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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雷劈死後我飛升了(13)

  “你再說一次……最後一個任務是什麽?”


  又過了幾日,這天黑夜,月明星稀,寧靜寂寥,葉濯林顫抖著聲音問。


  景行攬住葉濯林的肩,以防葉濯林直接暈倒:“哎,反正拜師大典沒舉行,你就當補一次儀式。”


  葉濯林撥開景行的手,後退兩步,表情扭曲:“這這這……這是一回事嗎?”


  “嗯……婚禮,拜師大典,反正都是走形式,差不多嘛。”


  “差不多個鬼!”葉濯林看起來想當場撞床自盡,“我……反正不行!”


  瞎扯!讓他堂堂一大將軍穿嫁衣,還不如讓他穿喪服!

  景行看起來委屈極了,舉起雙手道:“我現在還碰不到你,什麽也做不了,我真的不會趁洞房之夜對你上下其手!”


  “……”哦,這檔耍流氓的勾當葉濯林還真差點沒想起來,他總會被景行如玉君子的外表欺騙。


  葉濯林氣沉丹田,迷一般倔強:“不!行!”


  “為什麽嘛?”景行趴在葉濯林肩上小聲道。


  葉濯林:“……”


  景行還撒嬌!他還撒嬌!


  “不行!我就是不穿嫁衣!我……我一八尺大漢,手持三尺劍威震八方,我……除非你去穿新娘的衣服。”


  “哦。”景行再此攬住葉濯林的肩,湊在他耳邊低聲吐氣,“你做夢。”


  “……你好自私!”葉濯林破口大罵,“你看你也不願意穿啊!那為什麽要讓我穿?”


  景行回了個意味深長的笑:“你打得過我嗎?”


  “……”


  “打不過我還想當新郎?”


  “……”


  靠!就欺負他沒早點來這個世界嗎?


  可是,葉濯林是個倔強的人,他順利甩出了景行作為係統的身份:“臭不要臉的,你別忘了,你是係統,我是你的宿主,係統是為宿主服務的知道嗎?”


  景行托著腮,一副無賴相:“可是,我第一個世界就說了,係統也可以不聽話,我要是不聽話,你的損失比我大。”


  “……你不是我的金手指嗎?”葉濯林傻了,“金手指有這樣的?”


  “不管有沒有這樣的,反正我就是這樣的,乖乖穿新娘服啦,不要負隅頑抗。”


  “所以……”葉濯林眼角一抽,“你這個係統,除了可以幫我去死,還有什麽其他作用呢?”


  景行用兩根食指抵住葉濯林的嘴角;“有,可以幫你收獲甜甜的愛情。”


  隔日傳出流言,據說炊煙派掌門景行,被其弟子兼夫人葉濯林扛著荒合劍,從內殿追到後山,口吐芬芳了整整一路。


  然而這流言還沒來得及傳開,就被更炸裂的消息掩蓋了。


  “我擦?掌門要成親?”


  “臥槽,誰?”


  “好像就是那個新來的弟子葉濯林。”


  “嗯……嗯?那那那那不是男的嗎?”


  “對啊……是不是傳言傳錯了。”


  “沒傳錯,我特意去偷了個請柬來,你們看。”


  “我靠?請柬還能偷?量產嗎?”


  “好像真的是量產,我看請柬就隨隨便便堆在那,誰都能拿的樣子,不然我也偷不到啊。”


  朱砂色的請柬,黑字上撒著金粉,封口燙金,看著倒華奢得很,弟子們誠惶誠恐打開一看,上麵明晃晃簡潔明了幾個字:夫景行,夫葉濯林,明日大婚,誠心祝福者請持請柬,於明日前來我門派大殿,必誠摯相迎,不誠心祝福者,如若前來,參考荀紹。


  這些字都是板正的隸書,除了二人的名字。“景行”筆鋒秀麗瀟灑,一筆到頭行雲流水,滿滿大家風範,明顯練過字,“葉濯林”字跡算不上好看,甚至不怎麽規範,但也是剛勁有力,淩厲得很,搞得這帖子不像請柬,像請戰書。


