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不一樣的牧東臨
拳王大叫一聲衝著顧塵正麵襲擊過去,拳頭直接輪上了顧塵的臉。
顧塵後退躲過紮緊了腳步略微彎身,一把抓住了過來的拳頭,往後狠狠一摔,僅僅一招就把拳王打翻在地上。
拳王一個打挺翻身,為剛才的失敗憤怒起來,行動也比剛才快了一些,不給他一點還手的機會。
隻見他使勁一震把顧塵逼退,顧塵迅速一腳飛過去把人活生生踹到了牆上,牆壁被拳王一震,相隔數米的我都能感覺到牆體的震動,幾乎就要在下一刻直接倒塌了。
拳王的力氣大,抗力強,但是顧塵似乎能精準抓住拳王的弱點,每一次都能對他造成傷害。最後一擊,顧塵直接把拳王壓在了地麵上雙膝跪地,一個膝蓋骨過去,把他打得滿臉是血。
顧塵贏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裏震蕩起來,也逐漸明白了剛剛的顧塵的意圖。
之前的不反抗是在分析拳王的數據,搜集夠了之後就能分析對方的弱點,然後攻擊,就能事半功倍。
顧塵,果然厲害。
此時,鄒棟斌的臉色一片鐵青,盯著顧塵恨得牙癢癢。
“鄒先生,我贏了,可以離開了嗎?”
揚起微笑等待著鄒棟斌的回答,沒有一點的著急,阿狼小聲呼嘯了一下,表現自己的興奮感情。
“我是答應過你,隻要你贏了我就放你走。不過,我說的隻是我放你走,我可不知道牧先生願不願意放你走。”
鄒棟斌擺明就是要扣下顧塵,什麽比賽不過是想要羞辱顧塵的借口,就算牧東臨不在,他也有其他的借口拿下顧塵。
我的視線盯緊了牧東臨,即使知道鄒棟斌不會放顧塵離開,也期待著可以從牧東臨的嘴裏聽到些什麽。
牧東臨接過了旁邊黑衣人的槍,自顧自地上了膛,一臉的淡定跟以往溫和的他完全不是一個人,似乎這樣才是他真正的麵目。
“既然顧先生的下落由我發落,那我就說一個不字吧,畢竟我剛剛才被顧先生傷了心。顧先生真是厲害,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弱點,一年的時間,滴水不漏。”
“牧少爺,我們之間的合作是隻有利沒有弊的,就算中間沒有夏惜知,我們也該是互利互惠的合作夥伴吧?”
“那可不一樣。”
牧東臨看著手中的槍,我看到了顧塵嘴角慢慢往下落。
“跟鄒先生合作,我一樣能得到利益。”
鄒棟斌笑了起來,得意地看著顧塵,像是要炫耀什麽。
“顧先生,這可怪不了我,這是牧先生自己的決定。所以,你還是乖乖放下所有的抵抗吧,免得這裏的槍直接把你打成了篩子,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會比上次還要對你好。”
“不、不要……”
我的聲音說不出來,看見這一幕痛心疾首,痛恨自己的一切。
要不是自己,牧東臨不會變成這樣的模樣,顧塵也不會陷入了危險中。
顧塵,我已經沒有作用了,你又何必來冒險救我,你那麽聰明應該能想得到這很有可能會被鄒棟斌設下陷阱的不是嗎?
“鄒先生,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正在緊張的氣氛中,一聲低沉的滴滴聲響了起來,顧塵的手腕亮起了藍色的光。隨著這聲音顧塵的表情也變了,直言不諱地說出了要離開的話。
之後他直接就朝著我走了過來,把我抱進了懷裏。
我皺起了眉頭,疑惑地望著顧塵,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真的可以離開嗎?周圍都是鄒棟斌的人,他怎麽可能會放過捉住顧塵的機會呢,上一次已經失敗了,這一次不可能會罷手的。
“誰敢走,我就開槍!顧塵,你別以為我是在說笑,你知道我脾氣不好,我想我可能會打你懷裏的女人,你看怎麽樣?”
