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白發仙子
肖仁跪地雙手撐著，呼吸急促。
目前最嚴重的不良反應就是血液不足，導致供氧不足，也是導致他頭暈惡心的關鍵因素。
說實話，若不是知道暈了自己絕壁會掛，真想就這樣一頭睡過去。
第二意識把一係列難受的反應摒棄在外，極端冷靜的分析著，眼下的情況不適合使用白焰，因為現在隻是血氣消耗過多，生命值並沒有減少多少，畢竟他之前沒受什麽傷。
現在他的生命值不可能因為這些不良反應逐步衰減，隻會突然猝死歸零，而且現在的精神力也不足以支撐白焰維係多久。
所以很快肖仁就得出了結論：轉換分身形態！
雖然分身一旦死亡，會損失70%的生命值，但肖仁對自己分身的實力還算有自信，對打了這麽長時間，對方的實力也摸透了，基本沒可能幹掉自己的分身。
待分身把這家夥幹掉以後，就保持著分身，先把精神力回複滿了，到時候換回本體後，直接開著白焰一直持續治療，就不會發生猝死那樣突然的事了。
這一係列念頭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捋順了，但是那邊的迷蛇也已架好了藤樹，看到肖仁的狀況後，他還愣了一下，待看到他旁邊的修風才意識到這個血人真是那個臭小子。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也不耽誤他發動攻擊。
肖仁這邊剛要轉換分身，就感覺腳下的地麵陡然一震，腳腕瞬間一緊，嘭的一聲破土聲中，一根大腿粗的綠藤破地而出，肖仁整個人被倒掛著拎到了空中。
肖仁再次體會到了吃不飽的那段時間的“虛”，隻覺得被這麽一拽好懸沒暈過去。
正這麽慶幸著，那該死的藤蔓立馬掄了起來，嘭的一聲就把他砸在了地上。
這一下來的結結實實，肖仁立時吐出了一口老血。
你大爺！
肖仁心裏剛罵了一句，頓時又被那吞天藤拽了起來，在天上甩成了風箏，連續轉了十多圈，肖仁都以為這貨是不是想把自己暈死的時候，腳上的力道突然一鬆，肖仁嗖的一聲斜斜的朝著地上飛了過去。
就見前方的位置早出現了一排排的木刺，深綠而尖銳，正對著肖仁。
肖仁心中一緊，立刻就想變身轉換。
“轟！”
一聲爆裂之聲突然在後方炸響，而後肖仁和迷蛇都感到了一股汗毛直立的悚然感。
這邊肖仁被這感覺一分神，立刻就耽誤了，離著地麵還剩下三米，就算變了身也少不了挨上這一下了。
然而這時那危險的感覺揮之不去，反而越來越劇烈。肖仁感電力裏隻看到一片霧蒙蒙的藍光從後方急速接近，目標正是自己這邊。
肖仁感覺自己就算是變成了分身，也很難擋住這一下，倒是保持著現在的體型，也許能躲過去，最多就是被那道藍光擦個邊。
這麽想著肖仁也停止了變身，而這時那道藍光陡然從下方閃過，肖仁隻看到了一片白色，而後就見地麵上的藤刺全部化為了一片綠糜。
碰的一聲，肖仁再次砸在了切了頂端的藤排上，隻感覺沾了一臉的草汁。
來不及多感受，肖仁就回身看去，若是沒感應錯，剛才那道白光出現的方向正是公寓那邊！
隻見公寓三樓的位置，一個原本是窗戶的地方，窗戶早已不見蹤跡，反倒一個類似門那麽大小的空洞出現在了牆上。
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在空洞邊上，看到那個人的樣子後，肖仁和迷蛇都是一愣。
這丫誰啊？！
那是一個女人，二十出頭，麵容姣好，身段纖長，雖然穿著一身老氣的夏裝，卻還是一身的仙氣，尤其是那一頭披散的白發，愣是讓這人更顯得一塵不染似的。
“齊芳華，4級人族（3級人族），生命值：！”
看到鑒定結果，肖仁懵了一下，齊芳華？
怎麽可能？
然而看到對方的衣服，還有她手裏那柄細長的遊刀後，肖仁才算是確認了，而且那個房間也的確是老太太的房間。
可……
這仙女和老太太……
肖仁實在是沒法把眼前的人和齊老太放到一起，但是突然又想到曾經在夜淩天和曾雲芝那兒聽到的，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好像的確有個什麽仙子的稱呼……
不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老太太怎麽變成花季美少女？
“你是……齊芳華？”
