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何去何從
晴川此時正徘徊在十字街頭，想當初，發生了那件事以後，晴川當天晚上是住在肖雪那裏的。她不敢回去麵對胤禩的笑容，覺得自己背叛了胤禩。雖然是身不由己，但是已經既成事實。跟任何人都不能啟齒，包括肖雪問她為什麽不回家的時候，晴川撒謊說是和司殷吵架了。肖雪就開始曖昧地笑，“那麽帥的姐夫，你還舍得和他生氣？要是我，疼還來不及哪。”晴川殺人的目光射過來，肖雪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不過，毫無疑問，肖雪收留了晴川。
晚上，胤禩打來電話尋找晴川，晴川隻讓肖雪接，此時，她害怕聽到胤禩的聲音，她怕那個溫暖的聲音會使自己心理最後的堤壩崩潰掉。肖雪怕兩個人繼續打架，出乎意料懂事地隻說晴川在這裏，一切都好，不用惦念。
一夜無眠。
晴川不停地哭泣。
肖雪以為晴川是想胤禩了。半夜還開玩笑說送晴川回去。晴川苦笑。她想回去，卻不知道如何麵對胤禩那溫柔的笑顏。
這個社會，女性始終還是弱者。受了欺侮，卻沒有辦法還擊。
事情發生的時候，隻有兩個人，沒有證人。如何去告那個禽、獸？他真的可以像他說的那樣推掉。其實，就當今社會而言，願意自我獻身，然後去謀取利益的女孩兒何止一個兩個？而且，據說這個“無德”確實是在社會上有一定的能量的。晴川不敢保證報警的話，自己能有勝算。而且，最讓晴川膽心的是，胤禩來自300年前，對於這件事一定是無法接受的。雖然胤禩的額娘是個警官，比較開通。但是晴川也不敢說，因為總有一些人，在別人的身上發生的事情，可以冠冕堂皇地勸解，可是事情落到自己兒子身上的時候，就會采取截然相反的態度。如果她也不能理解，後果不是更糟糕？
千百年來的傳統思想，即使女性是受害者，出了這種事，也不能為世人所容。思前想後，晴川覺得苦果隻能自己嚐。退一萬步講，即使胤禩和額娘都能接受，就胤禩對於這類事情的重視程度，弄不好會出人命的。雖然吳德這個禽獸該死，可是胤禩好不容易從清朝穿越過來的，輕易為此丟了性命，該有多麽的不值得！晴川可不想看到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
明天怎麽辦呢？是留下來還是離開？答案是不言而喻的。晴川一生堅強，自尊在她心裏尤其重要。即使獨自一人流落大清朝，她也沒有向命運屈服。怎麽能留下來繼續工作，去掙那個所謂的高工資，去坐那個高高在上的位子呢？
第二天，晴川依舊上班，隻不過她已經想好了到單位就辭職。
在大廳裏，晴川遇到了萬姐——她好像是故意在等她。晴川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晴川，不要怕他，他就是個王八蛋，十足的‘無德’，你要堅強。”
“嗯，謝謝你，萬姐。”
“謝什麽？在關鍵時刻也沒有幫上忙。”萬姐很歉疚地說。
“不，萬姐，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站在經理辦公室裏，晴川與禽、獸怒目相對。
禽、獸笑嘻嘻地看著晴川，長了鉤子一樣的眼睛似乎在把晴川的衣服一件件剝落：“怎麽樣？寶貝兒，昨天的滋味兒還好吧？今天一會兒開會，就認命你為部門經理。月薪8000元。我說話算數，隻要你聽話。下班了，我們開個房間，好好地樂一樂。昨天你毫無快感可言吧？今天我要讓你感受到欲仙欲死的滋味兒。你那個男朋友有我這樣好的技術嗎？我要讓你知道做一個女人的好。哈哈哈！”
說著，他就伸手來拉晴川的手。
晴川馬上閃過一邊，“你混蛋！你無恥！你下流！”
“我混蛋？無恥？下流？哈哈，你還不是一樣欲水橫流？”
“你這個卑鄙小人！我要辭職！”
“怎麽？不識抬舉！還要辭職？你可要好好想想，聽話，前途無量；否則，就衝你前些日子曠工多日，我扣你工資！”
“曠工？我請了假的！”
“請假？你跟誰請的？假條呢？我根據你無故曠工開除你，你有什麽疑義？”
晴川此時看著禽獸的嘴臉，覺得異常惡心。
倔強的脾氣上來，晴川什麽時候受過別人的威脅？想當初一個人穿越到大清，舉目無親，還不是混到風生水起？
“對不起，你沒有機會了，給我結算工資，我走人！”
