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天微亮，四周鳥兒的鳴叫聲逐漸清脆而歡快。在我的努力下，小惜已經酣睡在老屋內破舊的硬板床上。我靠在床邊看著小惜安靜的臉龐，神情一陣恍惚。關於昨天夜裏的記憶，已經逐漸地模糊起來，並且我實在是想不起來昨晚的我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情，隻是記得，在迷離的月色裏，在美麗的小河邊，我唱了歌，而且還把一個女孩兒唱的睡著了。然後，我就一直看著朦朧在月色裏熟睡的小惜，並且感受到了小惜在睡夢裏的呼喚，隻想沉沉睡去。於是我就想到了座落在古老的街道裏的那間老屋，還有老屋內的那張溫柔的硬板床，內心竟然微微泛起一絲親切感。於是我就拚命地把小惜弄了回來。這一路的艱辛，是女人所不能體會和理解的。因為在路上，我弱弱地明白了一個深刻的道理：男人的壓力···女人的壓力！！女人的“壓力”，就是男人是壓力！
回想曾在T城的日子，那時候的我還單純而且張揚地生活著，記得當時有位同仁，總是喜歡抱怨。抱怨命運的不公，抱怨在生活已經給了他太多壓力的情況下，命運又送了他一個讓他感到‘亞利山大’的女朋友。隻是當初的我，還是比較純真的，對所謂的‘壓力山大’的意義模糊，理解茫然。於是我就安慰他說：兄弟你知足吧，嫂子是多麽完美的一個女人啊，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並且身體健康，自食其力。你那裏會有‘壓力山大’啊？猶記得當時這哥們意義深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沉沉說道：我不是‘壓力山大’我是‘壓力’‘山大’！兄弟你懂得，不解釋。然後我笑嘻嘻的說我不懂，我還小。於是那哥們便裝著深沉說道：隨著時光慢慢地變遷，你總會有明白的一天。然後我默然···多年往事，現再回想，感到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可是心裏竟不知不覺地多出了一絲模糊的惆悵。因為，那位哥們兒以後再也不會感到‘壓力山大’了，無論是心理，抑或身體···
有些時候，時間是不能被人們所定義的。時間總像一條平緩的河流，不緊不慢地衝刷著這世界的一切是它的使命。可是在某種情況下，時間確實會變得特別的抽象。這就好像昨天、今天、明天的關係。站在今天遙望明天，會感覺近在遲尺。同樣，站在今天回首昨天，竟會感到遠在天涯。過去和現在，永遠會隔著一道深的不可逾躍的溝壑。過去了的，是永遠都不會在回來了的。所以現在對於昨晚的記憶，雖然剛剛過去，卻感到遙不可及。這些記憶，終究會像月色一樣朦朧。昨天、今天。遲尺、天涯···我頗有感受的歎息了一番，便起身推門而出。因為我覺得此刻的我非常需要用燦爛的陽光來驅散我內心深處的抑鬱···
我走在空曠而古老的街道上，發現道路兩邊的草木不知何時開始變得蔥鬱。太陽溫暖地掛在清晨的天空，有飛鳥沐浴在陽光裏。現在已經是初夏時分了。天空明朗，空氣清新。可是透過燦爛的陽光，我看到了瘋子憂傷的臉。
瘋子依舊黑衣，低著頭無精打采地走在初夏的清晨裏。中南海在瘋子嘴角無力地掛著，使瘋子的氣質顯得頹廢而滄桑。我急忙湊了過去，問道：“兄弟怎麽了？怎麽這麽低沉？”瘋子看著我，搖了搖頭說：“回去吧。”我說：“好吧，回去。”於是我和瘋子就向回走去。路邊的一個小商店剛剛開門，瘋子進去拿了一包中南海。我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進去，拿了些麵包和牛奶。
我們回到了老屋，小惜被溫暖的太陽曬了起來。小惜看到瘋子，就問：姐姐呢？姐姐呢？瘋子苦笑，點燃一支煙說道：小惜你回去吧，你姐姐找你呢。小惜“哦”了一聲，便惺忪著睡眼向外跑去。可是剛跑出去又跑了回來，說：“我不認識路啊。”我笑了笑說：“不著急，先去洗洗臉，吃些東西吧。”小惜又“哦”了一聲，向洗手間跑去。看著小惜的背影，瘋子說：“真是世事難料，造化弄人啊。”我說怎麽了？瘋子歎了口氣，然後吐出了兩個字：“沒事。”我：“~！@#￥…%！”這時候小惜回來了，瘋子眼神複雜地看著小惜，然後掏出了一把鑰匙說：你打車回去吧，你姐姐有急事找你呢。以後，還回這裏來···小惜又“哦”了一聲，迷迷糊糊地向外麵跑了出去。可是，又跑了回來，抓起桌上的一些麵包和牛奶這才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裏。我差異的望著瘋子，瘋子說：看什麽？這樣就對了。我說：這是什麽意思？瘋子又是苦笑，說：以後你會懂得。我說：可是你怎麽把我們房間的鑰匙給了小惜？瘋子一愣，恍然說道：錯了，我拿錯了，這是失誤。我：@！#~！@#￥@！
“走吧，陪我出去一趟。”瘋子說完就拉著我向外走去。我鎖了門，問瘋子：我們這是要去哪裏？瘋子抬頭望著碧藍的蒼穹，說：“來實現一個夢想，就是因為這個夢想，我才來到了這裏。可是來到這裏後，我竟然一直沒有勇氣來實現它，嗬嗬。”瘋子的話，似乎說出了我的心聲“來實現一個夢想，就是因為這個夢想，我才來到了這裏。可是來到這裏後，我竟然一直沒有勇氣來實現它。”這句話，似乎組成了一塊很厲害的毒物，從我的耳朵裏直穿進我的心中，卻麻痹了我的整個身體。我頓時腳下一軟，然後瞬間回複。這複雜的一瞬間被瘋子看的正著，瘋子說：怎麽了？激動什麽？我說沒事沒事，不小心踩到石子上了。瘋子“哦”了一聲，明顯的不相信。
“沒把您老人家硌壞吧？”
“沒有，沒有，硌壞了我還怎麽陪你去實現你的夢想呢？嗬嗬嗬今天，兄弟我就陪你完成你的夢想。”
“好兄弟啊，兄弟我感到感激涕零啊！”“嗬嗬嗬，客氣，客氣。”
嗬嗬嗬嗬，今天，兄弟陪兄弟完成兄弟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