸,迎娶嫡妻。”這一次,是許安和這一生到現在為止在許家人麵前最硬氣的一次。


  “你,你是要造反了是不是?母後太後同意了?她許陵樂是你的妹妹,你不懂事兒,她也跟著你一起瘋!你們真是瘋了!”許世良氣的語無倫次。“你這個孽障!你們這兩個孽障!”


  言諾皺眉,他是想讓許安和自己解決這個事兒的,畢竟他還是許家的人,而許安和礙於孝道,並不想就此與許家撕破臉,所以他才一直在旁邊看著。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比如許世良,你說什麽不好,你非得帶上許陵樂?


  “許將軍,本王勸你慎言,母後太後不僅是你的女兒,現在還是元西的母後太後,許將軍口口聲聲稱母後太後是孽障,那是將皇帝置於何處?”


  許世良愣了一下,沒想到言諾會開口。心有不甘的看著許安和,陰沉的說道:“總之,這婚事我不答應。你便是在外麵娶了她,也別想進我許家的宗祠。”


  “父親!怎麽可以!我若娶了瑾瑜,那她就是我的媳婦兒,您若將我當作兒子,那她豈有不入宗祠的道理。”許安和據理力爭,因為這才是他回來與父親商量婚事的原因,若不是為了讓瑾瑜堂堂正正的進許家的宗祠,他才不會回來求這個父親。


  “我告訴你沒可能就是沒可能!你若是不願意,就給我滾出去!”


  “聖旨到——許安和接旨。”許安和還想與許世良爭辯些什麽,就聽到院子裏有公公在喊著聖旨到了。


  此時許世良和許安和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將軍府闔府出來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仰奉兩宮皇太後慈諭,忠義王之女安樂縣主慕容氏,恪恭久效於閨闈,升序用光以綸綍,谘爾慕容氏之女也,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溫脀恭淑,有徽柔之質,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靜正垂儀。動諧珩佩之和、克嫻於禮,敬凜夙宵之節、靡懈於勤。兩宮皇太後躬聞之甚悅,茲特以指婚羽林衛統領,責其擇吉日完婚。欽此。”


  “奴才恭喜許大人,賀喜許大人。許大人,別愣著了,接旨吧。”


  許安和確實是愣住了,“敢問公公,這安樂縣主是——”


  元西的人誰不知道忠義王隻有一個孫女兒,被封為郡主的,這個安樂縣主又是哪兒來的?

  “怎麽回事兒?”言諾也皺著眉,問傳旨的公公道。


  “回攝政王,這安樂縣主是忠義王近日才認下的義女,皇上和太後仁慈,所以應了忠義王的要求,將安樂縣主指給許大人。”


  言諾聽完會心的一笑,心裏想著,這丫頭,損招兒還真是不少。


  “許二,接旨吧。”言諾笑著說道。


  許安和還是愣在當場,“可是…”


  “可是什麽?!”言諾故意的板起了臉,“這是皇上和兩宮皇太後的恩典,難不成你要抗旨嗎?”


  所謂“當局者迷”吧,這麽明顯的局許安和都沒看出來,最後隻得聽言諾的跪地接旨了。


  “許將軍,這回有了聖旨了,你就可以安心的替二公子準備婚事了。”


  “攝政王,母後太後有旨,讓您和許大人回宮覆旨。”


  第二日,震驚全京都的婚事正在如火如荼的舉行著。之所以震驚全京都,第一,是因為新嫁娘是忠義王的義女,身份高貴。第二,是因為皇帝、母後太後所賞賜的嫁妝極其豐厚,甚至超過了公主的待遇。最重要的是,羽林衛統領許大人娶的新嫁娘不是坐在八抬大轎上的,而是躺在棺材裏的。


  縱使許世良有一肚子的怨言,也隻能是啞巴吃黃連,這可是皇帝賜婚,多大的榮耀。而且許安和就像是與他對著幹一樣,這人不迎進許家,而是直接送進了京郊的許府。據說是攝政王親自送的宅子。這種風頭固然是出的風光,可若是新嫁娘不是個死人才好啊?這下子,他許世良要成為全京都的笑柄了。


