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那樣就沒辦法去救木飛了
而莫天宇則是走到黃以景身邊,苦口婆心,有幾分變~態模樣的勸,“看到了嗎?以景,這就是他不喜歡你的原因,不是你不夠好,是他木飛,從頭到尾就是個同性戀。”
黃以景不可置信的捂住耳朵蹲下身尖叫,“不是的,不是的,他不是,莫天宇你不要誣陷他。”
“你不信是吧?那好,”莫天宇大步走過來,一把推開了李梁,“磨磨唧唧的,你他媽不願意跟著我混就趁早滾。”
此刻的木飛眼見要突出重圍,卻被越來越多的人圍了起來,額前的頭發讓汗水打濕,身上的衣服也布滿了灰塵。就在他揪住其中一個人的領口,拳頭剛揮到那個人臉上的時候。從後麵偷襲而來,狠著麵孔,手裏拿著一根生鏽的鋼管的人,用力的揮向了他的後背。木飛當即單膝跪在了地上,痛苦的悶哼了一聲。
我這才看清他臉上,已經滿是傷口,血液像冰雪融化後的水滴,啪嗒的往下流在他的領口,清透的T恤上開出了暗紅色的花朵。
那一刻,我甚至不敢向他呼救。
寡不敵眾的一場戰鬥,對有的人來說,直到生命耗盡也不會停下來。
如我,如他。
莫天宇被嫉妒染紅的雙眼,早就喪失了理智,他沒有去管我的褲子還完好的穿在身上。就固定住我的肩膀,頓時後背抵住冰涼的牆麵,會摩的皮膚火辣辣的疼。他帶著掠奪性的啃上了我的脖子,不管我怎麽躲也沒用。
“莫天宇,你他媽就是孬種,有本事衝著我來,放開薑年。”木飛從地上爬起來,身體很明顯沒了戰鬥力,卻依舊不放棄的想往這邊衝,不料,還是被活活的擋住。
而莫天宇被木飛這麽一罵,終於回過頭,“孬種?比起你來說的話,我怎麽算的上?”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放開薑年,不然我一定殺了你。”
“殺了我?”莫天宇嗤之以鼻,“就憑現在自身難保的你?木飛,做人該屈服的時候就要學會屈服,嘴硬是沒有好下場的。”
“你到底想要我怎樣?你他媽說啊?”最終木飛的力氣耗光,連續被踢幾腳後,認命的倒在了地上。刹時連地上都是他的血,而他也像莫天宇說的那樣屈服了,一麵從地上爬起來,一麵說;“我什麽都可以給你,命也可以,但請你放過薑年。”
莫天宇小人得誌的嘴臉,目的達成後滿意的站起了身,每一步格外擲地有聲的走向木飛,然後輕笑了一下,揮著拳頭打在木飛的臉上。他已經沒了力氣,所以不管這拳頭的力度有多少,他也避免不了的倒在了地上。
“木飛。”我企圖掙脫綁住手腕的繩子,不自覺的大喊,沒有注意到的大概是自己已經帶著濃濃的鼻音。徒勞後就用嘴咬,牙齦碰到粗糙的繩子會發疼,口腔裏是一絲腥甜的味道。
木飛努力想要維持清醒的搖了搖頭,對上我一片霧氣的目光就安慰的笑,“別擔心薑年,會沒事的,我會讓你沒事的。”
我重重的點頭,咬著下嘴唇,說不出話。我怕我一說話情緒就崩潰了,那樣就沒辦法去咬開繩子救木飛了。
莫天宇得意的笑,那種笑聲仿佛能刺破耳膜,“木飛,你剛剛還說要殺我呢,這麽快就求我了?你的傲氣去哪兒了?他薑年有這麽大的魅力讓你這樣嗎?”
木飛像是又充滿了力量,撐住手臂打算爬起來,卻被莫天宇喝止,“木飛,想要救薑年就像條狗一樣聽我的命令。現在爬到黃以景麵前,親口告訴她,你是個同性戀,你喜歡薑年所以才不能跟她在一起。”
木飛聽話的照做了,我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終於哭出了聲,卻還是不停的咬繩子。
他看著黃以景,一字一頓的說:“我是個同性戀,我喜歡薑年。”隻是後麵加了一句,“對不起。”
黃以景由始至終蹲著身子沒有抬頭看木飛一眼,我不知道是因為她不敢麵對這個事實,還是不敢看木飛此刻讓人心疼的樣子。
我隻知道從來沒有哪一刻,迫切甚至不惜代價的希望自己變成超人。
黃以景猛然起身走到莫天宇麵前,沾有淚水的麵頰貼著頭發,她指著莫天宇的鼻子,厲聲命令道:“放了他們,莫天宇,我讓你放了他們。”
莫天宇不敢置信的看著黃以景,“放了他們?你沒事吧?木飛都親口承認自己是同性戀了。以景他騙了你,你居然幫他?”
“不要逼我再說一遍,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黃以景。”莫天宇憤怒的連脖子都紅了,“你他媽是不是傻?”
“所以啊”黃以景突兀的笑了起來,然後用手指搓著莫天宇的胸口,“你帶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嗎?那我可以告訴你。你成功了,我也聽到了,但是那又怎樣?我還是喜歡他啊,即使他是同性戀我也喜歡他啊。你呢?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如果說我以前有機會喜歡上你,那現在我真的是死也不會喜歡你。”
“他到底有什麽好的?”
“莫天宇,你如果不想我死在你麵前就放了他們,不然我說到做到,你知道我的脾氣。”
莫天宇捏著拳頭,牙齒咬的落落作響的盯著一臉視死如歸的黃以景。然後對站在他身後的小嘍囉招了招手,黃以景就被一個高個子男生攔腰抱起。
離開之前莫天宇趾高氣揚的走到木飛麵前,嘲諷的說:“靠女人救也是一種本事,木飛,今天算你走運。其實我根本沒打算對薑年怎樣。我又不是你,會對一個男人的身體感興趣,不過看你聽話的樣子,簡直大快人心。好了,快去看看你的小情~人有沒有受到驚嚇吧。”
等屋子裏再也沒有哭聲,喊聲,和嘶吼聲,安靜的就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光線依舊從窗口透進來。
而木飛終於艱難的爬起來走到我身邊,每一步仿佛都用盡了全力。然後他無力的跪在我身前,死死埋著頭用傷痕累累的手去解我怎樣也咬不開的繩子,聲音顫抖,“薑年,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