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午夜夢魘
金碧輝煌紫禁城,紅牆碧瓦萬重門。
那個熟悉的身影此刻正站在午門的城門樓上,向遠方眺望,目光中充滿著深深地憂鬱。咦?今天的他怎麽如此虛弱?昔日玉樹臨風的八阿哥,今日瘦骨嶙峋的八王爺。哪裏還能看出他曾經的颯爽英姿呢?從胤禩緊皺的眉眼中,可以看出,胤禩的疲憊,胤禩的鬱鬱不得誌,胤禩的委屈,胤禩的惆悵。此時,胤禩似乎還在喃喃自語著:“晴川,你在哪裏?你怎麽樣?過的可好?”
“好。就是想念你。”晴川不由得回答。可惜,胤禩似乎根本聽不到。還兀自在那裏喃喃自語。一遍遍的追問著:“晴川,你在哪裏?你過的好不好?”
“好,好。就是想念你。”
“好,好。就是想念你!”
“好,好。就是非常非常想念你!”
一遍遍地追問,一遍遍地回答。可惜,兩個人始終處在兩個世界裏,始終無法對話,始終無法交集。
晴川急得一次次伸手去抓胤禩的衣襟,可是,卻發現自己的無能為力——一點兒也觸摸不到愛人的衣襟,體會不到愛人的溫度。
突然,一個身穿武將服飾的人,拿著兵刃要暗襲八阿哥。晴川大聲喊:“胤禩小心!”可惜,胤禩依舊麵對著遠方眺望,他一定是還沒有聽到。怎麽辦?晴川恨不能撲到那人身後刺他一刀。此時那人轉過身來,原來卻是年羹堯,他身手敏捷,眼看著刀鋒就要割到八阿哥的喉嚨……
“啊……啊!不要,不要殺胤禩!”晴川從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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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個胤禩,玉樹臨風,風姿綽約。他邁著緩緩的步子向晴川走過來,他張開雙臂,把晴川擁在懷中了。他的懷裏永遠有聞不完的青草的味道和男人獨特的味道,很清爽,很好聞,同時也充滿了誘、惑,讓你舍不得離開。
晴川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輕輕抱一下就會放開。然而她判斷失誤了,這次他沒有,他一直抱著她,而且越來越緊,越來越緊。他的頭低下來,他的吻落在了晴川的臉上,濕濕的,暖暖的。晴川有些意亂情迷,他的舌頭伸入了晴川的嘴中,探尋著她的舌頭,然後和她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他的舌頭有一些淡淡的,甜甜的,澀澀的,酸酸的……晴川說不清的味道,但是,她隻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已經完全被胤禩俘虜,絲毫不想擺脫胤禩的懷抱。
胤禩的手摟著晴川的腰,一寸一寸地往上移,從腰部移到了後背,然後移到了胸前,他的動作很溫柔,在晴川的雙峰上攻城略地。
“呃,”晴川呻、吟出聲,晴川覺得頭腦有些清醒,她掙紮起來,然而沒用,這種掙紮似乎讓胤禩越來越興奮,他把晴川抱得更緊了。他喘息著,喉嚨裏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他似乎無法控製自己了,他的身體向前傾,向晴川的身體壓了過來,帶著他獨特的味道,他一點一點地向晴川的身體壓了過來……
“啊”,晴川醒來,夢中的情景曆曆在目。而此時,從晴川的下體流出的液體已經把床單弄濕了。怎麽了?我這是怎麽了?最近總是夢到那些奇怪的事情。不過這種事情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但是這種感覺還是瞞舒服的。
怎麽會那麽清晰呢?就像發生在昨天的事情。
胤禩。
每天的思念使晴川的心在流血,正所謂“長相思,摧心肝。”
至從晴川從清朝穿越回來,每日必做關於胤禩的夢。
夢中的主人公永遠都是八阿哥胤禩,有時,胤禩會身陷絕境,要麽被暗殺,要麽是溺水,要麽被賜毒酒……而每次,晴川都會在噩夢中驚醒;有時,會夢見自己和胤禩沉迷在溫柔鄉裏,胤禩永遠是那麽溫柔,晴川一次次沉迷於其中不願意醒過來。夢中胤禩的吻,胤禩的撫摸都真實無比。每次晴川醒過來都大汗淋漓,像是兩個人真的在一起合歡了一樣。
這樣連日做夢持續多久了?
晴川不知道,也數不過來。
然而,每次在夢中,晴川看到八阿哥有危險,都想要奮不顧身地衝過去救他,但是卻總是感到可望而不可及。這種感覺令晴川鬱悶透頂。
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呢?清朝那邊的胤禩一定是遇到危險了吧?
晴川沒有辦法解救胤禩於水深火熱之中,隻有去查閱曆史書籍,給自己一些慰藉。
清康熙帝第八子愛新覺羅•胤禩,在雍正四年八月二十七日,胤禩就去世了,那不是自己走後八個月的事嗎?
難道此時的胤禩已經身陷險境?
雖然時間已經過了300年,在事實上,胤禩早就英魂歸天了。但是,晴川仍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仍然無法不去思考胤禩的結局。在晴川的心裏,覺得胤禩仿佛昨天還是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的呢。
晴川真的很後悔一個人穿越回來,把胤禩一個人扔在大清朝受罪。早知道如此,不如就陪胤禩度過最後的歲月,即使前路荊棘遍地,即使沒有一絲生的希望,也應該同進退,共患難。因為,此時晴川的心已經被一次次的噩夢折磨得流血了。回到現代,隻是感覺到對於胤禩加倍的思念,沒有一絲解脫的感覺。
可是,查閱曆史,史書上明明記載,雍正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將胤禩之妻革去“福晉”,休回外家;這個時間應該是和自己穿越回來的時間是相同的。看來,自己和胤禩注定要被分離,一切已經是前世注定,再無挽回。
清晨起來,晴川總是精神不濟。白天上班的時候都是沒精打采的。
記得在那日,為了躲避雍正的糾纏,晴川毅然踏上井沿兒,在“九星連珠”的指引下,穿越回到了現代。
原以為,穿越回來了,就了無牽掛了,就可以回到原來的日子當中去了。可惜,回來才知道,人是回來了,心卻丟在大清朝了。
“晴川,又在那裏瞎想什麽呢?看前麵馬路上好像出了什麽事,你先看著,我去看看。”小雪永遠是這種活潑好湊熱鬧的性子。
前麵真的是人山人海,圍得水泄不通,不知道他們都在參觀什麽。
晴川沒精打采地看著前麵的人群,現在的閑人太多,一點兒小事兒就能參觀半天,議論半天。即使是事不關己,也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如果人們都有這樣的一種鑽研的精神,社會不知道又會進步多大一截呢?晴川正一個人瞎捉摸,聽到有人在叫她。
“晴川,你說有沒有意思,一個人,穿著大清朝的衣服,正在那裏傻站著呢。還不敢睜眼睛,連說是‘非禮勿視’。要多好玩有多好玩。又不是拍電影兒,你說那人幹什麽哪?”
“大清朝?你是說有一個大清朝的人?”
“是啊!”
“唉,晴川?”小雪詫異地又看到了一個怪人——晴川像瘋了一樣,飛快地向前跑去。小雪張大了嘴巴跟在後麵。
扒開人群,晴川真的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八阿哥,胤禩,是胤禩嗎?”晴川用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她以為又是一場夢無疑。
“晴川,是晴川嗎?我,胤禩,我是胤禩啊!”
“啊?胤禩?真的是你嗎?”
兩個人癡癡地對望著,在這300年後的今天,想不到,兩個人意外地重逢了!終於摸到了對方有溫度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