  更引人注目的自然是請柬內容。文字間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藏刀鋒,用白話說就是:“你要是隻是來蹭個飯,隨意,我懶得理你,不過你要是搗亂,我就讓饕餮和你快樂玩耍。”


  這封請柬沒有具體時間,甚至沒有被邀請者的名字,草率得就像寫份通知。除名字以外的字體都正規到刻板,一看就是雕版印刷印出來的。


  真的是批量生產……若不是外表看著還挺有範,把這個當做凡間大街上發的小廣告估計也沒人懷疑。


  而打算圍觀吃瓜弟子們並不知道“夫葉濯林”這四個字背後的腥風血雨。


  因為本來應該是“妻葉濯林”。


  這是葉大將軍以死相逼換來的尊嚴,雖然他再努力也死不掉,但景行估計本來也沒打算計較這事,逗了他一會,還是依言順了。


  至於嫁衣……


  “你都已經改成夫了,就不能順便弄一套新郎官的衣服嗎?”葉濯林看起去想把景行掐死。


  然而景行無所畏懼:“請柬就算了,別人看到後驚悚幾秒也就過去了,可嫁衣不行,這是要從頭看到尾的。”


  “別人看到那花裏胡哨的頭飾,還以為我是男扮女裝呢!”


  “已經寫夫了,而且怎麽會誤解?”景行低下頭,拍了拍葉濯林胸口,一副登徒子樣,“放心,你是平的,誤會不了。”


  “……”


  平胸那真的改變不了,葉濯林實在找不出語言回擊,兩人雙雙沉默片刻,就在景行以為葉濯林放棄掙紮,準備一如既往主動讓步然後去哄的時候,葉濯林突然道。


  “反正你都已經是斷袖了,那還不如斷個徹底,你讓我穿女子穿的嫁衣,不怕我誤會你還是喜歡女子嗎?”


  景行還想調戲,卻見葉濯林難得神情嚴肅地看著他,一愣,調笑的話語便噎了回去。


  “哎?不會真生氣了吧。”景行心想。


  然後讓無數人忌憚的景掌門,從登徒子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不小心惹到自家媳婦,然後暗搓搓思考如何認錯的青年。


  葉濯林確實是有點生氣,這大概是部分斷袖內心隱藏的不安感:總會怕自己的另一半突然就直回來了,然後就重新美人入懷。雖然葉濯林並不小肚雞腸,偶爾還很沒心沒肺,像個棒槌,但這不代表他心大到什麽都不管不顧,萬事隨緣。尤其是第一次談戀愛,沒什麽經驗,總怕錯過什麽。


  不過一想到景行剛剛那真情實意的懵逼,以及沒掩飾住的迷惘,不知怎的,氣著氣著,葉濯林的火突然就消了。


  景行雖然看起來像極了情場高手,仿佛在街上走一圈就能勾搭一溜人回來,但遇到些小摩擦,景行的迷亂並不亞於他,也就是說,景行談戀愛的經驗其實跟他不相上下。平常將他惹毛了,立刻蔫吧蔫吧跑過來哄,然後繼續惹,再哄。他就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被順毛,罵著罵著就沒了脾氣,於是強繃著臉裝嚴肅,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就會舉手投降:“好好好我不生氣了,把你的爪子拿走!臉也挪走!不要靠這麽近!”


  從前三十年,他的生活從來沒這麽豐富多彩過。雖然成天被景行煩來煩去,弄得他多年積攢下來的忍耐力喂了狗,不過這種由內而外的真實情緒,抒發起來,葉濯林覺得還蠻爽。


  誰還不想任性了?


  話說現在,因為婚禮的新娘服而起爭執,景行以前沒排練過這種情況,沒有應對經驗,著實犯了難,隻能發揮萬能情話大法:“怎麽會?首先,從我喜歡你之後,我就不會喜歡其他人了,無論男女,而且我都等了你十多年了,怎麽會變心?我才舍不得讓自己的等待付之東流。”


  這下弄得葉濯林都有點慚愧了,覺得自己因為小事而生氣著實不是東西,咬著牙攥了攥景行衣角:“我知道,我就隨口一說,你別想太多,你也知道我說話直,棒槌得很。”


  景行像個彈簧一樣,眼見葉濯林被他一句話又順平了,立刻再度蹬鼻子上臉:“我知道的,況且,我覺得你不會誤會啊,畢竟愛慕我的姑娘那麽多,你要是每個都要誤會一下,那你也太累了。”


  “……呸,你就不應該叫景行,你應該叫景不要臉。”葉濯林笑罵,視線亂瞄,注意到一片白,不由自主看向窗外,“下雪了?”