“工資？這麽多天沒來，哪還有工資？”禽獸馬上改變嘴臉，惡狠狠地說，“除非，你想清楚了，乖乖地回到我身邊來。我還是給你留著部門經理的位置，月薪8000元。別別扭了，乖，啊。你真TAD是個特別的女人，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有性格的，我喜歡。”其實，吳德盯了晴川好久了，好不容易抓到了晴川前些日子請假的弱點，吳德想以此來威脅她。事實證明，年輕的晴川確實在這件事情上吃虧了。但是，吃虧一次，不代表就此妥協。
晴川看看道貌岸然的禽獸，突然冷笑起來：“哈哈哈……”
晴川沒有想到，這個猥瑣男居然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
沒有理會他的話，晴川一轉身，高傲地走出經理室。這一次，晴川發現人們都悄悄地向她豎起大拇指，可惜看不清都是誰，因為，她的眼睛了噙滿了淚水。原來，禽獸的行為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有晴川來的晚，沒有了解，想不到，竟然吃了大虧。
該有的骨氣是有了。可是，接下來的生活卻成了問題。
想當初，晴川離開家出來的時候，本來就沒有帶多少錢，自己生活的一年多，積蓄不多。目前，兩個人的生活都成了問題。
晴川想來想去，失業的事也還是不告訴胤禩的好，他剛剛來，什麽都做不了，本來就會很自卑，很無奈，晴川不想讓他傷心。可是，工作不是那麽容易找的。
從那天開始，晴川開始了在街上找工作的日子。其實，在胤禩不停地投簡曆找工作的時候，晴川也在到處投簡曆，隻是彼此都瞞著對方而已。
晴川每天會接到一些用人單位的電話，所以她都有避開胤禩來接。
“屋漏偏逢連夜雨”，直到連房東也來表示想要裝修房子，給兒子結婚。要求晴川搬家的時候，晴川真的有些撐不住了。晴川交涉了好久，房東提出除非房價由原來的每月700元漲到1000元。
沒有辦法，晴川才偷偷地向肖雪借了5000塊錢。
這些胤禩都不知道，隻是在無端的猜測，直到今天，他也隻是知道晴川失業了。
胤禩感到難言的挫敗感。怪不得最近晴川的表現那樣反常。胤禩很恨自己：一個男人，如今沒有什麽收入。晴川那樣柔弱的肩膀到底能承受多少？
傍晚時分，晴川拖著疲憊的步子走回家裏。胤禩裝作不知道，還是一如既往的逗晴川笑。
晴川此時真的笑不出來了。如今她每天不是在找工作，而是在找房子。接連而來的打擊真的要把她壓垮了！而且，今天晴川接到了那個所謂的吳經理的電話：“怎麽樣啊？小美人兒，嚐到苦頭了吧？回公司吧，我把一切難題都給你解決！哈哈哈……”原來連房子的問題也是他搞的鬼！
晴川想去告他，卻苦無證據。再說，眼下，最迫切解決的是自己的溫飽問題。
晚上回到家裏，晴川真想靠在胤禩的身上好好痛哭一場，卻又無法告訴他真相。
躺在床上，晴川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胤禩看到眼前的晴川緊皺的眉頭，好像即使入睡了，也難以排解心中的苦悶。胤禩心疼地把她摟在了懷裏。他想愛撫她，他想給她力量，他想和她融為一體。此刻的胤禩，其實是有些怨晴川的：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多的事，她都可以瞞著他，難道，他沒有把自己當成是丈夫嗎，或者說是，她不相信他的能力？想到這裏，胤禩更加懊惱，也許自己確實還沒有什麽能力！
胤禩的手卻她的臀部滑向側腰，再向胸前的雙乳摸去。晴川輕輕扭動著身體。四周靜悄悄的，鴉雀無聲。在這個時候，胤禩感覺到，觸摸到自己心愛是女子的肌膚是最幸福的事了。
晴川似乎還沉睡在夢鄉之中。即使感覺到有人在愛撫自己，但意識上好像卻不十分清醒。可怕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
“別，別碰我！”晴川手腳並用反抗胤禩的觸摸。
胤禩嚇了一跳，晴川從來也沒有拒絕過自己啊，一定是做噩夢了吧？
過了一會兒，胤禩輕輕地親吻她，偷偷地進行愛撫。一個翻身，晴川已經完全醒了，“嗯，討厭！”隨著晴川一聲嬌呼，便趴在了胤禩的懷裏。
胤禩驚奇地發現，晴川居然哭了。
此刻的晴川真想嚎啕大哭一場，好發泄自己心中的苦悶。隻有胤禩能給自己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