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思念的味道甚苦
蒙戈雖然心急,也想要盡早娶妻,不過,其餘的女子,是很難入他的眼的。
他這次來除了要接回母親,綁架朧月要挾容天玄停止方古跟東梁的戰事,還有個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娶阿玉回南昆。
但是……
看著阿玉在夜色之中逐漸影綽的背影,蒙戈說不出的無力。
幹欄之中,白桃緊緊地抱了容天玄許久,當她想要鬆開的時候,容天玄卻忽然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嬌小的身子抱得愈發的緊了。
喝了酒之後,白桃渾身發熱,容天玄身上久違的男性氣息,讓她的呼吸緊了又緊。
“萬兩,你放開我,我有話對你說。”
剛剛阿玉的表現,讓她著實驚了一把,她甚至不敢想象,若是容天玄沒有及時出現的話,會發生怎樣聳人聽聞的事情。
容萬兩將手攏在白桃的腰背上,兩人之間分開些距離,他凝著她,似乎想要說些什麽話,卻糾結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阿玉,對女人,很是憐惜。”
想了半晌,容天玄才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他擔心若是說出實情的話,會讓白桃受到刺激。
她很快明白容天玄想要表達的意思。
原來竟然是這樣一種情況,怪不得那阿玉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看容天玄的樣子,似乎是糾結著不知道該如何將這種情況說出口。
白桃不禁覺得分外的好笑。
若是別人就算了,她白桃可是二十一世紀穿過來的,什麽匪夷所思的情況沒見過。
對於有不同性向的人,她往往表現的很尊重。不過,那阿玉太過熱情了一些,似乎對自己很感興趣,這樣一來的話,在這裏暫住的幾天必定會非常的苦惱,還是找個機會說清楚比較好。
白桃伸出一根手指,在容天玄胸口上一下下地畫著圈,星眸含水,欲語還休的樣子頗為動人。
容天玄的呼吸急促起來,他渾身的肌肉繃緊,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了這個小人兒,是將她櫻紅的小嘴整個銜住,還是幹脆將她推倒在床榻上呢?
“萬兩,半年未見,這半年,你可曾日日都想著我?”
感覺道容天玄在靠近,白桃竟向後輕輕地推了他一下。
她的擔憂雖解了,可心底的委屈還未解,若是一直憋著話,可就憋成個死結了。
容天玄滿目疼惜地看著麵前的玉人兒,看著她消瘦的兩頰,心底自是非常的心疼。
“幾乎是時時都在想念十兩,思念的味道甚苦。”
“既然是受苦了,又為什麽不在信箋裏麵同我說。”
白桃從鼻子裏麵哼了一聲,幾乎每日與容天玄通信,他卻十分吝嗇“想”這個字。
她往往一封信都要看上個好幾遍,生怕有什麽遺漏,甚至有幾次突發奇想,在火上烤了烤,可什麽發現都沒有,不禁更加的失望。
這種失望日日累計,時至今日就成了委屈。
看著白桃撅起的小嘴,容天玄再也按耐不住,吻了上去。
白桃唔了一聲,起初還想要推拒,“容萬兩,我的話還沒有……”
可很快,她的聲音就被堵住,最後化作細細地喘息聲。
“十兩,我想你。”
白桃能夠清楚地感到容天玄的心跳聲,與她急促地呼吸聲融為一體。
這半年來焦渴的思念,一股腦地湧上了心頭,一時間,白桃百感交集,竟落了眼淚下來。
指間觸碰到一片冰涼,容天玄心髒地位置似被一雙小手抓扭著,他幹脆溫柔的一點點吻去她的淚水,又在她眉心的位置上烙下一個熱燙的吻。
“萬兩,前幾天,聽說你出事了之後,我真的好擔心。”白桃泣不成聲。
在容天玄麵前,她偽裝出來的堅強早已經潰堤。
容天玄深深地凝了她一眼,並未答話,手卻靈活地滑進了她的衣襟之中。
白桃畏懼地向後一縮,“萬兩,不要!”
