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希望破滅
“大個子你好!”
“好好好,嘿嘿!來,裏麵請,裏麵請,外麵風大。”說完,他搶險走到方小小身邊,然後強行把我往後擠,以給他騰出位置。我還沒說話呢,這家夥就在後麵白了我一眼:“我靠,我說你平常麻利的跟啥似的,今天半天沒個影,原來是遇見了美女啊。”
方小小確實很美,以至於進去後,連沉浸在悲傷中的程才都失了神。我簡單的給介紹了一下之後,將方小小帶到了床邊,她見躺在床上的老程臉上蓋著章毛巾,就準備用手去揭,我趕緊將她拉住:“不要揭開,不然……”
“恩?”她疑惑的望著我:“我隻是想看看他氣色如何。”
“不要看。”我衝她搖頭:“比陳晴的爸爸嚴重得多。”接著,我衝她使了個眼神,意思是這話題對程才是個打擊,不要再糾纏下去。
她很明白的點點頭,也不再問了,屁股往沙發上一坐,老子當時就差點把口水流出來。她胸部大,這往那一坐,我隻感覺她胸前猛的一挺……
難道這女人屁股上的肉和胸上的肉是相連的?!
“程和,他們難道隻能這樣等死嗎?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方小小揪心的問我。
我能啥辦法,連醫生都沒辦法,我能怎麽滴?!看棒槌和程才都不解的看著我,我歎了口氣,把陳晴那邊的情況和今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們,當然,肯定得隱瞞我和方小小的諸多細節。
聽完我的話,程才和棒槌都閉了嘴,跟我最早的反映是一樣的。
“不對啊,二娃子,這黃皮子怎麽可能下蛋嘛。這分明是妖獸嘛”棒槌想了一陣,想不通,幹脆直接衝我發火。
他這麽一吼,我倒是突然間想通了,有沒有可能確實是黃皮子,但是經過變異?我看過不少的國外電影,那裏麵都有很多本來攻擊力很弱的動物,因為受到病毒等感染,導致變異。
可是,我們這有什麽玩意能讓這些黃皮子發生變異,山區啥都有,就他媽沒化學品。
“我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也不盡信,畢竟沒有條件!”
“是啊,我們也沒有辦法去證明一點。”程才也應和道。
剛出來的想法被我們很快否定,我們一時間又沒有其他猜測,所以,很快四個人再次沉默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小小歎息了一口氣:“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似乎便沒有辦法了。”
我剛準備點頭,棒槌那邊就站了起來。頓時間,我們每個人都感覺有希望了,怔怔的望著他。
棒槌吞了口口水,望著我:“有你不就行了唄?”
我靠……我?我他媽幹嘛?我什麽都幹不了,關我屁事啊,就算你要找隔壁老王,你他媽也靠譜點啊。
他才不理我氣不打一處來呢,他隻顧著他的話出來後,程才和方小小就很期待的望著他,他甚至在那一刹那恐怕都覺得自己是個智者了,從他臉上裝逼的神情我就能猜得出來。
“程和啊,這事肯定得看程和的啊,既然是妖怪,那肯定得有法術的人了。”說完,他走到我身邊,像推銷避孕套一樣推銷我:“咱家程和,記住了啊,程和,那可是茅山道術的傳人。你們倆啥意思?啥表情,不相信是不?!”
接著,棒槌開始編造各種吹牛,什麽我單手鬥屍王啊,空手抓鬼啊,又或者是與瘋子拚命啊,反正不管有得沒得,全部都一並合用,最後,一拍桌子:“程和,該你出手了。”
“……”我他媽真的想殺了這個損友,我他媽很無語,我雖然確實學過,可我也剛剛入門而已,你讓我抓鬼,我怎麽去抓?而且,還是那麽厲害的凶獸。
可是,方小小正用一種期待的眼神望著我,作為一個男人,什麽最重要?麵子,和女人咯。不幸的是,最重要的兩樣現在都在我的身上。
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棒槌,我能有啥辦法,你正經點可以嘛!”
“如果你都沒有辦法的話,那麽這世上還有什麽辦法?”
我試圖跳出火坑,可這孫子使勁又把我往裏塞,他這麽一說,程才來的最直接,幹脆撲通一聲跪在地方,求我救救他爸,我說我真的不會,這家夥幹脆直接把家裏值錢的東西全部都拿了出來,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出手。
我無語,看這樣子,他對棒槌的話是深信到了極點,我怎麽解釋都沒有用了?!
我隻好把棒槌拽到一邊,小聲喝道:“你他媽瞎說什麽呢,我能有什麽辦法?”
結果,這孫子卻突然大聲的喊了起來:“你怎麽會沒有辦法呢,作為茅山派的關門弟子,隻要您想幫忙,那成什麽問題?”
