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前後圍攻
身騎千裏馬飛傳皇上口諭的那位侍衛並未在此停留,他早已飛身上馬,領先著皇上那三人騎,疾馳向了港道方向……
依諸葛先生之計,如果陸路北上安全成疑念,那就改道水路了。所以,他還要策馬飛旨,傳令港道的守備戰船,起船離岸,虛航以待。
有備無患,或能絕處逢生,就看到時的心斷了。
狼煙通傳,快馬飛旨,港道守備的將士官兵早已火速整合,編隊組陣,戎裝待命。
那艘海岸虛航以待的大型戰船也已外海靜航待命,幾艘中型戰船分散四周遠近,整容軍威,嚴神以待。
隻有一艘小型船隻在兩艘戰船的左右防衛下,靠岸碼頭,空船以乘。
港道的守將,自然熟諳船事。以小船搭人飛離,自是神速。再轉乘外海靜待以航的大型戰船,不論北上南下,終是神速不延誤。
而更令所有的戰船,通言傳令,遠近內外北上南下的大小船隻,靜航以待,服從軍令,聽從調度。
因為,他知道倉促之間的清場空港,有時過於緩慢,不利燃眉的火速,倒不如一時之間的靜場定港,更有利於容後的戰船疾航穿梭,不釀海事隱患。
“明月門”的那艘大型快船和那艘大型商運客船,都依喊軍士傳將令而停航漂泊海麵了。
“鬆繩,降帆,收槳,起舵。”大型船隻停航靜船的四位步驟,在“明月門”大型快船和大型商運客船是同樣先後發生。
不過,由於大型客船已經落後於“明月門”的大型快船,當喊話軍士第一遍大聲呼喊附近的所有船隻時,客船上負責了望的經驗水手並未瞬息聽清,直到繼續前航了不少海距後,才聽清喊話軍士專門針對的不知第幾遍傳令了。
情有可原之處,並未違規犯法。再者本身就是商運客船,早已登記注冊,與朝廷官方總有一絲半縷的明暗關聯,隻是,這樣就導致了兩船間的海距又近了。
鬆繩,是為了降帆。而海麵上的南風,如果沒有鼓帆的借力,是不可能船航人知的。而船身的龐大,固然可以借助海風的綿薄之力不靜原處,則是更大力於潮汐的漲落。
此時的海麵上波瀾起伏,雖不至波濤洶湧,但收槳,除了能讓外人明眼可察著此船已有停航之意外,還可避免因船身的輕微搖晃而槳觸波濤,使船轉向或航,雖弱不可察,但終有心疑落實之嫌。
而起舵,就是收起(提升)浸入海水中的轉舵,則讓因停航靜船的船隻免除海風波浪之暗勢湧動而嫌疑船行航進。
港道的各船航事,特別是這兩艘大型船隻的突然停航靜船,讓外海遠道的那艘“逍遙島”的大型快船一清二楚而又一目了然的同時,也感到了莫名其妙。
它們相距甚遠,那位喊話軍士的聲音,再經海風的幹擾偏離,“逍遙島”大型快船上的人都未能聽聞。
令他們感興趣的是,原本停泊靠岸的那艘大型戰船怎麽就疾速外海之後,便靜航停船了?
還有那幾艘也已同步起航的中型戰船,分航遠近四方,似在戰意戒備,是針對自己的這兩艘船隻嗎?
外海近道的那艘“逍遙島”的中型快船,因其有絕頂高手在內,所以他們聽到了喊話軍士的傳令,但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轉話外海遠道的那艘大型快船而引起戰船的注意。
望著所有戰船上,擠滿船舷,一致向外,全副戎裝的盔甲軍士,在未明其意不打草驚蛇下,兩艘“逍遙島”的船隻,都采取了靜觀其變,靜默以待。
“金牌神射手,對此有何高見?”“摧命瘦翁”已經站在了船艙的二樓艙門前。
楚州港道已近在眼前,依言托事,成事與否,就在於此,他已觀望好久了。
大小戰船的離岸靜航,似乎他們也有意所指。而“明月門”大型快船的突然莫名停航,明眼人一望即知,他們似乎也是心圖不軌。
是該震懾威退他們了,免得到時礙手礙腳,徒增麻煩,這樣將不利“鬼機子”的相托語事。
“不敢,前輩,”依次站在他身旁的金牌神射手連忙拱手躬身道,“人手繁雜,不利行事,在下再次警告責退他們就是了。”
旁邊的木架支台上還安置著那台超強鋼駑,他轉身側俯在鋼駑後方,詳細而又穩重地操作著……
昨夜的神射偏差,令他難免失落心神難安,顏麵有失,這一次絕不能再行失誤了。
一支緊捆著同樣警示小字條的箭矢,被他緩緩地放入了鋼駑中間的凹槽處,然後各方心估,瞄準鎖定……
雖然各船之間都已靜船停航,相對穩定,但風浪引起船身的左右搖晃,前後顛簸,也是一個不小的顧慮問題。不過這樣的心算已比暴風雨的昨夜強多了,這次絕對可以隨心所欲,命中目標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
還在忘我佳境中的南宮明楓被船上麵的吵雜喧囂聲吵醒了,轉醒的還有同艙底的那些水手,此時本也是換班時分,應該算不得吵醒。
難免嘀咕報怨了幾聲,便起身各自準備等下的換班事宜。在南宮明楓身旁的那兩位水手也是似乎睡眠不足地仰望著還在盤膝端坐的南宮明楓。
他們昨晚幾乎難眠,不隻是他們,艙底所有的水手都幾乎暗聲不明地輾轉難眠,直到即將天亮時,才迷迷糊糊地疲憊入夢。
不過,好在也隻是虛驚一場,並無驚魂惡夢。看來,會不會被這位白衣少年給騙了?
所有眶裏惺忪的迷眼,在鬱悶難消的熾熱眼神中,均透出了不懷好意的目光。
無法忍受遠近四方的水手們的異樣目光,南宮明楓隻好心裏苦笑了一聲,還是先避一避吧,現在風聲很緊。
昨晚帶來的盡濕未幹的薄被還放在榻角,正好可以藉此裹身上去,慰藉晾曬薄被的同時,還可欲露還迎半遮羞,不至跌跘愧暫離。
此時的他,經過一夜的運功調息,疲憊消耗的內力已恢複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