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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發現洞外天地

  阮清的生物鍾很準時,清晨五點半準時醒,一小時的運動,洗澡吃飯上學近十幾年如一日。


  軍人出身的爺爺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同樣軍人的爸爸說過,好身體可以戰勝一切困難,醫藥世家出身的媽媽也是一直注重養生保健,近五十歲了一根白頭發都沒有,娘倆出門常常被當姐妹。


  阮清雖說是女生,性格大大咧咧,粗線條,比男生還潑,常常忘記自己是個女孩子。


  高中畢業時爺爺和爸爸一致要她報考軍校,媽媽倒好,隨便她,反正家裏條件好,不需要她一個女孩子拚什麽命。


  看新聞,袁隆平爺爺已經研發海水稻,崇拜的不行,她一時腦熱,跟閨蜜一起報了軍事農業。一家人都氣的眼青。


  上大學後她也一直有客串特種兵訓練,參加過些軍事行動,讓軍人世家作風的父輩老懷稍感安慰,現在不知道爺爺和爸爸對這個女兒有沒有想念,不知道媽媽知不知道女兒已經不再那個世界了。


  哎!不想了!也許這真是個夢境。阮清稍稍糾結了下就放開了,就當是在做夢吧,也要認真的做!


  神經大的她起來稍稍活動一下,還好,身上的擦傷不太疼了,看看火塘裏已經沒有火了,溫度稍微有點低,大概有十五度左右,二哥還在旁邊睡著,這個少年昨天也是又累又怕的,要好好歇歇。


  走出山洞,周遭霧蒙蒙的,看不太清,呼吸清涼濕潤,舒適極了,大概就是沒有大氣汙染的原因吧!

  阮清就在溪邊洗漱幹淨,就手打了一套太極拳,收式時,聽到二哥喊她,“小清,你起來了,在跳舞嗎?怪好看的。”


  “起來了,二哥!我活動一下,覺得很舒服。”二哥阮雲過來也在溪水邊洗漱了。然後就在石頭邊捉了些小蝦米,阮清找了個石頭坑不大,能盛兩碗水大小,把小蝦米放進去加水養著,不然一會兒就死了。


  果然,常常逮魚摸蝦的就不一樣,二哥阮雲很快就把小石頭坑裝滿了。兩人又在旁邊點起小火堆,把小魚穿起來烤,蝦子太小,就直接生吃來了。


  小白貓不知道從哪裏摸出兩果子,櫻桃大小,紅彤彤的,看著很誘人,放在阮清麵前,直勾勾的盯著她手裏的烤魚,好像說“我跟你換吧!”


  二哥阮雲好笑的說“這貓有靈氣,還懂交換,不吃白食呢!”“好吧!換了。”


  阮清把手裏的烤魚遞給它,小白貓立刻眯眯眼的叼著魚旁邊吃去了。阮清把果子洗洗幹淨,和二哥分享了。嗯,甜甜酸酸的,核很小,好吃,就是太少。


  吃了早飯,就是烤魚和生蝦,還有一個小小的水果,兄妹兩摸摸肚皮,打個飽嗝,相視一笑,滿意的不行,吃飽的感覺就是好。哎!媽呀,餓一次就嚴重的降低了幸福的標準了。二哥阮雲說,“要是天天能吃飽,不要到處逃跑就好。”


  “哥,我們為什麽經常到處逃跑?”阮清乘機做出懵懂的樣子問。


  “聽說天下大亂,四國紛爭,打了很久了,外麵經常征兵加賦,不跑就是死。有人活不下去做土匪了。聽說我們村原來有近三百人,現在不足兩百人了,前幾天村頭薑奶奶和她孫子沒吃的,跑不動,被流匪殺了。”二哥阮雲黯然道。


  好像怕嚇著小阮清,又拍著小胸脯說“妹妹不怕,哥哥會保護你的。”阮清笑了,這個哥哥真是不錯,時時刻刻都不忘保護妹妹。心裏暗暗的說,我也會保護你的。


  看看天色還早,不到八點的樣子,考慮做些什麽呢?空等不是阮清的作風。是等人來救,還是另外尋出路。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做些小魚幹做幹糧,不管是等還是自己走出去,都得要準備食物。


  二哥不要阮清下水,畢竟她還是小女孩,太冷,容易生病。二哥逮魚蝦,阮清就清理幹淨,攤在石頭上晾幹。讓小白貓看著,雖然現在為止還沒有看到別的動物出現。


  小白貓吃了烤魚後就對生魚沒有興趣了。隻是老老實實的趴在旁邊看著。


  雲霧散開來,視野開闊了,昨天沒有細看,今日阮清打量周圍,這是一處深山溝澗,小溪流向不遠處有一叢樹木,上麵結果,紅的星星點點,好像是小白貓摘的果子。阮清走過去確認,果然是的,太好了。