我知道,這孫子一定是嫉妒我今天跟方小小在一塊呆了那麽長時間,所以想辦法讓我吃苦頭。
“道術!?”說實話,我學藝未精,實在不敢在他們麵前造次,更不敢在人命上有所疏忽。不過,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那麽棒槌的話倒也並不是沒有道理,起碼死馬當成活馬醫,沒辦法中辦法。
因為我要還未正式入門,所以大部分時間我都隨身攜帶著師父給我的那本道術,以方便學習。不過,道術上很多道家語言我很難理解,讀起來往往非常生硬,如今在在裏麵去尋找某個方麵的介紹,更是讓人吃力。
我坐在板凳上,在昏黃的燈下尋找著有沒有關於如何破妖的方法,可是,裏麵治鬼術有千百種,惟獨在妖怪麵前,略有提及。人間千年,鬼怪無數,可妖精卻是少之又少,畢竟千年成一精,萬年成一魔。
苦惱,越看越煩,古道語言本來就難懂,又沒有任何詞典給我翻,每遇到不懂的就得拚命去回憶它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不然就得靠猜,好不容易破解了一大段,可發現人家說的跟自己想找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興許是看到我心煩,他們三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進了裏屋,客廳裏隻留下我一個人。
靜下來的要好上了許多。
不知道翻了多久,直翻得我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轉,我用手撐著胳膊,腦袋不停的小雞琢米。
夜風襲來,從未關緊的窗口刮進幾絲涼風,我感覺有些冷,手腳也有些麻。我迷糊的睜開眼,房屋已經一片昏黃,頭頂的燈隨著涼風在我的頭上輕輕晃動,將燈下的影子弄得四起搖曳。
我迷糊中看見一個影子在我的影子旁邊悄悄挪動,可周圍又沒有聲音。我閉上眼睛,迷糊的閉著眼又睡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聲輕微的聲音吵醒,睜眼微微一看,瞬間瞳孔和心髒便無限放大。
一個黃皮子正蹲在我旁邊的櫃子上,用它短短的小腿抱著我那盒采集的老程樣本的瓶子,見我盯著它,它雙眼也死死的盯著我,整個眼色通體血紅。
“呼!”
它猛的衝我張開血盆大口,沒錯,是血盆大口,我以為它嘴很小,畢竟似狐狸的嘴,能有多大…
可當它猛的一張開,整個嘴皮突然撕裂,露出鶴青色的長色獠牙,滿嘴鋒利,參次交錯,像無數把鋸子堆積一般,卻又有無數獠牙翻出牙床之外。
這樣的牙齒咬住人的話,隨便一口也能將人的肉撕爛!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身體也僵住不敢亂動,生怕他突然襲擊我。
不過,它的叫聲雖然震住了我,也同時吵醒了隔壁屋的棒槌等三人。程才是一夜擔心他爸爸的安危,所以我在外麵研究,他一直在裏麵焦急等待。棒槌是因為方小小的到來,而一夜興奮的沒有入睡。
至於方小小,天知道她為什麽沒睡著。
總之,幾乎在同一時間,我身後的房門打開,他們薩那人衝了出來。和我一樣,當看到黃皮子那變態的牙齒之後,他們也被嚇得了一大跳。
棒槌最先穩住,操起地上的木棍,準備隨時回擊。
程才很聰明,看著我們對峙,他悄悄的側身閃到一旁,準備去將唯一的窗戶口關住。雖然這個黃皮子很奇特,很凶猛,可是它既然跑進來偷樣本,那麽就說明,這個樣本一定很重要。
也是到了現在這情況,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群黃皮子確實是妖怪,而那些蛋裏,也確實是黃皮子的蛋,雖然這樣的看法很唐突,很荒誕,但卻是事實。
我看黃皮子似乎也察覺到程才的動作,準備衝他撲過去的那一刻,我大喝一聲:“棒槌,幫忙!”
棒槌領悟,提著棍子和我一起,直接朝櫃子上的黃皮子打去。黃皮子衝我們齜牙咧嘴,但發現沒效之後,一個躍身……
“糟了,小小!”
我們回頭,果然見黃皮子一路直朝方小小衝去。方小小一個女人,哪裏見過這種惡心的東西?當場便嚇得不知所措!
近了,越來越近了!
我手心都捏出一把冷汗,怎麽辦?!
“砰!”
突然,就在黃皮子即將接近花容失色的方小小時,一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直插而來,黃皮子為了躲避,隻能偏離方向。
“啪!”
東西沒打中黃皮子,但也替方小小暫時化解了危機。東西砸在牆上,掉在地上,安然的展示著它完美的身資——一雙老式的女式拖鞋!
“好鞋!”我和棒槌不約而同的高呼一聲。
而此時的黃皮子因為慣性原因已經落在了旁邊不遠的房門口,它環視一周,一個閃身便彎進了旁邊的客廳裏。
我們三人,大驚,可趕到的時候,黃皮子早就趁著窗戶未關,跳進了無邊無際的夜色當中。
“靠!”我泄氣的罵了一句,十分無語。
“這他媽到底啥玩意,那嘴怎麽……”棒槌望著窗外的黑夜,心有不甘。
我望了望他們三個人,大家都心有餘悸,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能肯定這黃皮子跟咱們山上踩得蛋是一夥的,否則不可能拚命進來偷這玩意。”
隻是個屍體的殘缺角而已,就算是人,除了親人,誰也不會圖點這份感情。看來這黃皮子,似乎成妖了,都有感情了。
但黃皮子來的悄然,走的突然,根本沒有留下什麽線索,我們盡管知道什麽事,可也無能為力。
這一夜,我們都沒有睡好,尤其是程才,輾轉反側,我知道他的心情,因為黃皮子的出現有了希望,可又接著失望,而我,則繼續翻看著道書上有沒有這方麵的信息。不過,盡管我熬了一整夜去翻,可因為大部分都是古文和道語,我幾乎難以分辨。
可是,老程的時日已經不多了。
我看著看著,腦子也就麻木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我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因為一夜的原因,我們四個年輕人,其實都沒怎麽睡好,以至於大白天的出著大太陽,我們卻都在屋子裏彼此昏睡。
大概都快到中午的時候,我聽到裏屋有動靜,沒過一會就是一陣腳步聲,我沒管那麽多,繼續睡覺,因為我實在太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