鄒棟斌憤怒地大喊,顧塵卻回頭瞥了他一眼。
“哦,是嗎?”
鄒棟斌果斷地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我的腦袋,我緊閉了眼睛,不敢去想接下來的事情。
“放下你手裏的槍。”
響起的是牧東臨的聲音,冷淡而沒有任何的感情。
我睜開眼睛看見的是牧東臨舉著槍對著鄒棟斌腦袋的畫麵,我更加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牧東臨不是跟鄒棟斌合作了嗎,怎麽現在又對著鄒棟斌了?
“牧先生,冷靜一下,子彈無眼,小心走火。是我不對,不應該指著夏小姐,就算夏小姐背叛了您,畢竟還是您愛過的女人。放心,等捉到了顧塵,我就把夏小姐送到您的房間。”
牧東臨冷冷地盯著鄒棟斌,絲毫沒有放下手槍的意思。
“放他們走。”
“誰?”
鄒棟斌顯然被牧東臨的話嚇到了。
“自然是我們了,鄒先生。”
“牧先生,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顧塵跟夏惜知聯合欺騙你、利用你,難道你還要留下這兩個人?”
鄒棟斌臉色鐵青起來,可是牧東臨的手指已經摸到了扳機,隨時都會開槍。
“我說放他們離開。”
“鄒先生,究竟是誰愚蠢呢?之前的不過是拖延的時間的一場戲碼罷了,接我的人還沒有來,自然不能離開,現在人到了,我自然該離開了不是嗎?”
“演戲!”
鄒棟斌顯然接受不了這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在我看見那張的紙條的時候就知道惜知被你帶走了,我這幾天假意跟你合作不過是為了套出惜知的位置。”
“怎麽可能,那明明就是夏惜知的字跡!”
鄒棟斌皺緊了眉頭,牧東臨眼神更加寒冷。
“惜知的字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她的一切都是獨一無二的,我絕對的不會認錯。想用假貨來欺騙我,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牧東臨。連我自己都要分辨不出是不是我的自己,牧東臨竟然能在第一眼就看出了字跡的真假,太不可思議了。
牧東臨,你到底在我的身上花費了多少的時間?求你,不要再用在我的身上了,我不值得,除了傷害你什麽都幫不了你。
“夏惜知在被你帶走之前就跟我說了位置,我過來後在這個島上所有的酒店查找,很快就能找到牧少爺居住的酒店,於是就跟牧少爺碰麵了。嗬嗬,鄒先生,你太有自信了,這是你的弱點。”
牧東臨看了過來,視線落在了我的臉上,滿是化不去的柔情。
“顧先生,帶著惜知快走吧,這裏有我在,照顧好她。”
我看著牧東臨心裏難過的要裂開了,他的眼神裏是黑洞洞的悲哀,瞳孔裏隻有我的存在。
“牧……”
我忍不住想要喊他,隻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帶著所有的無奈和悲傷。
“夏惜知,我恨你。”
清幽的聲音透過空氣牢牢地印入了我的腦袋裏,把我所有的心緒都絞殺得隻剩下了一灘水,濃得像血液一般黏膩,黏糊糊一片,沒有了淚水,隻有僅剩不多的血水。
我想要哭出來,可是幹涸的身體沒有任何的水分,我抽搭起來,一口氣憋在心口堵著通暢不了,感覺連呼吸都沒有辦法了。
好難受。
心髒都堵塞了起來,把我整個人都拗住了,呼吸的延綿頓時斷裂,讓我白眼一翻,再也看不見任何的東西了,隻剩下了濃濃的黑暗,和抹不開的愁緒。
我似乎又來到了曾經的那個夢境,滿是鮮花繁華、水光瀲灩,所有的美麗都在這潔白的世界裏綻現。
蝴蝶蹁躚的翅膀繞著暖色的光芒飛舞,帶著我指引向我的前麵的燦爛。我走在記憶中的道路上,閉著眼睛感受著所有的美好,讓自己的呼吸也能平穩地享受。
“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