出乎肖仁的意料，那邊的迷蛇竟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肖仁來回巡睃這兩人，難道他們以前認識？
齊芳華卻看都沒看迷蛇一眼，隻是看著肖仁。
因為離得有點遠，肖仁有點看不清她的眼神，但感電力裏掃描著，老太太此時的狀況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一直擴大縮小的光環已經穩定了，正是天罡境的實力，但是卻一直震顫著，這是情緒不穩定的跡象。
這時齊芳華身後傳來一陣破門聲，就聽到慕楠的聲音傳了出來：“齊前輩！你怎麽樣……你是誰？齊前輩呢？”
肖仁忙大聲叫道：“別動手，她就是齊芳華！”
那邊的慕楠也不知道表情如何，但聽聲音貌似很震驚：“齊芳華？”
冰輪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卻是問肖仁：“肖隊，你那兒怎樣了，需要支援嗎？”
這時一直沉默的齊芳華突然出聲了：“滾。”
眾人一愣，還沒來得及質問，齊芳華一步從樓內邁出，就那麽在空中一步步的淩空行走，縮地成寸一般快速到了肖仁的身前。
“齊奶……姐……妹，唔，師傅，您這是？”肖仁真是不知道該叫什麽了，對著這張比自己還年輕的多的臉，叫個姐姐，都覺得自己是在罵人。
齊芳華的臉上麵無表情，但肖仁卻看得出她好像是在緊繃著臉，因為她的眼睛裏的情緒很複雜，肖仁也沒看明白她這是怎麽了。
就見她輕輕開口，語氣卻很僵硬：“帶上樓裏的人，趕緊……跑！”
肖仁一愣，忙道：“不用，我還有底牌沒使呢！”
齊芳華卻一把捏住了他的肩膀，一下就把他朝公寓的方向丟了出去：“跑！”
語氣裏，滿是憤怒。
肖仁被這一下就直接甩到了公寓門前，隻覺得虛的不行的身子，都快散架了。
正扶著牆站起來，樓裏除了昏過去的唐西，就連軒轅兄弟也出來了。
慕楠小媳婦似的急急的把肖仁扶起來，哭似的道：“肖隊，您……您還行吧……”
肖仁瞥了她一眼，心道：看來沒認出來。
他現在瘦的跟人幹似的，跟去濱市執行任務的樣子差不多，也就是糊了一臉血，看不清樣子。
肖仁恢複本來的聲音：“嗯，沒事。”
慕楠愣了一下，隱約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卻沒想起來是在哪兒聽過，旁邊的秦朗等人已經把肖仁圍了起來，秦朗主動把肖仁扛到了背上：“肖老弟別怕，今天老秦死也把你背出去！”
肖仁：快別了吧，你都死了怎麽背我出去？難不成是詐屍？還是被靈門人控製著把我背到人家眼前做成屍傀玩？
軒轅兄弟畏畏縮縮的湊到肖仁眼前，軒轅翼不知何時把紅雀召回了身邊，看到這一幕肖仁就想打人，難怪蛇潮來的時候，這貨一點信都沒給自己，合著早把鳥給召回了？我好想掐死他啊……
“我擦，那時齊芳華？”軒轅翼張著嘴巴，一臉癡呆像。
軒轅策也呆呆道：“李大師的夫人，真……真漂亮……”
秦朗吐槽道：“我還以為你要說真棒呢？”
“啊？啥？”
肖仁有氣無力道：“別調戲他，山裏來的，不懂你那些東西。”
倒是高明目光晦暗的看了看軒轅兄弟，又看了看肖仁，沒說話，顯然，他想到了關鍵的地方：這倆人怎麽也跟他們一起在樓裏？誰啊？
他們沒問，肖仁也不打算解釋，隻是說了一句：“自己人。”
獸門的事他不打算說出來，也不想對龍門說謊，反正夜淩天也沒說自己有找出獸門的任務，自己的做法也不算違規。
聽他這麽說高明收回目光，秦朗也愣了一下，對兩人笑笑，就沒再說什麽，冰輪和慕楠是早就知道，卻也隻知道是自己人，見此也沒說什麽。
眾人都把目光轉向了前方，那裏兩人正在對峙，或者說，是迷蛇正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齊芳華卻沒多大反應。
肖仁看到這場麵覺得有點奇妙，一個真天罡竟然怕一個假天罡，這事有點古怪啊，話說齊老太這是怎麽弄得？
難道閉關打坐這麽多天，就是在修煉《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這老太太和天山童姥什麽關係？
卻見那邊的齊芳華突然邁了一步，藤樹上的迷蛇嚇了一跳，藤樹前嗖的一下鑽出一麵藤牆，做了個防禦姿態，也不知道這玩意兒能有個什麽用，天罡又不止是在地上走的。
