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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周倉仙人

  自縣城回來之後,一轉眼一晃幾就過去了,薑柳兒依然沒有找到任何工作,他的日子過的艱辛困苦,實在沒得辦法,隻能跟時候一樣,四處以乞討為生。


  四鄰八鄉看他可憐,就給他一些剩飯剩菜,總算勉強糊口,但是要吃飽還是有點困難。


  過了一個月左右,這剛送走發歐陽少。


  夜裏,薑柳兒吃了剩飯剩菜,正要睡下,忽聽耳邊有人話。


  “年輕人,你太可憐了,我來幫幫你吧!”


  薑柳兒大驚,非常的害怕,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起身看著四周無人,以為自己每吃不好,可能餓的聽力都出現了問題,出現幻覺了。


  薑柳兒躺了下來,那聲音又了。


  “年輕人,不要怕,在你的床頭有五十錢,拿去買米吧!別再去別人家辛苦乞討了。”


  薑柳兒再次起身,借著月光,在床頭摸索了一會兒,果然有一串錢,數了數正好有五十錢,薑柳兒以為是神仙在救濟他,趕緊下床跪地磕頭,然後就問。


  “是哪位神仙可憐我這窮酸少年呀!”


  那聲音又道:“不用跪,我是周倉仙人。”


  薑柳兒聽到是仙人,這才放下心,也不害怕了。


  第二,薑柳兒拿錢到集市中買來米和燈油,自己開始生火做飯了,打這兒起,屋子裏每出現的或是錢或是米或是點心食品,也奇怪,這些東西也不多,隻夠他一兩吃喝,吃喝完了,這些東西和錢又出現了,有時候,還會出現幾件幹淨的衣服和被褥呢?

  大冷的冬,幹淨的衣服和被褥讓薑柳兒免去了饑寒交迫。


  薑柳兒非常的感恩,常常跪在屋子裏給仙人磕頭。


  “感謝神仙大恩,我受您的幫助太多了,還不知您老是什麽形象呢?”


  那個聲音就了。


  “我沒有形象,你想看我,那麽我在你的夢裏出現吧!”


  夜裏,薑柳兒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也許是因為緊張,又或者是在思考見到神仙後該些什麽呢?


  夜深人靜後,薑柳兒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而且今晚還真的做了一個夢,在夢裏,他看到一個須發皓然的老翁,那就是周倉仙人。


  夢裏,薑柳兒想要給老翁立一個神位,卻被老翁阻止了。


  醒來後,薑柳兒依然清晰的記得夢裏老翁的模樣,如果此時出現,薑柳兒必然能夠認出來。


  ———————


  過了不久,薑柳兒便聽了,鎮裏的富人家裏老是無故的丟東西,丟的也不多,不是幾斤米就是幾吊錢。


  這日子長了,富人家也不願意了,常在鎮上罵娘。


  薑柳兒聞言,這才知曉是周倉仙人偷了人家的東西救濟自己,他便開始心裏不安起來,到了晚上就把此事告訴了周倉仙人。


  周倉仙人笑道:“你這麽貧苦,別管他們了,好生養活自己就可以了。”


  鄉鄰們家裏有什麽吉凶禍福,周倉仙人也時常告訴薑柳兒,但不叫他往外傳,薑柳兒仔細觀察四鄰八鄉,發現仙人的事,無不準確。


  就這樣又過了半年多,這半年裏,鎮上的人覺得奇怪呀!首先這饑寒交迫的薑柳兒怎麽不出來乞討了,自己能夠生火做飯了,而且還穿上幹淨衣服了。


  一,幾個同齡少年,趁薑柳兒不在家的時候,偷偷耗開了他的門,溜進了他的屋子裏,卻發現了各自家裏丟失的生活用品。


  這些少年將看到的告訴了大人們,這些人大怒啊!紛紛上門討要法,甚至不少人衝上來抓住了薑柳兒,要帶他去見官,薑柳兒百口莫辯。


  此刻忽聞空中有人話。


  “你們責怪這少年什麽呢?這些事都是我幹的,要找就找我好了,古人雲,損有餘而補不足,之道也,你們這群人吃的飽,穿的暖,何苦為難一個窮酸少年?如果再來攪鬧,心我收拾你們。”


  話音剛落,就見上起了一陣旋風,磚頭瓦塊撲撲啦啦地咂向眾人,大夥抱頭鼠竄,他們開始害怕了,都以為薑柳兒家裏鬧鬼了,不敢再來鬧事。


  鎮上丟東西的富人們也知道了此事,他們急匆匆坐著轎子趕來,然後開始跟空中的人對話,果然有聲音。


  出言不遜的人立馬會被磚頭瓦塊砸的頭破血流,隻有薑柳兒求情,這磚頭瓦塊才會停下來。


  鎮上的一些書生也聽了此事,大為不平,有幾個書生喝醉了跑來大罵。


  “光化日之下,是什麽妖怪膽敢在此作祟,趕緊出來,跟老子打一架,不要做縮頭烏龜。”


  罵了半晌,見沒人答應,幾個書生得意洋洋的就走了。


  薑柳兒就問了。


  “這神仙也怕這幾個讀書人嗎?”


