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我求求你跟我走
同樣也如你自己說的,你不管怎樣都是個小混混,所以是不可挽回的環境造成了我們的局麵,不是我們自己。
木飛停頓了一下,竟然臉紅起來,“我那天對黃以景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的。薑年,你懂我的意思嗎?薑年?”
我居然走神了,“啊?哦!”
“你就這樣回答我嗎?”他這樣失落著麵孔說。
少見的,連兒時也不常有,所以我應該要沉默。不然你讓我怎麽回答?拒絕他嗎?
他可能太迫不及待了,也不管臉紅不臉紅,一股腦的說;“薑年,我喜歡你,從以前到現在,甚至是以後,都會一直喜歡你。你呢?”
我無措的瞪著眼看他,那樣子就像是第一次知道他喜歡我這回事。但心底的感覺很奇妙。
不像是開心,也不像是不開心。
直到他抓住我的肩膀,輕輕一搖,我的思考在頃刻間灰飛煙滅了。
“薑年?你呢?你不喜歡我嗎?還是你覺得我給不了你以後,所以在擔心?”
我依舊看著他回答不了話。同樣也在心底問自己,你喜歡他嗎?你要是不喜歡就說啊,讓他死心啊,別畏畏縮縮的不像個爺們,你是想跟誰耗?你有那個資本嗎?
“可能我現在一無所有,但將來,我一定會給你好的生活。你要相信我一定做的到。”
我是想拒絕來著,有時候年齡小,沒有能力養活自己和別人也是一種錯。所以說出的話,在對方眼裏才成了傷害,“相信一個混混說的話嗎?”
木飛愣住了,如果說方才他臉上還存有希望,那這一刻,全剩下絕望了。
可我沒有想到當你太渴望得到和擁有的時候,真的可以連自尊也不要。
“對,你說的對,我是個小混混,可是我願意為了你改啊。你想讓我怎樣就怎麽樣,薑年你知道自己有這樣的能力差遣我。而我既然說了,就絕對不會讓你失望。隻要你在我身邊,我真的什麽都可以為了你。”
“然後呢?”我冷冷的問。“我們靠什麽生活?你能確保自己改的掉嗎?像莫天宇那種人,你得罪的何止一兩個,到時候化解這些恩怨的時候也要像那天那樣嗎?不是每次都有一個喜歡你的黃以景來幫你解決的。”
“那我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個地方,重新開始。”
“木飛你今年十九歲,拿什麽重新開始?帶上我媽和你爸重新開始?還是幹脆丟下他們?”
他不停的搖頭,“不管了,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自私,但是我以後會彌補他們的。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隻想著你,我有什麽辦法?”
他最後一句話是吼著說出來的,表情是那樣的無可奈何,仿佛隻要有了我就什麽都不要了。
可我顯然不是這樣想的,“不,是我要說對不起,我什麽也給不了你。”
“薑年,”他作勢要來拉我的手,卻被我躲開。然後他就像控製不住自己腳步的向前走,不斷的向前,眼神裏滿是絕望和憂傷的喊我:“薑年。”
我往後退,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我的手時,宋準突然出現了,我不知道是他忘了買什麽東西,還是他根本就沒有離開。隻知道他的肩膀很寬闊的擋在我的身前,我便看不到他的表情和木飛的表情。
“木飛,薑年說他不願意,你聽不到嗎?”
“這是我跟他之前的事,與你無關。”他依舊執意的想來拉我的手,“薑年,你至少要給我一次機會證明給你看呀?”
我抬手放在臉頰前,才發現握住手心太久,有些控製不住的發抖。但我不能擅自攤開,不然會前功盡棄。
總得要找件像樣的東西支撐自己的意誌力。
接著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宋準會上前,一把將木飛推在了地上,我寧願相信是他沒有站穩,而不是宋準在火上澆油的生氣了。
所以才讓我們的設定,變成了可笑和無用的三角戀。
木飛跌坐在地上,埋下頭無助的抓著腦袋上的頭發。像個被遺棄的孩子,孤獨而絕望的在自我反省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想要的和擁有的才會相差那麽大。
影子與影子疊合我能看到他小時候樣子,以及那個孩童時期,不管不顧,一次又一次站在他身邊的薑年。
可就像我不忍心看他滿是傷口的臉上再添新的傷口從而拉住了宋準怒火中燒打算上前的身體。一樣的我也不想再往自己身上添加傷口了。
他的尚且能看到,可我的,隻有自己能看到。
宋準回頭深深的注視我一會兒,接著無奈和失望的別過頭,把畫麵隔絕在了視線範圍內。
因為我正哭著走到木飛身邊,蹲下身抱著他的腦袋,我說:“木飛你別哭,雖然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們永遠是朋友。”
他始終低著頭,不願意抬起來看我,我猜那雙眸子也正在不停的掉眼淚,才不想讓自己顯得太狼狽。
黏膩的聲音,帶著哀求的調子,“薑年,我求求你,求求你跟我走好不好?”
其實他的話蒼白到自己也覺得沒有希望,但是還是一遍一遍的說著:“薑年,我求求你。”
那一晚我忘了木飛是怎樣離開的,又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情。記憶裏那抹身影跌跌撞撞,仿佛下一秒就能倒在地上一樣爬不起來。結果最後還是順利的消失在了路燈的盡頭,轉角後,我再也看不到任何有關他的東西。
隻記得那之後的幾天,我都不願意說一句話。
而宋準則是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一如既往的對我體貼入微,母親甚至不知情的在猜測我和宋準是不是吵架了,有讓她做和事老的機會。
一個月後,一切恢複了正軌。
我以為再深的感情也該結束了。
不料黃發男卻找了來,這次隻有我一個人在,手裏還拎著兩袋垃圾,直接無視站在和木飛同樣位置的他,把垃圾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裏。
如果說木飛因為喜歡我受到了傷害,那我想說這段感情,除了他以外,我不想和任何人談論。
偏偏黃發男的性格,沒有眼力見占多數。
所以他怒氣衝衝的帶著不滿的衝上來,連名帶姓的喊我:“薑年。”
我當然知道他埋怨我很久了,隻是礙於木飛的壓製不敢說。
這次倒是打算坦然,劈頭就帶著埋怨,責問:“飛哥對你這麽好,你為什麽要那樣對他?”
我漠不關心的瞟了他幾眼,而後便一直拿著那句“與你無關。”和他對話。
“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你就不擔心嗎?他那天要是死了,你也要無動於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