但齊芳華卻並沒有要攻擊他的跡象，她走到修風身邊，看了看他的衣著，又看了迷蛇的衣著，突然伸手！
噗嗤！
昏過去的修風就這麽被一刀戳了腦門對穿，見了閻王。
秦朗頓時聽到背上的肖仁倒抽了一口涼氣，就像那一下是戳在了他身上似的。
但也沒錯，肖仁感覺心窩子被人捅了一刀，死疼死疼的，能不疼嗎？自個兒就是為了留個活口，才那麽費勁的，結果您老人家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留的活口給結果了？
齊芳華一刀下去，陡然感到一股危機，瞬間朝後跳了三步，就見那個修風的屍體上無聲無息的湧出了一股白焰，呼吸之間，他的屍體就如同灰飛煙滅一般，化作了點點光點。
“這是那種白焰！”
慕楠突然震驚道。
冰輪不明所以的看向她，肖仁三人卻沒看，他們知道她什麽意思，坊城市的龍門成員基本都知道白焰**的事，慕楠則是濱市那場**唯一一個目擊者。
齊芳華看著那白焰，也愣了一下，緊接著肖仁就感到一股駭然的刀意陡然升起，他對這股刀意熟悉，也有點陌生，裏麵有著濃重的殺意，卻不像之前齊芳華給他展示的時候那麽純粹，好像摻雜了點什麽，肖仁沒感覺出是什麽。
齊芳華抬起頭，看向藤樹上的迷蛇，聲音冷森森的，聽不出什麽意味：“是你們做的。”
迷蛇看看死得透透的，隻留下個人形凹坑的地方，又看看齊芳華，意識到，今天他大概是走不出這裏了。
他在那讓人透不過氣的刀意中，直了直身子，心底的恐懼這一刻消散一空，臉上露出以往陰邪的笑容：“沒錯，齊家，齊天送，嶽茹雲，都是我們殺得，誰讓你不把東西交出來呢。”
肖仁這邊的幾人有些茫然，隻有軒轅兄弟的臉色變了變，肖仁敏銳的發現了這點，轉頭看去：“這老王八在說什麽？”齊家他倒是知道，聽夜淩天說過，在幾十年前被人家滅了。
不過發生的時間太久，龍門沒有調查出什麽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和華山沒關係，主要是因為那時候華山被齊芳華重創，一堆長老都折了，外麵的幾大門派都虎視眈眈，沒有餘力去搞事。
而之前肖仁讀取了唐門的記憶，知道唐門竟是為了得到齊芳華藏起來的不知名東西，連行內的規矩都不管了，他還以為當年的事是唐門做的，沒想到竟跟這群白袍人有關。
軒轅策嘴巴動了動，沒說話，倒是軒轅翼心直口快：“他說的是齊家滅門，還有李大師的兒子、兒……唔！”
軒轅策一把堵住他的嘴巴，肖仁卻是明白他沒說的那幾個字是什麽了，兒媳婦……
李萌萌的父母。
聽夜淩天說，她的父母也是被人害了，但對方是誰同樣沒查出來，齊芳華早年也查過，也就是擔心孫女的安危，這些年才壓在心底沒再調查。
這是看到了什麽了，怎麽突然就明白是白袍人幹的？
肖仁確定，齊芳華殺修風的時候，並沒有認出他是誰，隻是看著對方和迷蛇的服飾一樣，而迷蛇是和肖仁打鬥的人，所以才一刀戳死了，很符合老太太的做事風格——他那被騸了的未婚夫，還有一堆涼涼的華山長老，做事就是要做絕……
但迷蛇顯然是知道齊芳華的，看樣子對齊芳華現在的狀態也有所了解的樣子。
幾個想法過了一圈，肖仁失望的發現，看來老太太也不知道這些白袍人是什麽來頭。
就在這時，齊芳華陡然朝這邊吼了一聲：“趕緊滾！”
肖仁眼睛閃了閃，在幾人不安的眼神裏，緩緩地點了點頭。龍門的幾人連忙帶著他跑路，軒轅兄弟猶豫了一下，也跟上了。
肖仁被他們背出去老遠，漸漸都看不到公寓了，才突然出聲道：“老秦，先把我放下來。”
秦朗跑動的身子頓了一下，沒說話，悶著頭繼續跑。
肖仁有氣無力道：“我快死了……”
秦朗吼道：“快死了就閉嘴！”
雖然肖仁還有意識，但任誰都看得出來，肖仁的確不怎麽好了。
慕楠在後麵張了張口，第一次說出了不符合他們身份的話：“肖隊，別回去了……咱們做的已經夠了。”
當時齊芳華讓他們滾，他們沒有生氣，而是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覺得雖然對方現在莫名其妙成了天罡，但若是就這麽走了，好像目標會出事一樣。
按職責來說，他們是不該走的，但是肖仁的狀況，讓他們不得不狠下心來。
這幾天的相處，他們對肖仁了解不算多，但每次危機都是他一個人頂在外麵，他們這些來支援，來保護目標的，反倒是成了被保護的一方。