  樹的不遠處是一潭綠水,深不可測,溪水源源不斷流來,滿滿的沿口,不漫不溢,難道有地下暗河?如果出不去,可以下去看看。


  一陣風刮過,有果子掉進潭裏,幾條二三尺左右銀色大魚竄出來搶食。


  噢!大魚!阮清差點就跟著竄進水了逮去了。看看自己的小身板,饑寒交迫的小身板,不能衝動,魚沒逮著,把自己交代了就不好了。


  “二哥,這邊有大魚。”阮清喊。有大魚誰還看的上小魚,是不?


  二哥跑過來,“怎麽了?怎麽了?”


  “有大魚啊!你看!”阮清指潭裏。好像回應她的話,立即有一條大魚躍出水麵,銀色的魚鱗帶著水珠閃閃發光,砰的一聲又跌回水裏。阮清撿起一塊石頭,對著那一條大魚砸去,正中大魚的腦門,那條魚立刻暈了,原地轉了幾個圈圈沉了下去。


  二哥也興奮了,大魚啊!這麽大的一條魚,他們倆也吃不完啊!這夠一家人吃了吧?嗯,算算看,大哥、爹娘加大妹小妹和三弟,差不多一人就能分好幾斤左右,夠吃了,嘻嘻。好像大魚已經擺在他家的餐桌上了。


  魚是好魚,怎麽逮?在深水裏,人不一定是魚的對手,沒有網,沒有叉子,甚至沒有鉤子,大魚啊!我們就這樣隔水凝視嗎?

  兄妹兩對視一下,很有默契的在對方眼裏看到了不放棄的小火苗,臨近中午,兄妹倆決定休息會兒再想辦法,畢竟現在沒有處理保存大魚的條件。


  回到山洞,阮清突發奇想,“哥,不如我們探探山洞,看看有沒有出口?”阮雲猶豫道“如果爹找來,看不到我們,怎麽辦?”阮清撓撓頭,確實,“那我們留個記號?”


  從阮清和阮雲身上爛衣服上各撕了個布條係在洞口的小灌木叢上,兩人帶著小白貓向山洞深處走去,小白貓很興奮,一直跑在前頭,不時的回頭“嘰嘰”的叫,好像催促他兩快些。


  山洞幽暗,偶有不知道哪裏來的風拂過,岩洞石壁點點星光,映的洞裏淡淡的亮光,看的不遠,阮清有些忐忑不安,不知暗處有沒有潛藏的動物,兩人的腳步聲和淺淺的呼吸聲相互可聞,阮雲伸手拉住她,“妹妹,不怕,拉著我,別摔了。”阮清點頭應了聲,暗笑自己身體變小了,膽子好小也變小了。


  走過深深的一段曲折甬道,山洞突然開闊起來,好像步入一個大大的廣場,目測有足球場大小,四周石壁上銀光映的洞裏明顯亮多了,可以大致看清洞裏景象,地麵還算平整,對麵石壁有相鄰三個洞口,頂很高,有很多倒垂的鍾乳石,閃爍著點點星光,好像夜空的繁星,兩人呆住了,“真美!”


  阮清忍不住說。“嘰嘰”,小白貓站在中洞口,跳腳的叫著,好像是催促他兩快些走。


  望著三個洞口,兩人拿不準走哪個,小白貓往中間的跑一截,又停下等他兩,“好吧!看來它是在領路,我們相信你一回。”阮雲說,兩人一貓又向前走了很長一段曲折的通道,眼前豁然開朗。


  一片繁花似錦,綠草如茵的山穀腹地一眼望不到邊,有小兔子在草地吃草,旁邊還有一群野雞溜達,不遠處一泓瀑布流下。


  “天哪!這裏是天堂嗎?”兩人在出口出愣了很久,爆發出一陣驚叫。聲音驚動了兔子和雞,向他們看兩眼後又各自忙活自己的去了,顯然不怕人。


  驚歎完了,兩人不敢溜達太遠,大致看看四周,沒有大型動物活動的痕跡,也沒有人的活動痕跡,估計他們是第一次人類到達這個地方。


  也是,如果不是掉下來,也不會發現還有這樣的好地方。天色漸晚,兩人不敢深入,商量還是回山洞休息,怕家人找來看不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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