  景行起身,推開門,將葉濯林招呼過去:“嗯,修真界四季不分明,所以你不怎麽能感受到四季的變化,這雪已經下了有段時間了,你剛剛隻顧著吵架沒注意到而已,來門外看看啊。”


  空中雪花仿佛春天的柳絮飄揚,雖談不上鵝毛大雪,但也不小了,地上的雪已經末過腳腕。


  葉濯林生前是徹頭徹尾純天然一北方人,下雪不稀奇,不過這是他第一次同人一起賞雪,畢竟糙漢子葉將軍著實沒這情懷,但身旁的景行入了雪景,葉濯林突然就覺得這白茫茫一片也好看起來了。


  正出神,結果一個鴨蛋大的雪球劈頭蓋臉就砸了過來,葉濯林躲閃不及,被雪拍了一臉。


  葉濯林:“……”


  說實在的,沒有情懷沒有童心,更沒有少男少女心的葉大將軍並不怎麽喜歡打雪仗,可他還是鬼迷心竅彎下腰,從可憐巴巴及腳腕深的積雪中搓出一個球,朝景行扔了過去。


  景行裝模作樣躲了一下,沒躲開,雪球砸到了他的手腕,把景行新搓的雪球給打掉了,葉濯林內心很幼稚的有些得意,然而景行看起來並不氣餒,又捏了一掌的雪,突然靠近葉濯林,狠狠地將一坨雪糊到了他臉上。


  “呸……我靠賴皮!”葉濯林氣急敗壞,一個猛撲,將景行撲到雪地裏,砸出一個人坑。


  “怎麽賴皮了?我都沒變個鏟子出來把你埋了,你看我對你多……”


  葉濯林不給景行說完的機會,抓起旁邊的雪就往他臉上拍,景行“呸呸”好幾聲:“你看你還模仿我,唔……真賴皮。”


  然後景行徹底耍賴,不知什麽時候就變出了個木桶,桶裏都是雪,接著,景行突然抓住葉濯林的衣領,用力一甩,葉濯林扣住他的手腕本能抵抗,不過這個世界葉濯林打架並不占優,掙紮了一會,便被景行粗魯地塞進了木桶,整個人都埋到了雪裏。


  “認輸了嗎?”景行趴在木桶邊緣,笑問。


  葉濯林從雪裏冒出來,頂了一頭白色:“你個不要臉的耍大賴!”


  景行又賤兮兮嘿嘿笑了一會,才將葉濯林從桶裏拽出來,葉濯林身上的雪已經被體溫化了不少,流進衣襟裏,說不冷是假的,又恰好刮了一陣風,葉濯林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下一刻便被景行用大衣緊緊裹住,打橫抱起走向室內。


  幸好他是不傷身,生病也不容易,否則回頭就得感染風寒,搞不好還得添個關節炎。


  “你看你,多不注意啊。”景行在室內燃了個火堆道。


  葉濯林:“……”


  好像這一身雪不是他弄的一樣。


  景行又用毛巾細細擦掉他發上的碎雪,葉濯林還是有點冷,剛想罵街,景行卻隔著毛巾將頭埋在了他的頸窩裏,用手攬住了他的腰。


  葉濯林渾身一僵,瞬間熱血湧向腦門,一個個罵街的詞都飛出了窗外,臉和耳朵不由自主地紅了,景行這才起身,笑眯眯道:“臉紅了啊,這下不冷了吧?”


  “……”


  景行攤手,好像他剛剛並沒有耍流氓,隻是把了個脈一樣:“隻有這一個方法啊,我又沒什麽體溫,暖不了你,將就將就吧。”


  這可真是……太將就了。


  葉濯林暗自打算盤,等景行能碰到人了,他一定要將景行暴打一頓,把他按在榴蓮上跪著,誰還沒個脾氣怎麽了,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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