  空中話了。


  “年輕人,你有所不知呀!他們讀聖賢書不是給他們麵子,是給聖賢麵子呀!再了,他們喝醉了,我不計較。”


  幾個書生越發自負了,一後,又來了,沒罵兩句,隻見空中的磚頭瓦塊劈裏啪啦又打下來了,眾人四散奔逃。


  薑柳兒又問了。


  空中就。


  “無故罵人一次能忍,再次挑釁就不行了,他們理虧呀!如果我不教訓他們,他們就越發無禮了,無理而被打活該。”


  久而久之。


  這鎮上的富人們就把寒酸少年薑柳兒和他家裏的周倉仙人看成是大患了,有幾個富人出了重金去龍虎山請道士來降妖。


  一夜裏,薑柳兒在家裏正打算脫衣睡覺,忽然聽見周倉仙人哭泣,並道:“壞了!龍虎山師府已經派人來滅我了,我要大禍臨頭了。”


  薑柳兒聞言大驚失色道:“你怎麽不趕快跑呀!”


  仙人哭道:“你哪裏知道那師府道士的通法力呀!他們已然在鎮子周圍部下了羅地網了,我跑不出去了,年輕人,我若被打死,你自己可要多保重啊!”


  兩人大哭不止!


  第二早上,果然幾個富人互相壯膽,手持一道雷符闖進薑柳兒家,掛在了他的床頭,薑柳兒掙紮著跟他們拉扯,片刻就聽外頭烏雲滾滾,飛沙走石。


  “啪”


  幾道霹靂轟然炸響,眾人再一看。


  “媽呀!”


  這床頭往下掉了一隻足足有狼狗般大的紅毛金鼻老鼠精,它藏身的洞口就在牆壁裏,就像一個大缸。


  滅了老鼠精後,富人門哈哈大笑,紛紛興高采烈,回去擺酒慶賀。


  薑柳兒悲痛不已,哭著把老鼠精的屍體裝殮在木盒子裏,孤身一人在鎮外埋葬了它,由於沒錢雕刻石碑,薑柳兒就給老鼠精立了一個木牌子。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富人們就是花重金請道士滅了善良的老鼠精,也從不花點善心幫助窮苦人。


  薑柳兒搖了搖頭。


  “仙人本是老鼠精,一夕降服便化塵,人間苦楚無處去,妖怪比人更有情。”


  ————————


  自從老鼠精死後,薑柳兒很快又回歸了以前的日子,用歐陽少的話這就是命運,他經常一些晦澀難懂的話。


  薑田鎮不大不,這裏有八百多戶人家,鎮上窮苦人家,薑柳兒大多認得,至於家底殷實的富人家嗎?門檻高,泥腿子少年可跨不進去,那些富裕地段寬敞的巷弄,少年至今都未從踏足過,那邊的街道,多鋪以大塊大塊的青石板,下雨,絕不會一腳踩下泥濘四濺。


  經常能夠看到一對對情侶在青石板鋪設的道路上談情愛。


  而這些富人剛剛請道士殺死了自己的衣食父母,老鼠精的仇不得不報,而對於一個不會武功的窮酸少年而言,報仇是何等的艱難,不亞於找吃的,甚至比找吃的還要難上數倍。


  沒得辦法,薑柳兒隻能將這份仇恨深藏到心裏,沒人知道他的想法,老鼠精死後,他再次淪落為混吃混喝的街頭乞丐。


  一,薑柳兒出現在富人區乞討,當薑柳兒第一次踩上青石板時,少年有些忐忑起來,竟然有些自慚形穢,忍不住覺得自己髒兮兮還帶著泥巴的鞋子會弄髒青石板道路。


  也許是上保佑吧!每次出去都能討點剩飯剩菜,偶爾還會有個雞腿。


  這下午,漸漸暗了下來,薑柳兒正走在巷道裏,本打算收拾東西回家,忽然一道瘦弱身影從而下,一賊人從富人家院牆翻了出來,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看這人麻利的動作便知他輕功了得。


  於此同時,富人家院內一片嘈雜。


  “姐被賊人殺了,趕緊給我追!”


  也不巧,薑柳兒剛好走到這戶人家的後門處,富人家丁們就追了出來,他們碰個正著,這些無腦的家丁出門後,巷道前後掃了一眼,隻見巷道裏有個乞討的乞丐。


  “把他給我拿下,殺人凶手。”


  很快,薑柳兒就被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薑柳兒不知發生了什麽事,開始掙紮著,由於力氣太懸殊,活生生的被一群家丁押往了官府。


  衙門沒有調查,隻聽富人家丁的一麵之詞便把薑柳兒收押了起來,並且給他定了強奸殺人罪,薑柳兒百口莫辯,沒人相信他,就連官老爺都認為他是因為報複才這麽做的。


  “將薑柳兒收押,秋後問斬。”


  一則冷冷的命令而出,薑柳兒聽後,癱軟在地,心裏不甘呐!

  “冤枉呀!大人”


  “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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