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往死裏揍
寧致遠的心裏一慌,玉向晚接著道:“我是長公主,你姐姐要喊我姑姑,按這輩份,你應該要喊我一聲姑奶奶!”
“我做為你的長輩,教訓你一下應該沒有問題吧?”
紫煙輕咳一聲提醒她:“他和陳王妃是同輩,她喊你姑姑,寧致遠應該也喊你姑姑,不是姑奶奶。”
玉向晚瞪了紫煙一眼:“我做為長公主,難道還不能拔高一點自己的輩份?”
紫煙:“……當然可以!”
玉向晚看向寧致遠:“叫一聲姑奶奶聽聽!”
寧致遠之前就聽說過她不講道理的事情,卻沒放在心上,現在真對上她之後,才發現她真是一個女魔頭!
他哭喪著臉喊:“姑……姑奶奶……”
他還沒有喊完就挨了玉向晚一巴掌:“你眼瞎啊,本宮明明青春貌美,怎麽就成你姑奶奶了?”
“你就算是想要攀親戚,也不帶這麽攀的!”
寧致遠:“!!!!!!”
讓他喊姑奶奶的是她,喊了挨打的還是他!
還有沒有天理了!
玉向晚輕哼一聲後問:“你哭喪著一張臉,是不是對本宮很不滿?”
寧致遠忙道:“不敢!”
玉向晚單手叉腰:“你不敢?那就表示你心裏是這麽想的了!”
“我乃長公主,你對我不滿就是對整個皇族不滿,就是對皇上不滿!”
“來人,給我往死裏揍他!”
寧致遠:“!!!!!”
他想不明白為什麽這樣還要挨揍!
玉向晚一點的不屑,她覺得今天真累,為了揍個人她還想了這麽多的理由和借口。
她太難了!
寧致遠被打得鼻青臉腫之後,玉向晚吩咐:“將他送回威遠候府,然後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威遠候!”
他想跟著李達去四皇子府?門都沒有!
寧致遠有了李達剛才打的樣,此時連掙紮都不敢,乖乖地被她的侍衛帶走了。
玉向晚看到他這副樣子輕搖了一下頭:“寧致遠真的被元語悠養廢了!”
“心思都放在宅鬥上,卻沒有一點男人的血性,簡直就是個渣!”
紫煙輕聲問:“他要是反抗的話,長公主可會反過他?”
玉向晚冷笑一聲:“當然不會,我會讓人把他往死裏打,打到他服為止!”
紫煙抿唇一笑:“長公主英明!”
玉向晚也微笑:“我也覺得自己挺英明的,現在我為妙薇做了這麽一件大事,你覺得她會不會多送我幾顆美顏丸?”
紫煙點頭:“陳王妃一向知恩圖報,肯定會的!”
玉向晚開心道:“我也這麽覺得,走吧,我們去陳王府!”
紫煙看了一眼寧致遠離開的方向,輕笑了一聲。
她家主子做為京城第一霸,已經好多年沒有發威了,今天發一下威,果然是雄風不減當年。
她甚至能預料得到,她家主子現在又變成了以前的樣子,以後這京城裏怕是還有不少人得倒大黴!
寧致遠想哭,他很想從玉向晚的侍衛手裏逃走,因為他要是真被他們送回了候府,估計會被扒掉一層皮!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他計劃的好好的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和他有同樣想法的還有玉景墨,此時陳王府前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
隻是他回來之後就染上了風寒,現在還在發燒。
因為發燒的緣故,他的反應比平時要慢上一些。
他寒著臉道:“看來姑姑是鐵了心要保寧妙薇了,既然如此,那就連她一起除了吧!”
他身邊的謀士麵色微變:“殿下,此事怕是得從長計議,長公主極得皇上的寵愛。”
“她如果出了事,隻怕會將皇上激怒,到時候恐怕會再生事端!”
玉景墨伸手按了按眉心:“今天國子監的學生一定是中了寧妙薇的毒,這事絕不能姑息!”
謀士輕聲提醒:“可是殿下,今天陳王府就沒有人出門,就算是陳王妃下的毒,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做的。”
玉景墨斜斜地看了謀士一眼:“上次城門口她對我下手,現在又對國子監的學生下手,這事是可以做些文章的。”
謀士愣了一下,玉景墨有些已恨鐵不成鋼地道:“她都能克死玉景修那個天煞孤星了!”
“那就足以證明她的命格是有問題的,妖女這種身份非常適合她。”
謀士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眼前一亮,立即去做相應的安排。
玉景墨又將他的暗衛喊了過來:“去一趟陳王府,把李達殺了。”
李達原本活著的意義是策反計雪風,現在看來計雪風被策反的可能性太小。
李達今天的事情失敗了,又剛好被玉向晚給抓了,那麽他就沒有再活下來的必要了。
暗衛離開後,於詩意把藥端過來,伺候他吃藥,他把藥吃完後就沉沉睡了過去。
於詩意看著他那張沉睡的臉,目光漸漸落在他的脖子上。
她和他的夫妻情份早就斷了,她如今對他不說恨之入骨,卻也差不多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恨不得直接動手掐死他。
她的手也確實微微抬了起來,卻又想起她後半生的榮辱都係在他的身上。
他要是死了,她沒有子嗣怕是到時候處境連寧妙薇都不如。
她深吸一口氣,將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而此時溫如春已經敲響了陳王府的大門,他表明了來意之後先去靈堂給玉景修上了一柱香,門房便帶著他去見寧妙薇。
寧妙薇對溫如春的印象還不錯,一此時看見他便輕點了一下頭:“不知溫祭酒找我有什麽事?”
溫如春見她坐在小榻上,身上穿著麻衣,頭上插著白花,整個人的臉上不見一絲脂粉,氣色雖然不算很好,卻也不算差。
他朝她輕拱了一下手道:“是我沒有管束好國子監裏的學生,讓他們吵到了王妃,還請王妃見諒。”
寧妙薇見他表情誠懇,又聽侍衛們說起他今天的反應,她就知道這件事情和他沒有關係。
她淡聲道:“國子監裏的學生眾多,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思,腿也長在他們的身上。”
“所以這事溫祭酒雖然有失察之責,我卻不會怪溫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