今天這一**的襲擊，蛇潮、地煞、天罡，一個又一個，他們隔著石壁，看不到，卻能聽到。
看到肖仁一身是血的時候，別人怎麽想不知道，慕楠感覺，天都塌了一樣。
不敢待了，也沒臉待了。
他們這群人看起來多，可頂用的就肖仁一個，現在肖仁都這樣了，他們留在那兒幹啥，拖後腿嗎？
所以肖仁說走，沒人反對。
但肖仁現在要停下，他們都能猜到他想幹什麽，他想回去。
這時後麵的軒轅策突然說道：“齊家滅門的時候，誰都沒調查出來是什麽人下的手，因為當時沒留下任何線索，齊家人的屍體都沒了，房子也沒了，隻有一個個燒焦的人形凹坑，據說那天周圍的百姓，看到齊家方向，曾有衝天的白色火焰燒起。”
話到此為止，肖仁卻聽明白了。
齊芳華這是看到修風死後的屍體自燃，想到了齊家滅門的凶手了，隻是沒想到那迷蛇連帶著李萌萌的父母那檔子也一塊承認了。
肖仁掃描了一眼自己的感電力成像，歎了口氣：“放我下來，這是命令，秦朗。”
秦朗身子一僵，停了下來，身邊的幾人也一起停下。
秦朗鬆手，肖仁掙紮著自己下來，晃悠悠站穩，道：“放心，我回去不摻和，就是把公寓裏那個美人帶過來。”
若是唐西現在有意識，大概會流淚吧，這麽一群人可算有個記著她還在那兒的了。
剛邁出一步，慕楠一把拉住他的手：“我……我跟你一起去，你背不動她！”
肖仁扯了扯嘴角，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柔道：“別鬧，你們太弱了……”
慕楠身體一僵，其他人也僵了僵，都沒再說什麽，隻能站在那兒，看著那麻杆兒似的身影，越走越遠。
……
……
離了眾人的視線，肖仁立刻就用出了白焰，白袍人這堆狗比玩意弄得，以前他是不想讓人發現他的火焰古怪，現在是單純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白焰和那群人的白焰一個模樣。
白焰很快就把肖仁全身裹住了，感電力裏越來越暗的身體，終於穩住了，開始逐漸回複亮度。
過了沒多久，肖仁的生命值就回滿了，倒是亮度還是很黯淡。
感電力亮度比係統數值更能反應身體狀況，尤其是血氣不足這種猝死性質的。
肖仁抬手朝著肚皮就拉了一刀，當亮度又開始恢複的時候，肖仁隻感覺：真特麽自虐！
好在這一路恢複了一些精神力，待這些精神力差不多耗盡的時候，肖仁的身體已是修複了半成，雖然狀態裏的貧血還在，但卻沒了猝死的危機。
肖仁收了白焰，晃了晃有點發黑的腦袋，這是貧血加精神力消耗過度導致的。
現在他拖著這身體去摻和，十有**得幫倒忙。
想了想，肖仁找了一處密林，轉換了形態。
再出來，就是一隻跟操場差不多大的超級大蛤蟆了，隨便蹦一下就是一千多米，沿途的樹木都遭了殃，被那小山一樣的身體隨意的壓趴在地上。
“碰！”
“碰！”
“呱！”
“碰！”
“碰！”
“呱！”
肖仁一路蹦躂，一路無語。
沒聽過啊，蛤蟆的叫不是為了求偶的嗎？為嘛他一喘氣就忍不住叫喚？
要命了，這樣以後回了孢子世界怎麽捕食，“呱”上一聲，什麽都跑幹淨了！
肖仁第一次體會到‘生物本能’，並不是不叫就喘不了氣，就是單純忍不住想叫，就跟貓喜歡玩球一樣。
而肖仁的蹦躂，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畢竟他身體太大了，蹦上一下，就足足有千米多高，聲勢浩大。
所幸因為活死人來襲的原因，龍門讓人通知居民都別出門，所以看到這一幕的隻有慕楠他們。
看著那個蹦蹦跳跳著跑遠的龐然大物，幾人都從剛才的打擊裏轉為了震驚。
“蛤……蛤蟆？”軒轅翼懵逼道。
軒轅策呆呆道：“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進化獸……”
慕楠看著那巨獸，愣愣道：“我，我感覺這一幕好像有點熟……”
秦朗和高明也道：“比半個月前那個巨人還要嚇人啊！”
這回就連龍門的幾人都忍不住想：郊區的地下真沒進行什麽生物試驗麽？
怎麽淨出怪物啊？
不過幸虧，不是朝著他們這些小雜魚來的，不然蹲上那麽一下，他們就涼涼了。
軒轅翼突然說道：“喂，那邊好像是肖仁離開的方向！”
眾人：“……”福無雙至下一句是什麽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