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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心虛

  雲墨沒讓她上手,自己拿進去放在桌上。


  才對杵在一旁的鄭洪濤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老鄭你這是在忙些什麽呢?”


  “我……”鄭洪濤有些不好意地擋在廚房門口。


  心下將苟煙波精湛的廚藝和自己這驚天地泣鬼神兩下子一比,簡直無地自容。


  偏巧湯米絲毫不給自己留麵子。


  滿不在乎的將雲墨往客廳裏推,順口說道:“他做飯呢,想毒死我……”


  得!真是一點臉都沒給自己留。


  但看著湯米高興的樣子也不由自主的裂開了嘴巴。


  苟煙波看著在一旁傻笑的鄭洪濤,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跟著他進了廚房。


  廚房的地上到處是水,苟煙波差點一腳踩空:“天,你這還真是打算害命啊?”


  說著順手取下架子上的抹布就要低頭去收拾,鄭洪濤趕緊拉住他:“別忙活,我叫外賣了,一會兒就到,留著等阿姨明天過來收拾。”


  說完不由分說,拽著苟煙波就順著廚房旁邊的角門,鬼鬼祟祟地去了後花園。


  苟煙波不明所以,也不掙脫,就由他拽著。


  順便從衣兜裏摸出煙盒自己先點上一支,才遞給鄭洪濤。


  鄭洪濤猶豫片刻,側頭看了一眼裏麵,低頭背著風點燃了,苟煙波被他那草木皆兵、一驚一乍的樣子給逗笑了。


  伸手就在他胸口揍了一拳:“你小子,這是鬧哪出?怎麽慫成這幅熊樣?”


  鄭洪濤這才拉開椅子和苟煙波在花壇邊的小桌邊坐下,深吸一口煙,享受似地眯著眼,半晌才長長的吐了出來。


  苟煙波看他那樣子像是幾輩子沒抽過煙似的,也不等他回答隨即又問道:“到底怎麽回事?我看挺正常啊。”


  “正常?”鄭洪濤嗤笑一聲,左右看了看。


  才又神經兮兮地伸出三根手指頭在苟煙波麵前晃了晃:“三個月啊……三個月啊……”


  “三個月什麽?”苟煙波茫然地看著他。


  “三個月硬是沒讓老子碰一根手指頭,”鄭洪濤低聲說道,又指了指自己胸口,“都他媽快給老子淡出鳥來了。”


  苟煙波先是一愣,隨後“噗嗤”一笑,“我當什麽呢,人家懷著身孕,你不能自力更生啊?”


  “自力更生?”鄭洪濤斜了苟煙波一眼,“你看,我他媽右手都要長出繭子了。”


  隨後似乎又擔心苟煙波不信,直愣愣地伸出兩條手臂。


  他嘴裏咬著煙含混不清又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看,我右手的肌肉線條是不是比左手更加明朗?”


  “還真是,”苟煙波饒有趣味地翻看他的手臂,一本正經地胡謅,“你知道有一種病叫做‘棄用性萎縮’嗎?”


  鄭洪濤老實地搖頭。


  苟煙波彈了彈煙灰,上下打量著鄭洪濤:“就是隻、指我們身體的器官長時間不用就會逐漸喪失功能。比如植物人長時間不走路,肌肉就會萎縮。”


  “又比如……”他頓了一下,不懷好意地盯著鄭洪濤身上的某一處,意味深長又幸災樂禍地說道:“你現在要多注意一下,左手也要適當發揮作用,否則……”


  “滾蛋!”沒等他說完,鄭洪濤就向他吼了回去。


  他那嗓門太過洪亮,在這寂靜的夜色裏傳出去老遠,隔壁鄰居家裏的狗吠了一聲。


  “嗖”的一聲,牆角竄出來一隻小野貓,六隻眼睛倆人一貓對視片刻,那貓落了下風,一閃身攀上圍牆,消失在濃稠的夜色裏。


  真是連貓狗都聽不下去。


  高中的時候這兩人私下裏就是口無遮攔,現在都長成三十來歲的糙漢子,更是什麽都敢說。


  別看兩人在各自的領域混得風生水起、像模像樣。


  人前披著老成持重的外衣,可骨子裏依舊裝著兩個愛笑愛玩的少年。


  隻有在麵對最好的兄弟時,才能這樣卸下偽裝互相拆台,順便開上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


  “到底怎麽回事?”苟煙波突然正色道,“你小子不會是在外麵亂來,給人抓住把柄了吧?”


  鄭洪濤立即心虛地一側頭:“不能吧!”


  “什麽叫不能吧!到底有還是沒有?”苟煙波觀察著他的神色,頓時有些吃驚,連煙都差一點沒有咬住。


  “是誰?”苟煙波難得正色。


  “還能是誰,”鄭洪濤囁嚅道,“就是……”


  不等鄭洪濤又開口,苟煙波卻打斷他:“那個王曉申?”


  鄭洪濤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他見苟煙波臉色實在難看,趕緊又補充道:“隻有一次,那天喝多了,湯米又不讓我近身……”


  他似乎覺得很難以啟齒,又點燃一支煙,花園裏的風很大,打火機燃了幾次都被吹滅了。


  不得以隻好轉過身背著風,好容易才將煙點燃咬在嘴裏:“……哎呀……都是男人你懂的。”


  苟煙波卻冷冷地說道:“我不懂!”


  鄭洪濤一頓。


  兩人默然片刻,鄭洪濤先服了軟:“我也知道自己這事做的不對。”


  見苟煙波還是不說話,他又說:“你相信我,我現在已經全改了,公司家裏兩點一線,連應酬都是能推則推。”


  苟煙波卻絲毫沒有給他留麵子:“這話你不該對我說。”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鄭洪濤連連點頭。


  兩人咬著煙,看著濃稠得推不開的夜色,一時之間竟然相顧無言。


  苟煙波突然開口:“湯米知道了?”


  “不會,”鄭洪濤篤定地搖頭,“她那性子你不是不知道,真要知道哪裏會這樣輕巧?不扒我一層皮都算輕的。”


  他信誓旦旦,苟煙波卻沒有那麽輕鬆,他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寂靜夜空的某處,良久才歎息般的說了一句:“但願吧。”


  不知怎的,看到苟煙波神情,鄭洪濤竟然莫名其妙地心虛起來。


  比起這沒臉沒皮、互揭老底、貓飛狗叫的二人,屋內的兩位顯然和諧多了。


  湯米親熱地將雲墨拉到沙發上坐下:“是老鄭喊你們回來的嗎?”


  見她猜著了,雲墨也不再隱瞞,喝了口水,似是默認了。


  “我就知道。”湯米歎了口氣。


  “到底怎麽回事?上次你打電話,我就覺得不對。”雲墨的臉轉過來,握著湯米的手,一臉關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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