  可是隻有許家的人是這樣想的,自此之後,這場冥婚就被傳為京都的情人間的最浪漫的情話了。


  許安和為了瑾瑜,硬是擺了三日三夜的流水席,任憑禦史怎樣彈劾都不為所動。許陵樂正病著,也不願意去管,也許這是許安和這輩子唯一一次任性的時候。於是,不論是母後太後,還是攝政王,甚至是皇帝都不管,禦史們到最後也得不到甜頭,便也不再揪著他不放了。


  經過了半個月的休養,許陵樂的身子漸漸地恢複了,今日是在武英殿上公審言泰,她絕對不可以錯過,言泰就是死一萬次也抵不過他欠她的,所以這一次,許陵樂下定決心要做一次壞人,無論是誰求情,她都會堅持,言泰留不得。


  看著言泰蓬頭垢發的站在殿上,許陵樂隻覺得心裏一陣痛快,瑾瑜,你看到了嗎?今日,我便讓他給你償命。


  “言泰,你可知罪?”鴉雀無聲的殿上,言昱的聲音響起。


  言泰嘴角一勾,嘲諷的笑了笑,“罪?我有什麽罪?請皇上示下。”


  “你企圖謀朝篡位,軟禁母後太後,要挾朕退位,刺殺安樂縣主,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哦?皇上是準備用這些罪名將我入罪的嗎?那皇上怎麽不問問,我為何能進得了未央宮,為何能軟禁的了母後太後,為何敢要挾你退位呢?皇上怎麽不問問到底是誰給我打開的方便之門?”


  許陵樂的眼神兒一肅,瞟向一邊兒眼神兒驚恐的袁雪容。


  “哀家不想聽這些廢話,言泰,你隻需說你認不認就行了。”許陵樂就是再不喜歡袁雪容,她都是元西的安恭太後,都是言昱的生母。所以絕不能讓言泰在大殿上說出點什麽,不然一切都不好收場了。不過袁雪容既然那麽願意惹事兒,那麽她許陵樂也不會輕易放過她。言泰既然能在這兒問出這種問題,就說明給他大開方便之門的人就在這殿上,放眼望去,有這個實力且有這個想法的,除了袁雪容,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母後太後是不願意聽呢,還是根本不想讓我說呢?”言泰不依不饒的問道,他料定了許陵樂不會在這個時候與袁雪容撕破臉,所以就抓住這一點,為自己尋一條活路。


  許陵樂冷笑,“哀家是不想讓你說,所以你不必與哀家說與哀家問題無關的話。弑君你不認,那叛國呢?元鼎二十八年那一樁,這回的這一樁,哀家就樁樁件件同你算個清楚。”


  言泰一聽到“叛國”兩個字,臉立刻就沉了下來。這回許陵樂和言諾不一定有證據指向他,可是八年前的那一樁,因為本就是做的匆忙,所以好多細節都來不及考慮,光事後回憶就想到了那麽多,何況他現在朱起升根本就沒死。怎麽竟然還會讓他逃走了?

  許陵樂緩緩地從鳳座上站了起來,邊走邊溜達,她的聲音不大,可是威攝力卻是無窮的。“第一宗罪,軟禁母後太後與皇帝,企圖控製及擾亂朝政。第二宗罪,謀害攝政王。第三宗罪,通敵賣國、謀害忠良,致安郡侯一門被滅。第四宗罪,刺殺安樂縣主。第五宗罪,禍亂朝政,逼宮篡位。你,認,還是不認?”


  許陵樂走到言泰跟前兒,輕聲的問道。


  “你!”言泰氣的一驚,她不知道許陵樂竟然已經知道了她這麽多事兒,那還有些什麽是她不知道的。


  “按照你的邏輯,若是說不出話了,可就是認了?”


  言泰看著許陵樂,正在盤算著。若是他現在繼續與她在大殿上爭吵,起碼會少一半的支持者。就算是有理也會被這丫頭說到沒道理。


  可他若是不肯認,那麽可能還將有一場惡戰。


  “我…”言泰剛想開口,許陵樂就打斷了他的話,“你既然不想說,那哀家自然也不會逼你的,隻是,在下麵的臣工們,你們記住了,哀家所說的上述這些話,統統可以在這裏立誓,言泰罪大惡極,誰若是替他求情,就別怪愛家一起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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