她不自在地扭動時,原本就消瘦了一圈的嬌小身子,根本就掛不住衣服,胸口的位置隨即春光外泄。
白桃順著容天玄的視線向下,落到了大團殷紅的同心烙上。
同心烙似一叢妍麗的杏花,繽紛絢麗。
容天玄的大掌,將之整個罩住,用掌心輕輕揉搓著,“十兩,你忘了這同心烙了?若是我有事的話,你必定會有反應。如是我安好,你便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妥。”
近經過容天玄的提醒,白桃這才恍然想起,不禁露出訕訕地笑容來,“我一著急,還真將這個給忘了。”
容天玄疼寵地捏了捏她的臉蛋,“我做事情,一向都是有考量的,我既然不對你說,便是有把握,不想你因我而擔心。”
雖然知道自己失蹤,白桃必定會憂心如焚,可他知道宮清未必會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白桃,左思右想之後,便沒有在信箋之中露出端倪來。
親征東梁之前,不忘囑托萬鶴,代替自己與白桃通信。
讓他沒有料到的是,白桃還是通過別的途經知道了自己失蹤的事情。
幹欄內沒有任何取暖的工具,脫了鞋的白桃不多時便覺得腳心一片冰涼。
容天玄身子前傾,兩人的鼻尖碰到一處。
白桃圓潤可愛的小鼻子,此時如同掛了霜露,冰冰涼的。
容天玄玄眉微皺,隨即扯了被子,將白桃整個裹起來,就猶如抱著一個繈褓中的嬰兒一般,將白桃抱到床榻裏麵躺下來。
隨即,他躺到她身邊去,一下下輕拍在她身上。
好像是哄小孩子睡覺啊……
白桃略略覺得有些無語,卻又很享受,便眯起了眼睛,像個偷懶的貓兒。
有很多話想問,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向容天玄火熱的身子偎了偎,撒嬌般抬起眼睛看著他,“萬兩,這半年以來,辛苦你了。”
容天玄原本半闔著的鳳眸忽然打開了。
白桃擁住他,用熱乎乎的小臉磨蹭著他的胸膛。最開始的時候,她隻覺得自己委屈,可剛剛冷靜下來一想,容天玄雖貴為帝王,可因有安邦侯權勢傾軋,日子未必會過得舒坦。尤其是這次,經曆了生死一線。
能夠看到他平安無事,白桃心裏非常感恩,便很快壓下了那些小脾氣,轉而想要安撫容天玄。
可容天玄實在用不得她的安撫,這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隻是奔勞了半年有餘,確實倒有些疲憊。
原本今夜是想抱著白桃說些想念之言,不多時身體跟眼皮都有些沉重。有其是身旁熱乎乎軟乎乎的小人兒靠過來的時候,就好似一個燒得正好的小炭爐,即便外麵夜風刮得正狠,也並不覺得寒冷。
白桃這番話,倒是讓他清醒了過來。
“十兩,我必定是要娶你做我的皇後的,過程不論多艱險,站在我身邊的那個人,隻能是你。”
白桃眼底的水紋輕漾著,投影出容天玄清雋的鳳眸來,她玉頸一抬,輕輕地啄吻著容天玄有些刺的下頜。
“你要跟我說一說,這次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一路上,因為憂慮,她都在胡思亂想。她用小手握著他的大掌,彷佛隻有這樣,在聽你感到驚心動魄的事情,才不會慌張無措。
容天玄並未隱瞞,說出了分開這半年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他回到方古之後,便著力要削弱安邦侯的勢力,強化皇權。一係列的措施實施之後,安邦侯自然是不甘心丟掉手中的權柄,半年來兩人鬥智鬥勇,各有所失。
直到一個月之前,安邦侯將主意打到了方古的邊境。
他采取一係列陰險的手段,挑撥方古跟東梁的關係。
東梁在方古以西。位置得天獨厚,掌握著方古跟圖華的交通要道。
而多年來,安邦侯為了徹底地奪下皇權,早已經跟圖華一邊暗中勾結。圖華為了從方古這邊得到更大的利益,鼎力支持。
若是東梁這條交通要道被打通的話,安邦侯很有可能會從圖華那邊引兵過來,對方古造成威脅。
方古與東梁多年來友好相處,從祖輩起便是美談一樁,兩國百姓如自家兄弟一般和睦相處,互相通商。
若是由安邦侯出頭在東梁做手腳的話,必定會招來罵名。所以,他便用計,逼迫容天玄出頭。
連月來,他在邊境地帶頻繁生出事端,讓方古跟東梁互相誤會,從而變成忌憚。
東梁的一座寨子被燒,而目擊者堅稱是方古守邊的將士所為,就是安邦侯做的手腳。
聽到這裏,白桃的麵色已經越來越陰沉了,“也就是說,東梁這邊有安邦侯安插的人手?”
容天玄寵溺地輕撫了一下白桃的臉頰,指腹下的觸感,就好似早春新開的嬌花,“還是我的十兩聰明。”
“因安邦侯無中生有,故意挑撥,導致兩國人民互相仇視,火燒寨子的時候,已經到達了臨界點,畢竟有許多無辜的性命枉死。不過,東梁的女王是個聰明,便隻是派了人來問責,結果對方的人被無故扣留。那幾個東梁勇士正年輕,火氣正盛的時候,便也火燒軍營,導致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每次上朝,安邦侯便慫恿朝官,不斷的參本子。無知的百姓被煽動,民間要討伐東梁的聲音極為響亮。到了這個時候,朕已經不能再坐視不理,雖知這是個圈套,卻不得不選擇親征。”
聽到這裏,白桃揪心不已,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什麽都不跟我說,每次寫的信裏麵,就隻說自己今天吃了什麽,再不然連禦書房外新開的覆盆子,都被你繪聲繪色的描繪了一番。”
容天玄的手臂伸到下麵去,穿過白桃細密濃黑的發絲,將她更緊地固定在胸前。
“並沒有什麽值得你擔心的事情,說了也隻會徒增你的憂愁罷了,我希望我的十兩,在你我分開的這段時間,也是日日都能夠開心的。”
“之後怎麽著了?”
白桃像個小貓兒,嘿呦嘿呦地爬到容天玄身上去,趴在他的胸口上,認真地聽故事。
“我親征東梁,安邦侯目的是要逼迫我徹底挑撥了跟東梁的友睦關係,成為曆史上的罪人。”
白桃桃花眼眨閃了一下,驚疑道:“難道,那些沒眼色攔路的匪賊,是你安排的?”
容天玄頷首,越看身上的小人兒越可人,就好似是美味的點心,真恨不得將她一口吃下。
“朕的十兩真的是愈發的聰明了。不過,沒想到那安邦侯竟然還有後招,有人背後放冷箭,好在箭簇偏了一點,若不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